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临渊(穿越)----清水煮小白

作者:  录入:12-26

贺羽找上他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机会来了。金钱、女人、力量,这些都是男人的诱惑,但是最叫人不能抗拒的还是权力!当了二十年灵山掌门,十年武林盟主,这些虽然是拜北凉王所赐,但终究是他亲手一点一滴做到的!站在巅峰的感觉很好,好到他有时候会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傀儡。傀儡的意思,就是只要主人有一天腻了,随时可以把你打碎了再扔进烂泥里!他不甘心!他也是男人,他也有尊严!他不要做萧景的狗!所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自立门户的机会!

贺羽的条件很简单,"把临之遥交给我,天乐宫就是你的!"这个条件不苛刻,而且诱惑很大。虽然他是武林盟主,但各个门派都有萧景安排的"卧底",灵山派一半人马是萧景从军队里抽调出来的,他需要一个根据地,一个萧景的势力还没有涉足的地方!现在这个理想之地就在眼前,所以他稍微想了想就答应了。计划也很快定下来,他派人围攻天乐宫,将临之遥累得脱力然后生擒,贺羽不会出手,然后进驻天乐宫,接收这个地方!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但若是成功了呢?整个武林!整个江湖,都是他的!就算朝廷也可与之分庭抗礼!

赵未竟在月光下笑得森然,站起来望着临之遥。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让贺羽和萧景都为之疯狂!不知道这具肉体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是答应把临之遥交给贺羽,但是他没说他不碰他!男人的滋味他不是没有尝过,那些进贡来的小男孩个个漂亮乖巧,在他身下亦是妖娆多姿,但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男人!这男人是一头蛰伏的猎豹,很能勾起人的征服欲!呵,白天那个小子说他是"不男不女的变态",真是不懂得欣赏!这样的男人不仅是尤物,更是猎物!猎物是需要调教的,调教之下才会绽放出美丽的光彩!而他是捕捉住他的猎人,猎人享用猎物,天经地义!

"你!?"
临之遥警觉起来,还是迟了一步,穴道再次被赵未竟封住,软倒在床上,一双眼亮晶晶的,恶狠狠盯住赵未竟,这样的表情果然让赵未竟兴奋起来!
临之遥觉得恶心,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轻薄了,自从那些轻薄他的人被他一一除掉之后。最近是怎么了?先是萧景,然后是那个混小子,现在又是赵未竟!赵未竟的手揭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他只穿了一件轻薄中衣,底下光溜溜的,撩开他衣襟,然后握住他的脚背,手指慢慢往上移动,脚踝,小腿,膝盖,大腿,速度变慢,在大腿内侧流连许久,然后重重掐了他一下,疼得他几乎叫出来!恶心!恶心!恶心!像一条毛毛虫在他腿上蠕动!却不能动!

"赵盟主!"有人来了!
临之遥松了一口气,有人来了,不管是谁,暂时把他从赵未竟猥琐的手下救了出来,虽然来的这个人可能是个更大的麻烦。
"贺总坛主!"赵未竟从容的把手从临之遥腿间抽出,回头对上来人。
"赵盟主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贺羽的声音平淡,似乎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自然!赵某行走江湖,从来守信。"
"那就好。赵盟主已经进驻了天乐宫,人也该交给我了。"
"贺坛主所言即是,赵某告辞!"
"不送!"

"宫主受惊了!"赵未竟走远了,贺羽阴沉沉上前,把临之遥扶起来靠在床头,却不为他解穴,"宫主不要费力了,你冲不开穴道的,内伤好不容易控制住,强行重开穴道只会让你更难受。"
"你想干什么?"临之遥心生寒意。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做了十几年忠心耿耿的下属,自己却一点没有察觉他的心思,这样的人比起赵未竟更可怕!

"我想干什么宫主应该很清楚。赵未竟刚才摸你了吧?摸了哪里?你这贱人,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吗?我守了十几年,你搞别人就算了,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了,早知道我就不等了,不然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你刚才被摸得爽吧?这可不行,你是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来,让属下来帮宫主消消毒!"说着俯下身去......

一六
临之遥被翻涌上来的瘀血呛住,咳了好一阵,吐出一口血,才费力地将贺羽的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开。厌恶地看着贺羽,他圆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是到死也没料到他能够冲开被封的穴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靠在床头大口喘气,却是再提不起半分力气,刚才一举击杀贺羽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胸前和手腕的伤口也都裂开,包扎的白布渗出血来。有多少年没被逼到这个境地了呢?这次真是很麻烦啊!

临之遥从贺羽身上摸出一粒"九转再造丹"吃下去,调息半晌,终于能动弹,刚找了件衣服穿上,就察觉有人接近这里,迅速用被子将贺羽的尸体盖住,提了剑悄声藏在门后。
夜色深沉,刀光剑影闪过,片刻之后房间里就多出三个躺在地上的死人,是贺羽的人,也曾经是自己下属,临之遥觉得好累,正想转身出门,忽然背后一冷!还有一个人?!

