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夺走了我所有的意识,当我醒来时我已不复是我。今人回到古代,红颜变为须眉,平民变成皇子,我将何所适从。
扑朔迷离的身世,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复杂的感情纠葛,这一切的一切让我这个原本思想单纯人际关系简单的人如何面对。
当我面对十万守关将士的欢呼,满朝文武的朝贺,在我抽丝剥茧之下被揭开的是怎样的一个结局,面对这样的结局我将作出怎样的决断。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将何去何从。
第一章丧生
"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我一边打着手机一边骑着车在湘江大桥上狂飙。
"死毛子,你敢说我跟歆儿有断袖......"我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你竟敢毁我清誉污我名节!"我狠狠地捏着手机就像捏着毛子的脖子,"你给我等着,清蒸还是油炸你自己看着办,不要等我动手,否则,你......"
我对正对着手机狂吼着一不留神我拐上了快车道,一辆卡车向我疾驰过来,"不好!"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撞上了卡车,一阵剧痛袭过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而我对这个人世间的最后一瞥就是看着自己飞过人行道飞过桥栏......
第二章蒹葭
唔"我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我在哪里?怎么胸口这么闷?全身好像失重了一样,身上好像没有疼痛的地方,莫非我掉到了湘江里?我还活着,我有感觉!我还活着!!!双脚用力一蹬,两手一划,哗啦一声我终于浮出了水面。"
我还活着!大难不死!毛子那个小人,每次见面就说我命贱,她哪知道我这叫做吉人自有天佑。
哼,毛子你等着,我大难不死就是要整得你好看,唔,那个撞我的人也不能放过。"在阎王的鼻子上抹了一下回来还念念不忘个人恩怨,我对自己的睚眦必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咦,不对,我不是掉在湘江里了吗?湘江,长沙人民的母亲河唉,它有几道弯弯我简直比熟悉老妈脸上的皱纹还熟悉。
湘江南接湘、资、沅、里北达洞庭,就算我顺流而下到了洞庭湖......可洞庭湖也不是这样小吧,烈士公园的年嘉湖都比它大哩。
这里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呵呵,鸟叫声倒是蛮好听的。
这到底是哪里?莫非我到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咦,倒影在水里的是什么东西?好象是个人耶,怎么?体态轻盈婀娜多姿还是个女的喔。我一抬头,不错的确是个美女在河边款款而行,那素白的长裙乌黑的长发......真是美得让人心动又心痛,我见尤怜。
噗嗤,我像金鱼吐泡泡般吐出口中的湖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低吟着。这完全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这个美女的听觉也太好了吧,我如此地小声小气,小心小意还是被她听见了。听见了就听见了吧,大不了我从水里出来见她,虽然落汤鸡的样子不好看可我也不是那种见光死。
它大可不必把我像钓鱼一样从水里扯出来。扯出来就扯出来吧,为何又要将我像做甩饼一样一家伙摔在地上,摔得我有出气没进气,前胸贴后背,本来就是柿饼脸这一下就摔成了锅盖脸,叫我以后如何见人。
不行,我要讨回公道,我要告她故意伤害,我要告他侵犯人权,我要......我在心中呐喊着可就是全身痛得说不出话来。
"哪来的登徒子,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说!"一只小脚猛的踩在我背上,"噗、噗、噗"我内脏都快被她踩出来了,这泼妇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可能是见我不能说话,那只脚又移了开。
"小,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就算我躲在水里看你也够不上登徒子吧,我可是个女......"咦,不对,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一翻身坐了起来,我身上是什么衣服啊,怎么像是演古装戏的袍子。
难道......不会吧,我会掉到古代来了?难道真有穿越时空的事?心跳加速血脉扩张,我下意识地摸摸胸口。咦,怎么这么平呀?还有......我好像......多了......"天哪!不会吧......"我怪叫一声,也顾不上那美女惊愕愤怒的表情向后一倒就这么晕了过去。唉,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我怎么会想到大难不死却回到了古代,我怎么会想到还会变成男的。"不要啊,呜呜呜,我不要变成男的,我女孩还没当够,我喜欢有人哄有人疼,呜呜呜,我喜欢有人依靠,我不喜欢被别人依靠呀!"
