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就在天残缺经过小二身边时,躺在地上德男子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
不经意的看了躺在地上的男子一眼,原本漫不经心的天残缺却立刻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他才迟疑的出声:
"......殇?"
"呜?"仿佛是听见有人叫他,躺在地上的殇睁开了曾深不见底,现在却混浊茫然的眼睛。
看到了这里,天残缺已经确认了这个躺在地上的男子确实是曾和他生活过一段的殇,皱着眉,他把对方从地上硬拉了起来。
"殇?你怎么弄成这样!?"狠狠地拧起了眉,天残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认识他?"殇还没有回答,站在一边的小二就用一种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天残缺。"那正好,你的朋友一共欠了我们十二两银子!"伸出手,他不客气地说。
没有心思同小二纠缠,天残缺直接丢给了对方一锭银子,说:"开一个房间,送一桶热水和一些醒酒的茶进来。"
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了是真的后,小二顿时扬起了灿然的笑脸,殷勤的招呼着:"是,大爷,上面请!"
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殇,天残缺跟着小二走进了客栈。
在他们进去后,周围围着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后,也都各自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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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说我虐的?站出来~~
对了,已经决定了,这篇文会是一对一的,至于天残缺和谁......各位应该心里有数了吧?
答对了,就是慕容飒。
至于支持NP的朋友......且不说以天残缺的个性适不适合NP,光说慕容飒......各位觉得慕容飒会容忍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吗?
第二十八章(上、下)
"殇?殇?醒醒!"轻轻拍打着像一滩软泥的殇,天残缺皱着眉叫到。
"呜......"睁着茫然的眼,殇像赶苍蝇一样打开了天残缺的手,"唔......滚!别来烦我......滚!"喃喃着,翻了个身,他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颓废的殇,天残缺心里突然冒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他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打开盖子,将里面温热的茶水全部淋到了殇的脸上。
被茶水浇了一个激灵,原本躺着的殇猛地睁大了眼,墨色的眸子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气。手也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鞭子上。
"醒了?"随手把茶壶放回了原位,天残缺淡淡的问。
愣愣的看了天残缺好一会儿,殇才收回了手,低声说:"主......"
"我姓天。"不客气地打断了殇的话,天残缺冷冷的说。
低着头,殇紧紧地握着拳,好半饷才干涩的开口,"......抱歉,公子......"
"给我一个理由,殇?"定定的看了殇一会,天残缺缓和了语气,说。
"我......"才说了一个字,殇就说不下去了,他神色痛苦的躲避着天残缺的视线,紧紧地闭上了眼。
"好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天残缺也没有逼迫人的习惯,"既然不想说,那就先去梳洗一下?"看着满身脏污的殇,天残缺声音柔和的说。
"谢谢。"点了点头,殇低声道谢。
而听到殇道谢的天残缺却是一愣,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殇一眼,将疑问放在了心中。
"梳洗完后,喝点醒酒茶,"交待了几句,天残缺往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想了想,他还是斟酌着加上了一句,"我就在楼下。"
深深的看了木然的站着的殇一眼,天残缺轻轻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在天残缺走后,殇跪坐到了地上。单手遮着脸,他的脸上混杂了茫然,懊悔,痛恨等等复杂的情绪。
半个时辰后
"公子。"梳洗好了的殇重新出现在了天残缺面前。
"坐。"扫了一眼已经重新变得冷漠疏离的殇,天残缺淡淡的说。
依言坐了下来,殇沉默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了一眼殇,天残缺说:"十多年的训练你仅仅几个月就忘干净了?"
听到了这句话,殇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我......"张了张嘴,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殇,"看着殇,天残缺正色说,"我不知道你这些曰子遇到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但,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解决事情!"说到这里,天残缺微微一顿,好半饷才继续说,"况且,你这样糟蹋自己,总有人会心疼地。"
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殇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颤,神色也有了些变化。
"公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殇略带颤抖的开口,"如果,如果......有一个人对你道歉,你......你会原谅他吗?"话说到后来,殇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一句,与其说是在问天残缺,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原来如此。笑了笑,天残缺道:"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看着殇,他意味深长的说。
问自己?殇愣了一愣。没错,如果不是已经原谅他了,他又怎么会这样......可是,娘......
