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恋瞪大了眼睛,身体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因为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要让冷夜袭输得更彻底。知道么?冷夜袭已经写了降书,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把你完好的交出去,我会接受的我战利品,但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男子站起身,"这场战争越来越有趣了!"转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冉放,是‘封杀'组织的主公,也是这个国家的王,你现在在冉国,好好休息吧,我会叫人给你送东西过来的。"
"哈!有趣!"
冉放渐渐走远,但阴冷的笑声还是透过雨恋的耳膜,深入心底的恐惧!
第 52 章
直到冉放走远了,雨恋心中的恐惧感才没那么强烈,不一会就有个男子拿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是那个对雨恋施刑的男子,他依然冷冷的样子,走到雨恋身边,小心的把他扶起来,小心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温柔。
让雨恋靠在自己的身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丸,和着水让雨恋喝了,雨恋也乖乖的喝了下去。
男子奇怪的看了雨恋一眼,"你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吗?"
"不怕,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刚刚把你身上个骨头卸了的人是我。"
"我知道,但你最后还是停了下来,还给我喂了药。"
男子久久的看着雨恋,最后说了句,"单纯的家伙。"
之后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安静的喂了雨恋吃东西,抱了他去洗漱,一切都做的很小心,帮他擦干净了身体,却不帮他穿衣服。
"麻烦,把衣服帮我穿上。"雨恋苍白的脸上有点红,毕竟现在完全是一丝不挂。
"要等一下,我要帮你擦药。"
"擦药?"
"如果你以后想得风湿病的话,不擦也行的。"
雨恋不再说话,看着他拿了一大瓶药酒,用力地擦着身上每一寸肌肤,雨恋的脸瞬间就白了,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别这样......痛......啊!"
男子的眉头有点皱了起来,眼里露出了一点怜悯,"忍忍吧,不擦的话,将来留下了后遗症,可比现在痛苦多了。"
"将来?我已经没有将来了......"雨恋没有喊痛了,心里的痛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只有两个月的命了。
男子看了雨恋一眼,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主公不可能让你死的。"
雨恋惨笑了起来,"我宁可死,也不愿呆这里。"
男子不再说话,他也知道主公有多残忍,多嗜血,总有办法让别生不如死。
擦完了药酒,男子又拿来了一大盒药膏,均匀地涂在皮肤上,然后是一圈圈的纱布,细细的包好,包括每一个手指头,等身上的药膏都干了个透,才把雨恋的衣服慢慢的穿上去。
接下来的几天,男子每天都会帮雨恋换药,照顾着他的吃住,等到雨恋自己能走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天,外面的世界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变化有多大?打战了吗?谁输了,谁赢了?绝呢?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雨恋通通不知道,因为他每天的活动范围就只有一个房间,那个男子话也很少。
不过最值得庆幸的是,冉放在那一天之后就没再来过,不过庆幸还没多久,恶梦就来了......
冉放推开房门,神色看起来似乎还挺开心的,一进门就盯着雨恋看,像一条响尾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却不打算马上杀了它,而是打算慢慢的玩弄着,雨恋从心底冒出冷汗来。
"看来恢复得不错嘛,我这里不养闲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书童,每天都要与我同睡同起,伺候着。我这里可不比冷夜袭那,可以任着你胡来,做错了事也要受罚,明白了吗?"
雨恋不敢说话,手有点抖,看着冉放,就想起了那日的酷刑,想起了还在地牢里的绝,想起了他的残忍和手段,像鬼魅一般缠上心头,打从心底的恐惧。
冉放见雨恋不说话,眉头皱了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你明白了没?"
"明白......"
"那最好,现在跟我走。"说完,也不理会雨恋是否会跟不上,直接转身走了。
雨恋匆忙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险些跌倒,伤刚好,根本不能走太快,即使是这样,雨恋还是忍着痛,跟上冉放的步伐,他真的害怕了。
不知道为什么,雨恋突然觉得,冉放的步伐放慢了许多,似乎在等自己?不可能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迁就别人?一定是错觉!
