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纪（穿越时空）————猫凝千秋

你还有完没完了，自己才像个要人照顾的小孩，我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先前怎么没发现他口水这么多。我不说话，瞪他一眼，他顽皮的眼睛弯成了月亮，手心突然湿湿热热的，好痒！他、他舔我！恍惚觉得他又变回了我心心念念的球球，我愣愣地任他舔弄，一时竟忘了要抽回来。放在胸口的手感受到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让人安心的心跳，好象自己的心也合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有力起来，如果有他陪伴着我，就不会孤单了吧。
心跳，爸爸早已没有心跳的胸膛是那样冰凉，寒进我的心底，我猛回过神，抽回双手跳开三步远，手足无措。
刚才是怎么了，难道我对曾经的球球心动了吗？
"洛伽，你的脸好红，呵呵。"他笑着抚上我的脸，我难堪地避开。
他笑得更开怀，"不错、不错，有长进！你不用急着学会笑，今天你会生气、发愣、惊慌、害羞，我很欣慰哦。"
胡扯什么！我怎么就不会笑了？又瞪他一眼，换来更放肆的大笑。
"哈、哈，你又生气了。哈哈。"
"轩殿下请自重！"
"不要叫得那么见外嘛，叫我子维啊，或者球球也可以。"
"你又不是猫！"
"那样亲密嘛！要不然，亲亲球球宝贝，你觉得怎么样？"
我无语。

折腾了许久，想起桃子来，叫唤了几声仍不见人，问了几位随行的大人都说没看见，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个地找，脚下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地面的亲吻，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而是轻柔的拥抱。
"轩子维，你会乾坤大挪移吗？"要不怎么上一秒不见踪影，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
"我一直跟着你啊，找那个小鬼干嘛？他在厨房里给你煎药，不过还真久，一下午还不够，这都晚上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好你的，跟了我这么久了，明明知道也不告诉我，害我白找那么久。
见我气呼呼的，他一耸肩膀，无辜地说，"你又没问我。"
你还有理了。b
客栈的厨房里，一派忙碌的景象，大厨有节奏地切菜，炒菜，还有打下手、吆喝的小二。吵吵闹闹，不知道菜里进了多少唾沫星子。
一个角落里，桃子坐在小矮凳上，把脸埋在膝盖上收拢的双臂中，面前一个小灶子里，柴已经快烧光了，锅盖子突突跳着，从里面飘逸出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
这孩子。是什么原因让他和橘子那么小就栖身在妓院里？是战火，还是贫穷？如果我是他们的家人，就是吃草根也不会卖掉他们。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明知养不起，就不该生下来。
让他和橘子分开却是我的缘故，如今，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睡得那么熟也是因为我，在我昏迷的那几天，他睡了多久？
我弯下身，刚要抱他，轩子维一个箭步抢到前面来，轻轻松松横抱起了桃子。
"不许你碰其他男子！"
你说笑还真的？
有一次在路上看见一只白白的猫咪好可爱，忍不住抱进怀里。回到家，我还没坐好，球球就蹦进我怀里，结果不满地"喵"了一声，咕噜咕噜着跳窗出去了。那会儿我还纳闷呢，我哪里招惹它了，闻了闻自己，没有异味啊？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桃子不安分地动了动，嘤咛了一声。
"你轻点，别把他弄醒了。抱到我床上去吧。"
轩子维嘴一歪，还是照做了。

给桃子宽衣的时候，轩子维有一下、没一下的伸出爪子挡我的手。
"你小儿多动症还是抽风了？"我没好气的说。
他一脸好奇，翘着嘴角问我，"多动症？抽风？那是什么意思啊？我应该不是小儿了吧。"
就是字面意思，你比小儿还不如，还和我装傻。堂堂一国皇子，有只身潜入敌国宫廷的胆识，不去为江山社稷做贡献，跑来我这里演什么戏码！
撩开桃子的右手衣袖，无意间瞥见小手臂上若隐若现，一道道像是用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红印，轩子维一看，停下捣乱的爪子转而抓起桃子的手臂。他皱着眉头审视着，许久，严肃僵硬地问我，"这小孩什么来头？"
"他叫蓝桃芝，是绮云阁的侍童。郁璎珞买了他给我的。"话一出口，一股羞耻感立即涌了上来。我竟然可以那么顺口的说出人口买卖的事实，还给桃子打上了标签。自己都不能接受郁璎珞对邝怡儿的占有，可我却口口声声说桃子是"我的"这样卑鄙的话，我是怎么了？
"以后不要提起那个混蛋了。"轩子维忿忿地说着。
"他是双胞胎吗？"
咦？"你怎么这么问？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蓝菊芝。"
"果然如此！"
"什么啊？"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到底是什么？难道桃子会害我不成？还想问，但显然他不会再说了。