"是我!"剑生生停在来人鼻尖,来的竟然是浅渊!
"你来做什么?杀了我给你师傅师兄报仇?"这小孩还真是不整死我不甘心!
"我来救你。"浅渊知道自己理亏,也不辩解。
"救我?我没听错吧?"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儿!"浅渊一步上前将临之遥搂住,施展轻功跃上房顶。
"你--"
"嘘!他们人都在北边,我们从南边走,从我的院子里翻出去,然后游泳到对岸,逃到山上去,应该不会被发现。走吧!"
临之遥到嘴边的话吞下去,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任由浅渊搂着他飞檐走壁。
耳边风声猎猎,--这小子轻功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好了,力气也挺大!

贺羽半天没出来,赵未竟方去查看,一进门就看见三具尸体,连忙到床边,掀开被子,贺羽的头以诡异的角度歪在一边,显然颈骨断了,瞪着眼张着嘴,死不瞑目!临之遥逃走了!看着贺羽和地上三人的尸体,赵未竟反而笑了。临之遥逃了对他来说是好事,这样萧景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他身上,贺羽也死了,天乐宫就完全属于他,趁着临之遥跟萧景斗的时间他正好发展自己的势力,因此浅渊带着临之遥很顺利的到了天乐宫南墙外的河岸边。

浅渊手脚利落帮临之遥缠紧胸前的伤口,又找了一根木头塞到他怀里,"抱着这个慢慢泅过去!从这里游到对岸只要十五分钟,你坚持一下!"
"十五分钟?"
"呃,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先不管这些,总之你先过去,我殿后,到了雷镜山上就安全了!"
"我跟你一起走。"临之遥抱着木头神情坚决。
"不行!你先走!万一被发现了我就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然后--"
"我不会泅水。"
"什么?"
"我不会泅水。"
囧。。。不会就不会,你还这么君子坦荡荡。。。你宫里那个超豪华的浴室里不是有个超大的浴池么,每天泡澡怎么没淹死你!唉,好吧......
"知道了,只能我带你过去了,上帝保佑,希望不要被发现!"
"上帝保佑?"
"呃,是玉帝保佑!玉帝,玉帝!"呼呼,一紧张就乱讲话,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为妙!

浅渊把那根木头绑在临之遥背上,临之遥皱眉,浅渊没好气:"难看一下有什么关系!总比淹死了好!就知道爱漂亮,是不是男人啊!"
"不是,你--"
"好了好了!你就忍一会儿吧,我没把握带着人游这么远,所以只能这样。"说着一边伸手给临之遥束起长长的头发,再把两人外衣脱下来叠好,顶在头上。
临之遥笑笑不再说话,还说什么呢?本来想说"你把我伤口捆住了",但这小孩儿紧张成这样,过了河再说吧!何况他难得温柔,为他绾发。

就算是游泳健将,带着人在冰冷的湖水里游一千米,还要小心不被发现,实在很辛苦。把临之遥弄上岸,浅渊跟着也狼狈的爬上岸,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呼呼喘气。时已深秋,一阵夜风袭来,浅渊浑身湿漉漉的,顿时冷得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临之遥,你怎么样?"自己都冷成这样,临之遥重伤在身,肯定受不了!
"咳咳!我没......事。"浅渊见他脸色越发难看,七手八脚爬起来,扶起临之遥,把绑在头顶上的干衣服取下来,给他穿上。
"你再坚持一会儿!"
"顺着山脚往东三里,半山腰有一个山洞......"临之遥的声音虚弱无力,渐渐小下去,竟是晕过去了!
浅渊心急,只得将他背在背上,向雷镜山走去。

浑身湿透,浅渊觉得好冷,可背后却热热的,临之遥肯定是发烧了,体温好高!将他放下来靠在一棵树下,浅渊拔出缠腰软件,全神贯注盯住一丈外的一棵大树。
"阁下大半夜跟了我们这么久,想必是有事,还请现身吧!"早发现有人跟着,本想着敌不动我不动,可是马上就到山洞,临之遥状况又不好,必须在这里解决问题!

果然那树后白影一晃,走出来一个人,剑眉紧锁,盯住他的眼神复杂难懂。
"纪大哥?!"没想到跟踪而来的竟然是他!
"远弟,或者我该叫你临浅渊?"
"......"浅渊自知理亏,他欺骗纪铭在先,人家没有当众揭穿他身份已经是仁至义尽。
"纪大哥,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你的,可是......"
"我不怪你,是我非要拉着你称兄道弟,你瞒着我也是应该的!"
"纪大哥你别这么说!我能认识你,跟你做朋友,真的很开心。可是临之遥他,他是我父亲。"虽然我不是真的临浅渊。
好半晌,纪铭才说,"你打算怎么样办?"
"不知道,先把他的伤治好,不管怎么说是我把他打伤的。天乐宫怎么样与我无关,可是这个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纪大哥,拔剑吧!"
纪铭抬头看着浅渊,良久,"远弟......"这一声竟是叹息一般,然后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浅渊怔怔的,纪铭刚才的眼神很......深情?!管不了那么多,要赶快找到山洞,临之遥从刚才开始一直发抖,好像撑不住了!

