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味喉宝。"
......
"小兰,有糖吃。"我有气无力地叫。
"算了,任哥哥。还是你吃比较合适啦。"
......
什麽意思嘛?
我不死心,涎著脸对宋烨说:"烨少,给一颗我尝尝。"
"不行。"干脆利落。自 由 自 在
我还比不上张四丰吗?有好东西也不给我。扮可爱似乎没什麽作用呢,还是色诱吧?
"给一颗我尝尝,我一高兴说不定什麽事都会答应你哦。"
对,说不定哪~
"不行。"口气一点没放松。
我狠狠把喉宝全塞到嘴里,用尽全力咀嚼。
"小兄弟,宋公子是为你好呢。这九转回神丸不是普通人能吃的,你身上半点内力没有,也不懂引气之道。吃了白浪费不说,一个不好走火入魔,全身瘫痪就惨咯。"
我心里有几分相信,还是气闷闷地一声不响。
"宋公子,说真的我也不明白呢,你一个富家公子,那里学来这麽厉害的武功?而且也看不出是那一派的武艺。"
"家传武艺。家人极少在江湖走动,道长没见过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
家传?他家那个老头子病怏怏的,好像随时随地会吐一口鲜血,原来也是一个武林高手?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不说,我还以为是一位只会扶著丫环去看海棠的中年才子呢。
张四丰又问,"既然公子家族与世无争,那末武功学来纯粹为了强身健体咯?"
"当然不是。宋家世代为皇商,为皇家提供战马,偌大一个家族,没强有力的後盾怎麽能支撑得下去呢?"
宋烨似不喜他再追问,从身上拿出那块古玉,"道长,可见过这块玉?"
日光下,玉兔形的古玉晶莹通透,散发出一股柔和的蓝色光泽,玉兔的两颗眼睛似乎是用少见的天蓝宝石镶上的。
"广寒玉兔?"
"看来不会错了。失了一把神斧却得了一块名玉,这损失不算很大嘛。"宋烨玩赏著古玉,"盗去盘古斧那人必是司空摘星无疑。"
"司空摘星又是谁?"我问,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一个小偷中的小偷,小偷的祖宗。"
张四丰放马後炮,"原来是他,身法宛如天马行空,确实令人捉模不透啊。"
"不错!换成其他人,想逃离我手掌心可不容易。"宋烨大发感叹。
我不晓得他们武功厉害到了什麽程度,只有干听著。
"既然知道是什麽人做的,马上去捉他吧。"
"那有这麽容易,不过有线索就好办了。"
宋烨招了宋潜过去,低语一会。
宋潜揖了揖拳,施展轻功疾飞。不消一刻锺,便不见踪影了。
宋烨轻叹,"看来还得放消息出去,麻烦事接二连三来,一次比一次人多,可真吃不消啊。张道长,药可给了你了,什麽时候开始办事呢?"不待张四丰回答,转向某一个方位喝道,"朋友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这次来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蓝衣武士,左手拿著一把未出鞘的长剑。
他笑吟吟的,似乎人畜无害,与之前所见的江湖客大不相同,我不禁有些意外。
"兄台好耳力!"他的声音磁性动听。自 由 自 在
宋烨似乎对他也大有好感,竟不出言相讽。"兄台也是为盘古斧而来?"
蓝衣武士轻笑,"非也,非也。在下另有目的。"对我作了一个揖,"主公请风公子前往‘晴香楼'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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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阁下主人尊姓大名?"原来宋烨也可以这样正经,一付蛮严肃的样子。我却不知他是因为担心,事後谈到,他才说一看这蓝衣剑士就知道颇为不简单,蓝衣剑士表现出来的气度已经是宗师级人物了。
"宋公子风公子随我去一趟便知了。"
宋烨皱眉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对宋烨说,"不想去。我得赶快到广州。"
蓝衣剑士也听到了,"不会耽搁公子多少时间,‘晴香楼'离此处不过十里。"
"你主人是谁?找我弟弟又何事?"我横了宋烨一眼,什麽时候我变成他弟弟了?
