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法老王(穿越时空)————鱼慕遥

作者:鱼慕遥  录入:12-22

"呵呵......我说过,我并不恨你......你打算什麽时候送我回去?现在吗?"凯乐低低地哽咽著,抬起泪眼蓬松的眼直视著索贝克。
索贝克似无法面对般转过身,尽管知道凯乐不可能看到他的神情,但他还是退缩了,他......何尝愿意这麽做呢?此时......他已分不清凯乐是敌还是友了。
尽管得不到直接的回答,但是索贝克的动作已经充分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是啊!他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索贝克!我能看看你的容貌吗?都这麽久了,我才见过你一次呢!恐怕以後再也没有机会了吧!"淡淡的语气状似不经意,却令人不忍拒绝。
闻言,索贝克一怔,却没拒绝,只见他微微侧身,缓缓扯下自己的黑色斗篷......
正如印象中一样,他拥有无人能及的惊人美貌,而相对於上次的惊恐,他此刻的神情是淡然的,纠结的眉头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索贝克!你很漂亮!"凯乐发自内心的赞美,不带任何鄙夷和有色成分:"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佩服你,可以这麽不顾一切的爱著一个人,就算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却依然永往直前......不像我只会一味地逃避,害怕伤害,直至失去了才後悔莫及......我相信你所爱的那个人,他一定会醒悟的,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一个人怎麽会有这麽豁达的心境,索贝克不得而知,只是凯乐的宽容更显现出他的狭隘。
"凯......你还想见佩萨塞斯最後一面吗?"这个问题难免残忍,但索贝克还是想尊重凯的意见,毕竟在他还有这个能力的时候。
沈默了许久,凯乐才缓缓地启唇:"不了......我怕自己见了他会放不下,也许到最後......我还是最自私的那个吧!我只想留住最後的甜蜜回忆,我只求你......求你不要抹去我的记忆,我想永远保留著这份爱直到死去的那天......亦或是无法承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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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法老大婚之日,举国上下欢快的气氛还没来不及蒸腾,蔚蓝的天空却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半晌前,埃及经历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诡异的战争,上埃及的军队犹如神兵天降般,在所有人措手不及间杀入了下埃及,在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情况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整个下埃及。
在这场战争中,最令人感到费解的是,下埃及竟按兵不动,没有出动一兵一卒予以对抗,而上埃及则以破竹之势,锐不可当,顷刻间便攻占了本应固若金汤的城墙,进驻下埃及最高殿堂荷鲁斯大殿。片刻间,物事人非、江山异主。
此刻的荷鲁斯大殿已被上埃及的士兵团团围住,早先参加"哈纳之夜"的朝内人员纷纷聚集於此,各据一处,人人惊慌相视,气氛凝重,原因就在於现在高高坐在法老金椅上的不再是佩萨塞斯,而是他的哥哥蒙纳修斯,他身侧居然还站著消失了许久的索贝克。
蒙纳修斯扯著张狂的微笑,魔魅的双眼森冷地扫视著朝下跪著的每一个人,惊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来杀身之祸,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表面优雅温和的大王子,实则比佩萨塞斯来得更为阴险和残忍。
他的眸光最後落在了大殿的中央,此刻正颓坐在地仿佛失了心魂的弟弟身上,那落魄的神情,早已找不到意气风发的影子,黯淡的双眸失去了焦距,一眨不眨地注视著某一点。渐渐的,蒙纳修斯的笑意更浓了。
"呵呵......我亲爱的弟弟,我们才五年没见,你不会不认识我这个亲哥哥了吧!还是说你看到我一时太兴奋,忘了该怎麽反应呢?"蒙纳修斯单手撑在精美的扶手,神色自若地凝视著佩萨塞斯,语带讽刺道。
像是听到他的问话般,佩萨塞斯怔怔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迎视著蒙纳修斯,面无表情地喃喃道:"凯呢?你把凯藏到哪里去了?"
