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说得出来我都听不下去,真是假到了极点。司清也不在意,与蓝紫二人打过招呼便去了别桌。我看着他离去的清雅背影,脑中不知为何钻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念头:这个叫司清的家伙就是应该被好好地虐一下的。
"新娘子来了!"也填饱了肚子的小猫兴奋地指着门口,顺着他的视线我也看了过去。一身大红礼服的清丽女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众人。这司仪还没喊,新娘子就已经跑出来抛投露面,而且还一副看破百事的"愤青"相......突然想到了蓝渊好像和我说过这新郎官是入赘凛然庄的倒插门女婿,我开始继续托着下巴准备看戏,果然不花钱的戏就是他令堂的好看!
司清本在敬酒,敏感地察觉到厅中气氛有些不对。他一转头,惊讶地看着门口的红衣丽人,"姐姐?!"
红衣女子也不理他,直接走到了主席之上一华服老者的面前,"爹,你当真要逼女儿嫁?"
华服老者的面色已经是铁青之色,"司筠,你一个姑娘家不要脸面了吗?"
那边的司家两父女一来一往的演得精彩,我这边看得也过瘾。哎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八点档嘛!我好奇的在厅中众男子的脸色巡视,那个倒霉的即将被踹的新郎官在哪里?不过其实我更关心那个八点档中必备的"有情郎"在哪里,如果那人是个帅哥,那么我无条件的支持他们私奔!
身边的小猫圆圆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对峙的父女,满眼的好奇。我看着有趣,趴在他耳边讲解,"小猫,你看着啊!马上就会有一个自称新郎的男人先气急败坏地跳出来,大骂那女子水性杨花等等侮辱性词汇,然后在娇弱可人的女子饱受家人、宾客指责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男子跳出来,说他和那女子早已经是两厢情愿、私定终身,然后求那老头儿成全......"
小猫听了我的解释,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奸夫吧?"
耳边多了两道明显的窃笑之声,我觉得我额上的青筋都蹦出来张显它的存在。一把拽过小猫,脸对脸只有不到5厘米的距离,我看着他也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主人我只对男人感兴趣,尤其是小猫这样长得漂亮的!"
小猫立刻羞得满脸通红,我满意地听着那两道笑声已经转变为抽气之声扬起了一抹笑,把僵立在原地的小猫抱进怀里。少年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柔软异常,我抱着也觉得十分的舒服,不过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块头似乎大了一点,而且浑身没有可以让我蹂躏的柔软毛发。想了想,我动手解开了小猫头上的束发,顺手拽了拽散下来的柔滑发丝。不过那手感还是让我皱了眉头,虽然很滑,不过太凉了些,一点都不温暖。在小猫愤恨的眼神中我无辜地又草草将他的头发给束好,虽然模样大不比我解下来之前,不过总算还是梳上去了,因此我看着十分的满意。
"小猫快看,新郎官出来了!"我兴奋地看着一个大红衣袍的男子自门口冲了进来,那人虽然算不上是美男子不过也是十分的清秀端正。
我正等着看清秀男子发飙,但那男子却是出乎我意料的扑通一下跪在司老庄主的面前,"师父,师妹与邢堡主情投意合,弟子愿意成全。"
这是怎么个意思?居然没有棒打鸳鸯,那"奸夫"怎么来英雄救美啊?完全不符合八点档的剧情嘛,真是一群不敬业的演员。我继续看着,百无聊赖地点评,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蓝渊,你知不知道谁是‘邢堡主'?"
虽然我这一问题招来小猫十分不可思议我孤陋寡闻的眼神,不过奉行不懂就问的原则,我还是充满期待地看着蓝渊。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这个邢堡主应该是黑龙堡邢天。"蓝渊温言解释。
"邢天?这名字不错。"我点头称赞,不过不知道人长得如何?正当我在冥想那个貌似很拉风的邢堡主应该是何等相貌之时,所在宾客又是一阵骚动。我也跟着将头转向门口,看见一个全身黑衣,面无表情的高大硬朗男子。
"他就是邢天?"