"时候不早了，我叫掌柜的再去准备间房，你洗洗就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晚安！"轩子维说着屈起膝盖，一下矮了我几分。
"干什么？"我不解。
"给我一个晚安吻啊。"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还记得哪。
小时侯每晚临睡前爸爸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后来就没有了，我拉着爸爸的衣袖不让他走，他却说，"伽伽长大了！"
再后来有了球球，每晚睡觉前我都会亲亲它的额头，说一声晚安。
可是对着他......
"你不亲我就和你一起睡！"耍起赖来了。好吧，无奈地叹一口气，轻轻在他额上点一下。他笑得一脸满足，说心花怒放恐怕也不过分。
你什么时候长大？轩子维？

第十四章 泉岭
桃子自那天醒来以后，有些受宠若惊，却更加黏我，我走到哪，他也跟到哪，让我有种被依靠、被信赖的满足。
以后的的几天，轩子维几乎寸步不离，时不时地趁我不注意亲我一下，对于我的怒目而视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乐在其中，不知悔改。轩子维说怕姓郁的反悔追上来，连续几天不停的赶路，错过了不少皇都玄业的景致。出了城门，是一个名叫泉岭的地方，群山中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泉眼，还有好几座温泉。以前一直想看看千岛湖干净到能掬起来就喝的水，古代世界没有化工的污染，水该有多清啊。
天气渐渐的热了，能泡泡泉水多好，我跟轩子维这么一说，他两眼放光起来。
于是，一队人马在泉岭逗留几天。

挑了家靠近泉水的客栈落脚，感觉好象日本的温泉馆。夜深人静，有些凉，我带上一条浴巾和一个木盆，走近冒着白白热气的泉，一间教室那么大，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雾般的氤氲，让人看不真切。
宽衣解带，下身围上浴巾，先伸浅浅一脚探探水温，不烫又足够热，正可以洗去一身风尘和劳顿，我坐在泉水里，后仰着靠在背后的石头上，小木盆漂在我身旁，里头恰是我最爱喝的奶，那几年，胃早就和牛奶建立了邦交，邝怡儿的胃似乎也不好，这一路上，每天晚上我都要喝上一碗。
好舒服，热热的泉水泡得我骨头都快酥掉了，全身肌肉筋骨都舒展开来，白皙的皮肤泛出婴儿般红润的颜色。我啜了口奶，仰起头，夜空晴朗无云，星星闪烁。闭上眼睛，倾听草丛里的虫鸣，惬意不已，第一次可以这么宁静，脑子里什么都不用去想，我就像是天地间的一颗尘埃。寄浮游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飘渺。
有涟漪波了过来，什么东西正在向我靠近，动作很轻，似是怕惊扰到我，我睁眼，迷朦的雾气里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轩子维不着一缕立在水中，水只没到他膝盖上面，那个东西就大剌剌地对着我。不高的身材配上一张娃娃脸，像个大孩子般可爱。皎洁的月光下，迷朦的水汽中，美仑美奂，好象天使，你是我的天使吗？
他全身的皮肤红红的、嫩嫩的，好想咬上一口，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上下滑动的喉结落入他的眼里，他的那个抖动了一下，竟然有抬头的势头。两个人对视着，却没有说话。
我咳嗽了一下，打破尴尬的沉默，脸好烫，脑袋也晕晕的，我一定是泡太久了。站起来回身就要迈出泉水，背后水声大作，回头看去，轩子维歪歪扭扭地，双手快速挥动着想要保持平衡，还真稳住了，练过武就是不一样，他手探进水里摸起来一块巴掌大、圆滑的石头，嘟起两边脸颊，"哼"了一声，用力扔了出去。
他几步快速走来，从背后紧贴着我，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全数吐在我脖子上，血液开始莫名地沸腾，他的坚挺已经涨大，顶着我的后腰。
"洛伽，洛伽。"一声声呼唤伴着喘息，我的耳根子都感到了血流的流窜，肆意狂野。
长长的手指在胸口游移，所到之处，是火般的灼热。我浑身虚软无力向后倒在他怀里，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毫无戒备。双珠突然被夹住，忽轻忽重地揉捏折磨着我，热热湿湿的舌来来回回舔弄我的颈项，一阵电窜过全身。
"洛伽......"又一声呼唤，他咬住我的喉结，吸吮起来。
好痒，像无数的蚂蚁钻进了骨头里，血液集中向下身某处狂奔叫嚣着，急待发泄的欲望灼烧着我，"啊......"完全无意识地溢出呻吟。他的欲望滚烫而坚硬，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脉动。
我回转身面对着他，一把抓住他的，上下套弄起来。轩子维抓住我的双肩，兴奋地尖叫着，"啊！哈、哈！啊！重一点，就是那里。嗯......啊！"
他的声音让我着了魔般，卖力地满足他的需要，手劲轻重缓急，忽而光顾他的顶端，引得他销魂般的颤栗呻吟。我想听到他更多的渴望，更多的澎湃。
"嗯......哈哈，嗯啊！不要！"他皱起眉，低头看着恶意堵住他欲望出口的手，粉嫩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快放手、啊！"得不到满足的身体紧贴住我，缓缓地摆动腰肢，肌肤摩挲的快感反而促使他欲火焚身，更加用力地和我厮磨。后仰的脖子呈现出美丽的弧线。
"叫我的名字，子维。"
"洛、恩，洛伽。"
"你爱我吗？子维？"
"我、爱你，洛伽。"他的目光清澈起来，字字印在我心上。
"叫我的名字，不要停。"
我一个伏身跪在泉水里，松开手，含住他，异物的入侵感让我一阵恶心，我一手扶住他的，轻轻啮咬，重重舔舐，另一手滑下他的大腿内侧，抚摩起来。嘴里发出的"啧啧"声甚是淫靡。
"洛伽，洛伽，呃！"轩子维扶着我肩膀的手突然按住我的头，随着前后摆动的腰一前一后地摇晃着我，一阵阵晕眩，我任凭他索取，直到他一个前挺，顶到我喉咙里释放出滚烫的欲望。
等他喘过气，他抱起我坐上水边的石头，跪进水里，有样学样地帮我舔弄起来。我像他一样摁住他的头抽插着。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像云端的快感，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那张令我痛苦不堪的脸。
完事以后，我倚着石头，喝了口奶过一过满是腥味的口腔。轩子维像吃饱了的猫满意地钻进我怀里，双手伸到我背后环住我，我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把奶渡给他，乳白的液体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分开的唇拉出银丝，对视的双眼，电光火石间，又是一阵热吻。
"洛伽，你喜欢我吗？"轩子维战战兢兢地询问，脑袋压得低低的。
"也许，我会爱你，如果你永远不背叛我。"
他一下抬起头，差点撞到我下巴，眼睛里甚是欣喜，随即把头深深埋进我胸口。
"那、那......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说得犹犹豫豫，"我知道是我不对，但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我，我要你爱我！"
"你说吧。"
"先说好，你不生气？"
"我答应你。"我托起他的下巴，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那个，我在你的奶里，"他小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下、下了催情的药，不过，就一点点，我只是想要你亲我......"
我宠腻地摸摸他的头顶，"傻瓜，以后不要这么做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听到他喜滋滋的回答，我会心一笑，给他一个宽心的吻。
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不然经过上次的痛，怎会轻易被他挑起情欲。或许如此纵容，是想给他一个机会驻进我的心房，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还是小猫的时候，就想像这样聆听着你的心跳入睡。"他乖乖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手却不安分地伸向我的下身。我格开他的手，对上他诧异的眼。
"今天我们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马上恢复了幸福的笑脸，"都听你的。"