闻言,蒙纳修斯表情一愣,锐利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随即毫无征兆地狂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弟弟,我真不知道该嘉许你的痴情呢?还是该嘲笑你的愚蠢,呵呵......怎麽你都不关心你子民的吗?"
此话一出著实吓坏了殿下的所有人,而佩萨塞斯则像根本没听懂他的话般疑惑地望著他:"你把凯藏到哪里去了?为什麽我一早就找不到他了呢?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啊!他的腿脚不方便,绝对不会自己走掉的,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快把他还给我,结婚怎麽可以没有新娘呢?"
"我的天!爱情难道......"
"我已经把凯乐送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他永远......都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了。"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索贝克竟然在此时打断了蒙纳修斯的话,也许是不想听到蒙纳修斯接下来对於爱情的评价吧!他也许不知道,那种残酷的评价......或许会打击到佩萨塞斯,而同时也是在伤害他啊!
"索贝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索贝克的插话明显惹恼了蒙纳修斯,只见他脸色骤沈,低沈的嗓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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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贝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直击佩萨塞斯的心头,怔然、迷茫、悲痛、脆弱、怀疑的神情一一掠过他刚毅的脸庞,不可置信地,他仰视著高高在上的法老椅,那张自己坐了五年的位子,转瞬间竟变得那麽遥不可及。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昨日的君王,今日却轮为了阶下囚?
不......他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什麽权利!地位!江山......统统都不重要,对於他来说,只有凯才是最重要的,他的凯!
现在在哪里呢?他们明明说好生生世世的......他明明答应自己的......
"不!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凯......他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的!" 佩萨塞斯强作镇定,将心中所有的惊惧压下,直直地望向索贝克,嗓音却无法掩饰地颤抖著,迫切地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没......"
"是啊!索贝克当然是骗你的!"一道冷冷的视线射来,蒙纳修斯斜眼不紧不慢地打算了索贝克欲开口的话,已是满脸愠色。
骗?索贝克微微一怔,似是不解。
直视著殿下露出期待神情的佩萨塞斯,蒙纳修斯扯出一抹寓意不明的浅笑,以阴柔的嗓音道:"我亲爱的弟弟,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喔!我还没说完,你好歹作过索贝克几年的主子,他念旧情当然不忍心把实话告诉你,其实......"蒙纳修斯顿了一下,扫了眼身侧的索贝克,眼神骤然一暗:"你那位爱人,叫凯对吧?他已经被我下令处死了呢!现在......应该在狮笼里吧!呃......不不不,准确的说应该成了狮子的午餐了吧!"
!!
似乎有什麽在脑中崩裂了,一瞬间天旋地转,佩萨塞斯几乎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充血的双眸、青白地脸色,颈部起伏的青筋,使他看来犹如地域来的鬼魅。
"你撒谎!你骗我!凯不会死的!你骗我!我不信,凯不会死的!"佩萨塞斯再也无法抑制地狂吼著,歇斯底里地摇晃著冲向蒙纳修斯,却被眼明手快的殿前侍卫毫不留情地踹倒在地,在蒙纳修斯微微抬眼示意後,凶神恶煞的侍卫向颓然在地的佩萨塞斯高高举起了鞭子。
"啪!啪!啪......"清脆而猛烈的抽打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大殿,仿佛没有终止般地持续著,没多久,血腥味替代了殿内弥漫的花香。
蒙纳修斯面无表情地凝视著眼前一切,单手撑起弧度优美的下巴,似乎并没有制止的打算。
"够了!住手!"
突然,一声忍无可忍地吼声响起,成功地制止了眼前的酷刑,而这个命令却出自索贝克之口。只见他欲跑上前,似乎想探看佩萨塞斯的状况,却被蒙纳修斯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此刻,蒙纳修斯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明显的危险气息,锐利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施刑的侍卫退下。
望著眼前趴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佩萨塞斯,鞭痕交织的後背已血肉模糊,血液自皮开肉绽间不断地渗出,沿著背侧淌向地面,在他的身侧形成了一滩刺目的红色粘液,使人不忍目睹,仿佛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背脊才是他活著的证据......