"是。此人即是黑龙堡堡主。"
不错不错,我摸着下巴笑得开心。虽然这人长得一派硬朗,气质也是一袭冰冷,不过作为奸夫的人选还是很合格的。
邢天大步前行,当旁人如同无物,走至司老庄主面前,居然也双膝下跪,"我与筠儿两情相悦,望前辈成全。"
司老庄主下巴的胡子被气的几乎翘了起来,而我则是看得满脸黑线。这邢天可真直白,一点婉转客气都不明白。司家姐姐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块不同风情的木头了?果然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
"老夫当不起邢堡主这样的大礼!"司老庄主脸别向一边,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邢天一眼。
新娘子不嫁,新郎官说情,奸夫跑出来承认,老父愤怒不理。这出戏已经快要到高潮,不知道是否同样出人物出场那样精彩?
"爹,请恕女儿不孝!"红衣女子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一只匕首直指咽喉,"女儿想嫁之人唯有邢天,只望爹您老人家成全!"
司筠这一举动让她周围的几个男人都是大惊失色,我却看得不以为然。与其以死相逼还不如直接私奔来得省时省力,效果又最迅速,真是愚孝!没想到这唯一的女主角真是越来越不专业了,我摇头叹息。
然后在一片哗然声中,邢天毅然决然地抓住了司筠手上的凶器,不顾自己手上鲜血直流把她抱在了怀里。司老庄主估计比我看得还要无奈,因为他已经甩了袍袖,将那两人惊世骇俗的举止扔到脑后,兀自离去。
虽然对那老头我是十分的同情,不过显然俊男美女的搭配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十分不厚道的无视了他的离去。当事人之中还算是比较清醒地就是司清,他镇定自若地吩咐下人去请了大夫,然后就是谈笑风生地开始安置宾客。不过与他相比,那个被"牺牲"掉的新郎官镇定的更是可怕。我看着那清秀的男子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然后随手扔到一旁,趁着人多杂乱之际就翩然离开。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我倍感兴趣,真是有意思。原以为不过是八点档的剧情和人物,谁想冒出来一个这号特立独行的家伙?真是太有趣了。
"咱们走吧!"
"啊?"小猫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疑惑我居然肯痛快地离开。
我在他光洁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真是个笨孩子!吃饱喝足,戏也落幕,自然就是溜之大吉的最好机会,难不成还指望主人留宿不成?无视他愤恨的眼神,我拉着他起身,带着蓝渊和绛紫大大方方地出了凛然庄。
章九 沈大尾巴狼
出了凛然庄,我本来是打算追着那个被甩的新郎官的,结果追着追着就不见了人影。正在郁闷的时候,我原本近视三百散光五十现在裸视视力五点三的眼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满心的郁结之气马上不翼而飞,"沈梦非!"
再见到沈美人的时候我恨不得飞扑过去,无奈身边的电灯瓦数一个比一个高,尤其是我的胳膊上还挂着一只人形小猫,所以我只能高呼一声之后僵在原地朝他摆了摆手。
沈梦非之名远没有幻阁阁主来得拉风,江湖之人也只知幻阁阁主姓沈,真正知道他全名的还真是凤毛麟角少得可怜。我看看左右蓝紫令主,再看看胳膊上挂着的小猫都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心中大乐,我知道沈美人的全名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些全都是拜绛紫所赐,那小子担心我对于江湖之事一无所知,出来丢了阎罗殿的脸面,因此一路上尽给我灌输些现在江湖上的门派形势。白道唐门、慕容世家、南宫世家、凛然庄;黑道不归门、四九水寨、黑龙堡;中立的幻阁、药谷、通天苑;而阎罗殿则是亦正亦邪。所以这也是刚才凛然庄司筠和黑龙堡邢天备受谴责的原因,毕竟一个是白道千金一个是黑道霸主。
那边的沈梦非听见我的招呼转过头来,我这才发现他的对面暗处还有一人,仔细一看正是那个被甩的新郎官。看着那两人貌似亲密的表情我不禁小声嘀咕,这两人该不会是有所谓的奸情吧?
