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他跪在地上缓过气,强压心底几欲喷薄而出的翻滚情欲,点头,抬头看他说:"是,他的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阿喀琉斯真的是发怒了,一抱手,说:"好啊,那我看你怎么救他,酒神狂女个个身负神技,力大无比,有狄俄倪索斯撑腰,她们会不会听你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出手,那小子就要被吃干抹净不吐骨头渣了。
闷头闷脑冲过去,用力推开背对我们毫无戒心的女人,一把把埃涅阿斯拉入怀中,衣衫半褪,胸前已经被那几个女人抓出血印,他全身燥热,分身高昂抬头,兴奋得不得了,但是眼神空洞无物,神情迷乱,肯定被控制了心智,猛拍他脸,"醒醒,埃涅阿斯,醒醒!"
埃涅阿斯难受得不得了,一把抱住我吼起来,"不要停,快呀,继续,继续,好快乐!"身体摩擦我的下身。
妈的,好不容易控制的情绪立刻被他点起来,被推开的女人凶神恶煞扑过来,又来了两个强壮猥琐的男人,他们盯着我们谗言欲滴,一步步靠近,我拉着埃涅阿斯后退躲避,看向阿喀琉斯,那小子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靠在一棵榉树上准备看好戏,旁边打他主意的人全部被轻松扔出去摔断骨头。
那三女的直接把衣服给脱了,我差点内火攻心喷血而死,有没有搞错,不用这么直接吧,虽然那点薄纱没什么意思,但总还代表衣服的意思吧?
埃涅阿斯似乎有点恢复理智,没再拉着我喊要了,但露出了胆怯之色,面对恶魔般癫狂的女人男人,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算作充满欲望的动物,披着人皮行走。
我掌心流出汗水,尽量镇定安抚他们说:"你看我们都是小孩子,没什么意思啦,没经验又没男人味,最多不过新鲜一点,但是越是新鲜味道就越不怎么好尝,你们说是不是?"
"啊,这位老兄,我看你可这位美女挺配的,不考虑考虑?你也是啊,身材这么好,后面好多男人盯着你看流口水呢。"
"别过来!再,再往前走,大爷我就不客气了,别以为你们是女人大爷我就不能怎么样。"
"等等!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看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就算是只母猪都吃不消,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谁先来,我们也好做做准备嘛。"
妈的,那些人像中了邪一样根本听不到我的话,眼里只有欲望,欲望,火烧火燎的欲望,恨不能立刻把我们吃了,撕碎,满足兽性的快感。
没办法了,虽然我欧阳吉琛曾是学院里有名的谦谦君子,风度绅士,虽然我儒雅斯文,前辈子从来没打过女人,但是不代表大爷我真的就被吃定了,不代表大爷我会坐以待毙,所以--
我猛的一推埃涅阿斯,将他推向中间一个看起来较弱的女人,将她压倒在地,自己飞身而出逃出包围圈,再借起身的力道把埃涅阿斯拉回到身边,那些人吃惊不小,却更加兴奋,流着口水同时扑过来。
埃涅阿斯被摔清醒,懵懂问我:"帕卓克斯,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跟他解释了,再一推,大叫起来:"快跑,有人要杀你!"
果然这一招灵验,埃涅阿斯翻身而起,嗖的一声躲开扑向他的一男一女,敏捷如豹子,而我这边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两女一男恶扑而来,你说我这瘦小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怒吼一声反手一拳把最先冲到面前的一女煞星打倒在地,再迅速就地翻滚,躲开另一女的的同时起身抬腿,劈下!虎背熊腰的男人小腿骨咔嚓碎裂!哀嚎声连连。
好久没有这么干净利落的出腿了,平时我坚决秉承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思想,从来不与人为难,就算是阿喀琉斯逼我杀人,都没今天这么冷静出过腿,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是跆拳道黑带六段高手,还跟彼埃尔学过西洋拳击,别惊讶,也别惊叹,俺们会不好意思的。
顺利解决这三个人,回头看埃涅阿斯,臭小子,生来就是逃跑的料,被那一男一女追得风驰电掣般逃跑,边跑边哇哇大叫救命。
我追上去帮忙,拦下那两个人挡在他们面前,不等他们停下喘息一记旋风踢漂亮迎上,接着勾踢踹了男人的下裆。
拍拍手得意看自己的战果,他们被我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踹进正在认真虔诚履行酒神仪式的人群当中,好几个人被压破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尽兴,尽兴--
呵呵!