"谁？出来！"轩子维突然直起上身，厉声厉色，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第十五章 蒲公英的轮回
"谁？出来！"轩子维突然直起上身，厉声厉色，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从树后面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来，我定睛一看，正是桃子红着张小脸。他绞着手指头，咬住下唇，低头不语。轩子维的脸上有我看不懂的神情。
"洛伽，"桃子眼神躲躲闪闪，"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没看到你脸红个什么劲？"轩子维出言不善，"要不然，你另有所图？"
我赶紧从水里出来，裹上外衣，笑着打圆场，"子维你瞎说什么，桃子还小。"说着弯下腰，刮了下桃子的小鼻子，"别愣在这儿了，回去休息吧。"于是牵起他的手往回走。
回头看去，水中的人还在那里臭着一张脸。我冲他笑了笑。也许我邵洛伽没什么本事，可是我认定的事情是一定要坚持的。我相信桃子，他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需要我的保护，需要我回报他对我的依赖，他是这世上第一个肯定我的人，我想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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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了个饱饱的觉下楼吃早点，几位出使的大人们在楼下评古论今。有人曾说，千万不要轻易和别人谈论政治和信仰，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一来，人生来就有逼迫他人附和自己的需要，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变成谈判，谈判不成，变成狗吠，甚至动刀动枪；二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多少人为此失去一段段情义？和平时代就不说了，摆文字狱那会儿，人家表面应承着背地里却捅你一刀。
"林大人，你额头这包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位林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昨夜恰经过温泉，不料一块飞石袭来，许是小儿淘气。"小儿有那么大的力气把你砸个包？要是让这大人知道他口中的小儿就是轩子维，不知会如何。
突然有人压低了声说，"罢了、罢了。知道吗？玄业出了大事了，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那位七皇子郁璎珞谋朝篡位啊！"
"殊勋这下可出乱子了，新帝登基是江山最不稳的时候，斗败就得掉脑袋啊！"
"是啊。为了权势手足相残，生在帝王之家，是福亦是祸。"
"幸得我轩赫......"
再没听他们的对话，我跨出客栈吐了口气，高举双手伸一伸懒腰。另一双手乍现在我腰上。
"你没对郁璎珞动情吧？"话里酸酸的。
我不回答他，是因为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明天我们继续赶路，过了前面一个山谷是大片草原，今天我带你上集市去买点干粮如何？"
"不是有下人采办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亲自出马了？"
"还不是为了你嘛，你说不出这里点心的名字，你那个世界的好东西这儿又没有，当然得让你自己看看买什么称心了！"边说边往我耳廓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