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遥,本来应该是个大学生的,可不知为什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糊里糊涂地穿越了时空,回到当了襁褓婴儿去!
此时我还真是欲哭无泪啊!不光是因为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一个会说.会蹦.会跳的大好青年边、变成了四无的奶娃儿,更恐怖的是还正好亲眼目睹
了土匪们是怎样残酷地对我出身的这个村子,进行烧杀抢夺,目睹了我的"娘亲"是怎样在我面前倒下,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小小的我护在渐渐失了温的身下......
这样的场景让我震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要哭和叫。说不怕是假的,毕竟我活了二十一年,除了在电视上看过外,还从没见过如此残忍血腥的画面。
直到那群丧尽天良的土匪们走了许久后,我才再次找回声音,像个娃娃那样大哭起来。(娃娃呀~~什么叫像呀!你就是个娃娃嘛!!)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便听到有人惊呼的声音,吓得我立马止住哭声,瞪的眼睛看着上方,以为那群土匪们又折回来了,却发现一个年轻的男子出
现在我的视野中。见他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晕~~~坏人的脸上会写有我是坏人的吗??亏你活了两辈子!!)我才放心地松口气,开始打量起来:
男子长得很清秀,甚是年轻却有着一头漂亮的白发,白银似雪,很漂亮。
只见他温柔得将我从血泊中抱起轻声哄逗了一下,还为此扮了几个滑稽的鬼脸,才逗得我破涕为笑,此时我才看清男子身后原来还站着个十二.
三岁的少年。
少年人长得很普通,但浓眉大眼,眼角还有着几尾纹,鼻子很挺,嘴角微翘,看上去满面春风的,便知是一个阳光男孩。
正当我上下打量着那个微笑的少年时,白发男子开了口:"哎呀!小娃儿很喜欢阿宣呢。"
奇怪,我怎么有闻到酸酸的味儿?
少年阿宣笑道,白白的牙齿在十五的月光下很漂亮(是发亮吧!汗--):"那很好啊,师傅你可别吃醋...."阿宣顿了顿,看见白发男子黑下
去的脸笑得更欢,"这娃儿很可怜,我们就收留他吧,师傅?"那个白发男子一听,瞬间喜笑颜开,叫道好啊好啊,还真是童心为泯的人呢。
"既然要收留就得取个名才好。"白发男子.咳.现在应该叫师傅了,事故兴奋得脸上发光,毫不犹豫就宣布到:"既然我们是在你哇哇大哭的时
候发现你的,那娃儿你以后就叫‘娃不哭'吧!"
我听后顿时傻了眼,真的很不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废话!你牙都没长起还想说话!!),只能睁着大眼睛瞪着一脸得意的师傅,以表示我的不满。
可不知是不是师傅的理解能力太差,还是故意的,竟理解为--"哎呀,阿宣,娃儿好可爱呀!你看他张着大大的眼睛嘟着小嘴好像很高兴的样
子呢?"
呜哇哇~~~~~谁高兴啦!?我那叫怒瞪,怒瞪,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我猛翻白眼猛咿咿啊啊地大叫着。(千:其实是尖叫 娃:去你的
呜~~娃娃你怎么这么对待你的娘亲!娃:我怒,你取得这叫什么烂名字。滚)
"呀!阿宣,不哭真的很激动很喜欢‘娃不哭'着名而呢?他不能点头同意居然学会了用翻白眼来表达!"师傅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叫着。
哇啊啊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就算了,还穿越来这里给这个白痴的师傅气?!本因为看他那一张清秀的脸会是个懂人心
的天使,没想到却是个,却是个......呜~~呜~~呜~~~~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
我转过头,看到师兄那一脸笑笑的样子,我敢肯定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却不来帮帮我,任由师傅乱给我取名。
哇啊啊--这两个人其实是恶魔啊!真是一走眼成千古恨啊----
无奈没一个人听得懂。最后只能暗自抿抿没牙的嘴发誓到:
等我哪天能说话时,我一定把这破名字给改了!!
