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左消失的消息第一时间内通知到了孔雀明王,由于须左主神失去大量神之力的消息的被绝对封锁的.所以不能在天界大规模寻找,按理这段虚弱的时间他怎么还有能力乱跑呢?如月殿,雷鸣殿,时雨神殿也因为祭祀关系,将所有天女和天官都被撤走;万一跑去别的仙境地界被天女天官或是神明发现,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简单来说,虽然所有神明都是有些"亲戚"关系,但是毕竟龙生九子还会各个不同;神明就更不一样了,在仙境的神明都是由天女长和天女们照料长大;而天女们大多是从人间界招上天的.道德品质自然就不同了,每个神明都是上好的提炼材料;可以提升自己的神之力对每个神明来说都是何乐而不为的好事,只是平时忌惮于自己上位神仙强大的神之力而不敢造次罢了.现在身为主神之一的须左居然失去大量神之力这种事流传出去无异于把一只拔光牙的老虎扔进一堆饥饿的豺狼里,孔雀明王第一反应就是命帝释迅速回人界的御宅寻找,很有可能须左已经回那里了;他留在天界守护天光的同时搜寻须左的下落.
人界-御宅
月犹扶着假山,他睁开眼第一件想的人就是他;他想见他.很想,很想;虽然月读说他消失了,离开了.可是他不相信,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离开他.不行,头还是好昏;四肢的力气好象被慢慢抽走了一样.
"阳灵..."
叹气,今天的中饭真够逊的!都说不要吃青椒,那绿不啦几的东西又不入味又一股怪味;太不和本大爷的胃口了...啊那个死胖的厨子,除了白菜,包菜就是包菜,白菜.真是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随手揪了片草叶叼在嘴里.快入秋了,来这里也好几个月了啊.感觉啥事都没做,太腐败了!再这样下去就真要变寄生虫了.
"阳灵.."
果然睡多了,都幻听了;呵呵.感觉跟真有人叫我名字似的.
"阳..灵"
厄,真的好像啊.貌似是从假山背后传来的.啊~我快速绕过假山.心脏查点漏跳一拍...因为任何人看见这么个白人都会被惊吓的吧!
一个字:白!真是白!从头发,眼瞳,到皮肤,衣衫纯纯的白色.我抓墙:娘啊,外星人这么快就来入侵地球了么.这外星人还认识我的样子嘴里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555~我的大名已经流传到外星球了啊.我查点就要叫大爷的同时,这个外星人扑进了我的怀里.起码有几千牛的力啊!当然,我没有被人压的兴趣爱好;就在我用脚跟抵住身后的墙的同时,也尽量扶住了他.然后背很自然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一声闷响;疼死俺鸟...
外星人小哥就这么在我怀里睡着了;细看,还真眼熟...对了,就是那个主人的半智障的外星弟弟,诶~回外星探亲回来了啊.还染毛了啊~呵呵.但是这么熟悉的感觉,真的好象以前见过啊...
真是麻烦啊,只好把这个大个子拖回本大爷的御用房间-柴房了,还好下人们都有午休的好习惯;没人看见我背着这么个大东西路过西花园.所以说我讨厌头发上的男人!册那,被我驮着他那么长的头发几乎快拖到地上,过花园的小径老是被道边的花花草草的枝叶钩到.硬拉吧,他就在我背上瞎哼哼.感觉跟我要怎么怎么他似的,我清白的人生...
终于拖到柴房了,不知道是第六感还是什么.骤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压力.我猛然回身,什么人都没有;只是院子口那里的一棵桃树悠悠落下一片翠绿的叶子.可是今天没有一点风...
把他平放在我的床上,就是那堆干草上.去院子里的水缸里取了些水,小心端着瓢;坐在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感觉有人晕倒了就该喂水.可是瓢那么大,总不能对着他的嘴就灌吧.那明天就会传说一个俊美青年遇害的死因就是被某无知青年灌水以至在柴房溺水身亡了.
呵呵,那就不能怪我了;我承认我前20年都是一个很正直的青年,不会在公交上非礼女生.只是夏天偶尔看看被风吹起的小裙角罢了.但是男人嘛,蔡蔡都说这样是很正常的.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我太正直所以交不到女朋友.我也问过那个同人女,她给我的答复居然是"和你交往啊,感觉我就变了LES了."对我打击甚大.窗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夜幕低垂.