(昏倒之前我还能做如上思考,真是思维如风流电转,呵呵。)
"我这是在哪里呀?"不知过了多久第二次昏倒的我醒了过来,睁开眼,呵,好大一张脸,满是怒气与疑惑。我一惊,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样子好像被她的目光电到。
"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那个狗皇帝派来的?"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得与她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的,一双冷眼死瞪着我,一双手把我摇得前伏后仰,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瞧她那样我敢情是欠了她千八百万或者我是她家三代的大仇人她非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不可。"放、放手,你要我这样、怎、怎么说话!"我死命地掰扯着她的手,可她的手像是铁箍一样箍着我不放。好不容易等她停了,可怜的我已经被摇得晕头转向了。一会儿我顺平了气头也不晕了,而她也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呵呵,简直就是疯狂、歇斯底里),也许是看出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吧。这使得我才有机会看清眼前这位美女漂亮的脸蛋(身材我在水里就已经欣赏过了。):鹅蛋脸、柳梢眉,眉如青黛;杏儿眼、绛朱唇,面若桃花;青丝如锻,肤若凝脂,气质冷峻高傲、清幽淡雅,只不过这张脸倒略显得稚气了一点,大概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吧。我不像那该死的毛子说的那样有断袖之癖,但本人"好赏"--喜欢欣赏。无论是帅哥还是美女我都不会放过一饱眼福的机会,当然我就只停留在"赏"而已,与好色是有截然不同的。而眼前的这个小美女我当然不会放过一亲芳泽的机会。(大小通吃,我真不是个好东西,瀑布汗)
"呵呵,早听说古人早熟果不其然。敢问小妹妹贵姓芳名?"我赶紧握着小妹妹的柔痍一脸色咪咪的样子。
"放肆!"小美女出手如电,啪地一巴掌掴在我脸上,顿时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一个狗啃食我甩在了地上。"你、你、你竟敢轻薄于我。你刚才叫我什么?"这个怪力女一脚踩在我胸口上穷凶极恶的逼供。
"我只不过叫了你一声小妹妹,这也叫轻薄!"
"你叫我什么?"
"小、小妹妹呀。"她该不会连小妹妹也不知道是什么吧。
"噗哧"一声她笑了,眼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本来吗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家笑起来多好看,可自己非要扮着副杀猪脸,好像跟谁过不去一样。
"你叫我小妹妹?"
"不是吗?难道你很老吗?不像呀?"她该不是属于天山童姥那一级的吧。
"哈哈哈......""小美女"笑得花枝乱颤。
"你坏坏,老是笑人家,不跟你玩了。"我一脸白痴的可爱"小弟弟,你比我还小却叫我妹妹,难道不好笑吗?"
"我果然猜得没错,姥姥,你可真年轻呀,你练的是什么养颜的功夫啊返老还童耶,可不可以教我,教我、教我嘛。"我摇着她的手极其天真浪漫的仰着脸问。
"什么和什么嘛,我哪里称得上姥姥,我今年才十三岁。"
"你多大?"这下轮到我大吃一惊了,也许是我将"三十"听成了"十三"吧。
"十三呀,小弟弟。"
"开什么玩笑?你叫我小弟弟,我今年二十二,你这么叫我真是没大没小!"
"哈哈哈,笑死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好久没这么笑过了。"她倒是笑得前仰后合,敢情我在耍宝一样。
"你,还笑!"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咦,不对,我怎么变得这么矮了,难道我真的"变身"变到连年龄和身材都变了。不要啊!我的脑袋又一次炸了开来。
"那、那你看我现在有多大。"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耸拉着脑袋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你呀,"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脸通红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概十岁左右吧。"
十岁,天啊,那我可真是"返老还童"了,一阵彻底的绝望我真想死了好。
"唉,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掉到水里,害得我以为你是什么坏人派来的。你爹娘呢?"
"不在......"我自顾自的伤心欲绝那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
"难怪你重孝在身,但你也不能因为爹娘去了投湖自尽呀,你想如果你爹娘九泉之下知道了那有多伤心。"
什么什么,有没有搞错我只不过要说老爸老妈不在这儿,她怎么能想成......真气死我了。孝服,喔,我穿的这麻沙式的袍子是孝服?我怎么能穿孝服!我一把扯下身上那该死的孝服狠狠地摔在地上。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你家还有什么人没有?"
"人?这儿就我一个!"我没好气地回答。
"既然你家没人了不如你跟着我做我弟弟吧。我叫蒹葭,你叫我蒹葭姐姐好了。"
虽然我实在害怕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再养我,但是我也实在没得去出,于是我点了点头算做答应了。
"那走吧。"她过来拉我的手。这时哐嘡一声,一个东西从我身上掉了下来,那是一块玉佩。
"咦,这是什么?"蒹葭拾起了玉佩,当她的目光落在玉佩上时整个人的脸都变了。
"这块玉佩是你的?"她问,声音有些发颤。可我不知点头还是摇头。蒹葭忽然面色一沉目露凶光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到面前。"说,南宫御守是不是死了,他是你甚么人?"
"你放手,我不知道什么南瓜和玉手是什么关系,我也从不跟南瓜和玉手有什么来往。"
"哼,你还在装,你若跟南宫御守没关系怎么会有南宫家的玉佩!"