还没来得及高兴,埃涅阿斯拽着我衣领就拼命往出口处跑,阿喀琉斯不知去向,臭小子,作壁上观,回去再收拾你!
"埃涅阿斯,你干什么还跑啊?"我被拖拽着毫无形象连滚带爬逃跑,埃涅阿斯无暇顾及,大声说:"你回头看!"
第48章
回头就回头,哪个美女能得到我欧阳大爷的回头--
哇呀呀,快跑啊,要被四分五裂,尸骨无存啊,救命啊,阿喀琉斯,你丫的在哪里啊,你没看到人民群众武装暴动了吗?
古希腊人民坚决相信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所以他们一窝蜂而来,踏着滚滚尘烟誓要将埃涅阿斯和我这两个亵渎神圣庆典的罪魁祸首捉拿归案。
我们从山顶酒神神庙广场滚下三百六十阶台阶后还能作为正常人继续奔跑如飞,我发现和埃涅阿斯两个人有做搭档的天分,哪两个人能像我们这么有默契的逃跑,一致的步伐,同样的思考方式,风风火火的逃命思想,说真的,咱不当搭档实在是可惜了。
人民的愤怒像山洪一样爆发,他们高举手杖,手拿标枪盾牌向他们的敌人埃涅阿斯和我发起冲锋,还好我们是天生的逃跑专家,从山上滚下来后就沿着小路奔跑而行,他们人多势众挤在道路上反而前进不了一步。
就快精疲力竭时利姆诺斯城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但愿城里的人还没得到消息,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行宫换衣服。
但是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身后百八十个矫健身手了得的男人女人虽然衣冠不整但是气势汹汹紧追不舍。
"帕卓克斯,这样下去不行啊,不能把他们带到咱们的老巢去,不然就无家可归了。"埃涅阿斯喘着粗气如是对我说,我深表赞同,上气不接下气说:"要不你去把他们引开,我一会儿来接应你?"
"帕卓克斯啊,我刚才伤到脊椎骨啦,再也跑不动了,你忍心看着我被他们抓回去生吞活剥吗,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埃涅阿斯一边飞奔一边向我哭诉,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
于是我又说:"埃涅阿斯啊,刚才我保住了你的贞操,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千万不要恩将仇报,让我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啊~~"
谁知埃涅阿斯撒丫子马上停下来,我也跟着急刹车不明所以看着他,结果丫的对我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后嗖的一声一溜烟没了人影,我左右看看,人呢?怎么这么快?
"站住,你们两个破坏庆典的臭小子,今天一定要抓住你们!"
后面群众高呼口号打倒破坏者!
我也撒丫子往前跑,张牙舞爪哇哇大叫,"救命啊,要死人啦,救命啊,大爷我不活了!"
绕过街道拐角,差点撞上人,叭的一声跳起来抱住他,哭得昏天暗地伤心欲绝,"救我啊要死了他们要抓住我了死阿喀琉斯跑到哪里去了,亏我对你的崇敬之情有如滔滔长江之水绵延不绝你丫的怎么这么没人性扔下我不管,你丫的是不是男人有没有责任心有没有道德啊,我这么一副体弱多病弱不禁风风中蜡烛的身体咋经得起折腾啊,你说说,你大爷的--"
潘达洛斯说:"赫克托耳能不能让他闭嘴!"
波吕多洛斯说:"笨蛋,吵死了,你给我住嘴!"