好,这外星小子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私勉强可以将其当成女人看待.口水,呵呵.反正他都睡着了.为了大无谓的人道主义救助精神,我决定给他实行口对口人工喂水.
先深呼吸,吸气吐气.然后喝一口水先,然后再含一口水.逼近他的脸,他的睫毛真长;然后是嘴唇是薄薄的,形状也很好看,虽然没什么血色.原来人的嘴唇能这么柔软,不行,不行,我是要给他喂水的.我用嘴唇顶开他的唇瓣,舌头撬开牙齿.就在舌尖触及他舌尖的瞬间,他突然吻了上来;连舌头也毫不顾及地伸了进来...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是他那两条胳膊,将本是伏在他身上的我一个反拽然后他起身将我压在了草堆上.啊~菩萨啊~圣母玛利亚!我知道我非礼别人,还是个男人是错误的行为!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想被反压啊!可是,呜,这小哥的技术还真不错.啥米啊!不是技术的问题是我这个大男人被压在下面的问题啊!可是,我抬眼,窗外月亮升起来了啊;好美啊.好怀念...
啊~我推,推不动.很好!军训时候的军体格斗正是用的时候.我一拳打在他的肋下,他马上闷哼一记,弓起身体.轻松推开,站起身我拍了拍揉皱的衣服;那口本来要喂他的水在被他吻的时候被我自己给咽了下去,我蹲在他身边.面带笑容却明显挂着青筋道:
"既然醒了就别和我装睡啊,小子!"
他捂着肚子,委屈地坐起身说:"明明是阳灵要吻我."
我将瓢甩在他面前吼道:"我是要喂你水啊!水!看见没!"
他居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望着我说:"谢谢阳灵!"说着一个拥抱
啊~被打败了.不能和智障人士计较;看来以后要好好矫正这小子的轻浮性格.
不知道是不是他下午睡多了,他一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一直对着窗子坐着.
"阳灵,好多事我都记不得了."他抱着膝盖背对我坐着
"啊~发现了,那你怎么认识我的?"我懒洋洋地翻个身.
"我觉得我们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也不知道"
"哦"然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原来这小子和他的冰山哥哥一样是近亲相奸的爱好者,慢着;他冰山哥哥说过他有个亲人.难道?白小子确实很美,想到那个冰山那么爱的人是眼前这个智障白小子就心里不是什么滋味.人长得美,命也好;有个人这么爱他.但是我长得很像他的冰山哥哥么?为什么我没发现..
夜风从窗户里灌进屋子,好冷;快秋天了.
半夜,院子里的异常响声把我惊醒;身边的白小子居然睡着了.我侧耳,院子里有人在对话:
"大人确定没错么?"一个中年声音问道
"已经亲眼证实了,须左已经变成'白体'了."
"呵呵,白体;真是天助吾主."
那另一个声音,不,不就是麻子么...我哑然.
下一刻,柴房门被一阵强风推开.
14章
就像小时侯快要溺水时候那种瞬间湮没整个意识的感觉,因为在门打开的瞬间我看见有一枚银晃晃的梭针朝这边飞过来,时间仿佛是以三百分之一的速度流转着;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手就那样生生地抓住了银梭,然后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银梭被他丢在地上,变成明亮的鲜红和银白交织的颜色.门外站着5个黑衣人.即使站在月光下,他们也被一片黑暗所笼罩着.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步一步向我们靠近,似乎是为了捕捉某种猎物的猎人的那种小心.就在黑衣人跨进门的一瞬间,我听到挡在我身前的他,也就是月犹;用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句:
"阳灵,快逃."
然后夜被光辉所照亮,温暖甚至炙热的光与火;双眼无法承受的光明.隐约听到的惨叫声,再次睁开眼;月犹就躺在我身边,面前的门和墙已经消失了.黑衣人只剩下一些黑色的布片.我抱起月犹,他的手;原来是那么美的手,已经只剩焦黑的两只骨架似的东西.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心疼.我把他轻轻平放在干草上,身后突然响起刚才那个声音:
"啧啧,何必呢;束手就擒不会有任何痛苦啊."
