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II花间一壶酒(穿越时空)----坊七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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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继续翻的趋势。
不能再沉默了。
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来骚扰我的。
他要变着法地折腾我,不让我睡。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不就是傍晚没顺着他的意,没让他耍到我么?
不就是刚刚没遂了他的意,没让他上了我么?
不就是自己想做,不好意思食言,所以变着法地逼着我求他做么?
算我怕了你了,算你扼着我毛病了,再不睡,我明儿一天都得头痛。
我张开眼,就着月光,看着他挺美丽的后背特想踹上一脚。
我半支起身子,将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向下瞟。
果然不出所料。
我拉出个半死不活的腔调,硬着头皮说话,"皇上,能侍奉皇上是臣的容幸。"
他没动,只是问,"你想要么?"
混帐,典型的得寸进尺。
憋死你得了!
我躺回床上有气无力,"想要。"
他立刻翻身上来,压上我的唇点了一下,"真想要是不是?"
是是是,没错,我是真的想要。
想要睡觉!
奶奶的,不让你做,估计你得出一夜的妖蛾子,那我就别睡了我。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也了笑了,笑得超级郁闷。
药瓶碰出的脆响居然吓得我一震。
他的吻急躁霸道,搞得我特想一脚把他踹飞。
注意力全集中到了他的手上,顺着胸口慢慢下滑。
我实在忍不住,抖了。太久没做又不想做,身体真是不能适应。
他突然叹了口气,又翻身下去了。
我眨了眨厚重的眼皮,特想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可嘴上却平静地说道,"皇上,臣前面不想要,但是后面想要,再说,皇上你做做臣就前后都想要了。"
这说法真冷。
可是他笑了,于是我也跟着继续陪笑。
他拉起我,"小曜寒,咱们去看星星。今天夜色不错。"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曜寒,他又叫我小曜寒,他一这么叫,十有八九不会是好事。
果然他不由分说地给我套上衣服,把我拖了出去。
出了殿,我抬起头看天。
深远的寒空中一轮苍月时隐时现。
繁星点点,冷光闪烁,很像是将嵌满了宝石的黑丝绒笼在头顶。
的确很美。
他张开披风裹住我,抱起我向殿后的小花园走。
塘里药莲暗香浮动,夜风带了丝丝凉意,吹得人有点痒。
月色迷离,照得园子里朦朦胧胧,像盖了一层浅霜。
我只穿了两层,总觉得有点冷,也没客气,老实地挨紧了他取暖。
他带我坐在藤椅上,又拢起我的腿,把我圈在了怀里。
只坐了一会儿,他就开始卖弄高深莫测的星相学,给我讲星星。
我越听越烦,不住地在心里替他叹惜。
想一想,如果陪他的是老姚,那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一对天仙美眷,如花璧人,相依相偎在灿烂的星空之下,耳鬓厮摩,浅颦轻笑,低声细语地讨论古老神秘的星相学......
真古典,太唯美了,你说那得多浪漫啊......
再不就小董,小董也行。
总之不能选我,选我就是对牛弹琴,纯粹地浪费感情。
可是没办法,他今天把老姚和小董都惹了,只能拿我凑数。可他还有刘昭仪,韩婕妤,赵侍书,李侍书......他找谁不行啊,偏偏来找我?
我是真的不想陪他。我困得要死。我觉得他说的东西都像天书一样晦涩难懂,让我更加昏昏欲睡。
我想睡又不敢睡,只好不停地咬舌尖提神,拼命地在心里骂他发神经。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算了,算我倒霉。他今天吃了气,我不能招惹他,先忍他一次吧。
我抬起手胡乱地指向天空考问他,毕竟两个人说话总比一个人说要舒服上许多。
可是他却没有答话。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答,只有微热的呼吸从耳边扫过。
不是睡了吧?混帐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转身看他。
他竟然在看我。
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漾满了柔和明亮的光。
淡雅的薄唇饱满坚毅,隐隐含着笑意。
乌亮的长发随意挽在了脑后,气息慵懒迷乱。
风扬起碎发,冰凉的发丝蹭到我的脸上,不止是痒,还像猫一样轻轻搔动着我的心。
我几乎看傻了。
太祸害了!这小子本来就长得祸害,现在又弄出这么个撩拨人心的造型,真称得上是祸害中的祸害了。他怎么......
糟了,这小子在勾引我!
我硬生生地转回了身子。
我听到他笑了。
我们挨得太近,那么明显的事儿根本就瞒不过他。
他奶奶的,他居然还敢伸手去确认。
我想摆脱他,他却扳过我的脸急躁地吻了下来。
两个人相拥着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滚到绵软的草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不知道究竟吻了多久。只觉得两个人都热得像团火。

 


