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燕燕们闻言一哄而上,对着穆承英又摸又掐,嘴里还不住发嗲:"爷,选我吧!奴家的功夫南疆第一!""呸!贱人,你要是南疆第一,我就是本朝第一!爷,让奴家伺候您,奴家一定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如此艳福,实在不浅,只可惜这莺莺燕燕都是公的,穆承英却消受不起,他此刻被邦得结实,嘴里还塞着一块绣着春宫的肚兜儿,无法推拒这些小倌,只得虫子一样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悲鸣。穆承英默默无语两眼泪,这妓嫖得!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话说如今天下甫定,武林上也换了新盟主。这位盟主就是镇剑山庄新任庄主,人称"一朵剑花压海棠"的梨花剑纪铭。关于纪铭的种种事迹,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最最出名的,乃是他娶了一位男媳妇,而且这媳妇还是倒贴的!
穆承英每每听到这样说法总要拍案而起大义凌然道:"这怎么能叫倒贴呢?!小爷我是爱惜我家娘子,舍不得他跟着我南征北战戍守边关,所以才辞了官陪他住到镇剑山庄的!"末了还要一团天真的俯身对戴着斗笠的人谄媚道:"对不对,娘子?"
纪铭气得发抖,啪的放下茶杯,拿起剑走出茶馆,"绝不再来此处"的清单上又加上这家茶馆。穆承英依旧是一团天真:"娘子,娘子,你去哪里?娘子等等我!"跟着跑出去。
俗话说"好男也怕痴汉缠"。纪铭当初为了躲避这位大将军的追求,一路从南疆逃回两广,又从两广逃出塞外,最后也不知在哪个食人部落里被擒,眼看就要下锅成为野人的盘中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穿着草裙的穆大将军跳出来大吼:"不要吃我娘子!要吃就吃我!"
之后两人费劲千辛万苦逃出来,惊魂未定,纪铭问:"你之前说要替我死,是真的么?"穆承英一改嬉皮笑脸的作风,扳正他肩膀,正色道:"我喜欢你!穆承英喜欢纪铭!"纪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稀里糊涂醉倒在他眼波里,回过神来已经被他X了。自此穆承英就成了纪铭的分身,狗皮膏药样,甩也甩不掉。
话说这天穆承英的岳父大人召见他,通知他要给纪铭娶妻,"镇剑山庄不能无后!"岳父大人虽然这么说了,穆承英还是不很在意,他相信纪铭不会答应。夜里二人嘿咻完了抱一块儿说体己话儿,穆承英就把这事儿说了,不料纪铭的回答却像晴天霹雳:"确有此事,婚期就在一个月后。"穆承英半夜里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腚挂着屌,跟纪铭大吵一架--其实是他一个人吵,纪铭不搭理他自顾睡觉--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穆承英想:为了他,自己大将军也不做了,追着他天南海北跑,还差点被皇上砍了脑袋,就换来他这么一句!越想越窝火,一路快马加鞭,跑回云南赤城,直接住进了南疆第一妓院香粉楼。
穆承英早年间也是个风流种子,人长得好,出手也阔绰,香粉楼的姑娘们没有不喜欢他的,这一次却被一楼子的姑娘们恨得咬牙切齿,最后还被赶了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但最让他不爽的,还不是这件事:他堂堂风流小神龙居然不举了!
话说穆承英第一天到香粉楼,找了花魁盼盼姑娘,听曲儿喝花酒的闹了半天,奔主题,两个抚弄一番,自己的小将军却怎么都不在状态,盼盼姑娘温柔开解:"将军今天赶路辛苦了,奴家来伺候您~"说着就把小将军含在嘴里,弄了许久,还是不行,穆承英闭上眼,想起他的亲亲娘子,若是他的娘子肯为他这么做......盼盼小嘴用力一吸,穆将军毫无预兆的喷射出来。事后穆承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对女人居然没感觉了?!这下有些紧张,接下来一连七天,换了十几个姑娘,变了各种花样,结果都是这样,不想着纪铭就不行。最后姑娘们怒气冲天,护院青凤就把他扔出来了:"一个兔二爷嫖什么妓!"
穆承英顾不得生气,心里着急上火,小兄弟不行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穆承英终于被解开绳子,菊馆里的小倌儿们盛情邀请,穆承英本来想离开,转念一想:女人不行,男人行不行呢?停住了脚步。
豪气干云:"嬷嬷,给爷找间房!"
