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穿越时空)----阴炽盛[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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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二)
"好,我即刻前往北荠"不是为了王位--
竹还是想要这个国家的吧,毕竟一个失去祖国的人是何其的可悲啊!
言默一直都不明白犹太人是怎样执着一寸一寸的买地的,可他们的国家却就是这么一寸一寸拼出来的,祖国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啊!
想起介推,想起那个鹞公子......
摇摇头,亡国实在是不好玩。
叹口气,景国现在也确实是禁不起了。
"太子大义,丙宵在这里代景国千万百姓谢过了"
言默哼笑,还真是声情并貌,感谢他?是该感谢他,成功的让他这个北荠逃亡的罪犯自投罗网,顺便再掀点小风小浪,最好闹的两败俱伤,吸引一下别国的注意力,最后如果攻打景国的都跑去打北荠那就更完美了,当然初步估计他言默还没那么大本事,不过这个丙宵也还真是把他用的彻底。
"此物兴许对太子有些用处"言默一惊,定眼看去丙宵递过来的东西似玉非玉,只掌大小,通体滑腻,另有铭文其上,不是当初老荠王临死时给自己那块是什么?
这东西怎么会在丙宵手上,他明明记得放到鞋里了啊!前一阵为了把华胥藏好,他还特意再作了一双,其实也很简单了,只要找大一点的鞋,安上一个结实的厚鞋垫,沾劳就行,这时代的鞋本就臃肿,加了两个巴掌大的东西也显不出来什么。
见言默惊讶,丙宵拈须微笑"太子不必惊讶,这确是令国传承令箭,展转到了老夫手中,想来太子此行正是用的上的时候。"
言默接过,不对,手感不对,记得当初自己拿那玉的时候,滑腻非常却决不溜手,而手上这块,滑腻程度差的有十万八千里。
"有此令箭太子夺回王位如虎添翼,更可凭此令箭调度北荠所有军队,拒老夫所知大将军雀卑现就在桐城,殿下可先到他那里,此人对先王甚为忠心,太子可放心用之。"
雀卑?好熟悉的名字,对了,不就是当初镇守北荠东线与东焚打的那个雀卑吗,言默恍然。
"雀卑虽然年迈已高但手握重兵,太子拿了这令符与他,定然可得他誓死效忠。"
"如果他发现这令符是假的呢?"言默随口说出。
顿时丙宵面色巨变,良久才叹道:"还是瞒不过殿下,既然殿下已经看出来了,丙宵也不说什么了,但请太子切记,此物既然在太子手中,那他就是真的了。"
"姬宫涅登基以来一直拿不出此物,这也是北荠内部上下不齐,派系分立的主要原因,姬宫涅一日拿不出令符,就堵不上他们的嘴,也就座不稳这王位,他这段时间一直南征北讨恐怕也是想转移朝内的注意力。"
"而此物自北荠先王病故就一直下落不明,太子也不必担心被识破。"说的好听,言默撇嘴,直接把丙宵的话当耳边风。
丙宵又与他讲了北荠现在的一些势力分布情况,这才算完了。
言默提出要回去看竹,被丙宵一口打断,说什么 时间紧迫,竹君忙于战事等等等等,直接把言默塞到一个马车的夹层里,也不管他难受不难受。
当言默回过神开始抱怨的时候,马车已经驶出城门了。
真是......
言默突然有种遇到神棍的感觉。

