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就是快!一转眼就到圣诞节了!越是接近圣诞节,我的注意力越是集中在段誉身上。自从我回来,就缠着段誉没给他机会和端木禾壑再接触。段誉问我为什么这么讨厌端木禾壑?我就反问他,不是你让我不要接触他吗?当然也少不了要我牺牲些色相来绊住段誉。喂喂喂!不要想得那么色情!只是吻而已!瞧你们笑得那副贼样,准不知想到哪去了!
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我千防万防,可是苦于无法把实情对段誉说清楚,不能真正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中。不是怕段誉知道后会把我当成怪物,而是怕段誉知道后反而会主动去找端木禾壑。他一定会想自己动手解决危机的。
为了不让段誉和端木禾壑有时间出去,我前几天就和段誉说好让他圣诞节这天陪我一整天。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在前世并没有在此时会过国的小叔,突然要回来,还要把皮埃尔也带来。说是要试试让家里人接受他爱的是男人的事实。天哪!小叔,你能不能不要在今天凑热闹啊!!!
从没发过火的老爹第一次让我们见到了成为喷火龙的潜力。一贯温文尔雅的小叔也像是西方神话中勇敢的面对恶龙,拯救公主的骑士,一步不让,据理力争。反正一时间我们家里火光四射,刀光剑影,让我和老妈这两个救火队员疲于奔命。
看来我一时半会还脱不了身,只好打电话给段誉让他待在家里等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在家里等我,谁叫也不许出去。他要出去我就和他分手!没办法,我已经被家里这两个弄得焦头烂额了!这不,我电话还没打完,那边电话机的天线被老爸一气之下当皮埃尔的脖子给折了。
好不容易,将小叔和皮埃尔在附近的宾馆里安排好,留下老妈安抚老爸。这种观念的事情哪能一说就通的。我倒是希望小叔能说通老爸,那么我和段誉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赶到段誉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用他给的钥匙开门,翻遍的了整个房间没看见他,想他也许去买东西了?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忍不住打开手机想打电话(被家里那两位闹得,连手机都没开!),一串短消息的提示音就响个不停。一看都是欧阳惠来的。
13:39"宝,段誉被端木禾壑约出去了!快来!"什么!
13:45"宝,他们现在在东湖公园。快来!"
13:55"宝,他们去了那座大厦。快来!快来!"
14:00"他们进了咖啡厅,不知道在谈什么,看来很融洽......"融洽?我一边看着欧阳惠给我的短消息,一边栏了一辆出租就往那座我两辈子也忘不了的大厦赶!
14:30"宝,段誉出事的时间是多少?快!"出事的时间?我看了看表,现在是六点二十分了,段誉出事的时间七点三十五分。前世那两个警察告诉我的。我看了看车外面的地方,从这里到那座大厦顺利的话也要半小时,现在是下班高峰时间,路上一堵就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了!
15:00"宝,你出来了吗?快来!......"我也想快啊!!我心急火燎的瞪着前面的车海,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手表。七点了!
16:40"宝,你还没到吗?不要急!他们好像谈的很愉快,不会有事的!"愉快?我能不急吗?只是好像而已,万一那个端木禾壑是笑里藏刀呢?
17:20"宝,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让段誉出事的!我保证......"为什么?为什么欧阳惠的保证反而让我有种深切的不安?
惠,我不要段誉有事,我也不要你有事!惠,你千万不要如我所想的那样做傻事啊!
七点二十五分,我终于赶到了大厦。冲进大厦掏出手机,忙着给段誉和欧阳惠打电话,可是不管打哪个都是忙音。电梯也迟迟不肯下来,急得我跳脚。干脆撞进安全通道,爬楼梯了!
咖啡厅在大厦的十三楼。还好!我抬头看看那望不倒顶的楼梯。我该庆幸它不在三十四层的顶楼。
七点三十分,还有三层。这是我所经历过最快的,也是最慢的五分钟。七点三十二分,还有一层......
"啊......"脸上紧张还未消,冲入耳中的叫声一下子把我的魂也抽紧了,"欧阳!......"
欧阳!谁在叫欧阳?那瞬间我的脚仿佛不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如何冲上那一层的。那一瞬间,我只是紧紧的盯着伏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似是看见我的眼睛闪过一种笑容,那被鲜血画满的唇瓣上下开合着,可是除了涌出的血沫,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惠,惠......"我失魂落魄的跪在他面前,止不住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抱起欧阳惠的身体,这时我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只知道我的心好痛,怀里的人每一次呼吸都会让我的心抽痛一次,"惠,惠,惠......"