嬷嬷得了赏钱不敢怠慢,派了馆里红牌带客人上楼。
绿腰是馆里今年才挂牌的,一舞绿腰名动天下,现在正当红,娇娇怯怯扶着穆爷进了房,还没站稳脚,就被重重扑倒在床上,心里有些意外,看这位爷不像急色的人,怎地这么粗鲁?但还是很快拿出职业娼妓该具备的素质,配合穆承英的动作在他身下扭动身子,发出可爱的呻吟,不时用大腿磨蹭他胯间。穆承英抱着绿腰胡乱摸了一阵,突然叹口气,颓然从他身上滑下来:穆小将军还是没感觉。
穆承英抬头看绿腰,衣衫半退,娇羞惹人怜,一拍脑门:是了!这小倌儿男生女相,身材也娇小,故而自己没有感觉。
赏了绿腰银两,又叫来嬷嬷:"换个像男人的,最好习过武。"
嬷嬷眼珠子一骨碌,不多时送来一个金刚芭比。穆承英上下打量:"不错,练过腿功吧?"招招手把人揽怀里。
两人摸了一会儿,穆承英渐渐觉得不对劲。这小倌儿忒也热情大胆,主动脱了他的衣裳,把他摁在床上上上下下又舔又吸,然后一面含住他分身套弄,一手探向他身后。
穆承英哪里知道,这名叫小菊的小倌儿是菊馆的镇馆之宝,小菊不卖屁股,卖的是前面,专门伺候那些喜欢被男人上的客人的!穆承英被人摸到禁地,惊得一跳,半立起来的小将军顿时软了下去:"你干什么?!"
小菊笑得一脸了然:"爷,您是第一次,小菊帮您弄得松软些才好行事啊!"
穆承英绿了脸。
此时距离纪铭的婚礼还有七天。他就是长了三条腿(穆:耶?你怎么知道本将军绰号"三条腿"?小白:- -#)也来不及跑回去,但穆承英还是立刻跳上马背,一路狂奔,向镇剑山庄而去。
远远的就听见喜庆的锣鼓喇叭,镇剑山庄的大门上挂着红绸,门板上贴着大大的喜字,门前宾客络绎不绝。
"吉时到!--"
穆承英困得打架的眼皮顿时睁得老大,猛抽马鞭,偏这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轰的一声,倒地不起。穆承英摔了个狗啃泥,本来狼狈的形容更加不堪,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提足内劲,运功向庄内掠去。
"一拜天地!"
"二拜--"
"慢着!!!"
众人皆惊,一回头,也不知从哪闯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踉跄扑进新郎怀里,后力不继,扑通滑到在地,双手还死死抱着新郎的腿。
那乞丐哭丧着大喊:"娘子,你怎么能这样?!有我还不够吗?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啊!娘子!!!"
知情的人满头黑线,不知情的人张口结舌。
穆承英还不罢休:"人家都已经不举了,你要是抛弃人家,人家就立刻死给你看!呜呜呜~"
纪铭额上青筋跳动,双手握拳,抖了半天,一巴掌甩在穆承英脸上:"还不给我滚进去!"
穆承英一把鼻涕一把泪,左颊上一座五指山,仰起脸:"娘子,呜呜,我就知道你最好,你怎么舍得抛弃我,呜呜呜~"
纪铭拎起他后颈,拖着穆承英向后院走了,留下满座宾客和快要抓狂的老庄主。
穆承英被纪铭拎回房,依旧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纪铭拍开他:"脏死了!"
穆承英不管,压住纪铭就要亲,纪铭推开他下巴,穆承英反倒大喜到:"太好了!娘子你看!我的小将军站起来了耶~"
纪铭再忍不住,直接踹开这疯子,一甩袖子出去了。穆承英还在张着双腿一左一右来回跳大象舞:"太好了!太好了!"
纪铭处理完乱摊子回房,穆承英还是那身脏衣服,头发上还插着一根稻草,左边脸肿得老高,趴在椅子上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什么,傻笑着口水流了一脸,忽的,心脏一阵柔软,鼻子一酸,一颗男儿泪滑下来:幸福原来就是这样啊!
四四
吻得胸口发疼才恋恋不舍分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夜风凉,进屋吧。"
"好。"
一前一后拉着手,慢慢走进屋。
"浅渊,对不起。"
浅渊万料不到自己的台词居然被临之遥抢了,他才是应该道歉的人。
"是我对不起你!你没有做错什么!"
临之遥黯然摇摇头:"若不是我轻信临天绝,怎会害你陷入现在的境地!"
浅渊握着他手急道:"不是不是!是我没本事,不值得你信赖依靠,出了事只会乱发疯,幼稚到极点!遥,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没有实力,保护不了你,守护不了我们的感情!你不要这样自责,要怪就怪我!"
"你肯原谅我了?"
浅渊摇头:"请你先原谅我。"
临之遥摸摸他的脸,欣慰道:"你长大了!"
浅渊从前最恼火临之遥把他当小孩,现在却生气不起来,只觉得内疚。活了两辈子,徒增年纪,却一点长进也没有,从前家明哥也总是半开玩笑的说他是智商高情商低,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差劲,不是一个好情人,只会给对方添麻烦,此刻临之遥的夸奖,对他来说更像埋怨和委屈。
"遥,等我一年,一年,我一定回来带你走,好不好?"
临之遥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不好又怎么样?他们还有选择吗?他一刻也不想跟浅渊分开,他想让他留下来永远陪着他,可是这可能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厚雪谷不是桃花源。
"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完完整整的回来!"
"嗯!"
"姚远,我好像不久前才警告过你,再被我碰见,就是你的死期!"
"青凤,住手!"