一把银刃自后顶住我的颈,准确地挑在动脉的正上方.原来最该死的黑衣人头头居然还没死.
"你们是什么目的."我质问他
"哈哈,被制的人是你,似乎没资格问我什么."说着他恶意地挑了挑刀尖,微微的疼痛从颈部传来.他的另一只手从背后抓住我的双手,将我拖进院子.
月亮已经被乌云完全遮住了,院子里也变得同屋里一样昏暗.
"今天晚上的天气真不错."黑衣人在我耳边阴阴地笑着说
就在他笑的瞬间,我猛得向前弯腰下蹲;黑衣人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一手.双手瞬间挣开了他的禁锢,左手撑地转身,就在我右手即将触到他手上银刃时;后颈一阵冰凉.我暗叫糟糕,就眼前一片模糊.双手双脚顿时一阵麻痹...
黑衣人似乎是被吓到了,即使眼前的人瞬间就软软倒在地上.院子樱树下一个人走出来,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阳灵,边用手温柔地摩挲着阳灵的头发,一边说:
"真不愧是主神将啊,哥哥;啊,不对应该叫你宫昆罗殿下更合适吧."
黑衣人欠身:
"伐折罗大人"
那人摆摆手:"把他们两个都带回去."说完那人转身要离开,似乎又想到什么继续吩咐道:
"把宫昆罗关进六合阁,另外一个关水牢."
待黑衣人将两个人带走,那人站在院子里,将满是麻子的人皮面具和黑色假发取下,一头墨绿色的长发随晚风而舞,如松石绿一般的双眸仰望着没有月光的夜空:
"今夜的天空真是美啊,是不是呢.大国主神殿下"
伐折罗的回忆...
从出生起,我们就是神的护卫.我们出生在第九重仙境的瑶池;人类的生命孕育在水中,我们也是.在天水中,我们被四方神照料成长,因为大家生下来都是兽型;所以也有人称我们是十二神兽.但其实有一个人是不同的,那就是我们的主神将宫昆;没有人见过他的兽型,他也是最强的存在;据说除了战神阿修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而我,生来则是条绿色的小蛇,像藤条一样;所以我的幼名就是藤蛇,我的神主是大国主殿;他是我本体的主人,所以我注定一生侍奉他.可是我连他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在瑶池里游来游去真的很舒服,因为只要在天水中就会有一种满足而舒适的感觉.直到我到达3百纪元时,也就是我成年的那天;我终于能变成人型,也就是所有神兽所能化成的男体;我现在还记得那时我摇晃着从瑶池中站起来,绿色的长发贴在我的手臂和胸前.岸边跪着好多蓝衣天女,当我终于踏上岸;天女们纷纷站起身将手中的羽衣披在我的身上,呼吸是我第一件学会的事.好香甜的空气,然后,我看见了不远处的他站在瑶池上的玉桥上.火一般颜色的长发,穿着一身赤色的长衣,长衣外披着一件月白的羽纱;腰间的云带上还配着一把长长的玉剑,那种翠润的颜色就像我未成人前鳞片的色泽一般.
他的身边侍奉着紫色衣裙的天女,看上去他只比我大一点点.我还没办法用语言表达我的思想,我伸
出手指向他的方向.蓝衣天女们见我指向都温柔的告诉我
"那是宫昆罗殿下,和您一样的的神兽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兽呢?好想见一见."
"是啊~是啊"
"一定很美丽吧!"
蓝衣天女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突然一个声音自玉桥那飘来
"蓝衣天女汝等怎可枉加议论宫昆罗大人!?"玉桥上的一位紫衣天女似乎看过过去,开始责骂我身边的蓝衣天女.却被那个人拦下.
他只是看着我用很温和的目光,然后转身带着紫衣天女们离去.
身边的蓝衣天女们都松了口气.
