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穿越时空)————雲中君

作者:雲中君  录入:01-10
梦开始的地方

(一)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我很清醒的告诉自己,你穿越了......我不觉得紧张,也不觉得惊奇,这世道有什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为什麽会穿越,不记得就算了,想起来也未必是好事......
我身边的人看到我的眼珠在转动,全都惊喜的大叫,"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快去通知太傅大人,皇上已经没事了。"
对了......我现在是......皇帝,少年帝王......居然是全世界最不自由的职业......ORZ的......真是死也不让人清净......主啊~你就行行好,告诉俺灵魂永灭的办法吧,这样的轮回虽然好过下地狱,但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啊......
我想爬起来,看来伤势很重,暂时还动不了......门口一个俊美的男人激动的向我跑来。可能这个灵魂刚刚离开,我就进来了,所以大脑缺氧只是一个很短的时间,信息的流失量很少。
所以,我知道那个俊美的男人,是这少年帝王最仰慕的恩师,胸口溺满了甜蜜的感情,也许这少年帝王对他恩师的感情并不仅止於仰慕。可是......在少年帝王的记忆里,这男人是有爱人的,并且是男人......你问我为什麽不惊讶,听过一句名言吗,"跟同人女混的男人,不是变成GAY,就是变成同人男。"我不告诉你我变成了哪种,总之,我不惊讶。
"皇上,你醒了。"男人看来很激动,一开口就是废话。
"周...太傅......孤......还能再战......"这个少年帝王,啊......现在已经是我了,我是在战场上被流矢射中,生命垂危之际被送回都城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当亡国之君了。
"皇上,夏口已经守住了,皇上不必担心,安心修养就好。"安心?怎麽可能安心......前有强秦猛攻,後有燕兆虎视眈眈,这皇帝到是跑得快,将他北魏万千黎民百姓让我接手,我怎麽可能安心......我到是可以自杀,我是逃了......剩下的人该怎麽办?
我不後悔下地狱,却一定会因为丢下这些人而感到後悔......因为现在的我是这国家的希望......即使这希望只是一个飘渺的幻影......
我从男人清澈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英气逼人,俊美无双的少年帝王,此刻因为气虚血弱,苍白的脸色显出少年特有的柔弱,不过左颊上的刀伤让整个人看起来不至於太过弱不经风。
我突然想到关於江东第一美男子的典故,这皇帝不会也因为伤了脸,才羞愤而死的吧......想到这我不禁笑出声来,结果牵动背後的伤口,一阵猛烈到让我窒息的咳嗽声中,我又晕厥了......对不起......看来我真的要当亡国之君了......虽然我很想振兴北魏......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皇帝这个职业是365天全年无休,就连生病也不得休息,所有琐碎的折子虽然都由太傅为首的三公代劳了,但机要大事还是要皇帝御览,所以......我第二次醒来时,就必须在躺床上看奏折......我终於理解古人为什麽那麽执著於书法了,试想你在缠绵病榻的时候还要被人强迫看鬼画符,那可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死的一定不是皇帝......想要活得健康,能不练书法吗。
"皇上,夏口一役我军虽险胜秦军,但亦是折损无数,此时虽应休养生息,但恐秦军在此趁虚而入,所以夏口的布防万不能撤!"不是说武人不爱文绉绉那套吗,怎麽司空大将军说起话来这麽的......让我不习惯......
"秋忙在即,若不让兵士解甲归田,难道大将军要代劳秋收不成?"哎......人心不齐......队伍不好带啊......
眼看两人的瞪眼神功都快出神入化,我再不开口就没皇帝面子了,"孙司空所言有理......"我点了下头,看到大将军脸上扬起胜利的神采。"陆司徒所言更为有理......"