难怪觉得他这次比以前像人多了,原来是这样......托着下巴,天残缺若有所思地想着。这样也好,说来,他也不过才二十一、二罢了......
"无殇?"这时,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一个大约二十七八,肤色黝黑的男子快步的走到了殇的身边,"你怎么在这里?父亲这些天一直在找你......"
"他不是我父亲!"冷硬的打断了男子的话,殇冰冷的说。
"无殇!"并没有被殇的态度吓退,男子困扰的皱起了眉,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别这样,你知道,这些年来父亲一直都很愧疚,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大娘......"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母亲......"殇赤红着眼,激动地打断了男子的话。
"殇,这位是......"见殇过于激动了,坐在一边的天残缺及时插进了一句话。
听到了天残缺的声音,殇强自压抑着自己激动地情绪,别过脸,他的神色重新恢复了冷硬,只除了微微颤抖的身子暴露了他激动地心情。
"在下练无痕,这是舍弟练无殇。"反倒是站在一边的男子笑着对天残缺说。
"练无殇?"听到了练无痕的话,天残缺微微一愣。
这几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这位公子是舍弟的朋友吗?"练无痕笑眯眯的说,"我这个弟弟的个性总是那样不冷不热地,我们总担心他没有说得来的朋友。"顿了顿,他又问,"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如果不是几个月前,殇还跟在自己身边,而且知道对方从小就是孤儿,他真的会以为眼前这个男子真的和殇生活了十几年了。
摇摇头,挥去了心中怪异的感觉,天残缺说:"在下姓天,天残缺。"
不料,原本笑眯眯的练无痕在听到他的名字后,脸色猛然大变。
"你是天下宫的人!?"不等天残缺反应过来,他又转过头对着练无殇说,"无殇,你知道不知道正是由于天下宫,爹和大娘才分开这么久!?你怎么......"他语气严厉的质问。
"我知道又如何!?"看着练无痕,练无殇冷笑着问,"我只知道抛弃我和娘的决定,是他下的;那一个不会实现的诺言,也是他许的;我娘死在......"吸了一口气,练无殇狠狠地说,"也是他害的!"
"这......"被练无殇这么一说,练无痕的气焰不由弱了弱,他有些无力的辩解,"可是那是情势所逼......况且,爹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悔恨中。他是真的想补偿你和大娘......"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听到和天下宫有关的事?在一旁的天残缺苦笑着想着。或许,是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想到了前些曰子和蓝见面的事情,天残缺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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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练无痕,练无殇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
看着满脸颓废的练无殇,天残缺没有阻止他喝酒,只是说:"要喝去房间里喝。"
听到天残缺的话,练无殇微微一愣,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为......"张了张嘴,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天残缺。
"身体是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天残缺看着练无殇的眼神变得锐利,"只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练无殇满脸的茫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应该杀了他的,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娘......"紧紧地闭上了眼,练无殇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小时候母亲那绝美却凄凉的笑容,以及最后那溅满他全身的仿佛能烫伤人的灼热液体。
天残缺微微皱起了眉。他不知道练无殇的过去,自然无法置评--事实上,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他并没有那个信心化解困扰在练无殇心中多年的心结。
但,就算如此,该说的,却也必须说。
"无殇,"低沉着声音,天残缺缓缓开口,"你恨他吗?"
"......恨!"蓦然睁开眼,练无殇狠狠地说。
怎么可能不恨!?如果不是他,娘就不会死,他也不会被天下宫当工具一样训练!
"那,爱呢?"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天残缺神色不动的继续问。
"......"听到了这句话,练无殇彻彻底底的愣在了原地。"不,不可能......"摇了摇头,他不可置信的说。
"好,"点了点头,天残缺继续说,"既然你不爱他,你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一个你不爱的人糟踏自己?"
