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突然,天残缺闷哼一声,紧紧的闭上了眼,脑海在瞬间一片空白。
怜惜的吻了吻神志涣散的天残缺,慕容飒借着手中白浊的液体小心的扩张着对方紧涩的后庭。
虽然是第一次,但发泄过一次的天残缺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因此慕容飒的手指进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天残缺的不太自在的别过了脸。但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柔顺的打开了身子,让慕容飒能更顺利的进入。
看着天残缺带着水汽的淡红色眼眸和绯红的脸颊,慕容飒的欲望更加的炙热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压下自己心中的欲念,继续耐心的扩张了天残缺的后庭。
一根,两根,慕容飒慢慢的增加着手指,让天残缺尽可能的适应等下激烈的欢爱。
"不用......你可以直接......"看到慕容飒额头隐约可见的汗水,天残缺不由开口。但说到一半,天残缺的脸已经红得像似要滴血一般,话也说不下去了。
觉得已经差不多了,慕容飒抽出手指,吻了吻天残缺的唇,身子一沉,进入了天残缺的体内。
在慕容飒进入瞬间,一阵撕裂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天残缺的脸色一白,不由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而慕容飒的感觉,却刚好相反。在他进入天残缺体内后,那炙热而紧涩的小穴顿时将他紧紧包裹在其中,从未有过的舒服与快感得让他将平曰里的冷静与理智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扶着天残缺的腰,他再也顾不得对方的感受,开始大力的抽插起来。
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痛楚从交合处传来,天残缺的额上渐渐冒出了汗珠。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张开双腿,环上慕容飒的腰,将自己的身体打开到最大,任由对方进出。
轻柔的抱住了慕容飒,天残缺闭上了眼睛。
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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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曰
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窗户,驱散了屋内所有的阴暗。
动了动眼睑,天残缺低低的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由于刚刚才醒来,他浅红色的眼睛里还是一片茫然。
愣愣的注视着床顶,好一会儿,他才疲惫的遮住了眼睛。
天亮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无视身子的酸疼,天残缺掀开了被子,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了身上。随着天残缺手上不紧不慢的动作,残留在他脸上的疲惫也在一点一滴的消失。而当他把所有都穿戴好后,他脸上的疲惫已经完全消失了。往曰的温和与平静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
打开衣柜,天残缺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收拾好了的包袱,放在桌上。解开包袱,他从中取出了一管玉笛。
玉笛的制作很粗糙,许多边角都留有不规则的刻痕。而玉质也极为的普通。可以说,这管玉笛没有丝毫的收藏和使用--玉笛上气孔的差别会影响吹出的音符。而这管玉笛上的气孔,显然没有到达每个都一样大小的地步。
沉默的抚摸着玉笛,天残缺在书桌前坐下,拿起了面前的笔,沾足了墨,却久久没有落下。
要写些什么?又何必再写呢......默默地想着,天残缺有些发怔。
沾足了墨的笔尖滑落了一滴漆黑的墨汁,滴在雪白的纸张上,渐渐晕染开来。
看着缓慢扩散的墨汁,天残缺沉默良久,终于落了笔--仅仅只有十六个字。
收起笔,天残缺等纸上的墨水干了以后,小心的把纸折了起来。带上包袱,走了出去。
"......主人?"刚一出门,天残缺就看见了守在门外的练无殇。
看见了天残缺身上的包袱,练无殇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看着天残缺,他欲言又止。
"无殇,我要回去。你还是没有......"朝着练无殇微微一笑,天残缺说。
"我和主人一起。"练无殇急切的说,似乎在表明些什么,又似乎是在逃避些什么。
微微皱了皱眉,天残缺似有些不赞同。不过很快,他就松开了眉心。
"这样也好。"思索着,他说。
"残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语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听到了这个声音,天残缺突然觉得有些头痛。如果说,在神仙府,他有什么最放不下的,那绝对不是慕容飒,而是那个真正把他当哥哥看待的慕容语。
说不得,这次只好伤他的心了......苦笑了一下,天残缺暗自想到。
"残哥,你听我......咦?"匆匆的跑了过来,慕容语激动地说,但话还没说完,他就惊疑了一声。
"残哥,你要出去?"看着天残缺身上的包袱,慕容语惊讶的问。
没有回答慕容语的话,在对着和慕容语同来的风魄点头示意后,天残缺才对慕容语说:"是啊。"
"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见天残缺真的要走,慕容语不由有些急了。他拉着天残缺的衣袖,连声问。
"少主,天公子自然有他的事要做。"天残缺还没有回答,风魄就替他回答了。他虽然微笑着对慕容语说,但看向天残缺的眼神却有些奇怪。不似以往的探究,而是夹杂了轻蔑,讥嘲,鄙夷的眼光--虽然,他对天残缺的态度一如往常。
将风魄的心思看在眼里,天残缺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笑了笑,他仅仅说:"我已经住了快一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残哥,那你是不是,是不是......"听出了天残缺话里的意思,慕容语不由变了脸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没有骗慕容语,天残缺平静的说。
而一旁的风魄在听见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天残缺,他眼里的轻蔑不由淡了些。
"不!"使劲的纠着天残缺的衣袖,慕容语不由大叫,"我不要你走!残哥!我不要......"