"主人不过是有几个问题要询问风公子,宋公子尽可以结伴而行,主人与宋公子原也是旧识。"
我的名和宋烨的名他都知道,我们的底细他可查得清楚了。什麽旧识不旧识,我在这里总共才认识几个人呢?装什麽神秘?我可没兴趣。
"不去。不去。"
宋烨神色凝重。
"贵主人名号不能说,也不说有什麽事情,加上在下有急事。既然是旧识,就请兄台跟贵主人说一声,在下与小弟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前往。"
"在下固然乐意,可惜出门时,主人嘱咐过一定要带风公子一趟,请恕在下无礼。请!"蓝衣剑士拿剑平平托起,指往宋烨的喉结的方位。
这个人真奇怪,你主人说什麽你就听什麽,也就罢了,那可不代表我们也得听。我很是厌恶,原来是个跑腿的,亏他生得好眉好貌的。
"不去,不去。烨,我们走吧。不理他!"
宋烨揖了揖手,"兄台请了,我们不会去的。"两手也蓄劲,我就在他身旁,可以感觉到他的袖里微微豉起风。
"那剑下见真章吧。"自 由 自 在
"当啷!"蓝衣剑士拔出长剑,剑鞘随手扔落地上。一个跨步,直取宋烨的喉咙。
宋烨挥我向後,弓步迎上去,瞬间与蓝衣剑士交了几招,两手幻化出朵朵花影,有如百花齐放,往蓝衣剑士袭去。蓝衣剑士招式巧妙,一把剑如影随形,招招不离宋烨喉咙。
宋烨身形转化极快,幻出数十个影子,掌风呼呼招招取他要害。眼见一掌要击实蓝衣剑士,蓝衣剑士忽地一个冲天飞起,跃到半空翻个身,向下打出漫天剑花,照宋烨头顶罩下。宋烨在他剑影笼罩之下,似乎无处可避,看得我惊出一身冷汗,担忧不已,几乎失声惊呼,但又怕令他分神忙掩住口。
宋烨从容不迫,软剑不知何时在手中,一剑往上挑去,一时漫天剑影尽消,两把剑剑尖相抵在一点。蓝衣剑士冲势不止,宋烨手上软剑一弯,长剑长驱直刺而下。宋烨一个侧身避过了,回手一剑往蓝衣剑士身上打去,软剑宛如灵蛇吐信,快如电。蓝衣剑士在空中又一个螺旋回力,长剑把软剑击荡开去,借力往後一纵,潇洒落地。
两人不再交手,相互对视。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他们竟这样一站,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我掌心都泌出了冷汗,很想催促他们快点打啊。
张四丰似乎看出我著急,分析说,"两人武功旗鼓相当,谁要战胜战谁,都不容易,现在打心理战。"
心理战?据说分神是格斗最危险的事。这个容易办啊!我来帮忙。爬上马车厢内拿炮竹,不顾张四丰的阻止,毅然点燃往蓝衣剑士的身上掷去。
就算对他没伤害,肯定会一刹那会分神的。而这一刹那间的时间,高手过招就会分出胜负吧。
炮竹还没掷近蓝衣剑士身旁,被他反手一剑击中,反转方向往我们射来,幸而到半空中就炸开了。炮竹的爆破声震动,他似无知觉,一点不为所动。
我不禁佩服他了,定力真够啊。
宋烨并没乘机袭击。
蓝衣剑士忽地抱拳笑,"想不到宋公子武功煞地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风公子,咱们後会有期!"
说著,身形保持不变向後飞退。
谁跟你後会有期?去去去,走了不许来了。
宋烨看蓝衣剑士消失踪影,向我走近,正色说:"任儿,下次无论谁在比武,千万别乱投掷东西,你不会武功,实在太危险了。江湖中人最看低这种行为,反放暗器,你可怎麽避得开?"