沈梦非看见我们一行四人便与那人说了一句什么,随之单独走了过来笑着拱手招呼道:"还真公子,多日不见了。"
阎罗殿中只有言御因倪千金的关系认识沈梦非,所以蓝渊、绛紫根本不知道这人腹黑本质,客气的寒暄着。而让我奇怪的就是,小猫一副明显不把沈梦非放在眼里的架势。我暗自感叹,怪不得人说宠物随主人,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恕蓝某孤陋寡闻,不知沈公子是哪门哪派的少侠?"客套了半天,蓝渊终于问到了重点。
沈梦非脸上挂着微笑,回答地颇为自谦,"沈某小门小派,蓝令主肯定不曾听过。"
我在一旁听得嗤鼻,若是以前的我此话还能哄上一哄,在绛紫详细地介绍了江湖门派之后,我已经知道了幻阁是被称作最为神秘的门派。虽是行踪缥缈,在江湖之上的影响力却也是不能替代的"隐形之手"。
见沈梦非有推辞之意,蓝渊也没有再问,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则被看得莫名其妙,沈梦非不愿意交待来历与我有啥米关系?而沈梦非的目光则更是如锋芒在刺,尤其是在瞥向我胳膊上挂着的人形小猫的时候。我看得心中当下狂喜,莫不是这沈美人是在吃醋?
"沈某可否单独与还真公子说上几句?"沈梦非终于露出了大尾巴狼的本质,面带微笑的向我建议。
虽然头脑之中不断警告自己要矜持,不过毕竟身体比脑子反映的更快。我把自打看见沈梦非之后就粘得死紧的小猫扒拉了下来,冲他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就打算跟着他离开。
蓝渊有些不放心,"还真公子,要不要属下一旁陪着?"
我还没有说话,沈梦非已经转头笑着调侃,"蓝令主放心,一会儿沈某绝对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还真公子!"
听见这话,我顿觉心花怒放,也回头朝蓝渊摆了摆手说道:"乖,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一会儿就回来。"想我好不容易与沈美人重逢,身边怎么能有这么多的电灯泡?
跟着沈梦非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古树之下,银亮的月光自茂密的枝叶之间泄下,让沈美人身上笼罩着斑驳的光晕。我只觉得看得赏心悦目,如此花前月下不正是诉衷情的最好机会?我刚要开口便被沈梦非给堵了回来,"言还真,你最好早早的回阎罗殿去!"
我满心的欢喜之情被这句话伤的得是半点不剩,不禁恼怒。从来只有你言小爷堵别人的话头,何时被堵过?何况刚才我正打算来个月下告白,没想到却被狠狠地堵了回去,让我的告白胎死腹中。
"我言还真又不是幻阁中人,沈阁主不觉得这命令下得好笑?"驳了我的面子,我还能给你好脸色?即使你是我心动的对象也不可以,这就是我狮子座男人绝对不能放弃的尊严!
"好意提醒,你不听就算了!"沈梦非也似乎觉得这样颇为无趣便要告辞离开,"当我什么都没说,告辞!"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压到一旁树干上,阻止了他的离开,"你把话说清楚!"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沈梦非放松了身体任由我压着,甚至脸上的温文假相也退了下去漾起了不正经的笑,声音也越发的低沉,"还是你想说些什么让我知道?"
我觉得脸上的温度开始窜升,还好一片夜色之下对方看不清楚。不过这距离实在是危险,我后知后觉地想要推开一些,却被爬上腰间一双形状漂亮的手拦住了退后之举。
"这就不对了,明明是还真主动地扑上来怎么事成之后反而要中途后退?"
