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他是老板是死对头『浅香阁』的老板---穆少极......你怎麽了,脸好像有点红。」看著静玲身形有些摇晃,挽著他的手臂稳住他的身体......嗅了嗅,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香味。「你喝酒?」
「嗯,只喝了一点......」必竟要在一大群人跳这种带有情色的舞,对他来说可是他心里道德的大挑战,若不灌点酒怎行模糊自已是意识怎麽行,受过英才教育级帝王学的他可以冷血无情、铁石心肠、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唉哟,讲到那去了,但媚惑跟挑逗......这在私底下用在凤夜跟飘飞凌身上没问题,但要在一大群人面前,唉~~~~
先前看见楼下的几位小倌的醉态,瞧那媚眼如丝、面颊淡淡的桃红,多勾人啊!如果他喝可几口,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结果不出所料,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那原先不成熟的媚态有著惊人的效果,不过......「谢谢你扶著我,我从来不自道自已的酒量那麽差。」虽然神智有些清楚,但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
「不客气,不过待会有一场好戏可看。」拉著静玲到一旁坐著以免被战火波及。
好戏?凤静天有些不解,顺著舞牒的视线看著各站一方对立的男人。
只要是『子阙城』的人,不管老少,就连常来城里的游客跟赌客都知道,『浅香阁』跟『毓流阁』的老板是死对头,常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里头的所有客人跟小倌不约而同的空出一条走道,走道的两瑞分别为一脸寒霜的毓千樊跟如沫春风的穆少极。
站在穆少极身後两旁二个壮硕的武卫其中之一拿起一旁的桧木坐椅置在他身後,穆少极坐下,开叉的下摆略微开启,里面的春光若有似无,一旁的人猛吞口水,瞪大眼睛看能不能瞧见里头。「我肯来这你该偷笑了,你开著大门做生意,为什麽我不能来,还不来招待我这位上宾。」袖口拿出一片金叶子朝毓千樊身上丢去。「别怕我出不起钱。」
弹指,二名武卫抬出一个木箱打开,里面全是满满的金叶子。
目光一澟,将金叶子掷入穆少极鞋尖前几厘,入地三分,看似儒雅的毓千樊实是是个武功不俗的高手
机灵的武卫马上挡在穆少极面前展开架势。
「你们退下,这可是我们培养感情的方式,你说是不是,樊。」说完还不忘搔首弄姿一番。
该死的妖狐狸,谁跟你感情好,妈的......里面都快跑出来给人看了,他还知不知耻......忘了,他是下流无耻,从来没看他正经过,刚刚那枚金叶子应该掷入他胸口让他早早入地狱才是。
「哼~有钱的是大爷,我是很想做你的生意,但很抱歉,我这里可没公子倌伺候你。」握紧拳头,额角隐隐泛出青筋。(注:公子倌就是专门服侍『雌蓝』的倌人)
笑眯了眼,「不是要伺候我,是他---洛亦。」指了指身後器宇轩昂的男子。「而这箱金叶子足够卖下你那位新来的小倌一夜。」言下之意是想买静玲一夜。
喔!没想到出来第一天就有人花大笔银两买他一夜,只不过才一箱金叶子,他的身价这麽少啊!若在多搬个两三箱的话......嘻,应该有几千两吧!