"小宝......"不知何时段誉走到我身旁,手按在我的肩上,"小宝,救护车就到了。你不要这样,这样对欧阳的伤势没好处......小宝......"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不待在家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我抬起头看向段誉,明知道这一切不该怪他,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忍不住对他流露出怨怼的神情。
"小宝,我......是我的错!"段誉看着我似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却只说出了那一句。
"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惠,原谅我,是我的错......"我调回眼睛专注的看着怀中的欧阳惠,我知道自己不该怪段誉。知道一切会发生的人是我,没有尽力阻止它发生的是我,最后害了欧阳惠的也是我。"惠,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没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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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被众位亲拍了~~~~各位亲,说是四章结束,并不是说没有质量啊!这三只纠缠的够久了!结束正文后我要写些过瘾的番外~~呵呵~~~
46 真想?什么是真相!
等待。
还是等待。
如果有人现在问我最怕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他,最怕等待。尤其是等在医院的急救室外面。
应该庆幸大厦离医院很近,没有耽误多少抢救时间。这是抢救的医生说的。
报警,叫救护车,通知父母......一切的事都是段誉在做。我只是焦急的等在急救室的门外。
我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一点也不在乎被人看出自己对欧阳惠不一样的感情。现在的我心里只关心欧阳惠的伤势。
盼着手术室上的灯灭,又怕灯灭,怕从那里传出不想听的消息。
终于,医生出来了!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躺在车上的欧阳惠,只听医生说了句:"送治很及时,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就再也不去管其他的事,快步赶上推着车的护士,跟着一起去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欧阳惠脸色很苍白,微拧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因为伤口不舒服。护士说,他麻药还没过去,不会感到疼的。我不信!他从高处摔下,肋骨断了三根,脾脏破裂,还有脑震荡,那点麻药怎么会有效?
不自觉的用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头,握住他冰凉无力的手指,心疼的看着发青的指甲。脾脏破裂让欧阳惠失了不少血,虽然输了血他的嘴唇依然带着青紫。托起他的手小心的贴在自己脸上,微弱的脉搏透过皮肤传过来,每一次都会让我的心跟着抽痛。
欧阳惠完全清醒是在两天后,这两天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两天里欧阳惠醒过几次,弥懵的神智却不是真正的清醒。医生说他有脑震荡,还因为脾脏破裂引起大出血,认可能恢复的比较慢一些,多些时间就会好的!
每次他醒来总是本能的索寻着我的存在,脸上惊慌的表情要到我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抚才消退,安心的重新睡去。
接到爸妈的通知,欧阳叔叔和婶婶隔天就赶到了。我不知道这些天,他们有没有看出些什么。我也没心情去思考他们脸上深沉的表情中蕴含着多少东西。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欧阳惠要我在,我就不离开他。
欧阳惠人靠在床头,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是为了固定断了的肋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的手指没有守太重的伤,不会影响他的前程。
见进来的人是我,他笑着要爬起来拉我,被我跑过去安了回去,"别乱动!你的肋骨还没长好呢!起得那么猛,万一动歪了怎么办?头晕不晕?"我发现自从欧阳受伤以后,我就有往一个唠叨的老妈子发展的方向。
"没事,你不用天天来的,我有没什么事!你都瘦了!"欧阳惠嘴里说着,手指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
这些天才发现他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心里明明想我陪在他身边,口中却说不要我天天来,还是他脑子不太清醒时坦白。
我记得他有一次醒过来,开口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宝,你说爱我是不是真的?"问得时候手紧紧的拽住我的衣服。直到我给他清楚的回答,他才有些脸红又含着激动的缩回被子里,眼睛闭得紧紧的,以至于挤出水来。半天,才轻轻地吐出句,"我很高兴......"
我回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也和他一样靠着床头,将他的身子轻轻的阑入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胸,又要小心不要碰着他的伤口,头枕在欧阳的肩上,往他露在病服外的脖项处轻咬了口,又印上一个吻,"我爱你,惠!"清楚地感到怀里的人一阵轻颤,环住他的手不禁紧了紧。
"爱在心里口难开"这种事在我看来有些愚蠢。我有时也会犹豫,但是一旦作出了决定,我就会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
我从来不是不肯说"爱"的人,前世追求卢娜十几年,凭的就是脸皮厚,不怕说"爱"。
门一响,我们两个人身体同时一震。我身体往边上一侧,装作帮欧阳惠垫好靠背的样子。绕过挡在门前的屏风,出现在我和欧阳惠面前的是领着一袋苹果的贝贝。十七岁的贝贝已经长得一副大人样,高挑的身材,加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足够那些女孩子趋之若鹜的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正值叛逆期,从我回来就没给我多少好脸色看。他走进来对着有些尴尬的我们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苹果粗鲁的往我这边一扔,没好气的说道:"别装了,又没别人!"人往病床边的沙发里一倒,两条修长的腿很没样子的搁在茶几上,"对了,哥,刚才碰上那个于护士了,她说今天要检查个人卫生,让你帮惠哥擦擦身。要是你弄不了,叫她来弄也行!"
"不用了!我自己来!"想都没想,我就一口回绝。开玩笑!我才不要惠的身体被那些女人看呢!