"那是因为、因为......哎呀,那快放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根本不是我......"我语无伦次一时竟成了结巴。
"你会不知道,难不成你是个傻子。"蒹葭那样子像是要把我掐死。
"他确实是个傻子,你放开他吧,他什么也不知道。"一个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魅力,不像命令不像请求,可以说是不带一丝感情,但自有其不可抗拒的威严。这声音救了我,不过也差点没把我气得去撞南墙,因为他竟敢说我是傻瓜。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蒹葭抓着我衣领的手略松了松但仍抓得很紧。不过这一松之力已让我有机会把头偏了偏,让我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剑眉,高额,目若点漆,脸部的线条清秀而刚毅;金冠束发、玉带围腰、腰悬三尺长剑高坐于一匹栗色宝马上,渊清玉絜、渊渟岳峙。"好角色。"我眼睛一亮不禁暗叹了一声。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把他放了。"
"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明摆着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又不认识他。
"我是他叔叔。"那男人迟疑了一会儿答道。什么?他是我叔叔?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我那个长得像弥勒佛笑口常开的叔叔。(呵呵呵,不好意思,我竟忘了本人已转世投胎了。)
"那你也是南宫家的人,好,我今天就先杀这个小的再杀你这个大的,先替我死去的爹娘血祭一番。"你这恶婆娘,长得好看原来是蛇蝎心肠,你要报仇也要搞清楚对象,我可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滥杀无辜错杀好人!"唔唔唔"我的手用力地掰着那恶女人的手,两脚不停地乱踹,瞪着两只大眼大肆抗议。
"是吗?那你动手试试看!"有没有搞错,大叔,你叫她动手,你是不是怕她杀不死我啊,她还不用动手,只拿刀在我面前一舞我就吓得毙过去。
蒹葭"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比住我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吗?"我闭上眼等死,剑尖划过肌肤我似乎闻到了血腥。但正在这时,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我觉得身子一轻,牵扯着我的力量一松我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我顾不上疼睁开眼瞧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蒹葭的软剑掉在了地上,捧着手一副忍痛的样子,她紧咬嘴唇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地从额头上滚下来。那个救我的男人,也就是我"叔叔"却仍然稳如泰山地坐在马上,左手的十指略抬了抬。瓦塞,弹指神通耶,我要学!我要学!我在心中欢欣鼓舞,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技不如人,你杀了我吧!"蒹葭把头一抬,虽然受了伤可还是高傲得让人不敢接近,那样子简直比刘胡兰还刘胡兰。
"你真的想死?"我的"叔叔"从马上下来一步步地向蒹葭和我走过来。不会吧,这个酷男不会真的要杀蒹葭吧。他要辣手摧花!不行!我不许!我冲上去挡在蒹葭面前不许那个酷男靠近。大胆冲动意外的行为使这两个人一惊。
"你要救她?" "叔叔"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我不说话,直瞪着他摆出一副如果他再靠近就跟他拼命的样子。
"好吧,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我奇怪,他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怎么这么好说话。不管了,先把蒹葭打发走,别等我这个酷叔叔反悔就走不成了。我拾起地上的软剑递到蒹葭手里又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赶快走。她接过剑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你?吓,我哪知道。整个时间、空间、人物都搞错了,我的思维也搞得一团糟,鬼才知道我哪根筋发疯要去救你,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快走。兼葭咬咬牙,道:"你不该救我,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今天杀不了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南宫一家!"然后一纵身施展轻功走得无影无踪。
"小小年纪却有这么重的杀气,恐怕日后......""叔叔"自顾自的在那里思前想后,权衡轻重。我么,呵呵,乘机开溜。什么?你说我没良心,拜托,人家虽然救了我但他们南宫家那个姓就差点没把我害死。我怎知他还有没有更厉害的仇家,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回到我亲爱的二十一世纪,我可不想成为时间的流民。
我悄悄地往后退,然后猛一转身飞快地向树林深处逃去。
"你想到哪去?"声音还在后面,身形就已挡在了我的前面,我一个没刹住就撞在了他坚实的身躯上。"哎哟"我痛叫一声被他双手钳住高高地举了起来。我又踢又咬奋力挣扎,可是就是无济于事,踢吧我腿不够长,咬吧嘴也够不到。情急之下我对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呵呵,情急之着也是下流无耻之着,我是伪君子真小人)这招果然管用,"叔叔"一错愕把脸一偏避过我的口水炮弹,这当儿我奋力一挣便从他禁锢的双手中脱离了出来。脱离魔爪的我拔腿就跑。
第三章哭陵
忽然我觉得身子一轻,衣领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你要到哪去?"
"你管不着!"我手舞足蹈拼命挣扎,活像一只被人抓住的螃蟹。
"你说什么?""叔叔"把我向地上一顿。"再说一遍。"声音冷得吓人。糟了,我不会惹恼了他吧?那我岂不是小命不保?他要弄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的胃不禁抽搐起来,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刚才碰到的是穷凶极恶的泼妇,现在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有这么好运我怎么从来没中过奖呀。呜呜呜,悲从中来不可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