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穿越时空)----阴炽盛[四]完!

作者:  录入:12-31

数数,一支两支三支--八、九......还真多的说,抽象版马蜂窝,让毕加索画下来肯定值钱。
鹞好象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轻轻浅笑着,眼睛里似有秋魂流动,亮晶晶的就象得到什么宝贝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快乐,愉悦......
梳理自己的乌发,脸上敷粉,唇上涂丹,火光越来越大,什么时候起火的言默不知道,只知道这火不但能照亮江面,照亮群山,也能照亮起舞的人,好似祭祀一般,缓慢的舞步,好似献祭一般,铿锵的动作,有时柔水,有时霸气,有时轻如蝶翼,有时却又地动山摇。
烈火抨击,脚步踢踏,染血的衣袖似能卷雾,吞噬的身影好似火之王者,精灵的王,高贵不容侵犯......
灼热的浪波一潮潮袭来,呛的人喘不过气来,断裂坍塌,倾覆,自己只能跟随。
"扑通"的落水声,"啪噶"的断裂声,夹杂着燃烧的劈啪之声。
言默惊讶,复苦笑,我命休已。
怕是要下去陪屈原泡水了,只不知道有没人给自己扔几个粽子,好饿!
最后的塌陷,最后一眼,烈火吞噬的身影笑的却是如此永恒,不提倡徇情,不提倡放弃生命,可此时却觉的这才是最为完美的,也许在清楚意识中自由选择的生命,并不需要他人的惋惜于责难。
不过他这个不想死的怕是要成冤魂了。
算是倒霉吗?
实在不想喂鱼,但变干尸,扫扫周围烧焦的尸体,打个寒战......

 


尴尬
"扑通"好大一声,言默抹掉脸上水花,吧唧小嘴,吐出几口。
跟着又是几声普通,水波漾开,把言默还有他身下的小木板荡开,楼船倾覆,还好已经离开一断距离,否则真的要被旋涡拽下去了,言默暗叹自己命大。
此时晨光熹微,天际白白一片,除了少数焦木已看不见什么存在的证据。
人去了,船也沉了,只留下自己在这里荡啊荡荡啊荡,只怕饿个一两天,自己也要报销了,叹口气,这次再回去,说什么也不再没头没脑的跑出来,被自己欺负的还没刀子叉子齐上要把自己炖了吃,自己这个为恶倒差点把自己折腾死,太不划算了。
身子不敢乱动,就怕打旋,怎么自己就不学学游泳呢,至少会划船也行啊,不过好象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好的本领只怕也没什么效果。
抬起白嫩嫩的小胳膊,依旧有鲜血与熏着的痕迹,自己这身子怎么回事还真是闹不明白,怕只能等主顾找上自己了。
捏捏小腿,再捏捏小脸,瞅瞅小肚子,这姬宫衍小时候还挺胖的说,还是说只是身体内部细胞缩化,也就相当于压缩饼干之类的效果......
不过以这个时代的发展水平怎么可能存在如此超出人类正常思想范围的东西存在?
假如说自己借尸还魂来到这个时空只是自然力量磁性倒转,或着是什么第四维空间,宇宙黑洞,星际引力什么的,那自己现在变小的一切可疑因素确是呢么明显,就好象是刻意安排的一般,先是姬宫涅给自己喝的那个东西,再是阴差阳错的混乱,再是自己奔逃而出却缩小的身体,要是那时自己没有逃出来,要是那时,身边只有姬宫涅,要是给自己喝的东西是别人所给......
岸上传来马蹄声,随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言默抬首望去,黑压压一片,此时言默只离岸不过十几米,自然也在他人视线范围内。
果然立即有人指着自己惊呼,然后就下来几个人推着他的小木板把他放上岸。
当先一人接过部下抱来的言默,仔细瞧了瞧,沉吟。
"将军,这孩子与那鹞公子眉宇之间极象,应是其子,现鹞公子死,主上定会怪罪,有了这孩子或可缓和一二。"
"带好他"那将军把言默交给旁边属下。
这次奉命捉拿景前太子,主上有言格杀勿论,但却也同时下了死令,不可伤及前幽王子鹞,为此他们浪费了不少时间、人力,却不想那鹞公子竟然自己寻死,使他有违王令,可那鹞公子何时竟有子嗣了,自己奉命暗中侦察景贤多年,自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任何动静,更何况那鹞公子身份特殊自己更是小心,怎会连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孩子都不知道。
怪异、卓识怪异,难道不是,可这样貌又如何解释,再瞧地上木板,明显有切割痕迹,应是利器所为,求死之人,万念具灰还记挂着这么一个娃娃,又如何解释?
左思右想之间,就见当先来了一包了铁甲的大船,大纛锦旗,飘展当前一个顺字,四周有黑龙环绕,王旗,顺王来了,怎么可能?
众人大惊,这汩江支流谓为蕲水,立于南绍、景、顺三过国边界之间,历来是三不管地带,荒凉混乱,自弥岛黄君迁此后才稍有改善。
弥岛甄戒失落,言默下落不明,霍梵天依寻一件衣物追寻而至。
握紧手中内衫,薄唇抿的有些苍白,这是在一户农家中发现的,拘审问得之乃两个年轻公子留下的,那两人身份自然不难查到,可这衣物如何会落到景贤与鹞手中,还是那人在那之前见过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心下百转千回,但有线索毕竟比人就这样凭空消失要好。
只要寻得鹞,定然可已知道些什么。
可事实难料,自己千算万算终是晚了一步,竟然死了,好,好的很。