特洛伊罗斯说:"王兄,帮帮小糊涂虫吧,他哭得好伤心。"
赫克托耳一句话都没说扳过我摇晃不停做垂死挣扎的头低头吻下来。
吵闹的声音终于静止,四周静得像墓地一样诡异。
而我吃惊睁大眼看着赫克托耳冷淡不失温柔的脸,舌头像被依附一样粘在一起纠缠纠缠,再纠缠,让我失去理智,竟然就环上他脖子尽情接吻,呼吸着他身上浓郁的风信子花香。
一个长到没有尽头的吻结束时我意外发现自己还能正常呼吸,实在是匪夷所思,每次和阿喀琉斯那小子接吻都像是在跟拯救我的空气打架,不把我弄瘫软绝对不放手。
赫克托耳理智将我嘴角的银丝勾去,淡淡说:"你太激动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转身看见不知何时从地下长出来的葡萄藤将所有追赶的人束缚住,而他们奇迹般的保持同一表情,惊讶,不可思议!
墨绿葡萄藤叶反射刺眼的太阳光,绚烂光彩中我看见阿喀琉斯缓缓自人群中走来,黑沉沉的气势将阳光完全驱逐在他身外。
我心里陡的一颤抖,放开了拉着赫克托耳的手。
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甚至没有勇气后退避开他的盛怒,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小毛孩突然扑倒我身边抱紧我,大喊:"小糊涂虫和王兄不是故意的,你刚才为什么不帮他?"
我不能接受小毛孩的理直气壮,毕竟刚才我有主动,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赫克托耳的吻让我动情,情难自禁。
"呵呵,小帕特偷男人。"阿波罗迎着阳光坐在路边一棵月桂树上,头戴花冠,与一身猎装相配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把玩橄榄枝,金发缭绕在风中,月桂花香浓郁飞扬。
"我以酒神的名义原谅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子民们,平息你们的愤怒随我回到神庙继续今天的庆典。"站在高高的葡萄架上的白衣袍手拿权杖召唤愤怒难平的的人们,同时权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指向阿波罗所在的月桂树,树干嘭的一声炸开树皮,一股香甜的金黄液体缓缓流出,蜂蜜的味道,阿波罗身手蘸了一点送入口中,微笑眯眼,说:"这是众神的礼物。"说完长袍一展,坚韧的袖袍延展而来,呼啦一声穿过人群直奔我而来,我懵懂看着那白色妖娆的布匹席卷而来,赫克托耳伸手环住我企图逃脱它的纠缠,被自墙上突然生长出来的葡萄藤缠住动弹不得,阿喀琉斯那边遭到同样的对待,我被布匹重重包裹僵立着,恼怒抬头望着阿波罗,"你想干什么?"
周围信徒们早就匍匐在地虔诚叩首。d
"酒神答应我把你交给我处置,这次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阿波罗将金发缠绕在指间微笑说,湛蓝眼眸像蒙上了一层薄冰。
我被他一勾手指扯上树落在他怀里,挣扎不得,大吼:"你什么意思?"
冰凉的手指划过嘴唇,我抖了一下,识相的闭嘴,阿波罗微笑说:"意思就是,你是我的了。"
"呵,好笑,我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附属品了,放我下去!不管他们怎么惩罚我,我接受。"整个人体被包裹得像木乃伊,我费力撕扯,纹丝不动。
阿波罗将我横抱起来,飞身而起,说:"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尖叫起来,"阿喀琉斯--!"
下面阿喀琉斯大吼一声奋力挣脱葡萄藤的纠缠扑过来将粗壮的月桂树撞倒,最后看到他的身影是他拔足往这边追来。
我咬牙切齿大骂阿波罗,"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神,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要怎么被惩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阿波罗殿下,你放我下去!"
但是阿波罗充耳不闻,抱着我几个起落将阿喀琉斯甩掉。
我不甘心闭上眼,反正现在没办法反抗,要怎么办随便他。
第49章
昏昏沉沉睡过去,被扔在床上,头撞上象牙床柱,差点没痛昏死过去,捂着后脑勺起身,看到阿波罗盛怒的眼睛,瞪回去,"这是什么鬼地方,你把我绑来想干什么?"
