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穿越时空)————雲中君

作者:雲中君  录入:01-10

话说......要杀你不知道自己去杀,干嘛要假我之手,想要逃脱杀了自己最爱之人的罪恶感,你做梦去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别人的不痛快,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啦~~~
可怕的笑声在整个皇城之中缭绕,三日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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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马烨,号称北魏最後希望的皇帝,最近正胜传我被燕兆的刺客杀成重伤,生命垂危。我承认,这流言是我放的......
为了名正言顺讨伐燕兆。
眼前的敌人固然可怕,背後图谋不轨的人却更让人心烦。好在一脚踏两船的家夥总算派了个使者过来。
我换上了新罩衫,紫色透明的,用银线绣出流水纹,正好忖著里面那件白色中衣袖口上的落花纹样。恩~我真是太漂亮了,简直是与天地争辉的美战士~干嘛,要呕吐的走远点,不要破坏了我在凉亭里抚琴这麽美好的画面。
秦国的使者一直站在凉亭外,似乎很悠闲的在听我弹琴,每次弹错音的时候,他就会扬起嘴角,露出隐忍的笑意。
靠!这是外交场合,不是音乐会,我又不会弹琴,全靠这身体的记忆,弹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吧,有必要笑得那麽明显吗,不知道外交场合要给对方领导人留面子啊,秦国怎麽可以派个没常识的家夥做外交官!
幸好我还有暴君的威严,所以我用阴沈的语调,冷酷的眼神来掩盖我弹错的音符,这才是标准的,"弹笑间,樯撸灰飞湮灭"。
"使君有何言?"酸,太酸了,再这麽酸下去,我都快忘了什麽叫白话文了。
"我王想请您去樊城共商大计。"樊城在北魏与秦交界处,但归属於秦国。
"不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後宰了我吧。"发誓再也不说那种酸不拉几的话,反正我国文学得也不好。
"武帝陛下只有这样的气量与胆识吗?"激将法啊......我才不吃你这套咧。
"要说气量与胆识,孤怎能与灵帝相比呢。秦灵帝那可是位气吞山河,胸怀天下,千年难得一遇的帝王,为了表示孤的诚意,孤愿用属国之礼迎接灵帝陛下,於九江城共商天下大计。"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今天我们就比谁更不要脸。
果然,使者的脸僵了一下,然後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道:"君上之言,本使必定一字不漏的转述我王。"
"你多加几个字,来显示孤的‘诚意',孤也不会介意。"意思就是,不管你把我形容得多麽猥琐,多麽胆小怕死,我也不会在意的。
使者退下後,我发出阴沈的冷笑,我想这笑声足够让人不寒而栗了,周太傅却仍旧一脸想要冲上来揍我的表情,大概他觉得我的发言有失国格,丢了北魏的体面。
谁知他劈头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皇上何时与那淫龙勾搭上了!"
"!"我没听错吧......这麽醋劲十足外加管太宽的话,是从那个严谨的周太傅嘴里说出来的吗,这话不是更适合皇後说吗?
谣传穆梵这人,即使是上战场,左右也要有俊美的少年少女随侍,什麽时候也不忘享受。我觉得有点无奈,"太傅,孤无所谓灵帝的私生活,孤想要的只有这个天下而已。"
"皇上真的下得了手杀他?"看他那样子,好像我和灵帝有什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的。
就算真有什麽那也是司马烨同学的,与我何干,"阻挡孤取得天下的障碍,孤当一一将其踏为齑粉。"
看到我用极其冷酷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周太傅安心的舒了口气,而後又拧起眉头说教道:"皇上一向宅心仁厚,虽然臣听说人在大病後,性子会有些改变,您变得也太多了。"
我倒......你到底要我怎样啊。念旧情你不放心,不念旧情你说我不厚道,周美人,你可真难伺候......
"太傅,取天下之道,乃霸者之道。治天下之道,才为仁者之道。孤必先取天下而後治......太傅可明白孤的苦心?"美人,算我怕你了,一看到你我就冒酸水啊~
周美人释然的一笑,说:"皇上果然是能独当一面的明君了,臣心甚慰。"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指的就是现在这情形吧......君臣恋可不会有什麽好结果,所以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周美人身上移开,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我不喜欢屁股後面跟一堆人,特别是想做坏事的时候。