利眸扫过岸上众人,忽然注意到一个小小身影,微焦的头发下稚嫩的五官--
"孩子交过来"
"这......"将军迟疑,又思量这孩子虽然重要,但自己如若不交,怕是下一刻也死在这里了,左右一衡量,还是把言默交了出去。
霍梵天接过言默,只盯着那五官瞧,似要盯出个洞来。
"这是介鹞的孩子?"眯眼。
言默被霍梵天提溜在手中,两个小腿晃来晃去,狼狈尴尬,这这要他怎么说。
开口就叫宝贝?还是喊天天,这、这出不了口啊!
突然又听一个声音传来。
"不可能,介鹞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言默忙回头,竹,小脸刹时冲满光辉。
霍梵天把孩子交给旁边的人,蹙眉
"五官如此想象不可能如此巧合,景国主这是何意"
言默往竹看去,那边岸上已然跪了一片,看来前一刻把自己捞上来的是景国人。
"鹞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顺王,请交出孤王侄儿。"身后又出现一条大船,姬宫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
"呵,这明明是寡人的孩儿,怎和你北荠扯上关系了。"
"他是我北荠王脉毋庸置疑。"
"顺王,请物归原主。"竹开口,突然一个踉跄从马上跌了下来,言默大惊,直呼出口
"啊,竹--"奶声虽有些含糊,但却是言默惊慌之下奋力喊出,足够让人听个清楚,尤其是周围的人。
旁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已经长牙的孩子会说话而感到奇怪,但那声"竹"却绝对不是一般的称呼。
竹愕然抬头,现在还有人以这个称呼来换自己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霍梵天一把抱过言默,死盯着看,言默被盯的甚是不自在,尴尬的挠挠那头还泛着焦味的乱毛,一边嘟起圆润的小嘴 "天~~~"
软软的奶声。

 