满目的血红,已令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满身的伤痕,更无力撑起他残破的身体;而混沌的意识,却依然残存著一个无法磨灭的信念:"凯......把凯还给我,求求你......把凯......还给我......什麽......什麽都可以......什麽都可以......给你......只有他不行......求求你把......凯还给......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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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索贝克试图挣脱的手,蒙纳修斯冰冷的眼中闪烁著嗜血的光芒,而佩萨塞斯的哀求似乎引发了他更深层的残暴本性。
"呵呵......真不敢想像,我如此出色的弟弟,今日却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爱情而落得这种地步,啧啧......看看你的样子,真是愚蠢至及,都这样了还想著你的爱人,你当年弑父夺位的魄力到哪儿去了?你的骄傲呢?你的尊严呢?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为我们整个家族感到羞耻,既然要求我的话,就该拿出点诚意来,趴著怎麽求人呢?"
很显然,蒙纳修斯是想让佩萨塞斯像个哀求者一样向他下跪磕头,进而达到更加羞辱他的目的。只是......按佩萨塞斯此刻奄奄一息的状况,别说是下跪,根本连挪动一下都成问题,几乎是在蒙纳修斯话落的同时,殿内上百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射向了佩萨塞斯,屏息等待著将会发生的事。
"呃......"痛苦的呻吟自佩萨塞斯的口中低低地逸出,似乎连喘气都嫌费力的他根本无法撑起自己的身体,而他的每一次努力,只有使他的伤痕在牵扯间溢出更多的血液,最後,几乎绝望的他只得微抬起头,然後重重地叩下,颤抖著发出仿佛快哭出来的悲泣哀求:"求......求你......哥哥......把我的凯......还给......我......"
佩萨塞斯不停地叩著头哀求著,直至他额下的地板被血液染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弱、他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为止......
这一幕顿时震惊了殿内的所有人,虽然蒙纳修斯依然是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但他的内心却止不住疑惑,到底是什麽样的爱情才会使佩萨塞斯这般痴迷,甚至付出一切都无悔?为了一个男人他值得吗?爱情将他害成这种地步,他为什麽还执迷不悟呢?
眼前的一切足以证明爱情害人不浅,但是......为什麽他却有一丝丝动摇呢?难道是因为感动吗?不!不可能!他并不懂得什麽是爱情,又哪儿来的感动呢?是因为念及手足之情吗?这更不可能!那种东西在他懂得什麽是权利和地位的时候就已经不赋存在了!那又是什麽触动了他呢?
不!
他并不想知道这些没用的东西,更不应该让这些愚蠢的问题扰乱思绪,什麽爱情?一定是受了索贝克的影响,也只有他整天会向他念那种东西。
正在蒙纳修斯闪神之际,索贝克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飞速地冲向佩萨塞斯的身旁,将他的身体小心地翻转过来靠在自己的胸侧,出於本能地以手背擦去他脸上纵横交错地血迹。
蒙纳修斯不可置信地瞪著瞬间空空如也的右手,在望见殿下状似亲密的两人时,双手无法抑制地握紧,眼神也在瞬间变得尖利无情,第一次表现出了冷静背後的愤怒:"索贝克!你给我回来,谁让你碰他的?"
索贝克似乎对蒙纳修斯的命令恍若未闻,甚至还用他雪白修长的手指抚开佩萨塞斯额前的乱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蒙纳修斯目露凶光,咻地站起身,拔起身旁侍卫的长剑扔向索贝克。
"!──!──"剑体落地的清脆响声惊得殿内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当大家猜测蒙纳修斯的用意时,他却厉声道:"索贝克,我命令你杀了佩萨塞斯,现在!马上!"