(五)
"孤的皇後,你还好吗?"他看起来脸色苍白,双唇没有血色,像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答案当然只能是,很不好。
我捧起清音的脸,昏暗的灯光中,那脸看起来毫无生气,我轻轻摩挲著那没有温度的脸颊,"这不健康的白皙~真让人心动~"
我虽然把龙清音关了起来,并且是关在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的密室里,但我绝对不是变态。
每天只供应一餐,每两天供应一次饮用水,偶尔在饮水中加点料,欣赏他癫狂的模样作为取乐。
以为我是下春药看他自泄的人,可以找根面条上吊自杀了。那种没有杀伤力的蠢办法我才不屑用咧。要打击一个有肉体的活人,物理攻击法与精神攻击法并用才是最高!
所以......我下毒、用蛊,看他毒发时,挠墙扯头发,指甲抓破了翻出肉来,划得墙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我不说多痛快,总还是觉得很好玩。
等他痛得晕过去,再帮他清洗伤口,上药。他也明白,我这样做只是在修补一件玩具,一件不希望太快坏掉的玩具。
我想......我输了。以龙清音的意志力与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可能患上斯德哥尔摩症侯群的。一旦明白了这点,我对折磨他的热情就减少了很多......
"让我死吧......"他有气无力的说。
"不行!"r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可以死。"我想知道的事,你还一件都没说。
"我於你...没有......"
"对於我,你有没有价值由我说了算。如果是鹰,就一定要!翔於长空,你如果不想被折了翅膀,一辈子关在笼子里......"
他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神采,同时伴著疑惑。
"我要攻打燕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燕兆,如果你能加入我军......先不要急著摇头。这是你报仇的大好时机啊,而且攻下燕兆後,你可以背叛我取回属於你的国家。"就算和司马懿一样取走整个天下都可以,但要在我死之後。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削弱燕兆的实力,在我攻打秦国时免去後顾之忧。想要夺回你的王位,与我合作便是最佳选择。"
"你会...後悔......"我是活不到你来报复我那天的,笨蛋。
我轻笑,即不奸诈也不邪恶,却充满自信,"我不是海盗,你也不是恺撒。我们谁也不能让谁後悔,只要各取所需就好。"
"同意就握住我的手,在攻破秦国前,我们是朋友。"这句话,我想在九江时一定要给秦王重复一次。
希望秦国的使者能把我形容得更加猥琐一点,这样秦王在知道被我骗了之後,不至於会骂得太难听。那时我完全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秦王的知识水平过高,很可能他骂我的话,我根本听不懂。
就在我有一茬没一茬的神游天外时,那双柔弱无力缠满绷带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
龙清音的这一选择将会改变历史,一百年来被三分的天下,就要由我来统一了,我虽是个胸无大志,只会吹吹牛皮的家夥,但此刻我的胸中却澎湃著久违的热情。
我可能太激动了,就在我抱著清音走到密室门口时,我感到熟悉的喉头一甜......没错......我‘又'吐血了......结果是皇帝与皇後双双倒在血泊中,犹如殉情一般......娘的,老子还没亡国呢,殉你的头啦!


(六)
醒来时刺客同学躺在我身边,你们也太放心了吧,虽然我把他抱出了密室,但这并不表示他是安全人物啊。如果他突然脑筋短路,在我脖子上划拉那麽一下......这个不能SAVE、LAOD的人生就要从此和我说撒哟啦啦了~
虽然是危险品,但他睡著的样子还是很吸引人的,睫毛那麽长,皮肤又那麽滑,毫无瑕疵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红颜祸水......男生女像命运都会很惨,果然是如此。
我莫明的有一点同情他,生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的,都是他周围对他有邪念的人不好。同时又有点生气,大老爷们那麽在乎面皮干嘛,在脸上划两下,那些有邪念的家夥不就怨灵退散了~
看看我脸上这道疤,多有男子气概,只恨这疤越变越淡,要不我自己补一刀......又怕周太傅对我碎碎念。
当我的思维在太空中漫游得正愉快的时候,他忿忿的声音从宇宙的另一边传来,"看够了没有!"
原来我望著他发呆,连他醒了也没注意,所以让他误会了,男人太敏感太纤细是不可以的。
我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来,虽然衣衫不整......我是不在乎什麽帝王仪容的。"你这张脸太招人了,况且你用这张脸也不方便在我朝中行走,我叫工匠为你特制一张面具,这面具就作为我们之间的契约,当你取掉面具的时候,我想也应该是你揭竿而起重整燕兆的时候。到那时......我们的友情契约就算结束了。"
"对了,要做我的护国军师,你的名字也得换。你有什麽自己中意的名字吗?"
"你要让我入朝为官?你就不怕这是苦肉计,我正好借此瓦解你北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好了,你要没有自己属意的名字,我可要帮你取了。"
"好一句疑人不用......我龙清音就暂时听你差遣好了。"
"那你就跟我姓司马......至於名字......你的性格倒让我想起一个人,虽然你锋芒太露,不如他内敛,看起来也没他聪明......"说到这我突然想到,清音不就成了有著与自己能力不相称野心的蠢材吗......想著,我不禁笑出声来。
"你和仲达根本就是两个人,你果然不适合这个名字。"
"仲达?"
"姓司马,名懿,字仲达。是一位......"我犹豫了一下,用30秒的时间来思考该如何形容司马懿同学,最後的结论是,"......很有趣的智者,是我......"欣赏?崇拜?倾慕?爱慕!?该用哪个词呢......国文太差不知如何表达,这可真是糟糕......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表情陷入沈默的,总之清音用负气的口吻说:"从现在起我就叫司马仲达,我的智慧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这样算是搞定一件事了吧。
从此,北魏的朝堂上就出现了一位带黄金面具,(其实是镀金)沈默寡言的护国军师,因为是国姓身份又神秘,没人知道其来历,还时常进出後宫,所以很多人猜测他和我的关系。他有自己的护国军师府,有事可以上折子,也叫他别老往皇宫跑,不知道搞什麽,他就喜欢和周太傅一起,前脚跟後脚的来......我也只能自我安慰,谁叫我是少年帝王,还生得如此俊美,身为皇室应该为百姓提供有价值的八卦,就如英国皇室一般,至少还没狗仔队追,算幸福的了。
八卦流言就懒得管了,因为更棘手的事件要我去解决。灵帝那家夥的气魄,果然非常人可比,他竟然真的要到九江和我谈判......
现在我知道太傅为何那麽生气了,原来我用属国之礼见秦王必须要跪拜的,靠!我的双膝除了天上的父,谁也不会跪的。
所以我和秦国的使者打商量,单膝跪地可不可以,我就当跪女王求婚了。幸好太傅不在,不然他的脸色一定比秦国使者还难看。
"这是北魏的诚意还是北魏才有的礼仪?"使者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呃......这是孤最大限度的让步......"暴君被礼教给逼退了。
"要用属国之礼晋见我王,可是武帝您自己提出的,非是我秦国强逼。"
我是文盲我不懂古礼,行了吧。反正我就是不能给你跪!"除了跪拜,任何要求孤都可以答应。"我再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此,请武帝独自前往也可以?"
我狠狠的瞪了奸笑不已的使者一眼,阴沈的说:"史官何在?"
史官出列,我说道:"记。天应3年,秦与北魏相商於九江郡,灵帝邀王独往。王曰......"
"善。"靠,看我不酸死你。我又忽略了一点,我觉得是酸文的东西,他们早听惯看惯了,所以是无效攻击......