雨恋在心里否定着。
跟着冉放到了上次刺伤他的地方,这时,冉放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提醒雨恋那天的事他没忘。
雨恋被他这么一望,感到浑身冰冷,有点佩服自己那日竟真的伤了他。
"过来,别发呆了。"冉放突然开口。
雨恋回过神,发现冉放已经坐到桌前,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磨墨。"冉放连头都没抬起来。
雨恋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不想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免得引起他的注意,最好把自己的当成隐形的。
从来没有磨过墨的他,凭着印象中的动作,也磨得像模像样,不过也只是动作而已,就是加水的量没有掌握,一会不是太稀,就是太浓。
"你到底有没有磨过墨?"冉放忍无可忍地冷声说道,没见过一个人磨个墨也能这么糟糕,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没有......"雨恋如实回答,声音忍不住一丝颤抖。
"那你给我站到一边去,把桌上的东西给我分类了,分重要的和次要的。"说完后,有问了一句,"你认识字吧。"
"认识。"
"那就快点。"
雨恋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全搬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上,翻开一看,全是国事,这才想起冉放也是一国君主。
雨恋把手里的奏章一份份细细地读着,其中不少部分是谁谁谁参了谁一本,雨恋把它们归为次要的,把报灾情的,战事的归为重要的。
雨恋发现写战事的奏章都是有关炎国跟赤国的,但从里面看来,战事已经处在那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是,到现在还没有爆发,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可以肯定,冷夜袭还没有输。
想到冷夜袭,雨恋心中也是一痛,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难道真的是药物所致吗?但他对自己的好,却自己的深情那些全都不是假,自己不是个冷血的人,这么强的感觉,谁都不可能不动容。
冷夜袭......
如果他不想看着我死的话,一定会给我解药的,问题是冉放肯不肯把解药给我,如果我真的不会死的话,那我对他的感情将会变成什么样的?......
PS:我真是贱,明明已经可以完结了,结果我在中间还穿插了个冉放,这下好了,一下子别想这么快完结了~哎~!忙啊!最近学生会和文学社真的有太多的事了!
再打一下广告:新文《弱智哥哥乖弟弟》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45340
第 53 章
雨恋细细的看着手上每一份奏折,看到手头上的这份,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冉放注意到了雨恋的异样,不明白一根奏章能让他笑什么?
雨恋突然听到冉放冷冷的声音,吓得不敢笑了,直摇头,"没。"
"说,你刚刚笑什么了,不要让我问那么多次。"冉放的声音更加了冷了,听得雨恋身体忍不住就是一抖。
"我......我在笑这份奏章。"
"拿过来我看看。"
雨恋小步的走过去,如果可以,他宁可刚才憋死,也绝不笑出声来,真希望这段路能永远走不完。
可是事实证明这不到五步路的距离,就算脚步多小,也能很快就到。
雨恋将手中的奏章交到冉放手中后,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冉放皱着眉,看着这份平平无奇的奏折,里面只不过写了些增加税收的方法,有什么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
"这只是一份普通的奏折,有什么好笑的。"
雨恋愣了愣,"难道不好笑吗?"
"哦?那你倒说说,好笑在什么地方,万一不好笑了,后果......"冉放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这让雨恋更加心惊胆战。
雨恋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手上有丝冷汗在不停的冒着,"这里面说,要充盈国库和粮仓,却硬要限制商人的买卖,让他们从农,这不是笑话吗?"
"那是因为商的盈利够多,所交的税银相比他们的盈利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很多从农的人都从了商,导致现在很多土地都没人种植了,粮食匮乏,而且商人易富,有时甚至能富可敌国,这对本国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冉放难得好心情的给雨恋讲解这些。
"可是,商本是一国的强盛的基础,商业带动国家的经济,本就是充盈国库最好的物业,现在不发展,反而要抑制它,农是一个国家存亡的根本,的确该让它发展起来,但绝对不是用抑商从农这种蠢办法。一定要从根本上看,为什么这么多人弃农从商?一部分可能是因为它的盈利多,但是商业的风险很大......"
冉放突然对眼前这个讲得滔滔不绝的少年另眼相看,他的独特见解是冉放从没有听过的,而且很有道理,不禁对他的印象有丝改观,看来也不是一个只有外表的草包。
雨恋说到一半,却发现冉放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种眼神,又让雨恋觉得自己是一只待捕的猎物,不禁停下了口。
"不要停,继续。"冉放不满雨恋的停顿,开口命令道。
雨恋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让他的国家发展,有充盈的国库和足够的粮食去打战吗?那到时候要害死多少人?可是现在不说都说了一半了,想要硬掰过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继续说下去。
"商业的风险很大,一旦错了,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其实很大百姓都是安于现状的普通市民,但是还有不少人要去冒这个险,其实根本的原因就是在于税银过重,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的意思是减税?那国库怎么办?"
"减是一定要减,但也只是针对某些人群来减,一些人群有必要就要加税。"
"什么意思?"
