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就怕你到时巴不得失望!
告别了众美人,我拉起自己的队伍策马慢慢行。
我听说猎场里有个地方虽说没什么猎物可风景甚好。我来之前已经叫于言打听清楚了,现在正带队向此处进发。
路上打了只山鸡。
一找到地方,我就打发了所有人以我为中心散开围场子,我自己则原地扎营,生火烤鸡吃。
烤鸡是为了补充营养。补完营养再补觉,补足了精神,回行宫欣赏美人接吻。
啊哈,多完美~
远处时不时传来鸡飞狗跳之声,我一边欣赏这里里的红枫流水,一边勾画着杨天泽吻到嘴肿的狼狈姿态。
越想越得意,那就得意地笑上两声,然后转动树枝继续烤我的山鸡。
肉香已经溢了出来,山鸡肥厚的油脂不停地滴在火焰上,噼叭作响。
我食指大动,忍不住哼上两句小调。"烤鸡翅膀~~我最爱吃!烤鸡胸脯,我更爱吃~~~"
"朕记得你喜欢吃鸡脖子。"杨天泽从一片矮丛中冒了出来。
这我不意外。就算于言没打暗号,他前呼后喝的架势我也早就听到了,也知道他会走过来搔扰我。
我笑了笑,没吱声,继续烤我的山鸡。
"朕要吃鸡腿。"
"好,再等一等。"本着与人善的原则,我没有反对。
取出洗好的树叶,把烤好的肉撕下来放好,我掏出一瓶孜盐粉开始撒料,骨头则扔出去赏了他带来的狗。
"你倒是备的齐全,早就想好了吧。"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分了一半给他。
他也不客气,学着我般用手指拈着去吃。
边吃边赞,"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至尊宝。"
"真不错,以后也教教朕。"
"嗯。"
吃饱了便要睡。
看他没有走的意思,我只好把话挑明,"皇上,臣要睡觉了。皇上睡不睡?"不睡就快滚,别碍着我休息。
"什么?"他似乎吃了惊,看着我发呆,一脸不可置信,"你......现在?就在这?"
我也跟着怔了怔。
这混帐,想什么呢。
只能装傻了,"是,臣不打猎了。昨天熬了半宿,今天又骑了马,又困又乏,现在只想着好好睡一觉。"我边说边把火堆推到一边,空出来的地被烤得火热,挺舒服,"臣恭祝皇上玩得开心。"
杨天泽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回帐子睡吧,这风大,你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肉麻的温柔,更是吓了我一跳,"看看你,眼睛都红了。"
他看着我,我则看着他。
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我才回过神。这人,好好的,怎么又扮上情圣了?非奸即盗。
我心里跟着就涌起一阵莫名的烦燥。沉默为金,我拉开自己的披风铺在了地上,认真地卷起一边当枕头用。
"用朕的吧,你的还是薄了些。"他说着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
我就没想着客气,呼啦啦地展开一铺,顺势躺了下去,接着便抄起自己的披风盖上。
地上还泛着热气,但还是有点冷。
缩一缩手脚,闭了眼,听到人呀马呀狗呀的都退出了不少,也听到有人提纵的破空之声。
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还是能感到杨天泽也钻了进来。
他还十分好心地把自己的胳膊塞到我头下。
他的真气十分灼热,人也暖和,抱着可比什么暖炉都好。我正冷着呢,当然打蛇顺棍上,把手脚都缠了上去。再说他又是个美人,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就是他的另一只手总抚着我的头发,让我有点心烦。
我抓住他的手压在了身侧,又向他挤了挤。
可是我忘了件事。
他湿热的唇突然就压了上来,腰腹相抵,变化显而易知,我推了一下,没推开,整个人反被压在了下面。
五
"你别,我困。"
"就一次。"
"那让我先睡......"
"很快就完,听话。"他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梁曜寒,你太磨人了。"
于是我默了。
老姚和小董可都说过,皇上为了秋猎赶工,已经八天没招人侍寝了。小董还说要好好把握机会来着。当时我为了打发时间,顺耳偷听了人家的私房话,还偷笑唯小董和皇上最配,一对久旷难耐的狗男女。
再想想皇上今年二十四,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就算他定力再好,我也不该大大咧咧地在他身上挤来挨去,真是不知死活了。
好吧,是我自作自受。
还有,我既打不过他又推不开他,他想要,恐怕我也不能不给。那就随他去吧。
而且根据经验,做做运动总能睡得熟点。正好治治这几天的失眠。
既然这么多理由,那就做吧。
但迎合他也是不可能的,于是我闭了眼继续睡。
褪光了衣服,他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搅动。
这个变态,办事就办事,玩这个干什么?
"再忍忍,"他大概是看见我皱了眉,"不然会磨坏你的。"
我倏地张了眼,
混帐!他在就.地.取.材.
这都谁教他的?恶心。
"用那个。"我没好气地瞄了瞄我的衣服,那里边有瓶赤露膏,虽然不是干这事用的,但凑合着来吧。
杨天泽一听就笑了。他挠了挠我的下巴,语气意味深长,"小曜寒,你备得可真全。"
滚,"那是赤露膏......"