这个命令不可避免地引起了殿下一阵小小的骚乱,一是因为这个命令来得太过突然和震撼;二是因为在埃及,祭司是不可以杀人的,这不但是历代的法则,更是不被神明饶恕的重罪。
该死的!索贝克他在干什麽?他居然和除他以外的男人这麽亲密,甚至还违抗他的命令,没来由的怒火使蒙纳修斯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内心焦躁不安的他狂乱地下著命令,眼神更是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两人......
在他看来,索贝克的温柔举止竟是那麽刺目......刺得他使去了冷静和理智,甚至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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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而沈重的呼吸,佩萨塞斯突然呕出一口血,却瞬间淹没在索贝克黑色的衣袍里,生命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没有任何迟疑,索贝克擦去了佩萨塞斯嘴边刺眼的血红,一阵血气上涌,引得佩萨塞斯又是一阵干咳,他艰难地撑开紧闭的双眸,眼中已没有任何锐利的色彩,有的只是绝望和彷徨。
他就快要死了吗?这也好!如果凯真的不在了,他留著这个生命又有什麽意义呢?如果没有了凯,没有了他......他已经不需要这个生命了!
也许,可以和凯再一次相遇也说不定,他们说好生生世世的不是吗?
"佩萨塞斯!我问你,如果我说凯注定是你的灾星,他的存在注定是你的灭亡,你们的相遇本就是一个悲剧的话,你还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你还会想要遇到他吗?"
索贝克的话如行云流水般低柔而流畅,不仅传入了佩萨塞斯的耳中,同时也传入了殿内所有人的耳中。此刻,偌大的大殿鸦雀无声,甚至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大家都屏息等待著如今的佩萨塞斯,对於这个问题会怎麽选择!
在死寂般的等待後,大家并没有等到预期的答案,因为佩萨塞斯干裂的呢喃根本低不可闻,见到的也只是他微微开合的惨白双唇,没有人听到他的真正答案,又或许,只有离他最近的索贝克才知道他的答案吧!
"索贝克!你到底在干什麽?我叫你杀了他听见没有?"蒙纳修斯双目赤红地瞪著索贝克与佩萨塞斯似乎更加亲昵的举动,忍无可忍地咆哮道,恨不得下一秒就将眼前的两个人扯开。
也许是蒙纳修斯不耐烦的怒吼起到了作用,索贝克微微一怔,他凝视著佩萨塞斯期待的眼神,期待死亡的眼神......伸手毫无费力地握起长剑,像是赎罪,又像是祈祷般地双手将剑高高举起,嘴里不停念叨著某些听不懂的话语。
望著听话的索贝克,蒙纳修斯扯开一抹满意的浅笑,而下一秒 ,他的笑容却瞬间冻结在嘴边,在所有人的惊叹声下,索贝克将剑锋转向了自己,随後在自己的手腕处深深地划下,鲜血顿时如水柱般喷洒而出,飞溅在佩萨塞斯的身上。
只是......那真的是血液吗?那正从索贝克手腕处涌出的真的是血液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为什麽他的血液是黑色的?如夜一般的纯正......这怎麽可能?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从索贝克身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又会是什麽呢?他为什麽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还故意般地将血液全部洒在佩萨塞斯的身上。
当大家还没从这一幕怪异的情景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索贝克怀中的佩萨塞斯......竟如空气一般突然消失了,甚至不留有任何痕迹,就连地上的血迹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大家似乎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般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视。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佩萨塞斯怎麽会突然消失了呢?他......去了哪里......
索贝克他又是什麽人?黑色的血液......诡异的神秘力量......他......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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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还能保持镇定的,也许只有蒙纳修斯了,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擒住索贝克的双肩,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全然不顾他依然冒著鲜血的手腕,怒不可遏地摇晃著他低吼道:"你为什麽违抗我的命令?你放了他对吗?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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