"就是农民就粮税要减,意思意思收一点就成了,这样就可以带动人们种粮的积极性。而商这一部分就要加税,尤其是那些身家已经过百万两的,就着重的收,财产到了一定的数量,就要把多出来的那部分,上缴一部分做国家的建设备银,这样即可以充实国库,粮食的问题也得到解决,而且也不怕会有些人富得过厉害,威胁到本国。"
冉放听完这一番理论,真的不尤令眼相待,这种一箭三雕的办法任是谁也没想过,从来都只是把问题放在商农上,而从来没有想过税收本身也是一个问题,真是一个妙法,这种国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想得出来的......
冉放突然冷下了眼,杀气尽现,在雨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已经握紧了雨恋白细的脖子,仿佛只要一用力,这美丽的脖子马上就会断掉!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雨恋吓得不敢开口,直到脖子上的手指越来越收紧,才渐渐感觉到呼吸的困难,脑中乱成了一片,刚刚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情况怎么会变正这样?脖子上的手劲越大,脑子已经在嗡嗡作响。
雨恋本能地伸手去打,去是无奈那双手想铁一般钳制,怎么也弄不开,就在雨恋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那双手终于放了开来。
雨恋跌落到地上,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疯子,不知道他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缩着身子往后退,眼里都是恐惧。
冉放再一次开口:"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懂得那些治国之道?而且还如此精湛,你师乘何处?"
"我就是我,我姓季,名雨恋,那些东西不用人教,自然会懂,明明只是很容易明白的事,却往往因为触及到眼前的利益而看不透。"
"这句话怎么说?"z
"不信你可以瞧着,现在朝廷官员十个有九个之中与一些商人勾搭在一起,如果按我刚刚说的方法去做,定是大多数官员反对。"
冉放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身子,盯着雨恋猛瞧,直到在他的眼里真的瞧不出一丝端倪,才挥着手让雨恋下去。
雨恋如获大赦,一点也不想跟在这个疯子身边多一秒钟,急忙的跑出去了。
等雨恋走后,冉放拿起桌上那份奏折细细的看着,真的不敢相信一个连墨都不会磨的人,居然能讲出这么深湛国策,但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季雨恋,你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还有什么是我还没发现的?
第 54 章
接下来的几天,雨恋还是跟在冉放身后,但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的举动,一直平安无事,冉放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而雨恋则每天都心惊胆战,生怕冉放又再一次发疯,没有人愿意跟个疯子在一起。
不过除此之外,雨恋不得不承认冉放的确不是个昏君,因为跟在他身边的这几日,冉放都是早起晚睡,手中常常是一本厚厚的国策,半夜睡下的时候,也会因为想到了一些政策,而起身钻研。
雨恋因为想着绝刹的事也没有睡着,多半会被冉放叫起身,一起讨论那些政策,雨恋看着冉放写的东西,就觉得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很多东西都有五千年后现代化的色彩,不可能在这种封建思想熏陶下的人的该有的思想。
他会是个好皇帝,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这是雨恋这些时日以来对冉放的看法,雨恋有时候真的认为冉放是一个变态的人,在国策上总会想到仁义,但自己却总是草菅人。
就像他对绝做的事一样,比魔鬼还凶残,除了上次到地牢里看过绝以外,就没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冉放是不是又再折磨他了,还是......雨恋不敢想下去了......
满脑子都是绝刹和炎国的事,眼前的奏折一本也看不下去,不仅看不下去,连手的奏折都快被揉成废纸了。
在一旁的冉放终于皱着眉头,用力的把手中的毛笔狠狠的砸在了桌上,一支价值不菲的狼毫笔就断成了两截。这声突如其来的声响也唤醒了还在神游的雨恋。
冉放冷冷的开了口,"你究竟在干什么,看看你手上的东西都成什么样了。"
雨恋低头一看,一本好好的奏章都被自己揉得不成样了,连忙把它抚平放好,没有开口说话。
"在想些什么?"冉放突然问道。
"我......"雨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想见一见绝。"
"可以!"
雨恋惊讶的看了一眼冉放,不敢相信这个要求这么快就被允许了,还以为冉放会百般刁难。
"不要高兴的太早,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只要能让我见绝,什么都行。"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没办法给的东西,我只要你写出一些治国之道,每见一次,就要写一条,怎么样?"
"好!"雨恋马上答应了下来,怕慢了冉放就要后悔。
雨恋想了一下,拿起笔,在张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变法。
当冉放接过雨恋递过来的纸张时,第一感觉不是这里面是什么内容,而是......这字,好丑。
冉放皱了皱眉,幸亏这两个字的笔画不多,不然还真认不出是什么字。
"我要见绝。"
"你跟外面的人说你要见绝刹,他自然会带你去。"
冉放刚说完,雨恋就开心的笑出来了,终于可以见到绝了。
这是他到这里第一次笑,也是冉放第一次看他笑,平时都是要死不死的样子,想不到他笑的样子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