分尸
霍梵天三人的惊讶自然是不必说的,本以为是情人的孩子,没想到一下子变成了情人,这似乎是个人都无法接受.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被烤糊的小小身子,看着那随着小腿不断晃动的尿布片,左右不过七八个月大,这......
三人表情不一而足,不能言语。
姬宫涅下意识的伸手来摸,霍梵天警觉,高举护于右侧,冷眉以对.
言默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姬宫涅竟已经上到霍梵天的船上,晃晃小腿, 扭扭小小的身子,这么被人提溜着,实在不舒服。
"说,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霍梵天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我就是自己死了,也断不会害他。"姬宫涅恨恨回视。
"呵,那他这副样子又怎么解释?"
"我让人验过药效......"
"事实如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我......"
"等等等等等等"眼看气氛越来越僵,周围的都开始拔剑了,言默哪还顾及的了什么,直直的就冒出了下面一句话
"我相信涅不会害我的。"
霍梵天刹时脸色都变了,恨恨的狠瞪一眼,抬手就要把手里的小东西扔下去,言默吓的哇哇大叫,赶紧抓住霍梵天的袖子,死死的挂在霍梵天的手臂上,小心肝那个跳啊,他可不要变阿斗的说。
同时"你作什么"姬宫涅惊呼,看那表情似乎恨不能杀了霍梵天,可惜被周围的人拦住。
局势紧张中,言默那边的动静却是不断。
霍梵天衣料华顺,言默又才不到周岁,连爬都成问题,更何况是如此的高难度动作,一寸、两寸,一寸寸,两寸寸......顺着霍梵天的衣袖就往下滑。
使出吃奶的力想阻止下滑趋势,无奈力气太小,实在无法同天语昊。
扑哧,墩在地上,嘶,八月十五要变三瓣了,小脸委屈万分的控诉着。
扯扯手边的袖子,霍梵天头都不低一下,无奈只能咕哝着往姬宫涅爬去,他那日伤的极重,不知好了没?
可才没爬几步,就被霍梵天从新提溜了回来,言默万分郁闷的墩在霍梵天脚边,嘴角抽搐。
"天~"
突然又是一阵骚动,回首竹青衣淡雅,只是眼中满布血丝,看的言默心疼不已,挪挪身子就想靠过去,可还没动,霍梵天就挡住了去路。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还是想着怎么让他恢复的好。"竹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地上小小的身影。
霍梵天,姬宫涅对视一眼,同时瞥头,看向言默。
被三人的视线这么一盯,言默赶紧把自己离开之后的事巨细无疑的交代给三位内人。
言默其实更希望自己的交代可以缓和一下气氛,姬宫涅的脑袋快冒火了,天脸色也够难看的,竹的心情似乎也不佳。
"......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可惜......"可惜死了,昨天还活生生的,言默并不是在指责什么,也许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好,忆起那红莲圣火中灿烂的笑颜,言默沉默。
沉默......
"你说是南绍祭司院得来的东西?"霍梵天蹙眉,良久方才言道
姬宫涅点头
"他们什么目的。"竹沉吟
"派人密切注视南绍就是。"
"你、我的参入应该是意外,那就是说是冲着荠而去的了?"
"总之还是赶快找到解药为要"
"那......"
突然三双手伸将出来,一个比一个快,言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悬浮半空了。
感觉到头顶上的高强气压,言默无奈的叹口气,动动竹手中粉藕一般的小胳膊,踢踢涅手中圆润的小象腿,自然不忘扭扭天手中的水桶腰。
自己该不会被分尸吧!

