"我说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
"了解,我也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也总会拉一个垫背的......。"
点了长明灯的地道,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灯火依旧,只是颤颤巍巍的,闪动着照在我们脸上,云晔幸灾乐祸的表情尽收眼底。
"要是真的有一个人要死,你选择的话会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那要是你和你那个侍卫呢?"
"不会有这样的选择,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让我面对这样的选择,我也一样,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只会有一个答案,我们两个都会死。"
云晔微微的愣了一下。
"我死了,他不会独活,即使是我命令他,他恐怕也是不会理会我了,如果他死了......。"
"你会怎么样?"
"怎么?你很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吗?"
"不,我只想知道,你所谓的男人之间的爱情会有多么坚贞。"
云晔挑衅的冲我一笑,而我也不再言语,但是我心中明白,如果有一天墨玉或者他们任何一个人这样离我而去,我还是会活下去,只是活下去的日子已经不是为我自己,心中挂念着他,因为他的离去而离去,这样的日子会比死又好的了多少?
摇摇头甩开头中因云晔而起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这样一个死人居住的地方,想这些死啊活啊的问题,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我们都会好好的。
"你快来看这些壁画。"
云晔盯着满墙的彩绘,招手唤我,这墙上的绘画很是精美,经过这么久却依旧色泽光鲜,仿佛是绘制的一个故事,或者是一部史诗,关于滇王的传奇,或许还能解开滇王消失的秘密。
陵墓中的绘画大都将墓主人一生的经历传奇化,甚至是神化,眼前的也是一样,大概是说滇王受到神的指引,神更是派遣了一头象征好战,勇猛的魔狼守护在他身边,从此滇王能征善战,当自己的领土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他受到了万民的敬仰,因为滇王的神武他们能够安居乐业,不受外族的侵略,画上有着万民朝拜滇王,而滇王的身边那魔狼化身成为的武士尽忠职守的相随。然后就是鸿篇巨制的征战场景,魔狼的厉爪撕开敌人的皮肉,滇王的战旗迎风飘扬,最后一幅是滇王骑上魔狼,登仙而去。
"如果这个豺狼模样的是滇王的守护神,而且滇王是骑着它升仙而去,那么主墓室周围也肯定有此类的标志,下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等着我们,难道这头狼还真能一直守着他?"
云晔指着最后一幅画说。
"话可不要说的太满,当心好的不灵坏的灵。"
"难道他还真能放出几匹恶狼来?"
我指着他衣衫上面一连串的爬行小昆虫说道。
"恶狼倒是一匹也没有,但是饥饿的蚂蚁倒是有很多。"
一队蚂蚁顺着壁画的墙面整齐有致的爬了下来,沙石地面上,各个角落里那黑黑小小的东西陆陆续续得爬了出来,黑黑的壮实蚂蚁挥舞着前端巨大的钳子狠狠的在云晔脖子上夹了一口,顿时上面渗出细细的血丝来,云晔一巴掌拍在颈上拍死一片,这一举动激怒的蚂蚁们,我抄过他的手,顺便拔下墙上的火把撒腿狂奔。
我一边狂奔一边回头问他。
"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有味的东西?"
"香囊算不算?"
我无语......
"你一个大男人,什么不好带带个香囊干什么?"
"那你要那个干什么用?"
"蚂蚁遇到有奇怪味道的东西就分不清方向了。"
"那驱蚊香算不算?"
我一个急刹车停住,手忙脚乱的扯下他的香囊,一股脑沿着蚂蚁们如同潮水般涌过来的路线横截着洒过,火把将那驱蚊香一点着,一股艾叶的味道弥散开来,方才还有着的速度缓慢下来,蚂蚁浪潮暂时被截住。
"快走,等味道一散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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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英明神武的老爸检查了我家宽带,哈哈,修好了,传了几千字上来
寒夜大,不是少,我手上有存货,但是传不上来啊......
谢谢各位大大的关心,虽然没有水没有电,但是日子还过的去,呵呵
给大家拜个早年啦,鼠年吉祥。
作者有话要说:
汗~~~~~~我偷懒了,正在写,先把写好的一点贴上来
偶考试都考晕头了,偶明天下午的火车回家,大后天才可能有机会写文更文,我正在努力写......
啊,偶回来了
听说当初签了数字协议的都入V了,还好那时因为我懒我没签......
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建群啊?????
环生(补完)
身后还有紧追猛赶的蚂蚁大军,不知道那些驱蚊香能够抵挡的住多久,蚂蚁那么小,但是成千上万的蚂蚁,还是食肉蚁,绝对能把我们两个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这一次又是什么招来这些的麻烦东西?"
云晔揉着颈部被蚂蚁叮咬的地方,那里红肿一片,被撕下了小片的皮肉。
"方才下棋那,炸开的东西你尝过没有?"