浪荡
自从被收为徒后,我就跟着师傅.阿宣开始了浪荡江湖的旅程。
说是浪荡江湖那是雅称,叫粗人的话来将嘛就是流浪啦。不过不论是云游还是流浪都无所谓,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没牵没挂,而最爱的人就在自己
身边,像这种不愁没钱花的流浪反倒是人人倾慕的,又何乐而不为?如果不去流浪到处乱玩乱闯,我还真想不出我们师徒三个闲人还能干些!
除了玩外,闲时(?)师傅就会教阿宣武功。你别看师傅那清秀柔弱的样儿给骗了,其实他的武功高得简直不象话!当初阿宣就是这样"物色"上
师傅的。要不然以师傅那白痴单纯的大脑,除了拥有一身的绝世武功外什么都不会做的笨蛋,以阿宣
的背景哪会看得上他?
我还真怀疑师傅当年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候怎么饿死?不过好在"傻"人有傻福,当年快饿晕时就碰上了师兄这头"好心施舍"的狼,(?)才没回
去见了师祖去。
这游玩游玩,没钱可不行!惩处恶霸劫富济贫是一出路,卖艺也是一还办法。不是我说,我那师兄还真是个宝,不但文武双全,还搞得一手好乐器
,什么琴啊,什么筝啊,萧啊的,连唱歌都还不赖呢。拿这些本事卖艺去一定能赚到钱!可气就气在有时阿宣吩咐在他卖艺是不准师傅开口唱歌。好吧。
师傅乖乖地点头答应了,谁叫当家的是他呢?但--每当师傅听着听着到了忘我的境界时,就会情不自禁地个别着唱起来了。本来唱了也就唱了,也没
什么,可坏就坏在师傅不唱歌时嗓音好得没话说,等唱起来后简直能和啃钢板的声音媲美!破锣嗓的声音唱得我头痛万分便怒哄别-唱-了--!可那
愤怒到嘴边竟成了咿咿哇哇高亢尖细的怪腔!(娃娃还很小)
偏偏那白痴师傅竟没停下来安抚我无辜的耳朵,反倒以为我也想一舒激动的心情,跟着就越唱越大声,越唱越起劲......
可想而知,破锣嗓和尖细的怪腔加起来会是多少分贝的嗓音啊~~可怜的路人能离我们有多远就离多远,有的干脆不走这条街绕道而行,甚至有的连臭
鸡蛋都丢了上来......
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而后,火山终于爆发了----
只见阿宣阴阴一笑,幽幽的说道:"你们两个呀...呵呵......今晚别吃饭了哟!"
嗓音嘎然而止,某俩瞬间石化.......(难道他们只知道吃吗?汗--)
结果当天晚上,某白发青年(?)抱着某娃缩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者某人一边吃饭还一边阴笑......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的晚饭一去兮不复返。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小啊!!师傅你还我的晚饭来啊~~~~~~!
改名
时间跟着我们晃啊晃,晃啊晃,一晃就是两年。师傅说不知道我何时出生,就把我们相遇的那天定为我的生日,所以我也有两岁了。
我耶呼一声大叫万岁--当然是在心里叫,谁叫我还不会说句话呀!
但为什么叫万岁呢?因为今天是我终于可以改名的好日子嘛!呜.痛哭流涕一下。
好了,得叫师傅来先。哎哟,这不,说曹操曹操到,还有师兄咧!也好,一起来一起宣布!
我摆好自认为很有形的姿势,拉起粉嘟嘟的小嘴向师傅.阿宣咯咯地甜笑,然后师傅一见马上回以一记傻笑,幸福得冒泡。阿宣却挑起黑
眉别有深意地看我,好象我犯案似的!自动忽视不理这头狼,我转头对师傅用甜甜地,软软的,快滴的出水来的声音唤道:"师傅~~~~"
乐得他颠颠的狼记扑过来抱住我叫道:"哎哟--不哭好可爱呀----"
我继续笑,宣布道:"师傅不要不哭啦。"呜~~呜~~~~~~人家努力学了那么就才会说‘不要不哭'这几个字,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要不
哭这个名字拉!f
正当我得意时,却见师傅眉一皱,嘴一厥,呜~~呜~~~~,不哭别怕别怕,爹娘不要你师傅要你,还有师兄,阿宣也会要你的....呜~~呜~~
~~~不哭那么可爱乖巧,师傅怎么不会要你呢?傻娃娃......"