展转数十日终于到达景、荠边界,属是战乱的关系,通关城门看起来有些萧索,当然还是有人的,至少对于商人来说,战争永远也比不上利益。
通关也算顺利,想是丙宵已然作了准备,不过言默还是郁闷的到死,整天呆在空间有限的夹层里是个人都会闷出病来,更何况是他这个被迫离开温柔乡的人。
不自觉的又想起竹,在接着就想起了霍梵天,不知道怎么样了,再见的时候会不会给他排头吃,竹一定不会的,那么淡雅宁静的一个人,就算生气也一定君子的很,霍梵天就说不准了,平常就是寡言少语严严肃肃的,到时候来张冰块脸一冻,肯定要哄好长时间,这次自己背着他"出轨"......
竹的腰比较细,天的肌肤滑腻无比,一个清淡如竹,一个愤张如牡丹,当然还是一朱罕见的黑牡丹,顺便再搁冰窖里动动。
竹比他主动一些......天那里也好紧......
"公子,公子"赶车的车夫突然打开马车暗藏的夹层。
"吃饭了吗?"别怪他只知道吃,实在是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这个门从来没有打开过。
回去一定要把那个丙宵扔到河里。
他还没躺过这么久呢!
夹层窄小横铺车底,所以说言默这一路都是躺着过来的。
暗自咬牙切齿。
突然发现车夫面色不对,尽显苍白,这人是丙宵派来的,想来也是受过训练的,估计身手也不简单,现在竟然面露惧色,看来是出什么事了,而且绝对不会是小事,面色也不禁跟着沉重起来。
这次既然自己决定来北荠就决不会允许人伤到竹。
"公子前方传来消息,崔涂挟副将许浑令兵十二万贲罗方城而来"
罗方成,自己刚从那里过来,正是往景的必经之路,意图可想而知,言默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现在往桐城赶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即使赶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北荠十二万......
西顺十万......
东焚......
深呼吸,重重吐出--
从夹层里爬出来,端座上马车,命令车夫立即返回罗方成--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行骗(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想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聚,离别苦,就中更有凝儿女,君应有语,渺千里层云,只影象何去......
言默咬着翠生生的笋片,直感觉自己委屈无限,更加怨愤丙宵,再怎么危机也应该让他见了竹再走,搞的他好象是被绑架的似的,还是直接打包装箱快递的那种。
怨念之下,嘴里咬的更是起劲,吃不到竹子也只能吃竹笋了,望梅止渴?
曹操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公--公子?"车夫看着恶狠狠的咬饼,却又津津有味吃笋的言默,迟疑的开口,焦急之情尽现于表。
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六月树上的知了。
言默这才抹抹嘴,站起来,看看对面几乎没动的碗,又瞧瞧车夫,还好,虽然不好看,五官还算端正,连日奔波也不见什么憔悴。
"让你准备的东西齐了吗?"呆会可是和诸葛亮一曲退兵的空城有的拼的壮举,道具是绝对不可少的。
"具在楼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准备那些东西,车夫还是很本分的垂手听命。
言默往窗外扫去,就见一辆十分显眼的雕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前面驮车的二马,通体幽黑却于四蹄处生出白毛,神俊非常。
言默咋舌,好家伙,乌云踏雪都找的来,办事效率还真是没的说,回去一定要丙宵老头给这车夫加工钱。
"崔涂到哪了?"
"罗方城外三十余里"
"赶的上吗?"军队庞大,又步兵居多,快也快不到哪去。
"子时可见"
瞅瞅外面夕阳似火荼毒,酉时有过了吧!
言默也不再多说什么,与车夫换了衣服,径直往城外奔去。

北荠境内,罗方城外四十里,苍茫古道上突兀的停下一辆马车,车内仅只主仆两人,一人青衣打扮无甚装着,另一人......
道路宽广,因靠近边境,少人烟,此时夜深,除了朗月清风确实也没剩下什么,寂静的有些毛骨悚然,树影婆娑,沙沙作响,不时传来几声虫叫,反道让人安心了不少。
可惜宁静在打破的时候不过一瞬,如果你现在站在这里的话应该也会感觉到震动吧,毕竟是万马奔腾的效果,想来也不会差了哪去。
且说崔涂奉命挟十二万大军奔赴景国边界,打算分上一杯羹,一路行来顺畅无比,毕竟是在自己国内,心下也是放松的。
不过,名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还是必要的,只不定来些麻烦,但也不是真的怕什么,毕竟自己领的是军队,不是什么杂耍、唱戏的,可纵使他设想了千万,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带着一个仆人来拦自己的十二万大军,别说要踩死多么容易,就是一个士兵一口唾沫也淹没了。
先是探子来报,再是先锋去瞧,最后把那辆诡异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为了有诈,隔一定距离是必要的,反正人多地方大也不怕围不住,让人跑了。
崔涂和许浑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了,月光很明,连地上草叶都能看个大概,也自然可以把那马车瞧个仔细,雕漆的车身华贵却不流俗,垂下的沙帐隐约可见一人端座其中,诡异却也庄重,肃杀却也安宁,让人不敢冒进,尽管只有一人,不连带上那架车的应该是两人才对,根据多年经验,不难看出那人有些身手,只是车上的那个......
十二万大军堵在这里实在不是个样子......
"车上是哪位兄台,深夜在此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沙帘卷起,那人出了来,一身黑衣,上铺锦绣团花,下有花鸟对叠,更有铜壶狩猎雕琢其上,袖口吉藻缠绕,红纹流动,在这夜色下看来竟然动魄惊心。
要知道,此时各国多崇水德,以黑红为至尊,能以此二色为衣者,只属--王族。
乍见如此装扮,众人无不一惊。
"崔将军,许副将,多时不见,竟忘了本宫不成?"声音爽朗洒脱,不是被丢过来的言默是谁。
此时言默一声本宫,寓意多少?
崔涂不知道,但这身份却是承下了,看着那迎风而立的人,崔涂下马,双膝着地
"贺武将军崔涂见过归王殿下......"
这个人,即使模样变了,但总还是忘不了的,试问谁又能忘的了?
自己不能,许浑不能--
只怕--王也不能----