浅渊真的很不喜欢被人用剑比着脖子的感觉,偏偏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同一把剑指着,但是青凤的武功比他好得多,动手没有胜算,何况临之遥还在旁边。
"少主,你最好别拦着我。"
"遥,别冲动。"
临之遥毅然将浅渊护在身后:"青凤,我可不记得母妃有下令让你杀浅渊!"
"少主!"浅渊猛然想起沈洛的话:只要你靠近,青凤就会杀了之遥!
"遥,不要!你退后!"
临之遥轻轻拍拍他肩膀,"我没事。"转头对青凤道,"青凤,你执行王妃命令吧!"
"少主!"青凤气急败坏,"少主你是看准了我不会杀你了?!那好,反正没完成任务也是死罪,我就先杀了他,再自裁向少主谢罪!"
"住手!"--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两个是临之遥和浅渊,另一个是刚刚赶来的临之舟。
"青侍卫在我厚雪谷里对我请来的客人不利,先给在下一个说法吧!"临之遥和浅渊都有些意外,没料到临之舟会出来庇护他。
青凤脸色更坏,临之遥和临之舟两个半残废,浅渊武功不及他,但临之舟身后站了个高深莫测的五儿,青凤之所以现在才赶到掬月阁,正是半路被这个冷冰冰的少年绊住了,用了三流手段才脱身。青凤黑着脸,终于还是把架在浅渊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浅渊与临之遥对视一眼,对青凤说:"王妃不让我来,不过是怕我食言而肥。你回去禀报王妃,我与她的协议依然有效,请她不要再干涉我和遥见面。"
青凤鼻子里哼了一声,怨愤的看了临之遥一眼转身走了。临之遥叹气,人人都道他为了浅渊不值得,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浅渊他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放弃。
"五儿,"临之舟吩咐,那少年机器人样走上前,"五儿听令,随从姚公子,护他周全,不惜性命!"
五儿跪下:"是!"
"舟!"
"谷主!"
"舟,五儿是你近身随侍,万万不可!"
"是啊,谷主,有五儿在这里保护你们,我也放心些!"
临之舟一抬手截住二人的话:"我已经决定,不必多说。既是我的人,我要下什么命令外人也无权干涉。"
"舟,我......"
"姚远,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在厚雪谷十九年,真的腻了。希望你早日取得雄蛊,帮我和遥早日解脱!"
"谷主......姚远一定不负你重望!"
□□□¤□自¤由¤自¤在□¤□□□
天色不早,临之舟让浅渊留在掬月阁过夜,待临之舟和五儿离开后,浅渊却有些面热心跳起来,两人很久没有亲热了。
"遥,有件事,那个......"浅渊支支唔唔。
"什么?"临之遥在铺床,听见浅渊发问,转回头。
"就是,你吃了那个腐心丹,又喝苦雪茶,那可不可以‘那个'?"
"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嘛!"
临之遥佯装不知:"你到底想说什么?"
浅渊嚷道:"就是做爱嘛!你装什么!"
"哈哈哈!"
"好哇,你个小妖精又故意耍你老公,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饿狼传说样扑上去。
"哈哈!浅渊,我,我错了!不要挠了,哈哈哈!"临之遥身体特别敏感,怕疼又怕痒,被浅渊挠得一叠声讨饶,"啊哈,我,我说,你先放开我!"
浅渊很久没见他大笑,也不觉开怀:"小妖精,让你知道什么叫夫威!还不从实招来!"
临之遥在他耳边吃吃笑:"我来抱你就可以啦!"
浅渊身子一僵,顿时变了脸。本来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有规定谁攻谁受,只因临之遥是个纯零,浅渊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被他抱,但若是他提出要求,自己也不能拒绝,只是只是,他真的没有准备啊!!
"那个,遥,要不然就不要做到最后好了?"
"可是人家好想要~"
浅渊那个汗哪,憋了半天,终于壮士断腕般的:"好,好吧!"
"哈哈哈!"临之遥再也忍不住没形象的大笑起来,"我骗你的!哈哈哈!"
"好哇!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胡乱扭打在一起,乱作一团。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浅渊抱着他,忽然情欲炽盛,难以自控,等不及让他适应,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搂紧他的腰下沉,坚定的顶进他深处,然后全身颤抖着一波一波狂浪进攻。
"遥遥,遥遥!我要你,我要你!"
"要我,要我!抱紧我!啊,嗯,嗯~浅渊,浅渊!我爱你!......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这样看着他。
浅渊吻他:"宝贝,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是,是吗?"临之遥忽然害羞起来,"我没说过吗?怎么觉得好像说过很多次?"
"呵呵"浅渊手伸向二人结合的地方,"大概是用这张小嘴说的吧!"
"啊啊!不要!呜呜,你坏!"浅渊强把一根手指伸进去,引得临之遥尖叫,却也更刺激,难耐的搂紧他脖子,重重咬住他肩膀。
"宝贝,遥遥,我也爱你!......"
"浅渊......唔!......嗯!......"
一遍一遍,用嘴,用身,用心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
两人终于在粘稠的浓密爱意中迎来久违的高潮,也更加确定彼此在自己生命中的意义。虽然离别在即,虽然前途堪忧,只有我们相爱,只要我还有你......
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