毓千樊刻薄的说,「哈哈,你们『浅香阁』里是没人了吗?竟然跑来别人的青楼找小倌......卧青岚该不会是跑了吧!而且洛亦可说是你们第一公子倌......多是的『雌蓝』要他吧!」跑了最好,这样的话这次的比赛得夺是十拿九稳。
玉手托著下颔「大爷我嫌钱赚的太多,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来你这捧场,否则那麽多青楼当中,我还看不上呢!你该烧香谢天谢地。」
冷笑,「烧香是一定会的,但是在你的牌位前,依我们的交情,早晚各一柱你说好不好?」
摇头叹气,毓千樊的心肠真恶毒,老是要咒人家死,「回归正题,今夜大爷我想用这箱金叶子换你那新进的小倌一夜......不错吧!里头的金叶子价值少说千两。」
看看木箱又看看静玲,思索了一下,「不要。」不是他不喜欢黄澄澄的金子,而是他曾有几个不错的小倌被他买了一夜後隔天就跳槽,被那只妖狐狸给说服走,他一定又来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静玲,门都没有。
「看来你也不笨嘛,吃了几次亏也知道我想做什麽......那在加上这个呢?」又一个弹指,一名武卫端著被红布盖上的玉盘,穆少极揭开红布,是一组乌黑的茶具。
瞪大眼睛,毓千樊飞快的来到那名武卫面前,看著上面雕功精细的双龙,霸气的黑龙在黑夜间飞翔。「十二龙壶之一夜龙......你怎麽会有?」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
只要是有收集古董的人都知道,十二龙壶可说是极品,制作者不详,只知年代久远,甚至回朔於各大国还没建立的时候,一些比较具有实力的族长都有一个龙壶,随著时间的变迁,这十二只龙壶不知流落到何处,有四个损毁,有二个听说在某皇室内,而他也才收集三个,其於的下落不明,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一个。
穆少极挑眉,原以为这只是客人送的名贵的古董器具,没想到这乌漆麻黑的茶壶竟然是十二龙壶之一,不过他对这类东西没兴趣,只有毓千樊这种人才会喜欢。「这麽样,你答应不答应。」
看著毓千樊垂延三尺的盯著那只黑漆漆的龙壶,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令他觉得好笑。
槽糕!凤静天看著毓老板犹豫不决的模样,难不成他就要被一只破茶壶给卖了,这可不成,摇摇晃晃的来到毓千樊身边低语,「你可别忘了明天有比赛的事。」
他的身价才没那麽低呢!起码在抬个十箱八箱的黄金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喔!差点忘了这档子事,万一静玲被说服走了,那明天的事不就开天窗了,可是那只夜龙......呜呜......好难取舍。
难到他又要栽到死狐狸的手里吗?毓千樊啊毓千樊,你要振作啊!
咬咬牙,「不要。」忍著正在滴血的心,也不管自已会不会後悔。
「好样的,看来你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多说什麽,咱们打道回府。」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好好玩哟!「我很期待明日的花魁大赛你那位小倌要怎麽赢我们家的卧青岚。」哈哈......太好玩了。
说完,穆少极风风火火的离开就像他当初来的一样。
毓千樊气红了眼,转头对静玲说,「如果你明天没有赢得比赛,我就剁了你。」
唉~他是惹到毓老板那一点,要气应该找那位狐狸老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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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阙城』的中央广场以往是一些耍杂技跟一些小贩们做生意的地方,为了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几天前就开始搭台,中间筑起宽大的平台,四周再建起华美的二层楼高的高台,上层高台布致的细致,有些地方还区隔开来。是专门招待达官贵人的地下,楼下则是平民百姓。
虽然比赛还没开始,但楼下早以人满为患,楼上的达官贵人则彼此问候。
凤静天跟舞牒在平台旁撘起的一间大房里,里面多达三十几人,几中有十几个是这次比赛的人选,其馀则是他们的随身小厮。
凤静天好奇的张望著,哇!那个人长的好漂亮喔!这个也不错......可是比不上夜跟凌......待在他们身边久了,眼光也变高,不过舞牒也长的很好看,当然还是比不上他那两他太座啦!
不过......「舞牒,我问一下,那一位是卧青岚啊?」他想知道卧青岚是不是传言中的那麽美,不过这里面的人好像都没有符合他心中卧青岚的样子,能蝉连三年花魁的人到底长怎样呢?