我有些委屈,还不是为了帮他哦?
"这人武功了得,似乎是湖江上盛名的‘伍义门'大门主蓝翎。"张四丰皱眉。"既然是‘伍义门'门主,为何对我视而不见呢?"原来当日,在道观遇到的六个江湖客是"伍义门"的门徒。张四丰初见蓝翎出现,还以为他为门徒寻晦气来了,而事实不是,当然令张四丰感觉困惑不解了。
"他是伍义门门主?那他的主人又是谁?"
"我也未曾听闻过,想不到他如此厉害的人物也听使於人,当真不可思议。"
"他武功已经是宗师级人物了,他的主人更不容忽视。"宋烨十分忧虑。
前景不容乐观啊,主子没来,手下也已经厉害如斯。
千万不要阻碍我的行程才好。自 由 自 在
大家心情沈重,继续往邓州城进发。
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小镇,问了镇上人,才知道离邓州还远。
我担心蓝翎那帮人会阻碍我南下,投客栈时,便跟宋烨他们讨论易容之事,他们似乎对易容之术闻所未闻,反过来细问我。
我那里会,只不过是看武侠片才知道的。但依稀记得,某部武侠书曾经教过易容术的造法,我便凭记忆说了出来。开始只是说著简单的易容术,例如贴胡子,垫肚子之类。见他们听得入神,一时兴起,便谈起顶级的易容术。记得那书中所载,从活人硬生生剥下面皮制成的,名叫做"真人面具"的易容术最神乎其神。据说真人面具是如何地富於有表情,人很细微的表情都能很好的表现出来,又如何地令人难以分辨。为了证明容易术的厉害,我便把书中的故事当例子举,据说一个江湖客,为了报杀父之仇,因仇人过於强大,便先杀了仇人之子,剥了他的面皮做成面具,带在脸上去蒙骗仇人,竟连仇人和仇人的妻子都没能分辨得出真假,後来待机杀死了仇人,报得了大仇。
宋烨众人开始是听得津津有味,待我说到剥面皮,小兰"呕"的一声,走出门外去吐了。我说得激动,没在意继续说。待说完了,才发觉宋烨他们用陌生的眼神望著我,似乎是第一天见我似的,眼中也有一丝害怕。
"怎麽了?"我不解,干眨一下眼问。
"任儿,你怎麽可以有这麽残酷的想法?这麽残忍的方法你怎麽可以想得出来?你的脑袋到底是什麽做的?"
除了小兰跑出去吐了,其余的人都用正义的目光谴责我。我冷汗浸透重衣,不由得责怪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卖弄自己的所谓见识,口疏疏什麽都说了出来。这下可好,引起大误会了,不知怎麽收拾。幸而他们还算知书识礼,没上前来揍我一顿。我便飞快地转动念头,想办法补救。
"你,,,你们误会了。我那能想得出这麽变态的事来呢?只不过,,,只不过......"先扮结巴来拖延时间来想办法,同时也可以令听者烦,自行替我想各种可能性。
但宋烨显然不为所动,"只不过什麽?"严正的追问。
我决定推卸责任,事实上我什麽也没做过嘛。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我怎麽可能想得出来呢?我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啊。"
宋烨神色怪异地盯住我,伸手向我面上抓来。
我吃了一惊,因不知他会怎麽对待我,故往後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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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伸手在我面上仔细地摸索,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的,他要确定我是不是带了面具,我这才放下心来,他不是要惩治我。
我的脸是真的,当然不怕他检查了。静静地让他摆弄。
他离开我很近,呼出的气息也感觉得到,他的睫毛很长,好像一对蝴蝶的阴影。鼻尖因为紧张,泌出细微的汗珠。他认真紧张的表情,很可爱。我忍不住在他脸敦亲了一口。