云晔有些迷茫,马上伸出手添了添。
"甜的,怪不得,兵俑里藏的是糖,原来我们已经是两块个头这么大的糕点了。"
云晔恼怒不已,不停的抱怨。
"你说滇王他是怎么想的,真正厉害的暗器毒药什么的倒是没见到,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催情药,砂糖,也能造出这么麻烦的事情来。"
"这才是厉害的地方,一环扣一环,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光这些小玩意都能要了多少人的命,这里水气已经变的重了,应该已经在地底很深了,地下河应该离我们脚下不远了。"
"那些香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气氛有些沉闷,出路在哪里甚至到底有没有出路都还一无所知,一路上我们只是被动的被追赶着往前进,不知道到了哪里,主墓室在哪里,那些食肉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
"楚隐,我好像听到有水声了。"
"我也听到了。"
"如果我们可以把水引过来,应该可以冲走那些蚂蚁。"
"嗯,同时说不定也会把我们俩都淹死。"
"可是总要试试,淹死总比被他们吃了好,还能有个全尸。"
我轻笑一声。
"宏图未展,战场上还没一展雄风的四殿下怎么也这么悲观了?"
"我虽然志向远大,可是我想要的东西还依旧是个未知数,可是你就不同了,赚尽天下财富在手却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你说是谁更加不甘,更加不划算,想想你,我就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
我趴在石壁上仔细辨别着水声的源头,想要找到离水源更近的距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剧烈的震动,整个地面都在颤抖,不时的有碎石从头顶落下来,石壁上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突然一股巨大的撞击力生生将石壁撕裂,将我狠狠地撞上了对面的石壁,水汹涌而入,那股压力压的我几乎不能动弹,连胸腔似乎都在伴随着撞击而发出阵阵轰鸣,水位迅速升高,云晔艰难的在水中行进朝我靠拢,想把我拉离压力的中心,好不容易牵住了手,却怎么也拉不动,小小的洞口,水柱倾泻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将我死死的抵住,云晔似乎也拉不住,看着他在水里打滑,不停的摔倒呛水又爬起来继续,却始终不曾放开过我的手。
"你放开我自己走吧,这样根本拉不动。"
"屁话,你是为了找我才遇到这一切的,要不然你早就出了鬼窟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放开,要是不管你你就真的被淹死了。"
水开始上涨,漫过我的腰际,云晔在水里根本用不上力,最后干脆脚离了地蹬在墙壁上呈与墙壁垂直的状态,他手上青筋暴起,因为用力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这一刻我突然对他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这个人,虽然总是故意气我,但是也挺讲义气。我努力的尝试着站直身体,手向后推墙壁让自己的身体不再贴着石壁减少摩擦,云晔已经发出了到达极限的低吼,似乎开始奏效,我在一点一点的移动,远离那股力量,直到那股力量在我身上消失我们两个齐齐摔进水里,被那从洞口向两边灌的水流冲出去一段时间才从水里冒出头来。两个落汤鸡齐齐打了个寒颤,劫后余生,方才的默契让我们不由的相视笑出声来。
"水往那边流,那边应该有出路。"
借着水劲我们脚步快了很多,那批蚂蚁应该已经被水冲散了,自身难保,顺着水流的冲击,不管被带到那里,走一步算一步,直到前面出现了一扇门,一扇被两派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豺头武士首位着的门,像坐滑梯般我们顺着水流滑进了门内,心里有那么一些激动还有担忧,但是云晔似乎激动多于担忧。
我们把门推上关好,阻止水的漫入,再大量这个墓室,没有想象中成堆的金银珠宝作为陪葬品,偌大的一个墓室空空荡荡,只有中央的一个大的出奇的棺木,还有对面供奉着的一幅画。画中一个青衣美人,身材高挑纤细,依着柳树,腰间别了只白玉笛子,很是清秀的模样,嘴角虽然带着笑,眼眸却是茫然的看着远方,仔细打量似乎还有些忧愁,这幅画绘的十分细致,细节之处拿捏的很到位,可见作画之人的用心之深。
"这个人不会就是滇王吧。"
"不是。"
我指了指画角处一行小小的蝇头小篆。
"是滇王画的,给别人的画像,画的如此细致应该是他那位时刻相伴的红颜知己了。"
"有可能,不过,这个人是女人?怎么看怎么是个男人啊?"
"事情过了这么久,难免有误传,或许滇王钟爱之人就是个男人。"
"滇王墓中供奉的不是滇王的画像,却是他的情人,这个难道不是滇王墓?"