行骗(四)
稳坐中军帐,言默不禁松了一口气.
话说装神弄鬼,谁比的上他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就是不装,他这个借尸还魂的也够神够鬼了.
话不宜多,一句足矣......
"大军此去,有去无回"足矣......
确实这样吓人就够了,但要继续圆下去,却也是麻烦的。
想军队出征前必开坛祭天,求战神庇佑,凶吉自然是有很大操作性的,毕竟这可是提升士气的不二法门,今日他拦于路中,口出凶言,心下也是七十八下,破除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这个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图谋不轨的前太子拿下,或关押或斩杀,怎样都可以。
不过既然崔涂把他放入中军帐,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吧--
鹩薤(liao xie)看着睡的香甜的言默,表情复杂,他受命丞相护送这个太子回国,旨在扰乱北荠内政,与国喘息之机。谋取反击之道,丞相虽然没有明确交代,他却也明白,必要时这个所谓的北荠前太子,可以适时的消失。
但没想到北荠动作竟然这么快,眼见事情将转人僵局,这人却单枪匹马阻住北荠十二万大军,气魄悠然,不见惧色,谈笑间竟然说"大军此去,有去无回"......
同行多日,只听他每天念叨着美人,美食,十足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可这么一个平凡到可有可无的人,却单枪匹马,拦了北荠十二万大军的去路......
想起当时情景,鹩薤不禁又是一层冷汗,凉风过,瞳孔陡深。
自己杀人多年,都不禁胆怯,联想起两年前的传言,这个人--
丞相是否依然低估了他啊!
苦笑......
......必要时可以让他消失......
计划已经乱了,自己真的能在必要的时候让这么一个看不透的人消失吗?
......雀卑乃北荠先王心腹,姬宫衍一旦得他所助,姬宫涅即使能稳住王位,也必然元气大伤,定然没有余力南下,此时北荠力弱,北昌余势反扑,东焚在考量之下定然会转战北荠,到时候,景国之危可解矣......
......姬宫衍此人看似平常,却也不可小瞧,伦王钟爱于他,为王者大忌,一旦被荠王利用威胁,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要时......杀............

罗方城,四十里外,落霞山,副将许浑帐内......
"你怎么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打破黑暗中的沉默。
"啪"一声脆响后,昏黄的烛光射亮宽大简洁的军帐,照出羊皮上起伏的山势城郭,可惜却是无人眷顾的。
崔涂把玩着手中的镇纸,等着自己副将的回答。
良久,一个低哑的声音才无力的泛起,带着压抑与激动,甚至还有无可察觉的忧郁。
"你想杀了他?"
"你应该知道他回来会有什么后果"
"......王病了"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最合适的荠王人选。
"他阻住大军,最可能的原因是什么,你想到了吧"
"也许不是......"
"北昌刚收,并不稳定"
"......"
"雀备手中军权过半"
"......"
"他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
"他不会亡他自己的国,不会拆他自己的家"那个人怎么可能为了报仇连自己的家国也不顾.
"当年之事虽然我们知道的不多,但想也知道是谁把他逼人魔鬼谷的,那人,那人这么久了都在找他......"
"找到斩草除根?"许浑声音陡然拔尖,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何等心情,早就知道的,一山岂可容二虎......
"也许不是......王,封了他王位......"
"不过安抚"
"好了,我已经派人送去消息,端看王怎么决定了。"
无言......沉默............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寂静的街巷,几声鸡鸣,几声狗吠,几家儿女思情,洛笛飞花,又是几段愁思......
月光向来是卷不去,拂还来的......

北荠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只要用思念的泪水沾湿离人的衣服,那个人就会回来......
有良人从军去的女子,总是如此守侯,今夜想来也不会例外......

北荠王都,荠王寝宫--
一人卧于塌上,怀中紧紧的包裹着一件衣物,云绣花锦,却是早已湿透......
月光流过,映出的却是前太子府的摆设,从寝具到摆设,从脚踏到花瓶中的羽毛,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跟我走"
"什么?"言默对着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进自己帐篷的许浑感到莫名其妙,揉揉眼,好困,这人还是老样子,喜欢半夜不睡到处乱晃.
不由想起刚见面的那会.

 


雀卑(一)
不由想起刚见面的那会那时候自己也是刚到这里不久,被水冲出来后淅沥糊涂的参了军,饿的两眼发昏,又受不了大通铺,狼狈在外,还好死不死撞见偷情的,被许浑逮个正着.
两人相交之日虽短,却也是言默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也许是因为少的缘故,心里更是珍惜,此时见他面色沉郁,左右一想也知道了个大概.
"将军已经传书大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果然,言默拉住蛮牛一样的许浑,要是能走的话,他也不必在这里呆着了。
"我现在还不能走"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还好没扯破。
"别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景拦截大军,但你想过没有先不说你这样把自己搭进去值不值,就是北荠这边不发兵,别的国家就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你知不知道,西顺已经开战了"
许浑气眼前的言默不通世事就过来找死,什么大军此去有去无回,他知不知道,就他这一句话就够他人头落地的了。
不是太子,自称本宫更是死罪,就算封了王,没有实权如此作为,也够他受一生的。
更何况,他的身份,他真的不明白吗?即使再厚的感情在对上权利的时候,比虚影还不如,大王怎么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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