分食

一品天香、二度梅开、三色龙凤、四宝 锦绣、五彩果味、六君闹市、七星豌豆、八仙聚宴、九转肥肠、十味鱼翅......
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看的出材料的看不出材料的,齐齐摆在面前,霍梵天是摆足了架子,端的是大国无央,姬宫涅和竹的脸色自然不好,对着满桌的琼瑶佳酿也是提不上味来。
景国积弱,内政不稳,北荠连战,休养已是目前所必须,顺虽挥师东土,但纠其兵力不过十之其一,九毛未动,一毛无伤,是个明眼的就看的出差距。
闷闷的喝下一口酒,姬宫涅愤恨的看着主座上那个拿了奶碗往奶娃娃嘴里灌的顺国国主霍梵天,哼,又灌了一杯下肚。
说什么自己有前科断不能把人交给他,说什么景国内乱的很,人放在那里不安全,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国力强盛,又有那么几分姿色,把人拐了去。
夜色掩盖着水面,蔚蓝如浩淼之星,皎月当空,渐散的暑气甚是让人愉悦。
此时三条豪华到无以复加的巨大船只,慢慢的漂泊在天行大河汩江之上,海,内海,这条江细处不过涧流,宽处大处却是千里倾波,他滋润着天行大路上每一寸土地,他养育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灵,他是神的福祉,带来神的恩赐,让你美丽富饶,他是灾难,顷刻间波涛涌起,带走你美丽的家园,人们畏惧他,依赖他,信仰他,崇拜他,也许他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大的王者。
此处属汩江中段南翼,北可通荠,东可达景,西及顺土,南波南绍,大可与海,深处亦是不可估量,本决定了言默去处,三人理应各自打道回府,可人就在眼前,只这一眼看了,哪还移的动半步,索性三船齐行,欲于解芬城再各自离去。
霍梵天当然不满,但想到自己人已经到手,把姬宫涅和竹避急了只不定还要出什么麻烦,这时让他们看两眼,也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这几日,姬宫涅和竹几乎都呆在霍梵天的船上,也不怕他使什么手段,只那人在这里,三人有什么也不会明目张胆。
此时言默眼吧吧的看着自己眼前滴溜溜的酱鸭子,口水那个流啊,再瞧瞧修长玉指递到自己嘴边的小小银碗,愤恨......
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鸭子,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旁边的肥美卢鱼,恨恨的喝一口,再狠狠的看一眼前方左两盘的鸭梨冰珠,恨恨的喝一口,再......
啊!受不了了,言默扑腾着从霍梵天怀里挤上长条矮桌,漆漆的桌面光滑平整,以墨黑为主,暗红为辅,花纹简单,多为上古神兽妖物,亦有稍许图腾,一眼就瞧的出价值不菲。
此时言默上了安桌,小手伸出,啪啪搭上肥美的鸭子,张开血盆婴儿大口,带着一溜口水就咬了上去,磨磨,再磨,死磨,牙好酸......
霍梵天三人看着言默象老鼠一样,抱着鸭子磨牙,实在是哭笑不得,急伸手把不死心的小人儿从和他差不多大的鸭子上扯下来,抬手命人把菜换下,扯了巾帕给他擦净手上油腻,言默望眼欲穿的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那被口水滋润过的地方看起来更油光水滑,那小小的齿痕,就是刚才自己勇行的证明......
啊啊啊啊!打击啊......
言默垂着小小的脑袋,头上乱毛也跟着无精打采。
"来人去座碗肉粥来,一定要磨碎,明白吗?"
言默感激的看向左边的竹,还是竹最解人意,因为某种原因,三人的桌子并没有离多大距离,甚至可以说是并在一起的,整体就象一个"凹"字型,霍梵天主位正中,竹左,姬宫涅右。
言默爬过去,蹭到竹怀里,小手摸上人家的腰,小脸往人家怀里钻,外袍的带子被他拱的松了开来,竹浅笑着任他胡来。
"肉粥来了"姬宫涅没好气的夹了一块大鸭子塞到嘴里,嚼的那叫一个狠,可偏就那么有气质。
竹笑着拍拍怀里鼓出来的一块,言默露出小脑袋,嘴上没抹净的油脂大部分贡献给了竹的衣服,见肉粥就在自己面前飘香,伸出粉藕一般的小胳膊,就捞,小嘴随即跟上,咬住吸,入口,啪叽就吐了出来,竹赶紧把人抱过来。
"烫"吐着的舌头泛出不正常的红色,霍梵天刹时脸色阴的象乌云,端东西上来的侍者,立即扑倒在地,浑身颤斗,随后被人拖了出去,无声的进行着,无声到言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言默怒,他不过就是吃个东西,怎么比唐僧取经还难,抬首,正看见姬宫涅在狠狠嚼那个鸭子,小眼一转,扑腾过去,直朝姬宫涅的嘴巴亲了过去,周围的人一惊之后,齐齐抽口气,脸上表情怪异非常,是个人都看的出这个孩子不寻常,三位身份如此特殊之人如此之对待,现在......
姬宫涅不防,身体后斜,一手撑住身体,一手赶紧揽住身上的小人,就怕摔到了。
霍梵天就见言默满意的从姬宫涅的嘴巴上离开,小嘴还不停的吧唧着什么,先是一愣,再是气愤,随后都化作唇角一抹媚笑,轻夹起一块雪嫩水梨放入口中,薄唇起伏,嚼的那叫一个缓慢,言默四支齐动,噌噌噌的爬过去,照准,咬,吸,添,卷,唔唔唔,还是凉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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