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夫的背影,凤夜心里叹息,他有预感......大夫的命运是跟他们纠缠一起,看著凤静天,如果他知道大夫......还是不要跟他讲好了,他们四人注定在一起的话,静天必定会察觉,这一切就交给上天安排吧!
这时有道挺拔的身影躲在树林後面,唰唰......人就消失在林中
没想到......你还活著,真是意外的收获......这次我一定会得到你。
「凌,你怎麽了?」看著飘飞凌若有所思的往空无一人的树林间眺望。
是错觉吗?刚刚好像有人朝这边看过来,那目光充满著邪恶,独占...「没事。」
在客栈吃著饭菜的一夥人,凤静天挟了『月木』特产的山菜入口,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出自己的疑问,「我说当今『龙朝』皇帝不是野心勃勃的人吗?我看『月木』这国家看起来不怎麽样,为什麽迟迟不攻下来。」
大夫轻笑出来,「的确,但一个国家的强弱不能只看外表,虽然『月木』人口是『龙朝』的三分之一,而且在军队方面远远不及『龙朝』,你身为凤族族长难到不知『月木』的人民有一项特殊才能可以跟军队抗衡。」
「兽。」飘飞凌喝下一口凉茶跟凤静天说,「凤夜,静不知道『月木』人的特殊能力吗?」
「兽?那是什麽东西?」不耻下问是他的优点之一。
「静哥哥,你不晓得兽啊!他可好玩咧!」以前认识『月木』的人,有跟他们的兽玩过,毛绒绒的好可爱。
凤夜招来店小二,「请问可否看你的兽。」
「可是我的兽很弱并不强,你们要对他做什麽。」店小二皱著眉看著他们。
「只是看看而以,没什麽恶意。」
店小二愣了半响,拉起衣袖显示手宛上的黑色手镯,「出来吧!」这时手镯发光,外头出现有一人高,外形似猫,长尖牙,二尾的动物出来,凤静天一看,忙连跑到外头看著凭空出来的动物。
「兽的样貌有很多种,愈是励厉害的兽体形愈大,这一类形的兽是『月木』的主力军,而皇族的兽更为强大,只要战场上出现一只,就等於一个军营人数一样。」他也曾看过一次皇族人所驾驭的兽,震憾的场面真令人心悸。
哇!真是太不可思议,好像魔法师跟召唤兽喔!「要怎麽样我也能有一只。」
「别傻了,我不是说过,这是『月木』才有的特殊能力,『月木』的人终其一生就只有一只,这种动物只出现在『月木』的禁地,未制服过的兽是非常凶猛的。」他还从未听闻非『月木』的人能驭兽。
真令人失望,要是自已也能拥有一只兽,那该有多帅。
晚上凤静天跟夜和凌同一间房而大夫跟小三同一间。
赤裸著上身,凤静天从後抱起凤夜,「夜,有心事?」火红的头发散在夜的手背上凤夜漫不经心的把玩著,闻著他身上散发出欢爱後那淫靡的气味。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虽然旅途上发生不少状况,但就是『影刹堂』迟迟没有消息,他可不认为只要易了容就能逃过他们的追杀,他们一定在计画什麽,加上静天把『殿前十鬼』其中三人的武功废掉,光是这点,说什麽他们一定会杀了凤静天来重整声威。
拉开椅子坐在凤夜的面前,「除了异能之外,头一次我感觉到是己一无事处,让你们为什担心真令我说不过去面对著自已不熟悉的世界,以前所学的在这几乎派不上用场。」
「怎麽把自已说的一无事处,静,你是为了我们而存在,我们亦是......」飘飞凌在床上半撑起身带著笑意看他,细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锦被盖住下身,跟静在一起,他才体会到爱原来是如此美好,是他为他黑暗的人生带入一丝光明。
「呵......头一次听到凌说出这麽感性的话。」低低的笑出。
听到隔壁房传出不寻常的响声,凤夜打开窗户,只来得及看过一身夜行衣的人影扛著一个人,月光照耀在背上的人那脸上的银白光芒......是大夫,「去隔壁房看小三,我去追人。」说完,凤夜跨上窗框追去,凤静天连忙跑到隔壁只看到小三趟在地上己没气息,马上回到房间对著飘飞凌说,「我去追他们,你留在这。」
「我也要去。」