"是吗......随你!"贝贝看了一眼,脸上微红低着头不出声的欧阳惠,扯了扯嘴角,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随手抓起一只苹果,抄起水果刀熟练的削起果皮。削完,先扔了一个给小弟,看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呵呵!真是小孩子,吃个苹果也那么开心!
又多削了几个,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欧阳惠面前。他的肋骨还没好,手臂无法抬得很高,不想看他拧起眉头忍痛的样子,我干脆一块块的喂给他吃。欧阳惠眼睛往贝贝那扫了一下,脸红的不肯吃。
我一笑,人往欧阳惠身边靠了靠,"没事,又没什么外人!贝贝又不是不知道!"不在乎的说着,挑起苹果往他嘴里塞。
欧阳的眼光柔柔的看着我,带着些犹豫还是张嘴吃了下去,"谢谢!"欧阳惠本来就长得很漂亮,受伤又失血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竟让我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完全忘了他本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本能的想要照顾他。
我又递了块苹果到他嘴边,"傻瓜,谢什么!"口中轻声说道,等他咬下苹果,忍不住在他的嘴角添了一下,笑看着他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咂吧咂吧嘴道,"好甜......"
"你!宝......"欧阳惠脸一红刚想说什么。
一边的贝贝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着门口叫了一声:"段哥,你来了!"
我一惊回过头。
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笑容的段誉站在屏风的边缘,先冲着贝贝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对着我和欧阳惠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刚想开口说话,那边贝贝又说了。
"哥,段哥,惠哥,你们有事谈,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管我们三个人的反应甩甩手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突然陷入一种异样的沉默中......
这几天段誉来得次数并不多,可是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他在操办。连欧阳叔叔也感慨的说,段誉沉稳干练,办起事来思虑周全,滴水不漏,连他这个父亲该做的事,段誉也都有条不紊的都解决了。
大家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等到欧阳惠恢复了神智,他和段誉接受警察询问以后的事了。
端木禾壑不是个豁达的人,对我弄断他腿的事怎么可能不记恨在心。凭着出色的篮球技艺他一直以来在学校里如同天之骄子,老师器重他,同学仰望他,女孩子追捧。可是在失去篮球以后,端木禾壑突然发现自己像是从高阁坠落一般,失落紧紧的笼罩住了他。
他想要报复我这罪魁祸首,只是等他想报复我时候,我却已经跑去了法国。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十七岁的他还不至于卑鄙到要报复在我家人身上。
如果那时他没有遇上段誉,也许过个几年,多遇上些事他也就适应了。可是偏偏让他遇见了段誉。
段誉是我的好朋友,在学校又是深受老师和同学器重的风云人物。这一切给了端木禾壑足够的理由。可是光有理由也是没用的,端木禾壑缺少机会,段誉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被人控制的人。
那时,我的不告而别对段誉的打击很大,在父母身边和学校里不能表现出的感情一直积压在他心里。对端木禾壑,他并没有多大的戒心,在对方刻意的接近下到也算是朋友。
问题出在一次聚会,喝多了的段誉在端木禾壑的诱导下说出了和我的事。一开始端木禾壑只想这件事会不会让我和段誉声誉扫地,可是又一想,我那时在法国就算他大肆宣扬好像也伤不到我什么。(原谅这个没什么好主意的小屁孩吧!想了半天就这个白痴主意。)
事情就是那么碰巧,正好当时段誉代表学校参加一个什么征文比赛获了奖,被众人追捧的段誉让端木禾壑看着妒火中烧,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的突然开窍,想出了用段誉酒后失言说出的事要挟他,让段誉做枪手帮他在一些比赛中获奖,得回先前失去的荣耀。
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段誉愚蠢,就那么简单的被他威胁了!
后来的事和前世没有多大区别。
那天,我让段誉在他家等我一块过圣诞,后来我被家里的时拉住了没法脱身。欧阳惠一直记着这件事,知道前世段誉的死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他见我脱不开身,也没和我说便等在段誉的楼下帮我守着他。以为我已经选择了段誉的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好我,只是不想让我伤心。
他从上午一直守到下午,突然见到段誉自己离开了家,打电话联系不上,想跑回来找我又怕失了段誉的踪迹,无奈的他只好一边给我发短信,一边跟在段誉后面。
于是前世那个在安全通道目击的服务生变成了他,在他看见段誉和端木禾壑起了争吵,两人差点打起来。语气强硬的段誉推开端木禾壑想要离开,恼羞成怒的端木禾壑一气之下伸手就要将段誉从背后推下楼梯时,一直躲在旁边的欧阳惠也没多想,冲向去拉开了段誉,自己却没注意被惯性推到了端木禾壑的面前,然后被他推个正着,滚下了楼梯就在我到来的前一分钟。
不过,其中一些细节段誉他们并没有对警察说得很详细。比如:端木禾壑用什么要挟他的事。只对警察说是两个人起了冲突。
奇怪的是被带到警察局的端木禾壑竟然也没有把那件事说出来!等到几天后,欧阳惠醒来,端木禾壑的父亲第一时间赶到,我们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