阿波罗冷笑,冰蓝色水雾在他好看美丽的眼眸中升腾,掠夺与占有的神情,嘴角邪媚勾起,绝美的脸一瞬间变得艳丽无匹,突然隐藏在雾霭之中般看不真切,修长雪白的手优雅一摆,将我裹身的布匹撕碎,当然还包括身上的贴身衣物。
我身体一凉,连忙翻身上床将天鹅绒被子裹在身上,怒不可竭,他竟然想羞辱我。
阿波罗干笑两声,听得我寒颤不已,他说:"你身上的被子是我母亲娘家极北族人纺织的羽被,母亲当年出嫁时他们一共编织两套,一套给了我父亲,一套由我母亲保管传承给我。"
我不明白他说这些的用意,愣愣看着他,为什么他要生气,我和他的关系好像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吧?
阿波罗在床沿边坐下,我往角落里缩,他伸手摸我头发,我甩开恨恨瞪着他,他收回手笑了笑,说:"还不明白吗,这被子是父亲和母亲的新婚礼物。"
"那又怎么样,怕我弄脏,就拿衣服给我,不然打死我也不出来。"我把被子裹紧防备着他。
他也不介意,拨弄一下头发,俯身上床,牵了我的头发,说:"求之不得呢,小糊涂虫。"
清晰的月桂花香越来越浓郁,等我察觉味道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脑袋昏沉沉的,视线模糊,只看见阿波罗俯身抱过我拉在怀里吻下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全身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欲罢不能的想要得到什么满足心底不断扩大的黑洞,似乎要让心脏膨胀至破裂。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被撞裂的声音,然后是刀剑碰撞,人影憧憧,好像还听见小毛孩特洛伊罗斯焦急的喊声,我是不是做梦了?
醒来是在半夜,虫鸣凄切,冷月悬挂,白色窗帘飘扬似乎迎合着室内淫靡的呼吸和碰撞声。
感受到体内异样的骚动和浪潮般让人不能自已的欲望,我终于清醒,睁大眼借着月光想看清上方香汗淋漓的人。
熟悉的葡萄酒醇厚味道包裹终于平复心惊,伸手抱他,一不小心将求欢的声音泄露,他顿了一下,认真看我,问:"醒了?"
"嗯,啊--天哪,慢一点,受不了,唔--"将身体攀附而上,抱紧他不肯松手,他抱着我坐起身,抽插得更激烈迅速,激动的吻着我的额头和嘴唇,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不该袖手旁观的,我只是想让你自己面对一些事情,没想到会这么混乱。"
我仰头扯住他的头发按在颈窝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被阿波罗抓住了吗?"
"他把你带回了行宫,赫克托耳猜到,我们赶回来时还是迟了一步,他给你下了药,就像现在这样。"阿喀琉斯一边疏导我一边将身体埋得更深。
我闭上眼仔细感受,果然是不一般的冲动,每一次的冲撞就像要将灵魂生生撕碎般不正常的渴望着痛苦和欢乐。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和阿喀琉斯都累得精疲力竭,体内的药药性才慢慢退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洗澡,两个人紧紧拥抱裹在被子深深望着对方,好像两个人其实相恋很久般的熟悉,而我今天早上才决定真正接受他,多么不可思议。
阿喀琉斯抚摸我眉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发现你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忘了用剑,打仗,忘了争强好胜,甚至忘记怎样保护自己,帕特洛克罗斯这样的你让我感到不安。"
我用力拥抱他,尽力平复心境,说:"如果说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你相信吗?"
"哈!怎么可能,我可是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你就是帕特洛克罗斯,我不会认错的,虽然性格发生了变化。"阿喀琉斯再次吻我的嘴唇,软软的,浅尝辄止。
我也笑,点头,"对,我就是我,你不会认错的。"淡淡的感伤在心底浮起来,我狠狠将其埋没。
昨天的歌队庆典被我和埃涅阿斯搅得乌烟瘴气,今天走出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还是小心为妙。
早上起床洗浴后坐在床头发呆,阿喀琉斯拿了早餐进屋,说:"今天的酒神祭很精彩,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兴致?"
"唉,我可不想出去被群踩,你没看那帮女人个个要吃人似的吗?我不想再惹祸。"我接过牛奶和苹果饼放进嘴巴无滋无味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