撕开衣服将碎布围在脸上,「你腿还在打颤呢?你乖乖待在房里,我很快就回来。」
「还不是你做的这麽激烈。」
凤静天只是看到他笑,随後展开红翅飞翔於夜空中。
从高空很下看,听到树林间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寻声而下,看到凤夜跟黑衣人在打斗著,而且黑衣人武功不俗,凤夜显得有些吃力,只见弃刀收手准备出掌,凤静天速度如疾风站在凤夜面前张开结界挡下足以让人致命的一掌。
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长像,从眼神中看出来他相当吃惊随後又沉静下来,「你是谁?」天底下能挡开他那一掌的没几个人,这小子......红发红翼,是那国的人。
凤夜的手臂被刀划过,看在凤静天的眼里怒不可迈,「你竟然伤了他......」所有的怒火全显现在眼中,一个甩手,三人合抱的巨木应声断裂,缓步的走向黑衣人。
感到蒙面少年的气势,黑衣人觉得有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眯起利眸,摆出架势出掌。
碰!!一声,凤静天毫发无伤,周身有结界保护,连施几掌未能伤及他一丝一毫。
「表演够了,该我了吧!」举起右手凝出红色光球,正要朝黑衣人击去,忽然黑衣人以轻功离开树林,没了踨影。
「想跑?」正准备追上,却被身後的凤夜叫住。
「别追了,先找大夫要紧。」
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大夫坐在树下,铁面掉落在一旁,看不见他的表情,凤静天抓著大夫的肩发觉他低泣著。
「小三......小三......」
激动的抓著凤静天,「告欣我小三没事,对不对......对不对......」
银白的光照映在大夫的脸上,泪流满面的看著凤静天。
看见凤静天脸上的表情,该躲的还是躲不掉......凤夜无言的看著他们。
走到隔壁的房间,看到小三冰冷尸体横躺在地上,衣服上有黑色焦黑手掌形状的手印......鬼丧的『黑炎掌』,哼!他们终於找上来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看见你还活著真使我高兴......凌。」粗糙的手指抚著飘飞凌光裸的臂膀。
回头看见并不陌生的鬼面具,冷冷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这麽快就送上来找死,鬼翼。」
62
掬起柔软的长发,如上好丝绸般的滑顺,著魔的盯看他那完美无暇的脸,他中罂粟的毒太深,入骨随、入血液,当他正式掌权『鬼刹堂』成为新任鬼王,几乎每天都进入鬼雾林里待在他葬身的湖泮,还发疯潜入湖底找人。
不过......原来他就在这小子的身边。
如玉凝脂的肌肤有著紫红的印记,鬼翼眼神一暗,「你一向不喜欢在身上留下印子的...」以前做爱时,他禁止吻他的唇、禁止在他身上留下吻痕。「是那小子留下。」由此可见他在飞凌心中的地位很重要,陪在他身边许多年了比不上一个小子。
凤族族长---凤静天,『影刹堂』有史以来第一个暗杀失败的对象。
「你可知不知道这小子惹上麻烦的人......有人出天价要取下他的人头。」将飘飞凌压在自已身下,上上下下的扫著动人的姿态,「若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就是跟『影刹堂』作对...你有这个能奈吗?」
伏在他的身上,几乎快贴在他身体,温热的鼻息洒在脸庞看著冷洌清澈的蓝眸,「如果你愿意回来我身边,鬼王这位子还你,我依旧在你旁边,我们一起血洗整个世界,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两人都是同一类人,体内都有噬血的渴望。
还没遇见静天的时候他的确有这个念头,他也知道那时自已的作风是如何的疯狂,如何的残酷,一切只因为心里感到不安,无法有所倚靠,以前的日子扭曲他的性格......现在不同了,不同......