(七)
我太高估了自己,同时太看轻自己的对手,或者说太看轻命运对我的偏爱,在去九江的路途中,我病倒了......ORZ的......我穿过来之後简直和林妹妹一样了,除了喝药就是躺在床上,我看我也别叫什麽武帝了,简直就是在侮辱已逝的司马烨同学......
虽然我现在的情况是高烧刚褪,低烧持续......但,不可以再耽误行程了。我迷迷糊糊的座在车里颠簸,就算他们把我拉去卖了估计也不会知道。所以......当外面杀声震天的时候,我却在车里睡觉也算情由可原。
"要死了,你还睡!"有个不要命的家夥粗暴的将我拉起来,他一定不知道我的起床气有多可怕。
你知道头痛时,却有人在旁边大吵大闹,那感觉多糟吗,我抄起手边的短剑,挥手一剑劈去,"吵死了!"
那人侧身躲过,把我丢了出去,"既然有力气挥剑就应该去战斗,是男人就别躲在後面。"
这时我才看清楚,把我丢出去的竟然是秦国的使者,"你怎麽在这里?"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随员名单,我一直都在!好了,这些话等击退山贼後在说吧。"
"想不到我们竟然有并肩作战的时候。"说著我手起,刀落,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这全归功於我发著低烧,不太清醒的脑袋。
"若然你与秦王达成协议,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可就多了。"我对他扬起一个笑脸,但我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清音被人围欧,我靠,懂不懂什麽叫打狗看主人啊!
"你们!"我冲了过去,双剑挥起,"想对我的仲达做什麽!"即使只是相同的名字,移情作用还是很可怕的......
"军师就应该躲在後面用计谋取胜,你出现在这里是干什麽!"我大概真的把他当司马懿了......
"护国军师常在君王之侧,我何以不能在此。"长剑划出一片血海,人为的乱世中实在不该看轻任何一个人,特别是自己不了解的人,人当一日三省......
"尽管攻过来试试,在这世上还没人能活出我的剑围。"这下居然换清音把我护在身後了,搞什麽竟敢小看我。就算我体温越来越来越高,这也只能说明我的热血正在沸腾,脚步越来越虚浮,这说明......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想不到能在这战场上见到如此优雅、美丽的人。"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在我眼前杀开了一条血路,而我只看到一群美丽的血色蝴蝶,围绕著男人翩翩起舞,而後飘散开去。
这样一个人竟然在赞美我,他才应该是被赞美的那一个。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想不到这里也有人知道洛神赋,我不自觉的就把男人的话接了下去,"如此美人不正你吗。"
我知道在战场上调情是不对的,并且还是敌我不清来历不明的人。背後的低气压足以说明我招来了多少怨恨,但,让我对美丽的事物视而不见,那是绝对没可能的。只希望今天的事不会让我的支持率跌破表才好。
我不是那种看到美人就无法移步的人,更不会因为美人而忘记我正身处战场,将我最衷心的赞美送给他,然後继续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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