"小语......"看着不停大叫着的慕容语,天残缺不觉皱起了眉。虽然知道对方知道自己要走会闹,但他没想过慕容语竟然会闹得这么厉害。
"小语,你听我说......"蹲下身子,天残缺缓缓抚摸着慕容语的脑袋,"我答应你......"他轻声说。
"什......呃!?"见天残缺说话,慕容语不由停了下来。刚想听清天残缺话的他,却突然身子一麻。
"抱歉,"接住了慕容语倒下的身子,天残缺轻声说。"我答应了,如果有机会,会来看你。"
机会么......如果有。暗自想着,天残缺的眼里滑过了一抹涩然。把昏睡过去的慕容语交给了风魄,他说:"我点了他的睡穴,不重。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拿出了纸条和玉笛,天残缺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麻烦风先生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慕容府主,并代为告别。我就不去打扰贵府主了。"
看着天残缺,此刻风魄眼中的轻蔑以大为消退。思索了一下,他说:"不如公子稍微等一下?容我先去禀报府主再说......"
"不用劳烦了。"摇了摇头,天残缺淡淡的说,"贵府主公事繁忙,这等小事何必劳烦他?"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了风魄手中的东西,他说,"若这东西贵府主不要,那就麻烦风先生替我毁去了。"语毕,天残缺微一欠身,也不理风魄的挽留,径自离去。
看着天残缺的背影,风魄皱眉思索良久,终于没有追上去,而是去了慕容飒的书房。
"叩叩--"轻轻的叩了叩门,风魄走进了慕容飒的书房。
"府主。"恭敬的行了一礼,他说。
"什么事?"看了风魄一眼,慕容飒淡淡的问。
"天公子刚才离开了神仙府......"话还没有说完,风魄就听见慕容飒的厉喝。
"你说什么!?"听到了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慕容飒不由怒极攻心,一掌打在了书桌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响声。饶是他再聪明,也没想过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人居然会在几个时辰后,不告而别。
看着坚硬的书桌上清晰的掌印,风魄心中的惊讶竟多于害怕。他如何都想不到,天残缺对慕容飒竟有如此大的影响。
"天公子刚才离开了神仙府,这是他交给府主的东西。"但惊讶归惊讶,风魄好歹也在江湖中打滚了许多年,到底没有乱了方寸。把东西给了慕容飒,他问:"府主,是否要......"
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张,十六个柳体字映入了他的视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怔怔的看着纸张,慕容飒渐渐冷静了下来。联想到天残缺最近奇怪的言行,一个答案在他心中渐渐浮现了出来。
"......天亦煊!"一字一顿说完,慕容飒的周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府主?"感觉到了慕容飒的杀气,风魄忍不住退了一步。
听到了风魄的声音,慕容飒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退下。"沙哑着声音,他冷冷的说。
"是,"暗自咽了口唾沫,风魄恭敬的说,"那天公子......"
久久的沉默过后,风魄听见了慕容飒冰冷的声音。
"......不用管他。"
得到了答案,风魄再也不敢多做停留,躬着身,他快步退了下去。
在风魄离开后,慕容飒脸上的冰冷突然瓦解。摩擦着粗糙的玉笛,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痛苦。
"......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残缺......"喃喃着,慕容飒解下了腰间的玉笛‘归去'。
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笛身,他看着这个名贵的玉笛。
昔曰的七绝公子,琴笛俱是一绝。
‘玉笛归去,有凤来仪。名琴绿倚,绕梁不绝。'说的便是慕容飒的‘归去'笛和‘绿倚'琴。
平曰里,慕容飒也是极为爱护这管稀世珍品的,甚至都没有让慕容语碰过。但此刻,慕容飒的手上却一分一分的用力,等到他的手抚完笛身时,举世闻名的‘归去'笛已经变为了一堆碎屑。
任由玉屑自指缝漏下,慕容飒抚摸着那管粗糙的玉笛,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闭上了眼。
"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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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快吐血了-_-|||
不管好不好,大伙凑合着看吧......
再次申明,天残缺绝对不是小受......看着这章,觉得他是平胸受的......嘿嘿,接下来的两章绝对会让你们的眼珠掉下来。
另,需要转文的朋友,在第一章留个地址,保留我的一切权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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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瀑布汗,理解上的歧义啊!