我狂汗!我无语!我抓狂!我欲哭无泪啊!
师兄你别在看戏了,快来帮我啊!!!
就这样,初次的改名计划就在师傅白痴的误解和师兄的看戏中--宣告失败......
但所谓革命尚未成功,改名还得继续。
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在两岁半时自认为有足够的能力不在让师傅误解,便择了个天时地利之日郑重地和他俩宣布:
"师傅,我要改名!"
师傅一怔,十足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又要哭了呢!
当然,我仍自动地乎略掉奸笑中的阿宣。
"不哭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儿?"师傅疑惑的问。旋即皱眉欠然道:"对不起啊不哭,其实呢当时师傅真的想不出该取什么名字,才给你取
个‘娃不哭'的名儿的,当时我是觉得很贴切没错啦,可后来你师兄说你不喜欢这个名儿,我才想啊,是不是该给娃娃儿你换名了。"
我听了简直那个的乐啊,喜着终于可以逃脱那名字了。正当我感动着想要说:那以后我就叫回原名卫遥吧。却见师傅又开了口:"所以,
经过我和你师兄的反复商讨,决定把‘娃不哭'改为‘阳春面'!"
咳.什么??!!阳春面?!!
我瞪大眼睛瞪着面前甚是意正言辞的师傅正想怒哄,阿宣却比我早先一步,向师傅不满道:"师傅,这个名字不好!"
对嘛对嘛,阿宣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我投以一记赞赏的眼神。
"咦,不好?"师傅奇道,"阿宣,这名字不是你取的嘛?"
啥?阿宣取的?!
"是我取的没错啦,但刚刚看见不哭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想这名字他一定不喜欢。"
废话!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阳春面"这种蠢名字,而且也不会有人会取这种名的好不好?(娃儿你忘了你师傅和师兄不能用正常人这字眼儿来说的)我翻白眼心想到。
"所以我决定,把‘阳春面'改为‘猪尾巴'!"
"你说什么----??!‘猪尾巴'--?!!"我终于忍无可忍,怒哄出来,可恨的是没一个人理我,仍在自顾自地兴奋讨论:"哎
呀,这名字也不错,不过我觉得叫‘山猪牙'更威严些。"
"猪舌头怎么样?"阿宣笑咪咪地问。
"山猪牙好听一点!"严肃状。
啊啊啊啊啊--!
我决定彻底鄙视你们啊!--
都说革命的道路是艰难曲折的,我是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了。呜呜呜,我堂堂三尺娃儿的尊严哪......就毁在一个白痴和一个恶魔身上了......
但是为了我的尊严,我还得继续努力改名大业才行!
话说某娃三岁时的某一天,趁某狼出去卖艺,某娃就心怀不轨地把某白痴连拐带骗地拐出城去--
站在水边,大风吹起,衣袂飘飘,真是春光无限好啊。
我站在水边,负手背对着身后的师傅,享受着美景。
"不哭哪,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被啊宣发现我们不告诉一声就跑出来,今晚一定没饭吃了。"师傅催道。
我勾起一记得意的笑--鱼儿上钩了!
叹了口气,我缓缓转过身去,装深奥道:"师傅啊,你可知我唤你到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因为我要改名啊,把‘娃不哭'改成卫遥。卫遥的卫,卫遥的遥......呃呃......算了,后面那句话当我没说。"
其实呢,当年师傅和阿宣讨论的结果是:还是叫‘阳春面'好了,但因为两人都已习惯叫我‘娃不哭',所以在两天后宣告改名失败。失
败了当然是最好,如果叫我‘阳春面'那我宁愿叫回‘娃不哭'!多白痴的名字。
"咦?娃娃又要改名字?叫‘娃不哭'不是挺好的吗?"