他明显僵了一下,然後喜形於色。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好像被什麽迷惑鼓动一样。
刹那间,脸涨红。自 由 自 在
我感到无地自容,埋头在他胸间,久久不敢抬头。
他紧紧抱住我,发出愉快的笑声。
过了很久,听不到有人声,我才悄悄地抬头看看周围。
人群已经散去了。
没有我意想中的嘲笑,也没有轻蔑。
一指洁白晶莹的手指抵上我的鼻尖,轻轻点了点,"脸还这麽红,太可爱了。"
本来热度还没散尽,闻言又脸红耳赤了。
"还红!好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哦。"说著,低头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
是我先亲了他的,他回亲也正常得很,只是我越发脸红了。
他继续亲我,这次印上我双唇。
柔软,充满弹性,淡淡的少年男性气息,令人迷恋。
水气弥漫我双眼,眼前一片朦胧。
心跳得厉害。
"任儿,差点让你吓坏了。我还真担心你是带著真人面具呢。"
听到他问,神志稍为清醒。心跳慢慢平伏,重组语言。
"不会的,其实我也是看书看到的。有时想想也不大可能啊。因为人的五官不变单换一张皮,应该还是原来的样子啊。除非有特别的方法,使到五官也变形。"
"嗯,容易术我还是首次听到人说呢。如果真有这样的人,真是可怕啊。"
对啊,就像现代的复制人一般,要是犯了事,还真难查得出是谁下的手。
"嗯,不过也不能说没这个可能性啊。不过你别太多疑,不然会很累的呢。"
"晓得。"他笑容可掬,又低下头吻我。
因为感觉实在很好,令我有晕眩的兴奋,我没有拒抗。
他给了我一个深长的吻,几乎令我窒息。他的手慢慢伸入我的衣裳里面,探索著。他的手指经过的地方,都像被电激了一般,快活地颤栗。他一件一件衣服慢慢褪下来,直到两人裸诚相对。衣服脱下来,他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柔韧的小腹,意想不到,在锦袍下有这麽一付健美的躯体。他在我耳朵轻喘著气,熏得我耳痒痒的打了个颤栗,身体软绵绵地委倒在他怀中。他放我下地板上,慢慢压下来,结实修长且有劲的双腿缠上来。
我迷失在情欲之中。
灯火吹熄,夜幕拉下。
眼睛开始习惯了黑暗,他的面容被阴影侵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更大了。眼中炽热的欲望,赤裸裸地表露无遗。
月光从窗外泻进来,为他面容更添温柔。风吹动纬幔,发出柔软绸缦特有的声音。
"我喜欢你,任儿。"像梦境般声音,令人神志恍惚,令人意乱情迷。
黑夜中,纬幔里头,春宵一刻值千金。
20自 由 自 在
第二天,醒来第一眼依然是见到宋烨的俊脸,不同的是他今天眼帘紧闭,还在熟睡中。昨晚,一定劳累过度了吧,面色还是用力过度後的一片酡红。
我轻轻地爬起来,拉动丝绵被才发觉自己是裸著身子,不由得忆起昨夜的放纵。
无意间看到他的裸体,心中又一阵燥动。
一股想拥抱他的冲动令我害怕,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昨夜只是一时迷失,不会是真的爱他。
昨夜一定是肉体的欲望战胜理智,而且现在理智重拾,可不能再犯错了。
我急忙穿上衣服,拔开纬幔,离开房里。
我感到脸一直在发烧,低著头不敢瞧人。
张四丰他们早起来了,在收拾行装,见我从房中走来,都停下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小兰走过来,拉著我衣襟,轻声问,"任哥哥,昨晚是你吃了他,还是他吃了你哦?"
我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去去去......"
张四丰忍著笑问,"宋公子还没起床吗?日上三!了。小兄弟,这广州去还是不去了?打道回宋府?"
非要把我迫到涨血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