「我绝对有跟『影刹堂』作对的实力,而且只要我在,我是不会让你碰静天一丝一毫那怕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怕。」在静天中蛊的期间,他暗暗发誓,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绝不。
「你不怕我对他讲出你是『影刹堂』的鬼王吗?」
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就算静知道他是鬼王那也是过去的事,他并不怕。
「那......如果我对他讲你以前的出身,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你。」呵呵......看著他的眼眸闪动一下,心开始乱了吧!「回到我身边吧!只有我才不会计较你的过去。」
想在他身上盖住那碍眼的印记,被飘飞凌一手推开,「再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宰了你。」
「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心软。」那小子留不得,要尽快除掉他,不能得到飘飞凌的爱...那就把他囚在他身边吧!
一生一世。
「想死,我成全你。」如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朝鬼翼打出一掌,鬼翼双手护胸接下震开,冲破屋瓦站在屋顶上,飘飞凌随及跃上去,「看来你武功精进不少,中下那一掌竟然没死。」
揭下面具抹下嘴角的血,「你密室里的那些密笈我练了八成,说起来我们两个势均力敌。」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飘飞凌强掳回去,狠狠的爱他一回,但现在不行,两人的实力只能算均等,若那些人赶回来,情况会对自已不利......在忍一下,他的魔功快练完了,就差一点......到时先把那小子解决,在抓飘飞凌。
「只要我手上还有『浑天太极旗』你永远还差我一截。」
拉起黑色的斗篷,将面具带上,「今天先放过你......等我杀他凤静天他们,你就属於我了。」他差点忘了那把呼风唤雨的旗子呢!不过等到他把『魔元归天』练成,他就成了天下第一人......哈哈哈......
云遮去了月光...鬼翼也消失无影无踨。
将人紧紧拥在怀中,神啊!这是你所显示的奇迹吗?抑或著是梦,那求求你不要让我醒,「黎彻、黎彻...」不停的唤著名,大夫仍抖著身低泣。
如果不是小三拼命护著他,就不会挨下那一掌......那人是谁?为什麽要掳走他,是龙傲派来的吗? 如果是......是他害死了小三,发疯似的仰天长啸,「啊---」用力打著身後的树干「呜呜......」惹上他的人果然都没好下场。
牢握住他的手,凤静天将他翻过来把他压在自已胸前,「黎彻不要这样,这样小三走的会不高兴的。」他不会安慰别人,只是用力抱紧他。
这感觉...这是什麽感觉,好令人熟悉,不对,他好像没见过这个人...他为何要抱紧他,要推开,脑子是这麽想但身体却不动作,放任他抱著他。
「哭出来,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压抑多年的不安,化成泪水流出......最後哭累睡去。
将大夫抱起,对著凤夜说,「我们回去吧!留飞凌一个在客栈也不好, 攀好我的背,我们飞回去,不过可别压到翅膀。」
翱翔於空际中,凤静天开口,「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直觉告诉我大夫...是我之前另一个世界时的爱人,如果我想要把他留在身边,你们会同意吗?」
贴著他的背,唉气,「我们的命运都交界在一起了,而你不是曾说过你少了一份情,如果他能把你的情凑成圆满......那我也没什麽话好说,可别忘了你允诺过你对我们的情意是同等,别偏坦。」
「夜,你今天讲好多话喔!」
变的沉默不语。
「夜。」
「怎麽?」
「你变重了...哎呦!别打我头。」
63
小三的死让离澈产生相当大的打击,简单的将小三的後事处理好,四人又踏上了旅程,原本不多话的他更显的沉默寡言。
除此之外,当他醒来後,凤静天对他的态度好像有所改变,不像以前那麽尊敬他反而多了股一丝亲蜜,不知是刻意或无意,总是多了些肢体接触,可能是他安慰的一种方式吧!有时候他会拥他入怀,想起他是有妻室的人觉得不太好,都会将他推拒。
虽然眷恋著他的怀抱...