这男人果然变脸神速,啥米叫"事成"?我又没做什么过激之举,谈得上"事成"吗?言小爷我想做得事情明明还一件都没做的说。我低头看了一眼把距离拉近的手,也扬了一抹笑抬头看着沈梦非的眼睛说道,"沈阁主这手是不是放得位置不对?"
"哦?"沈梦非邪魅一笑,手也开始在我的后背游移起来,"那还真来告诉我哪里的位置正确好了。"
"大尾巴狼!"隔着薄薄的衣衫,那手的温度仿佛是直接印在我的皮肤上,心下微颤之际我不禁低声咒骂。这才反应过来他对我的称呼上的转变,已经是从还真公子简化为还真了。
"大尾巴狼当然不如乖巧的小猫来得讨人喜欢。"沈梦非的手一下子变得有些用力,更是往回一带将距离拉得更近,让我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听着那陡然降温的声音,我抑制住心头狂喜,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我新收的小猫可爱吧?"
"呵呵,小心别看走了眼,让那小老虎咬上一口!"沈梦非突然轻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但是沈梦非的这一提醒并没有在我的脑中停留太久,因为耳边那个带着热气的低沉声音已经让我分了心神,只能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小老虎?"
"也就是你能把幼虎当成小猫留在身边......"那低沉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他吻上来的唇间,我也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我和沈梦非的特殊较量。唇齿相依间,你进我退的舌在彼此口腔中火热的翻搅着。开始时我还能与他平手,后来便有些跟不上的气喘。沈梦非的唇舌突然变得十分有攻击性,在我想要闪躲后退之际又缠了上来。
那火热的感觉让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刚想要抗议的时候,却被探入怀中的温热手掌惊得一个哆嗦。口腔中一直进攻的舌退了出去,在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的一下子含住了我的耳垂,并不停的用柔软的舌头一下下的舔着,被他高明的手段挑拨的我不由得全身发软,那已经探进衣内的手掌也开始慢慢下滑,不轻不重的在我的下腹摸着。
感觉到下腹明显的骚动,我定了定神一把推开沈梦非拽着已经被扯开的衣襟退开几步大口的喘着气,在这样下去,还不上演"野战"才怪?!
沈梦非虽然衣衫还算整齐,不过脸上神色却依旧是邪魅的越发勾人,他靠在树上没有起身,眼睛紧紧盯着我轻松地问道:"今日还真怎么这么快便认输了?"
我喘息方定兀自整理衣服,没有理他明显的挑衅。跟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兼之大尾巴狼调情,我不被吃的一干二净才怪?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要尽快抽身而退。
"沈阁主,你还真是合格的色狼!"整理好衣服,我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家伙感情是"身经百战",否则技术怎会如此娴熟?胸中升起一股醋意,我冷冷地看着沈梦非。
"还真这是在呷醋?"沈梦非坦然一笑风流尽显,他突然伸臂又把我拽进怀中,单手挑起我的下巴在唇边暧昧低语:"月前与还真一别,真叫沈某日思夜想啊!"
"沈阁主身边不是有的是妩媚少年,想我做什么?"既然不能动弹,那我何不舒服些?懒懒地靠在他的怀中,我抬手在沈梦非的胸膛之上一圈一圈的画着。调情手段我虽不如这只大尾巴狼,不过也不算是一窍不通,只要在能抽身的前提之下,言小爷我奉陪!
"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抵得上还真消魂?"沈梦非也用手指在我的唇边慢慢画着,依旧是不正经的调笑。
唇上有些麻痒,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好碰到沈梦非的手指。然后便明显感到紧贴着我的身体有些僵硬,抚摸着我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我抬头看向沈梦非,他的眼眸在一片月色之下也越发的朦胧不清。我心中发紧,感觉身上也是一阵燥热,这沈梦非对我的影响还真不是普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