十三

我被压在了地上。
衣服被胡乱地垫在了身下,隔着布料,胸口还是感受到了地面的湿凉。
杨天泽在做前戏。
他不知怎么搞的,水准大失,折腾了半天也没打开我的身体。
燃起的激情正在消散,身体不屈不挠地紧咬着他的手指,不肯再张开半分。
杨天泽有些泄气地停了手。
他俯在我的耳边,声音低哑如嘶,"小曜寒,你忍一下。"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挽起了我的腰。
我心里一惊,想阻止却迟了。
麻痛窜上了头顶,我只来得及抓紧大把的野草,伏在地上努力放松自己。
耳垂被他一口含住,撕扯欲裂。
"皇上......"
"叫天泽。"
耳朵终于得救了,我喘了口气,"天泽,不行,我受不了。"
他竟然笑了出来,还屈指刮了刮我的脸,"现在知道受不了了?看你以后还躲朕不躲?"
我......我真没胆说实话,他都点得这么明白了,我还是改口说其它实话吧,"我疼......"
"嗯,朕知道,朕也不好受。"
啥?你也不好受?那别做了......咱们都撤吧......我们去爬五指山......我替你爬......我替你先爬,你看好不好......
可他没听到我的心声。
他收紧了抱我的手,又自顾自地去舔咬我的耳垂,"小曜寒,你别乱动。歇歇就好,你再忍一会儿。"
安抚的吻零零散散地落上了肩头和脊背。
他搂住我的腰,缓缓抽动。
除了痛,还是痛。
"小曜寒,你太紧张了,你放松点儿。"
滚,你也两个月不做试试,你也得疼到抽。
"现在好点了没有?"
好个屁,光让你快活了。
"你这身子,让尚宇时,带坏了,朕以后,重新教你。"
"皇上......你...你......你"你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别害羞。"
我他妈没害羞,我是没气儿说话。
他突然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黑暗里,瞬间只能感到一个他。
他的亲吻。
他的拥抱。
他一次又一次混杂了痛与快感的撞击。
还有他冰凉的发丝,一缕缕,不断地散落在了我的身上。
发凉如水。
每一缕头发,都像水。
水一般,重重地砸进了我的心底......
我觉得他在哭。
我也在哭。
又一次被他硬生生地逼哭。
泪流满面,完全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他横冲直撞,越来越疯。
我也疯了。
我追着他的节奏,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发疯。
手指已经陷进了草皮。
手指正不断地用力收紧。
想抓住些东西。明明就在那,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一纵而逝。
不想再做了。
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
停不下。不但停不下,还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一次比一次疯。

几近鞭挞的律动终于以一记深挺作了结尾。火热的体液冲进肠壁深处,像是一发霰弹,打得我颤了又颤。
他伏下身子吻我。
他拔出我的手慢慢剥落泥土,然后再扳直压平,扣在了地上。
我的手心贴着冰凉的地面,手背贴着他汗湿燥热的掌心,被他紧紧覆住压在了地上,就像我的人。
手指交错,他强撑进我的指缝,扣紧了我的掌心。
他没有退出来,只是伏在了我的身上。
他紧贴着我,只是没落下重量。
汗水渍在两人之间湿热粘腻。
头发缠在了一起,呼吸也混在了一起。
他说,"再来一次。"
他不是征求我的意见。
我也没有点头说好。
冲击不再止于交合的地方。
还透过他不断用力收紧的手指传递给我。
被撑开的手指失去了力量,就算收紧,也软趴趴地像没了骨头。
渲泄的出口被他堵住,硬逼我把他给予的感觉又都交还给他。
我觉得自己像条被困在缝隙中的蛇,从头到脚都被他紧紧地裹住。
我无处可逃,无力挣扎,被他彻底掌控在身下,任取任求。
肌肤相亲,身体在冰凉的夜色中相互温暖,籍慰,纠缠,释放。
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我连喘气都嫌累人。
疲惫的感觉正流进四肢百骸,整个人软得就像一团棉花。
人被他紧紧箍在怀里,贴在他的身上,只能大口大口地吸气。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温热的双唇正贴在了锁骨上。
突然很想给他个拥抱,想拍一拍他的背。
总觉得他今晚有点儿崩溃,真的很不正常。
可是没有力气了。
只能勉强抬起头。
抬起头,看他的脸。
看到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自信自大的混帐模样......
眼睛里残留的,全是欢爱过后的热度......
妈的,感觉果然和事实相差甚远。
可是那一刻,我真以为他在哭。
我怎么会以为这王八蛋在哭?我才是今晚不正常的那个。
他看着我笑了,还笑得很开心。
我也笑了,笑得很尴尬。
他抬手去擦我的眼泪,"小曜寒,你现在,真像一只小花猫。"
是么?大概吧。本来脸上就沾了土,再混上汗和眼泪......
"但是朕很喜欢......"他又把我箍在了怀里,埋下头和我接吻,"朕的小曜寒,又漂亮又可爱,还善解人意,无论什么模样,都讨朕喜欢。"
我更尴尬。
太泄气了,不但从头到尾都被他制住,没占到半点上风。现在更是被他当成小可怜一样来安慰......
我这壳子不过小他五岁,我在他眼里就那么娇小柔弱,楚楚可怜么?
那个,他不是故意气我吧?
真想狠狠地踹他一脚。只是我再也没有力气逞强了。
身心俱疲。
我连瞪他一眼都欠奉,老实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他理了理我的头发,不再废话。开始替我穿衣裳。
看来他很清楚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他这么肆意地发泄,搞得我究竟有多狼狈?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又累又困。
再也支撑不住,我软伏在他的身上睡了过去。