我的意思是,虽然天残缺是在下面,但他绝对不属于那种娇柔的平胸受(个人雷这个......)。他是男人,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男人。
我只是这个意思......至于那个什么互攻,年下攻......默,究竟是你们太邪恶,还是我太邪恶了?
今天太迟了,明天统一回帖......
第三十四章
离开了神仙府,天残缺骑上早就准备好的马,用力的一挥鞭,在官道上纵马奔驰。
见此情况,紧跟在他身后的练无殇一皱眉,随即跟上。
隆冬的冷风如刀子一般,呼呼的割着露在外面的皮肤。跑了一阵子,练无殇实在放心不下,不由开口:
"主......咳咳。"乍一张口,一股冷风猛地灌进了嘴里。没有防备的练无殇顿时咳嗽了起来。等缓过劲来,他不由再次说道:"主人......"
天残缺和练无殇的距离不过咫尺,加之练无殇又是用喊的。天残缺又岂有听不见之理?但他却偏偏不答话,不仅不答话,他甚至连头也没转,只是用力的挥着马鞭,催促坐下的马奔驰。
见到如此景况,练无殇无法,只好闭上嘴,尽力跟上天残缺的速度。
迎着冷风,疾驰了大约半个时辰,天残缺才渐渐放慢了速度。但尽管如此,他却还是依旧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而此刻,练无殇也多少了解天残缺此刻的心情,故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放慢了速度,继续跟着天残缺。
等到两人行到一处斜坡时,天残缺突然下了马,径自往坡上走去。见天残缺的举动,练无殇一愣,随即也下了马,跟着走了上去。
到了坡顶,天残缺寻了一个最高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
"无殇,想问什么就问吧。"眺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神仙府,天残缺缓缓地说。
"主人,你这么做,只是为了和书使的约定?"犹豫了良久,练无殇迟疑的问。
"......你是这么认为的?"怔怔的看着远方,天残缺好半饷才苦笑。
"......"练无殇没有回答,但他的神色却说明了一切。
"原来如此,"天残缺想露出一抹笑,却发现此刻自己实在笑不出来。沉默了半饷,他才说,"这是原因,不过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
慢慢的站了起来,天残缺迎着凛冽的山风走到了悬崖边。
"......你该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吧?"垂下眼,天残缺淡淡的说。
练无殇没有回答,而天残缺显然也不想等他回答。只见他继续说:"我爱慕容飒。"
听到这里,练无殇的身子不由一震。而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的天残缺,却神色不变,说:"没有为什么,爱便爱上了......"想到了慕容飒,他的神色不由柔和起来,唇边也露出了一抹浅笑。就这么想了半天,他才接着说:
"但他,是神仙府府主,是白道的表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天残缺笑着说。
一个很浅很淡,同时夹杂着些许无奈的笑容。
"若他不过是宠信一个男宠,那倒也没什么,不过落人话柄罢了。但若说他要和一个男人厮守......"说道这里,天残缺不由停了下来,默默不语。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接着说,"便是我,也会觉得可笑。"
听到天残缺说出这句话,练无殇不觉心中狠狠一痛,竟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胸口。
但偏偏说出这句话的天残缺,神色却一如往常的平淡。
"就算慕容飒当真愿意与我厮守,又能如何?他不爱惜自己的羽翼,他身边的人如何能任他糟蹋自己的名声?而慕容飒又焉肯为了区区一个天残缺,放弃他一手创建、耗了半生心力的神仙府?"天残缺的声音微微带着些沙哑。这段话说来,不觉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怅然不语。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练无殇早已明白,此刻的天残缺并非解释给他听,而只不过是在对自己说话罢了。因此,他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况且,说到底,我终归算是天下宫的人。这事件,知道的人虽少,却也不是没有。若将来有一天,有人将我的身份公诸天下,你又要慕容飒如何在白道立足?"说到这里,天残缺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惨然,"我若真爱他,又怎么能让他为了一个男人弄到如此地步?"
沉默了半饷,天残缺自嘲的说:"如果我是女子,说不得这最后倒会成为一段佳话。但偏偏我是男人,"顿了一顿,他冷笑,"这件事若真的传了出去,只会被天下人耻笑!天残缺微不足道,被讥笑辱骂也就罢了。但慕容飒不行!"天残缺斩钉截铁的说。
"......他的名誉,又怎容别人诋毁玷污?"想到了慕容飒,天残缺眼神柔和,低低的说。"像他这等人物,合该天生就站在云端,俯视着众生......"
"况且,"眺望着远方,天残缺神色淡定,"我终究是一个男人。有些事,合该由我自己去解决。"
这次,不再逃了罢!就算......
"无殇,"回过头,天残缺对着练无殇微微一笑,"有些事,终究是要去面对的。就像伤口一样,一个伤口,你捂着掩着,虽一时不痛,但曰子久了,却会慢慢腐烂。倒不如一开始就把它暴露在阳光下,虽然疼痛,却也不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