"知道,只是朕想不到还可以这么用。"
我不说话了。
我和他向来不在一个界面上,缺乏共同语言!
我又闭上眼,听到木塞拔离瓶口的闷响。
腿脚被拉开,杨天泽抬高了我的腰。
沾满药膏的手指插进我的身体里打转。
我禁不住皱眉,这种程度的润滑根本不够。
"都用了吧,"大概是出了太阳,眼前光亮得厉害,我禁不住伸手去挡,"不用给我省。"反正也不是花我的银子配的。
"应该行了。"
"你再用点儿......啊--"
我短促地叫了一声,瞬间断了音。
杨天泽毫无预兆地强闯直入,我只感觉到剧痛。
睡意瞬间被撞了个干干净净。药膏的寒凉混着火辣辣的胀疼翻搅脆弱的肠壁,疼痛就像电流一样倏地窜到了头顶。
我噌地弹起身子,他立马又把我压了下去。
我要缩成一团,他却强板住我,迫我一动不动。
眼泪刷地痛了出来,我抽气连连,想止都止不住。
"放,放开我。"你个混帐,不是人!
"你别乱动,"杨天泽也急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那你也他妈试试!
真比捅我一刀还狠!
安抚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在了唇边、下颌。杨天泽趴伏在我的身上,抱紧我亲吻。
真想在他肩上掐下十块肉,可惜我现在什么力气也没有。
唇舌的纠缠舒缓了我的疼痛。
我抬起双眼,茫茫然地望天。
天高云淡。
奇形怪状的浮云不紧不慢地从头顶飘过。
青蓝色的天就跟刚洗过一样。艳阳高照,阳光中夹带着无数七彩的圈儿。
枫叶变成了最漂亮的橙红色,对比着青空娇艳异常。
溪水淙淙,缓缓冲打兀出的石块,发出阵阵的清响。
实在是很美。
如果能搂着心爱的人在这相依相偎,就算什么都不做,心里也会溢满幸福吧。
可我却在无奈地陪着个禽兽野合......真是大杀风景。
"小曜寒,你吸气,别想东想西。"
我听话地照做,感到他在向我的耳朵里送风。
"小曜寒,是朕不好,想你想得厉害,一时忘了节制。"
我闭上眼睛继续吸气,尽可能地放松自己。
"小曜寒,朕要动了。受不住的话一定要跟朕说。"
我点点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背。
杨天泽伏在我的身上慢慢抽动。
慢耕细做。他舔咬着我的耳垂,不断地往里吹风,"寒,朕喜欢你,非常喜欢。"
是么?我只能无声地笑。
我被你推到这么个风浪尖上,外面顶着你的大小臣子,里面顶着你的大小老婆,不但被你吃干抹净,最后还得被你扒皮煮肉,由着你的大小臣子大小老婆陪你分汤喝,要是能给你上二两小烧,你就该说你爱我了吧。这小老婆娶得,可真够划算的。要我能娶上一个,我也喜欢。
"寒,你在想什么?"
"想皇上。"
杨天泽倏地来了兴致,"想朕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快说。"他垂头吮吻我的嘴唇,"不说朕定不饶你!"
是么?那我倒要长长见识!
伸手扣住他的腰,然后用力向前一送,杨天泽立刻停下来看我。
"臣就想皇上这个。"
"小曜寒,"他捏了捏了我的脸。拐出一个华丽的扬声调,"你只想这个?"
"快一点儿吧,成么?"
"那要叫朕的名字。"
"天泽。"
"再叫一遍。"
"天泽。"
"嗯。小曜寒,你记着,以后和朕独处时,都要叫朕名字。"
随你的便。先应着再说。
杨天泽垂下头来吻我。
我推开他,又送他一个灿烂的笑。
"天泽,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你就那么想要?"
"当然。"
都这时候了,哪个人会不想要??就算来的是柳下惠,他也会很想要。
"真想要?"
少啰嗦。"我真想要。"
"好。"
肢体交缠。
杨天泽的动作比他应的还要爽快。
麻烫的快感一波推着一波上涌。
眼前早已模糊一片,红的绿的蓝的紫的,混着眩目的金星闪得我眼花缭乱......
不堪重负地颤抖,竭尽全力的释放。
真是心荡神驰。
杨天泽终于退了出来。他抄手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身上休息。
我满足地叹息着,闭上眼睛在心里一个劲地夸他功夫了得。
"寒。"
"嗯。"
没下文了。
只感受到他在我额上的轻轻一吻,我便一无所觉地睡了过去。
睡得像猪,睡醒了,果然很舒服。
我在睁眼之前伸了个幸福的懒腰,这样才能感受到四肢百骸通透清爽的舒畅劲。
就是那地方很痛,还有点儿凉,应该是清理好上过药了。不过上的好像是金疮药,我默。
诶,算了,相差不甚远,再说杨天泽值得称赞的也就这一点了。
至于其他么......