"不,这也是滇王墓,他们的合葬墓。"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超大号的棺木。
"他们应该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能理解。"
我能理解那种即使在死后还希望能够相守的强烈感觉,能够这么静静的和自己爱的人这么躺着,不会有那些俗事将他们分开,这份宁静在他们在世的时候是不会有的吧,因为滇王是一个枭雄,安静的相守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奢侈的事情。
"要开棺吗?"j
"不,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吧,不要再打扰他们了,我们本来就是擅自闯入扰了他们安宁的不速之客。"
"但是那两本书...... 。"
"你要的东西在那里。"
祭台上的画像下面有一个锦盒,书应该在那里。
"自己最爱的人死去了,要那些功名财富权势又怎么样?站在那么高的地方很孤独吧,没有人能够与自己并肩一起,滇王是自杀的,他受不了爱人离去的那份孤寂所以自己结束了生命。"
"你怎么知道?当年他差不多就能统一整个大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这个陵墓没有随葬品,没有人殉,能够设置这么多机关,安全的走进来又安全出去的除了滇王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这个棺木也没有下钉,钉子散落在地上,是因为滇王自己走了进来开了爱人的棺从里面再合上,所以一路上我们没有看见多余的尸体,因为这里是他和爱人最后的家,永远的家,不想要别人的打扰,而那两本书,虽然记载了他半生的心血,但是在他看来也及不上那个棺木里小小的一片空间了。"
云晔半晌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或者又在思量他眼中所谓男人之间的爱情能有多深。
"尘归尘,土归土,就算生前能建多大的功业,死后也不过七尺方寸之地,死前才悟透倒也不算晚,只可惜很多人悟一辈子也悟不透。拿了你想要的东西就走吧,不要再打扰他们了。"
云晔点点头,我们走上祭台,云晔伸手拿下那个锦盒,上面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云晔俯下身呼了口气,露出了精心雕琢的花纹,云晔难掩心中的激动打开了盒子,里面果不其然正是传说中的两本旷世奇书。
"我总觉得拿到这两本书似乎太容易了些,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这么不设防的就摆在这?"
颈上的蛇牙并没有变色示警,拿下了锦盒貌似也没有触动什么机关,真的就被我们这样轻松的拿到了?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墓室的入口已经开始渗水,那道石门似乎已经抵挡不住了,嘎吱嘎吱作响,眼看就要被突破。
"快找找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我们四处搜寻,本来就是为了寻找出路而走过来的,有了这个意外的收获却连本来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云晔这时有些慌乱了。我仰头看了看墓室顶端,突然间想起这里陵墓的习俗,在墓顶总是会留一个小口子,为的是不能阻止墓主人升仙的路。
"往上爬。"
云晔会意,将盒子找了块布包裹起来捆在身上,两人分别从祭台两边往上爬,我拔出短剑,插进墙壁里努力往上爬,就像壁虎一样,刚刚往上爬了没几米,水终于将大门撞破了,顿时水势以更加快的速度上涨,淹没了棺木,祭台,我们爬到了顶端,吃力的附着着,伸出手拿着剑四处捅着,想要找到有松动的地方,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常年以来新形成的石灰石层已经将它封住了,形势变得焦急了起来,难道我们今天真的逃不掉被活活憋死在这里的命运?可是我们已经闯过了这么多关,在这个时候才宣告我们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告废,就是死都不甘心啊。水越涨越高,我浑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几乎脱力的手臂却依旧四名的凿着顶端。云晔突然安静了,一般情况下他总是说话带刺的讽刺我,这下突然这么安静了?
"你应该很讨厌我,从遇见我我就没对你好过,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可以和你的侍卫安全的离开。"
"从遇见你我是没遇见过好事,不过,你和一个人很像。"
"又是你的?"
"嗯,不过他是嘴硬心软,你是嘴和心都一样的硬。"
"我原来这么讨人厌?要让你跟你讨厌的人死在一块,你是挺倒霉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复又继续干活。
"所以我不会跟你死在一块,我一定能活着出去,以前我能,现在我也一样能。"
突然顶上窜来闷闷的撞击声,似乎是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我节奏均匀的努力敲了几下,想要证实那不是幻觉,上面居然也传来了回应,此刻水已经淹没了几乎半个墓室深,我拼命的拿着剑敲着上面,大声喊着。
"上面有人吗?救救我们!!"
我不管是不是能听到,只管大声的喊着,只听到上面的声响也越发的密集了起来,似乎是在凿着地面。
"上面有人,你也过来,两面都凿速度会快一些。"
水声在我们地下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接近我们,我们这边的两个人只能单手作业,凿下的石块掉进水中,咕嘟咕嘟的下沉,终于有一丝凉气从头顶扑面而来,一个窟窿被挖了出来,昏暗的光线中,墨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中。
"墨玉......,你怎么?"
"你给我闭嘴!!"
墨玉将手上的剑扔到一边,一双手开始徒手劈着小洞周围较薄的石块,一双手接这么挖着,粗糙的石头磨擦着他的手,不一会儿便破皮出血,一双手的手指头也鲜血淋漓,看得我心痛不已,等到他挖通了能供一个人出来的洞水已经漫到了我们的颈部,他将我拉上来,爬出洞口,水已经到了云晔的鼻腔,云晔却先将那个盒子给送了出来,等到拉他出来已经呛了好几口水,陵墓应该已经完全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