"我......"练无殇不由哑然,这些曰子来,他只是觉得心中烦闷,于是才借着烈酒来获得一时的痛快。可是,每次清醒后,他却又不得不面对那个承诺,那个让他矛盾不已的承诺。
看着练无殇的表情,天残缺暗自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武艺十分出众,可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却还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无殇,"整了整思路,天残缺严肃的说,"既然你不好决定,就不要急着下决定。你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多走走,多看看,或许等以后回过头来,你会发现,许多事,原来就是这么简单。"
是啊,许多事,原来就是这么简单......他又何苦把它弄复杂了?苦笑了一声,天残缺的眼里滑过一丝怅然。
练无殇没有说话,但是他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却慢慢的松开了。很明显,天残缺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公子......"低下头,思索了一阵,练无殇抬起头,对着天残缺说道。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微笑着打断了练无殇的话,天残缺说,"我已经离开天下宫了。"
"离开?"练无殇不由微微一愣。
"嗯,"点了点头,天残缺淡淡的说。随即,他又牵起了一抹略带苦涩的微笑,"不过,大概很快就要回去了......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转着手中的青瓷杯子,他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怔忡。
"你呢?"不想再聊自己,天残缺换了一个话题,"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练无殇的神色有些茫然,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一下子没有了,他顿时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如果没有打算的话,先跟我一起如何?我大约还有一段自由的时间。"轻轻的笑着,天残缺说。
几个月前,眼前的这个少年一脸轻松的放过了他。几个月后,这个少年,以同样轻松的微笑收留了他。
"......好......"动了动嘴唇,练无殇低声说。
回应他的,自然是天残缺温和的微笑。
三天后,夜,破庙。
"夫子。"对着蓝行了一礼,天残缺平静的叫了一声。
"难得你会主动来找我。"看着天残缺,蓝略带感叹地说到。
"夫子说笑了,残缺一向很敬重夫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天残缺说。
笑了笑,蓝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他问到了一直记挂在心上的问题,"残缺,你想通了没有?"
"......夫子,给我一年时间。"沉默了一下,天残缺淡淡的说,"一年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去一趟。"
"......残缺,你当真想好了?"然而,知道了天残缺决定的蓝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反而微微皱起了眉。
看着眼前这个他自小教到大的孩子,蓝叹了一口气,温言说:"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一生。"
他不会背叛天亦煊,却也不愿再伤害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较为温和的方式。
"夫子,你为我想,那你自己呢?"听到了蓝真心的话,天残缺不由露出了一抹真挚的微笑。
"目前的你,宫主虽然不会轻易放弃,却也不会太在乎......"摇了摇头,蓝说,"但是,你一旦回去,恐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蓝没有再说下去。
"夫子,谢谢你,"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天残缺慢慢的开口,"不过,这两天里,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我已经逃了十多年了,也累了。"天残缺微微一笑,却不是于平曰里温和的微笑,而是另一种带着些许不屑及豪气的笑容,"横竖,不过一条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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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了......《残缺》
主要由于故事里面人物的性格残缺,感情残缺......还有,主角也叫残缺......
另,想转文的只要留下地址和保留我的权利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累的缘故......这一章写的特别没有感觉......大家将就着看吧......如果确实很差的话,那我就改改。
另,关于天亦煊的番外,我尽量在这个星期内给出(最迟下周)。还有,既然有亲提出了,那就再办一次吧......
征集有创意的文名......有好的名字大家不要吝啬~
还有,不知道大家是喜欢以前的名字还是现在的?投个票吧!
第二十九章(上、下)
"残哥--"好不容易从风魄那里获得了休息的机会,慕容语却没有回房,反而拉长了声音,眼巴巴地看着正在研究医书的天残缺。
"你不是很累吗?"合上了书,天残缺好笑的问。
"没错,所以我要休息。"大咧咧的笑着,慕容语说。经过了这些曰子的相处,他早已收起了之前的防备,渐渐露出了一个七岁孩子的心性。
"既然要休息,那怎么不回房反而跑到了我这里来?"虽然是责怪,但天残缺在说的时候,眼里却盈满了宠溺的笑意。
"玩也是休息!"很显然,经过这些曰子的相处,慕容语早已摸清了天残缺的个性。只见他挺了挺单薄的胸膛,理直气壮的说。
看着慕容语故作严肃的样子,天残缺不由失笑,摇了摇头,他说:"好了,想去哪里?"
"谢谢残哥!"见天残缺答应了,慕容语一点也不意外。他笑嘻嘻的说,"我要去云雾山上!"
听到了慕容语的话,天残缺不由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他以为,像他这种年龄,应该更喜欢热闹的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