两人同时看向我,这当皇帝的什麽时候变得像个下臣一样,说话也要哪边都不得罪的打起太极来了。
"夏口的布防不能撤,至於秋收......各位官员家中家臣奴仆应该不少,全都借与孤吧,孤与他们一起负责秋收。"我当然明白这并不是个屁股大的国家,所谓上行下效,正因为国家不会太小,除去征召入伍的人,应该还有很多劳动力才对,一定要榨干每一个人的剩余价值......
"皇上所言甚是。"一直没开口的太傅,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真可惜啊,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小皇帝了,即使你这样看著我,我也不会心口小鹿乱撞。
正想潇洒的挥挥袖让他们退下,一口腥甜喷涌而出,我又听到男人惊恐的声音,从这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成为北魏历史上最早死的皇帝......

(二)
反正是活不长了,我决定用有限的生命做无限的恶搞......
所以我提出和燕兆结盟,共同抵抗强秦,这个提议得到了绝大多数大臣的热烈响应,他们非常团结的一致反对皇帝睡昏头後的提议,真够不怕死的。
他们反对的理由说来说去就那麽几条,什麽燕兆皇帝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什麽与虎谋皮,还是太傅最狠,丢给我一句偷鸡不成反蚀米......
也考虑一下我是病人嘛,有必要这麽脸红脖子粗的激烈反对吗,虽然记忆里前面几个哥哥都是战死的,不过看这情况,不排除被气死的可能。
"就算他龙天赐在怎麽卑鄙、无耻、下流,联姻的话也会有所顾及吧。"我不甘心的垂死挣扎。
"联姻是好办法,可皇上要去哪里变出一个姐妹来?"太傅你就只会打击我。
"我可以为政治牺牲一下,娶燕兆的公主。"我就跟那刘备一样伟大,为了政治去娶孙尚香这麽个凶婆娘。
"燕兆似乎没有公主。"
"皇室不出,宗亲里总该有吧。"
"皇上为何执意要与燕兆结盟?"
"那不然......太傅你给孤推荐一个可以缔结盟约的国家,一个可以与北魏共御强秦的国家。"
"燕兆非善类!"
"孤就是善类了?"
"皇上,您以仁厚著称,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周太傅!孤意已决......你去起草联姻结盟的文书吧。"我活不长了,要死也一定要拉个垫背的。"你们退下吧,司徒大人请留步。"
太傅不满的看向我,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司徒一眼,他大概在疑惑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皇帝,为何突然反抗起他来了。周美人啊......非是我要反抗你,实在是你那套稳扎稳打的办法,我不喜欢啊......
"听说在燕兆犯下几宗及恶大案的盗匪,最近流窜到我北魏来了,陆司徒是否也有所耳闻?"哎......这样的说话方式,我牙都要掉了。
"臣确有所闻......皇上是想抓住这些盗匪,绑缚燕兆,以示我北魏结盟的诚意?"
"诚意?孤是不会用人材来表示诚意的,这样难得的人材当然要为孤所用。你的折子上说这些盗匪擅长奇袭,熟悉水战,只守不攻,不符合孤的性格。陆言,孤的意思你可明白。"
"臣愿领旨劝降这些盗匪,只是对燕兆,皇上要如何......"
"孤给你一道秘旨,招降之後让他们改名换姓,直接赴夏口驻防。另外还有一道秘旨,你找人用隐秘的方式送到秦国的灵帝手中。"
"那之後......"f
皇帝一定要有神秘感,我忘了这句话是在哪看的了,总之我很有神秘感的,用蒙娜丽莎大妈一样叵测的微笑望著惶恐不已的陆司徒,轻轻的一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我,讨厌当皇帝,而且是非常的讨厌!