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坐起来发呆。
我没有送驾。
他起床也好,出宫也罢,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浑身都痛,酸痛,真是被他作践得厉害,连躺着都觉得浑身难受。
小七靠了上来,问我要不要起床更衣。
我一仰头又倒回了床里,咂出咚地一声巨响。
不想动,只想一动也不动地挺尸。
小七又向前靠了一步,"主子,奴才给你按按身子吧。"
嗯了一声,但我还是没有动。
"主子,要不要传太医?皇上已经吩咐了医正在殿外候着了。"
我噌地坐了起来
奶奶的,他什么意思?大半夜不顾规矩跑来玩我,玩完了宣个医正,想我被人指点死么?
"明七,"我真想把那混帐的骨头全砸了喂狗,"你去把医正打发了,就说我好得很。"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明七看着我,没动。"主子,奴才看你......"
"不用看了,备水,我要洗澡。"
"回主子,已经备好了,皇上吩咐......"
别跟我提他!
提他我就火大。

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泡澡,泡得我都快烂了,我才觉得我又活了过来。
一活过来,楚成也到了。
他胳膊下夹了个匣子,来了也不知道客气,一不下跪二不请安,直接把自己当主子,使唤小七给他上茶,还要上我宫里最好的茶。
我跷着二郎腿看他。
他冲我一笑,害我差点摔到桌子底下。
江叶!这小子居然学江叶,真是欠教。
我伸手去拧他的耳朵,他用匣子一挡,硬生生地将我定在了原地。
楚成把匣子塞在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它咚地一声跌在了椅子里,把目光全落在了匣子的封条上。
楚成拍了拍匣子,"梁曜寒,别说你认不出来啊。"
我笑了笑,伸手去摸匣子上的那张墨迹淋漓的封纸。
封纸上的字,张狂飞扬,带着劲力,是宇时的字。
是宇时写给我的字--故人亲启,知名不具。

十四

我开始傻笑。边笑边开匣子。
匣子里装了一摞文书。
我一张接一张地向外抽,越抽心越冷。
没有一张是宇时写的,除了封条,全是别人的字。
我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就这些?"
"就这些。"
"小成,你想耍我是不是?那你换别的事行不行?"我急啊我。
"梁曜寒,我说你还是死心吧。"
这混帐孩子。"楚成,话先放在前头,你要么换件事耍我。要么你就别和我提这一茬。"
楚成噗地笑了,"那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也不用替你问了。"
我噌地站了起来,"那他说了什么?"
"想听那你就坐下。"
你奶......算你聪明,你奶奶是我师父的亲娘,我忍你一回。
"尚大教主说,转告那条狗奴才,叫他好自为之。"
"然后呢?"
"没了。"
我抢过他手里的茶,重重墩在了桌面上。"楚成,你铁了心地耍我是不是?"
楚成挑了挑眉,又把茶端了回来。"梁曜寒,我看你是傻了。你还真要和魔教混在一起不成?"
"我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给我仔细说清楚,你是怎么问的,他是怎么说的,他的表情,语气你也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揍你。"
"得了吧,就凭你?你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
我直接把桌子掀了。
楚成登时愣在了当场。
他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真是,长这么大也没看见你这么发脾气。"
"你少给我啰嗦。"
楚成沉默了。
我又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脚,这才叫人上来收拾。
楚成被我带到了偏殿。
他看着我,"梁曜寒,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皇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弈者,我是棋子。"
"只是这样?"
"至少我这么想。"
"梁曜寒,其实我觉得皇上对你......怎么说呢,以皇上的手腕,他若只当你是棋子,会不会宠过头了?"
我哼了出来,"你觉得他和我配么?"
"我看挺配。别的不说,光‘给报国寺的山门提楹联'这一条,你就配上了......"
"楚成,你又跟我抬杠是不是?"
"不敢。我只是觉得皇上可能真的喜欢你。"
不想废话,我甩出记眼刀。
可惜楚成没看见。他若有所思地抬手去摸他那根本没毛的下巴,对我眨了眨眼,"梁曜寒,你记不记得,我娘曾经说过,你有皇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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