"快起来吧,压麻朕了。"
你看你看,这杨天泽就是和我犯冲,专爱在我最爽的时候坏我兴致。
叹了一口气,我讪讪地爬起来,我以最快的手法套上衣服--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起风了,超冷。
杨天泽却没有动,看我穿好了要走,他居然给我扮起了怨妇,"不管朕了么,朕的小曜寒好狠心。"
我稳了稳脚跟。
我听到了什么?朕的小曜寒??是说我?恶心。
恶抖了过后,我还是决定地跪下去捏一捏他的胳膊和肩膀。
嘁,还真麻了,个混帐,故意的吧,以前都没事,怎么就这次压麻了?活该!
既然活该那就别指望我发什么善心,当然怎么快就怎么整治你!
我用最直接的手法替他按摩,只求一个快字。看着他痛得收紧的眉毛,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然后是帮他穿衣戴冠。
再然后是收拾被当做被褥的披风。
我一扯起披风就傻了眼。
这一大块一小块,一大点一小点的污渍,怎么沾了个到处都是啊,这,这怎么看也不像只做了一次。
我,
好像是支使过他快一点。
他,
好像说过我挺会邀宠的。
的确是脸红心跳很激情。
的确是害得我没撑住,身不由已地缴械投降。
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啊,也太......那个点儿了吧?
六
我抬眼看他。
他也正看我,笑得那叫一个恶劣,一个暧昧。
他,他在想什么?
再看他,怎么笑得更耐人寻味,更......毛骨悚然?
我赶紧就把东西往火堆里投。
他由着我败家,一点都不心疼。不
但不心疼,他还几乎笑成了花,"朕的小曜寒......" 啊啊啊,又来魔音穿脑, "......害羞了......"
这回绝对疯了。
打了个激冷,我呼哨着招来我的马。
本想一跃而上,迅速逃离现场,可他却一把捞起我按在怀里。
"傻了吗?你怎么好骑马?"
"怎么不......" 我倏地住了嘴。是傻了,这么有常识的问题我居然还要和他争。
"看来真的傻了。" 他笑着盘膝坐下,然后把我抱在了腿上,"果真是不看着你不行,乖乖坐着吧,朕陪你,朕也很喜欢这。"
大哥,说反了吧,不想走的人是你哎。
可斟酌了一下形势,我还是无奈地屈从了。
"靠紧点,要是受了寒,看朕怎么修理你!" 他笑着收了收我的腰。然后拢起我的双腿把我缩成一团搂在了怀里。
黑线。
真是无言以对,只好静默。
溪水淙淙,时不时载上片红枫打着旋流过。
我的马打了个响鼻,啃着草慢慢地隐回了枫林。
风吹过树冠,掀动起哗哗声浪。
身边的火焰依旧噼叭作响。
脖子上刮过他的呼吸,温暖悠长。
这里果然是块胜地,就算挨着的人是杨天泽,也让人感到几分宁静愉悦。
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跳像是踏了拍节的鼓点,默契地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垂下头,将湿热的唇贴近了我的耳边,"碧水清风,坐爱层林染火,栖凤求凰,缱绻春情无边。朕今日极尽风流......"
一回去就拼命地洗澡。
小七说,"主子,您都洗了五水了,再觉得哪不舒服,就让奴才帮你吧。"
我一愣。
也是,不就是投入了点么,至于反应这么大么?就是上辈子做MB时,我也一次都没这么洗过啊。何况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小老婆。
我爬出浴桶重新上药,找了件宽松的衣服,这才摇摇晃晃地,不,是晃晃悠悠地去参加赏吻大会。
果然只我一个缺席的,果然也只有我一个人两手空空。
小董那死女人一看着我就不安好心地热情,"梁主,您打了什么,怎么没看你的人来报啊?"
大厅瞬间静得跟没人似的,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我看。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厅里的各色美人,觉得我实在是没勇气就那么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位子上,于是干脆猛提一口真气,直接飞身入座。
姿势完美,代价是扯动了某处,疼得我又是一窒。真想倒吸一口冷气,可我只能笑得像中了百万大奖!气愤!
更气愤的是某个倒胃口的混帐!
杨天泽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功夫真好。"
我立刻想摔成根倒栽葱!
奶奶的,这小子今天中邪了不成?怎么每句话都说的这么淫荡?
装傻,当没听见。
不行,这一干美人都看着呢,都听见了,不能这么装。
那就装纯洁!"皇上过奖了,臣可不敢当。"
他挑挑眉,回给我一个非常......总之是非常有含意,基本可以列入眉来眼去那范畴的表情。
小董立马就来劲,"梁主,您这真是给皇上和咱们一个惊喜啊,不知您打了什么东西,是不是也能惊咱们一喜?"
我干笑两声,装傻。
小董顾盼生辉,又引得其它莺莺燕燕也上来招呼。
皇上也跟着一起凑热闹,"是啊,寒儿,平时就你鬼点子多,说说,你打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