说好了秋收我要亲自带队的,结果因为我的病迟迟不能好,最後变成我当监工,视察京城附近的秋收工作......那一个无聊啊,而且我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群五谷不分的家夥你就别指望他们能干好地里的活儿,别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气得我也想搞个知识青年下农村了。
气急攻心,我又咳血了......以这里的医学水平,肺上开了个洞,还能活著已经是奇迹了。哎......我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强求,尽人事,然後听天命。


(三)
我平平安安的活过了新年,谁也没来攻打我,开春时一定有一方会有所行动。如我所料......燕兆有行动了,居然真的找了位宗室公主与我和亲......他不是吧......我随便一说他龙天赐也当真。
我没打算真的用这麽卑鄙的手段,不过他姓龙的都这麽配合,也就只能委屈那位和亲的公主,我一定会风光大葬的......
派使者,下聘礼,迎娶公主......这是个烦琐的过程,我却时时担心著,只给我回了两个字的秦灵帝。我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了,他还想怎麽样,这个贪心不足的家夥。
"皇上想什麽呢?"正在给我更衣的侍女看到我一脸痴呆,为了活跃气氛开口问道。
暴君最好都是沈默寡言的,这样他的一切暴虐都会有合理的解释,因为暴君的沈默给了被害者足够的想象空间,所以我比以前的司马烨要沈默很多。对於活泼而可爱的侍女,我虽然不想恐吓她们,却还是本能的牵动嘴角,阴沈的说:"皇後的尸体要如何处理呢?"
中衣滑下了肩膀,我想侍女的手刚才可能抖了一下,她诚惶诚恐的说:"皇上今日大喜,怎麽说这麽不吉利的话呢。"
我就像童话里的蓝胡子,只是笑著,让人不舒服的笑,逼迫所有人和我一样只能沈默。
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阴气太重,喜事办得像丧事,也好......这本来就是丧事来著。
皇帝要有神秘感,可皇帝的新婚夜却有N多人在房前屋後随时待命,太监宫女都在外屋,这皇後要是叫大声点,估计全部人都能听见......多不自在啊......
喝了交杯酒,要掀盖头的时候,我把礼官和闲杂人等全都轰了出去,暴君的沈默在这个时候尤其的好用,礼官对我粗暴的行为非常之忿忿,扬言要告到周太傅那里去。
我沈闷的笑了两声,叫礼官以後回家吃自己,世界顿时清静了。
把新娘丢在一旁,我在床上躺了个大字,打著哈欠问:"你有什麽未了的心愿没?"
一只冰冷的银钗抵在我脖子的大动脉上,毫不输给我的阴沈嗓音,只是那声音在阴沈中仍带著一丝清澈,就如缓缓的正要流入地下的水。
"那正是我要问你的。"
"你是男人,验身时你怎麽过关的?"娘的,要让我知道是谁贪污受贿,把个男人塞给我当皇後,不管这皇後明天是否会变成一具尸体,他都得给我跟著陪葬。
"你只有这个遗愿吗,让你死得明白点。被你那些麽麽验身的是易容成我的使女。"
看到我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他哼道:"听闻北魏武帝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外面还谣传我勇猛无人能敌,现在不也躺平了任你宰割,所以谣言是不可信的。"
"那是因为你疏於防范,才让我占了先机。"
"你也没想到这麽快就能得手吧。"看他沈默不语我知道,被我不幸言中了。哎......他怎麽就没想到,能这麽轻松就与我独处是我的计谋呢。
"我若死在你手上,今日死,明天北魏与秦的联军就将扫平燕兆。"
"你若死,北魏必将内乱,秦国以与我燕兆结盟,共分你北魏。"
"呵......好你个穆梵,竟然一脚踏两船,还真是什麽便宜也不放过。看来你知道不少,我决定不杀你了。"我打了个哈欠,刚想伸手拨一拨头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反扣在背上。
"杀我,大...言......不惭......你......"他惊恐的睁著双眼跌到我背上。男人就是男人,在漂亮也是男人,真他娘的重。
对於有价值的囚犯,我认为他患上斯德哥尔摩症侯群,对我是十分有利的事情。所以我忍住了一脚踹翻他,并狠狠嘲笑的冲动,一万个不愿意的,温柔的把他放平在床上,娘的!对我女朋友我也没这麽好过。
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我用自认为最能表现自嘲风格的笑容对他说道:"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用下三滥的江湖手法来对付你?我只是为了让我的皇後,在死之前能平静一点,所以才会在酒里下十香软筋散,没想到我娶的却是个刺客。既然大家都心怀叵测,那就是彼此彼此了。"
"你想怎样。"居然是陈述句,这人也太过平静了吧,若说是职业杀手,则废话太多假动作也太多,可以杀我时不杀,实在失败。若不是职业的......这麽平静是想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够高,还是他视死如归?