「他不在这里,他在另一个房间,能连得三年花魁......待遇自然比我们好些,好了,不要左右张望,我帮你上点脂粉。」他才大病初愈原本应该多休养,但怕静玲一个人孤伶伶的,他又不想带小厮,只好跟毓老板商量陪静玲一起来。
他不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虽然现在戴的是假面皮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要抹了啦!你没听说自然就是美吗?」
自然就是美?歪理还真多,舞牒笑了笑,继续他的动作,「没听过,只知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不妆点一下怎麽行呢?我会抹少一点的。」
「不要画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就行了。」两眼还不忘示意附近几位浓妆豔沫的小倌。
舞牒听了笑出来,「嘻,别乱瞎说......提醒你一声,往年比赛都是钜天坊办的,今年是由城官主办理,可能今年比赛会让人意想不到。」
话说这一任的城官主虽然在位二年,行事果决做风强悍,从他的政绩来看是个好官,短短二年就把让人印像极槽的『子阙城』管理的稳当,可见不失为一个好人材,虽然行事严紧,但平时都会有些无俚头让人哭笑不得的想法。
「有什麽意想不到,难不成会表演跳火圈吗?」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鼓声,舞牒听了拉起静玲,「走吧!要开始了。」
跟随著一些小倌走到外头,看到外面有几个棚子,不多不少刚刚好每人一个,其中有一个特别华丽外头还有纱帐想必是给卧青岚的吧!而他好像就在里头,如果除去了纱帐,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当每个小倌都在自个的棚子後,他们面前的平台上站了一位中年男子,虽然长像平凡但有股威严的气势,只见男子扯开嗓门。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不过今年制度有些不同,楼下的百姓们一定有些人拿到红色或黄色的帖子而楼上的贵宾拿的是金色帖子,这次比赛这些拿帖子的人都是评审,红帖用在第一场才艺,黄帖则是第二场音律......致於最後一场到时在跟各位讲。对了,金帖二场都可使用而且一张等於二张帖子,你们将帖子放到你们喜欢的小倌所处的棚子前的箱子,谁的帖子多谁就赢。」
这时全部的人喧哗。
凤静天问著身旁的舞牒,「他就是城官主吧!这次比赛看起来蛮有趣的。」
舞牒爱笑不笑的跟静玲讲,「比赛开始了,你可要认真点,如果你没夺魁的话,下场......」用手指了指某方,凤静天看过去看到了。
毓老板杀气腾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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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沉重的鼓声揭开比赛的序幕,主持人用他嘹亮的声音,「这次出来比赛总共有十五人,每一场都会剔除帖子数最少的五人,总而言之能到第三场的人只是五人,请你们好好表现出自已最好的一面。」
小厮拿著一个长形托盘,上面有十五个黑木牌,走到每个棚子前让小倌们走一个,凤静天看著手中的牌子上面刻著十二,这因该是出赛的顺序吧!
「大家都拿到木牌了吧?每个人依照上面的数字出来表演,首先请一号出来。」
凤静天看见右边的棚子走出一位清丽的少年,个头不高看起来也才十七左右,男孩有些怕生的缓缓走出,想必他是第一次比赛吧!白衣衬著他的容颜宛如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从舞牒口中得知那名少年是『天海阁』的头牌白溓,只见舞牒低头思索一下便说,「其实他是个单纯怕羞的孩子,可惜他那好赌的父亲欠了一堆债将他卖到青楼,我跟他见过几次面,还蛮喜爱他的,像亲人般那样的喜爱......对了,他的歌声是出了名好听,他应让会表演唱歌吧!」
其实他曾想过帮白溓赎身,可是『天海阁』的老板太贪心了,竟然开口说要一千万两......这可是天价,还好他们老板对他还不错,显少为难白溓,让他宽心了些。
舞牒看著白溓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手指紧张的揪在一起,心里也替他紧张起来,不知道他要不要紧......
凤静天逗弄著不知那飞来的小白鸟,手指顺著羽毛抚模,鸟儿似乎很想享受的静静停在他的手背上,凤静天对鸟儿嘟嚷几句,扬起手让鸟儿飞离,「你别穷紧张,静静的看就好。
这时有些人等的不耐烦。「怎麽了,快表演啊!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白溓低著头看到自已的手指,怎麽办,他好害怕......发不出声音来......
眼泪慢慢在眼眶中凝聚,突然,手上停上一只可爱的小白鸟,只见小白鸟不怕生的在他手上东啄啄西啄啄,还跳到他肩上,彷佛是在鼓励他似的,当鸟儿飞去後,顺著他离去的方向看......
舞牒哥哥?