"不要,叫‘卫遥'!"我坚决、抵死反对。
"可是......师傅和师兄都叫习惯了呀,恐怕改不了耶。"师傅很无辜地说。
我一听,瞪眼,"哇"地一声大哭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啦,我就是要改名嘛!呜哇哇哇,师傅要是不同意,那我就,那我就跳河了!"
我心一横,赌气地正要往水里跨出一条短腿,就见师傅惊呼一声:"娃娃不要跳啊!!"急扑上来紧紧抱住我,大哭道:"师傅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嘛。呜呜呜,娃娃你可别想不开呀,你要是跳了,那师傅也跟你一起跳啦!呜呜呜......"
看着哭得花容失色的脸,我心里一阵感动和心疼,还有的就是小小的负罪感。
其实那只不过是才到我半身高的小水潭罢了......
后来,我们回去后,便见到一脸焦急、狼狈的阿宣在大街上疯找着什么,我便知道晚上肯定没饭吃了,想着这错是我犯的,不能把师傅也拉下水,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宣,阿宣一听红了眼,把我横抱到腿上就朝屁股打去,吓得师傅赶忙上来阻止却被阿宣瞪了回去,只能泪眼看着我受罚。好在阿宣平常虽然很恶劣,却疼我得紧,下手也没有多大力道,倒像是在挠痒痒,正好我当时屁屁被虫虫叮了个包......
结果我们出乎意料的没被饿肚子,高兴得我晚上睡觉时窝在他们中间说会一辈子爱他们,对他们好。师傅和师兄便笑了。
看着自回来就一直不开心的师傅终于喜笑颜开,我幸福的睡去。
我知道,阿宣一定也放心了......
离别
所谓的"拜师"就意味着有"出师",当然不是我出师啦,而是阿宣。我这4岁小娃什么武功都没学到怎么可能出师啦。况且我也舍不得我那笨师傅哩!
"师兄,你真的要走?"我跳下凳子扑向阿宣,不舍地问。大大的眼里盈满了泪水,满得溢出,湿了脸。身后的师傅也同样是泪流满面,旱已哭得憔悴,让人看得煞是心疼。
"当然呀,"阿宣蹲下身来抱住我,笑着为我抹去泪,却怎么也抹不断绝,最后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娃娃,你的名字可叫‘娃不哭',又是堂堂男儿怎么能哭得像个女孩子似的。师兄十岁拜师,如今都十七了,在不出师独自闯闯就要老喽。"
"那......那你也等明天再走嘛。今天才告诉我们那么大的事就要马上走,也不能给我和师傅一点准备!"我不满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让他走。这都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虐狂了。按理说阿宣走了也就不用在受他的"虐待"了,应该高兴才是。可如今竟又舍不得起来,真是矛盾啊......
阿宣依然笑着,如此温柔。明明就同样难过,同样不舍,却还要装做没事,装做萧洒。
他说:"傻娃娃,师兄就是故意不给你们准备就走呀。这样你们就不用难过那么多天了不是吗?我可是非常之用心良苦呢!必竟......呵呵,我可不想在这么多天里,都要面对两个愁眉苦脸的泪人哪。"
我知道......我在心里这么说......可是就是舍不得啊!
这样的心意堵得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把师傅搬了出来:"可是师傅舍不得......"
"不哭,"师傅走上来从阿宣怀中抱过我,示意别再说了,我也只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明白,师傅只是不想阿宣为难罢了。
师傅说:"阿宣,想走便走吧,男儿出去闯闯也好,师傅......师傅也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说祝你一路平平安安吧!"话落,便转过身不在看他,怕自己多看几眼后说会忍不住出声挽留。
我看看默默流泪的师傅,又看看同样无语的阿宣,说:"会写信回来吗?"声音里有几分期待,但更多的是无奈,因为我知道阿宣不喜欢写信。虽然旱已知道了答案,可当听到他否定的回答后,还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