"你是谁?"我有一点好奇,我的对手派了个什麽样的家夥来杀我。
"你知道又如何?"他眼神里满是戒备,恩......他要是全无防备我还奇怪了。
"我会根据你所说的来量刑。要是你什麽都不肯说,哼哼......"看了那麽多抗战片,难道本大爷还敲不开你的嘴,什麽老虎凳,辣椒水,全招呼上的时候我看你还怎麽平静。
"......本王姓龙,名清音。"居然这麽快就招了......呜呜~~我的老虎凳~辣椒水~最起码让我断个手脚筋,再来个密室调教,你个破坏青春少年梦想的家夥。
没能用上我得意的酷刑,我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满室的低气压,让夜显得更加深沈,我的表情......我从他眼睛里看到的是阴冷与残酷......
我喜欢这样的表情,甚至有一点迷恋,所以我望著他的眼睛发呆,只恨他瞳孔太小......
大概我看著自己倒影的样子太过热烈了,他虽然不能动,却还是想要往後退的样子。
我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我是男人但不是禽兽,至於认为我是在对他发情吗。就我现在这躯壳的模样,要发情我也宁愿是对著自己。
所以我只能换个姿势,尽量不去看自己倒影在他瞳中的模样,用十分无聊的口气说:"清音?清音......你不是燕兆的废太子吗?"


(四)
把自己的兄弟派来做刺客,想来就没打算让他活著回去了,可是废太子......难道姓龙的就不怕这个废太子临时倒戈。
"他用什麽威胁你?"就我大脑里的残留信息表明,燕兆的废太子应该是有老婆孩子的,只是在我的认知里,那种东西不足以成为威胁。毕竟老婆可以再娶,儿子可以再生,政治婚姻,没感情。
"......"他沈默了半晌,给我冒出句,"想杀便杀。"
刚才还这麽的坦白从宽,怎麽换到这个话题上就抗拒从严起来了。我兴奋了,老虎凳~~辣椒水~~你们等我~我马上就为你们献上祭品。
翻身,跨坐到他腰上,撕开新娘服,对著雪白的脖子和大动脉,俯身......看来这身体本来的主人,确实是勇武过人,那麽结实的新娘服也能撕破。
咬上他脖子的前一刻,我看到他用嘲讽的眼神看我,似乎在说,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管不了那麽多,我得先平复自己的兴奋,所以......我狠狠的咬上他的脖子,他惨叫一声,脖子没咬破,只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我沮丧的摸著自己的牙齿,不够锋利,没有虎牙......我想起来......这个身体是不可能咬破大动脉的,因为这是普通人的身体......同时我很奇怪......既然是普通人的身体,为何我兴奋时,仍旧忍不住想咬人脖子......
他惊奇的望著我,因为我的行为与他预期的不符。我把自己的哀怨全发泄到他身上,所以我用最鄙夷的语气说:"别人用过的东西,孤才不屑去拣。"
根据我的经验,我得出如下推理,燕兆现任皇帝与他的哥哥龙清音,属於兄弟相奸。一定是龙天赐那家夥一直爱慕自己的哥哥,为了得到自己的哥哥,才会陷害他成了废太子,等自己当了皇帝,封他哥哥一个海陵王,以为可以金屋藏娇。谁知美人脾气又臭又硬,所以因爱生恨,一气之下就想置美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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