然后的几个纪元里,被神官们教导知识和礼仪;以及一些神力的使用,原来我是第二个出生的;在宫昆罗之后,其它的神将都几乎在一起读书和生活.除了宫昆罗,他和我们是分开的.只有学习的时候能见到他,大家都很喜欢他,特别是月神的神将安底罗他们几乎都想尽办法粘着他.但是,我讨厌他.大家也会一起玩,但我是个例外;不想和那帮吵闹的人在一起.他们同样也不喜欢我,因为我常常会发现衣服上被人画上蛇的条纹.头发里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枯死的草枝.终于有一天,教导我们的神官带我们去一条天河边的树林里学治愈之力.我被招设罗他们推进了一个小沼泽边,把我按在地上.
为首的招设罗转着手上的小刀,邪笑着说:
"伐折罗,听说你的兽体到现在还没褪.给我们看看好不好?"
说着,边上的两个小罗咯也笑起来.
在神兽成年的时候会变成男体,这个时候除了发色和眼瞳保持原有的体色,其他一切兽类特征都会腿去,这样证明了他的神力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我却不同.即使成年了已经几个纪元了,我却还是有一条绿色的蛇尾在臀间;所以我从来不与其他神将在一起.
我瞥了一眼招设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蛇哪有乌龟的招设罗你可看呢."
明显,招设罗被我激怒了;他一把将刀插进我脸边的土里.咬牙切齿地说:
"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说着一把撕开我的外袍,我开始慌乱;我并不怕他桶我几刀.神将的躯体几乎是不死的.但是,被人强要的话;轻点能养好.重的话对于神将来说就是致命的.虽然我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我不想死.我猛烈挣扎,虽然手脚被两个罗咯压住;同时我开始嘶叫.招设罗把一团从我身上撕下来的布塞住我的嘴.我仰着头;救命,谁都好.快来救救我.
我能感觉到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同时招设罗的身体重重的压在我身上.好恶心的感觉.
突然,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压着我手脚的两个罗咯落荒而逃,阳光下.我看见了那柄翠色的长剑,在阳光下半透明的剑体闪烁着如水一般的光泽.他烈焰一般的长发在日光下犹为耀眼.
我坐起身,蜷缩起身体.好冷.
他弯下身摸摸我的头说:"神官说你不见了,托我来找你;还好我及时赶到."
他的手好温暖,我抓住他的手;用脸颊贴着他的手掌,汲取他的温暖.他右手将所持的剑放在地上,将他的白色外袍脱下,披在几乎一丝不挂的我身上.我抬头看着他,他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怜悯我吧,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说:
"一定是被吓坏了吧."说着,他的右手轻轻拍打我的背.然后有一种比我体温还要高的液体从眼睛里溢出,他说那是眼泪.那是我第一次哭吧.
从那次事件以后,我被安排和他,就是宫昆罗一起住.虽然是一起,但也只是和其它神将分开住罢了.他住在一个叫竹醉的殿阁中,我只能住偏厅.我终于明白,虽然他和我同是神将;但却有多么不同.他的所有衣食起居都是由资格最高的紫衣天女侍奉,在仙境里分七种天女从红衣到紫衣代表了不同的等级.只有主天神们才由紫衣天女侍奉.而且一般神明是见不到主御神和主神们的,神将身为护卫可以接近主神,却不代表他们就能接受主神一般的待遇.神将也就相当于下位神明一般的存在.但是宫昆罗却不同,那就是为什么他的幼名是:天贵人.而我们的只是由我们的兽体来命名;然后他的神力和知识也是其他神将无法企及的.
连他的驭风玉剑也是天照大御神赐予的,但是似乎只有他本人从来不在乎这些;他的强悍与美丽一天天的刻在我心中.似乎是生根了一般,无法祛除.在不用上课的日子他会带着我骑天马在天界里飞驰,然后他会告诉我关于这世间的一切;因为我的身体常年冰冷,必须晒太阳.他会带我到天界最高的文披山陪我躺在山顶的草地上晒得通红,我常常会看着他晒得红红的脸笑;他却总是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在夜里他会安排天女们在我睡的偏厅里挂上布帘.冬天来的时候,天界的温度也会变低;虽然不至于冷死.我却会偷偷跑进他的主殿里,每次他看见我光着脚站在门口都会过来把我抱到床上.他总是那么温暖,就像太阳一样.从那以后我一直叫他为哥哥,他说这样能让我们感觉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