看著舞牒哥哥担忧的神情,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白溓你要振作起来,坚强点,不要老是畏畏缩缩的。
吐出一口气消除紧张感,刚刚紧咬的唇松开,闭眼哼著小曲,吟唱著词曲,四周原本浮操的人群渐渐平息下来,每个人定定看著台上清唱的人儿。
悠扬清亮的嗓音,如春风一般吹过,每个人表情沉醉其中,不少人还打起拍子,待一曲终了,人们脸上还显得意犹未尽的表情。
凤静天低吟,「......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原本是形容琵琶音色,没想到用在人的身上也行。
可惜他生错时代,如果是现代的话,他一定是当红歌手。
凤静天率先拍手鼓掌,虽及有陆陆续续的掌声响起,在掌声如雷之下白溓微红著脸下台,回到棚子里。
「唉!舞牒,白溓表现的这麽好,你说我该怎麽办?」才第一个上台表演就表现如此好,那还有其它十三个如果表现的也不错......看来要出奇致胜才行,不能在第一场就被淘汱。
「白溓表现的好是应该的,不过凭我教你的舞技不会让你难看的,你绝对能进入第二场比赛。」不过第二场是比音律,他没听静玲说过他会那些乐器,真是糟糕,亏静玲大言不惭的说得魁给他们看,如果第二场被删下来,毓老板铁定杀了静玲。「我想问你一下,等到第二场比赛时要比音律......你有熟悉的乐器吗?」
「哈,这你就问对人了,本人的钢琴技术可说是贝多芬再世、莫札尔特附身,好的不得了。」
什麽是钢琴?用钢铁做的琴吗?贝多芬跟莫札尔特,他们是谁?好奇怪的名字。「静玲,你在胡说些什麽,我怎麽听不懂。」
他说的乐器听都没听过,是别国的乐器吗?
差点忘了,他专精的是西洋乐器,中国乐器他要想想他会那些......
「有没有七弦琴跟横笛。」以前黎彻喜欢弹古琴跟一些中国乐器,那时他还特地去学习一番,虽然称不上大师级,但有一定的水准。
「准备这两样东西很简单,我回『毓流阁』拿很快就回来。」说完,人就不见了。
小白鸟在手中碰碰跳跳好不快活,突然凤静天有个想法,想要在比赛中引人注目必定要出些奇招。
在鸟儿边低语,便放走他高飞。
为我带来蝴蝶跟花朵......
接著轮到其它小倌表演,有人表演舞剑、作画、吟诗作词......等,让凤静天看得津津有味,等到九号小倌表演完毕,接著主持人大喊著,「请十号出来。」
从表演开始就一直没动静的红纱帐棚子开始有动作,红纱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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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全场的人静默了一下,待里面的人走出来时,每个人口中高声呼喊......
卧青岚......『子阙城』第一头牌,不,应该说是龙朝第一头牌。
凤静天的视线随著卧青岚走出来到台上,不曾转移,该怎麽形容他呢?他真的很美,跟飘飞凌一样美的彷佛不像真人似的,只不过飘飞凌邪美,而他则是清灵,凭良心来讲,还是飘飞凌比他好看。
亮蓝色彷唐装的衣服将他修长姣好的身段显现出来,特殊的剪裁露出雪白的锁骨,优美的腰线,看起来相当性感......秀色可餐。
不需粉妆他的姿容就胜过在场的每一位,包括自已......这下可惨了,虽然比赛以才艺为主,但姿色还是占最大的因素,当初应该作飘飞凌的面具才对。
不过......也不是没有得胜的可能,很有挑战性,他喜欢,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台上有几位童仆正忙著张罗东西,二位童仆将一尺长的白纸高举摊开,其馀的人正准备各式颜料花青、藤黄、石绿、褚石、朱砂...等,他要做画吗?
旁边的乐官们开始弹奏曲子,而卧青岚也跟随著音乐起舞,在旁的童仆拿起沾有颜料的笔快速上前,卧青岚一个旋身正好拿到童仆准备好的毛笔,分秒不差。
童仆快速退开,卧青岚一边拿笔一边舞著,毛笔跟随手的舞动挥洒在白纸上,拿纸的两人不断随著卧青岚的舞蹈走位,在旁的童仆也不断的递上毛笔,纸上的线条变的繁复,画的内容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