一七
浅渊找到临之遥说的山洞,高兴的表情进洞之后很快被囧脸取代,望着几百个各式各样的酒坛酒缸,浅渊囧然无语了。这个纯享乐派的人,居然挖了这么大的山洞用来储存美酒!

洞壁上有长明灯,浅渊环视四周,洞的最深处是几排高高的红木架子,上边摆满了各式酒坛子,靠左边排放着巨大的酒缸,右边沿着洞壁凿出一个石榻,榻上摆着一张红木小几,几上有一套精致的白玉酒具。浅渊把小几端下来放在一边,扶临之遥上榻上躺下,开始查看伤口。
临之遥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双颊病态的潮红,白衣也变成淡淡的粉色,浅渊暗道不好,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手上力量尽量放轻,小心脱掉他湿衣服,解开包扎在胸口的布条。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不断有新的血渗出来,看得浅渊心惊!必须给伤口消毒止血!
"对了!用酒!烈酒的酒精度很高!"在酒架上找了最小的一个酒坛,敲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
"好酒啊!我也是为了给你消毒伤口,你可不要怪我浪费了你的佳酿!"说着拿布条蘸了酒液为临之遥清洗伤口。
"唔!"尽管动作很小心,酒接触到伤口的一霎,临之遥还是疼得醒过来!
"你醒了!很疼,你忍着点!"浅渊扶临之遥靠在壁上,取了一件衣服拧成条递给他,"咬住这个!"
临之遥虚弱摇摇头:"不用,我忍得住。你来吧!"
浅渊点点头,继续取酒洗伤口。

临之遥本来极怕疼,偏逞强忍着不出声,眼泪却抑制不住往外冒,等浅渊洗好他胸前的伤口,他一张秀丽的脸已经满是眼泪!浅渊一抬头见临之遥一脸泪水吓了一跳,却不似往日的幸灾乐祸,半点取笑他的心情也没有,反而是心里一窒,难受得厉害,手的动作越发小心了。

湿的布不能用,浅渊只得将干衣服撕成条做纱布。双手穿过他腋下为他包扎,布条儿一圈一圈将二人距离慢慢拉近,四周的空气开始暧昧起来,包扎的姿势越来越近似一个拥抱。最后在他背后打结,真的抱在一起一样,临之遥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嘴唇贴着他的鬓角,呼出的暖暖的气吹进耳朵里,浅渊禁不住打个颤,刚要系好的布带又松开,只得重来。两人贴得太近,气息纠缠,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临之遥的心跳,那砰砰的节律竟然也暧昧起来,手上越发打不好结,心中越发懊恼:这样子怎么看都像他为了占临之遥的便宜故意磨磨蹭蹭!

"好、好了!"浅渊故作镇定,却不好意思看他,自己的脸想必是红了。
临之遥笑道:"谢谢。"浅渊被他笑得心痒一般,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右手伸过来。"手上的伤口也是自己的杰作,学了几年剑法,全招呼在授业恩师身上了!
"疼你就喊出来。"语气却是不自觉的温柔了。
"我知道。"临之遥看着浅渊忸怩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笑意,这孩子表达歉意的方式还真特别,这么看来被他刺了两剑也值得!
"啊!你居然用的‘仙女泣'!这可是我最后一坛了!暴殄天物啊!"
"不就是一坛酒吗!我赔你!"
"普天之下就这一坛,你怎么赔啊!"
"你闭嘴!"
"疼!你轻点儿!"
"闭嘴!"
"刚才你还说叫我疼就喊出来......"
"我现在叫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死小孩,这么凶!"
"......"
"好好好,本宫闭嘴,闭嘴!"
被临之遥这么一番胡闹,浅渊觉得气氛似乎没那么尴尬了。

处理好伤口,临之遥已经疼得满头汗,浑身脱力,闭着眼躺在石榻上喘气。浅渊在洞里找了一圈只找到一张竹席,无法,只得把临之遥圈在自己怀里,他重伤在身,再着凉就完了!
洞内虽然避风,可是还是很阴冷,又没法升火取暖,浅渊抱着临之遥时冷时热的身子焦急不已!刚才发烧还算正常,这会儿发冷就大大不妙!估计是失血过多,看来下水之前伤口就裂开了,这个人怎么不早说!急死了!
临之遥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就发抖起来,浅渊想起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但凡男猪脚受伤女猪脚总要牺牲清白,用体温为他取暖,想不到今日轮到自己,虽然他们之间早已没什么清白。- -#
把两人衣服都脱掉,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头上,抱起临之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把衣服都盖在他背后,默念内功心法,渐渐的不再觉得冷,头发也干了,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将手心贴在临之遥背后,慢慢输入真气,好半晌,临之遥终于不再发抖,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温香暖玉在怀,浅渊却心情沉重,这世间的事情真是"一切有为法",师傅从前常说要我凡事随缘,可是究竟怎么个随法呢?今天是多么戏剧性的一天!好似来到这里前十八年的平淡全是为了积累到今天爆发!猜到临之遥大概是为自己动了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点,可是自己的心意呢?
"家明哥,我该怎么办?......"

临之遥半梦半醒之间有些后悔杀了贺羽,该先问问他无名寺的和尚里可有叫"家明"的,然后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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