他不行这麽做。
坐在马车上,凤夜跟飘飞凌两人在外头驾著马,只留凤静天跟离澈在里头,凤静天倚著离澈的身子,发觉他身子僵了僵慢慢的往旁边挪,伸手,将他拉到身旁贴著自已,「澈,别坐这麽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自从离澈醒来了,他并没有马上对他说出两人之间的因果关系,说出来也不能该变什麽,他打算让离澈重新爱上他,以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及未来......不过目前是处於离澈脆弱的时候应该好好安抚他的心灵,致於感情的事以後再说。
「凤王爷......你是有家室的人,请自重。」暗指著竹帘,表示他的妻室还在外头,亏他在之前对他颇有好感,想他对二位爱人专情的很,没想到也是个性好渔色之人,真是错看他。
将他的头压在肩头,凤静天哼著小曲,「我知道你这几晚都睡不好,有我们在身边你就安心的睡吧!」他每晚都很注意他亲亲爱人们的动作,自然也发现那晚後,离澈常常睡的不安稳,还会半夜爬起来,看他眼眶下的微青,唉~~~
以为他会对自已动手动脚,却没有任何举动,静静的......悠扬的曲子从凤静天粉色薄唇吐出。
「以前......凌作恶梦时,我都哼这首曲给他听。」不过,凌发恶梦的次数变少了,如果有他在身边他都不会做恶梦,不晓得凌发生过什麽事,让他心里产生深根抵固的梦魇,他很想知道,想开口去问,但觉得又把悲惨的过往重新回忆讲出,是多麽残忍的一件事。
选择不问。
陌生又熟悉的旋律,让他的心平静下来,跟著他轻哼......讶异自已竟然知道下一断的旋律,看著凤静天带笑的侧脸,离澈展开多天不见的笑容,那怕只是浅浅一笑。「我会陪你......」
看著离澈渐渐閤上的眼。
不离不弃。
坐在御书房里,龙傲批阅著太监送上的奏摺,看到正跪在地上的淮上白,撤下里头的太监,挪大的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龙傲勃然大怒将手上正批阅的奏摺往淮上白身上一丢,「你说什麽?凤静天还没死,而且还跟离王同行!?」
哆嗦一下,「请圣上息怒......微臣没想到凤静天命硬,被离王给救活了。」连派几个用法术做出的鸟儿去监视他们的举动,往往飞入『月木』上空国境就被当地士兵的兽给吃掉。
不得不在花重金请『影刹堂』的杀手出来,而且他们的情报网迅速没个两天就知道他们在那落脚过及接下来的行程。
「朕不想听到这麽多理由,再给你一次机会......『月木』的皇帝生辰快到了,我们到时会派人出使至『月木』由你带领,我会派百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与你随行,去祝寿是次要,主要的事......我不用讲明吧!」将『犽龙』拿起贴住淮上白的脖子上,「此事办不成...提头来见我。」
「这事要办稳密点,因为是在『月木』国境内,最好不要使两国交恶......还有,活捉离王。」
看著气势非凡的龙傲,淮上白战战兢兢的退下。
沿著道路走,凤静天感到原本摇晃的马车停驶下来,将沉睡中的离澈放好,拉开竹帘问著外头两人,「怎麽?」
原本一条道路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显然是遇到叉路,凤夜皱著眉,「在上个城镇打听时没听说这里有条叉路?这下可糟了。」
「随便走一条不就行了,反正最後都会达到别的城镇,到时在问路不就好。」凤静天无关紧要得说,反正『月木』修筑道路不就是预防别人迷失方向,既然二条都是修筑过的道路应该不会有危险。
狭眸一扫,抬起纤指,飘飞凌道,「瞧!那里不正有个月木人,不会去问。」
跳下马车,「我去,你跟静在车上。」自从来到『月木』後,他们就不曾易容过了,他对静天好说歹说无论如何都要易容才能不会突显出自已的身份,招摇的红色额印明显的在大街上逛,虽然处於别国,但还是要小心谨慎。
都已经警告凤静天了,他依然我行我素的,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走近一身木匠打扮的月木人,「请问...那一条路是通往『尚城』?」
「喔!是左边那一条,而右边的路不能走,因为那边从以前就出现一只凶恶的兽,前一阵子这条路的栅栏被破坏掉了,我正在修,要走要往左边走。」说完,拿起铁槌及木椿开始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