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款径!”他给他的是表情!凤栖梧现在绝对肯定有人进过这间房子,否则就那家夥饿成的那个状态,绝对没力气那麽得意!“谁进来过?”
花款径打个冷战!不愧是凤栖梧啊,敏锐的观察力还是那麽叫人望尘莫及!摸摸鼻子,望向头顶:“你在说鬼东西啊?是你把老大我一个人给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积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一个人忍受这无穷无尽的寂寞与孤独,还有那对著黑暗深深的恐惧……”做闭眼抒情状的人马上睁开眼,愤怒的指著门边的人大声说到,“而你!这个万恶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谁来过!!要不要脸啊你?!”
凤栖梧靠在门边,冷眼看著花款径在床上蹦来蹦去手舞脚动的恨不能把自己撕个粉碎,可是,又不敢过来的只能在那边叫骂,这情形顿时让他觉得好笑:“是吗?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难不成这屋子里还有鬼?!”花款径马上打量这个房间,“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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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款径慌乱的冲过来死死的抱住凤栖梧紧张的道:“你这个人果然很阴险啊!不光想要把我活活饿死,还怕我意志坚强不畏惧你的把戏而弄一间鬼屋来对我进行精神攻击!太卑鄙了你?!那种东西……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吧……”
接住扑过来的瘦弱身躯,凤栖梧轻捻那柔软细碎的短发,慢条斯理的说到:“没听说过吗?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就是亏心事做太多了所以才怕嘛!”一听到那个字眼,花款径更是尽可能的往敌人的怀抱里缩进去。
“是吗……”凤栖梧轻笑,将死死抱住自己的人拉离怀抱,“那麽……你就给我乖乖的听湖,否则……天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出什麽更家残忍的事来哦!”
“……谁怕你啊!”一听到此话,花款径又赶忙後退一步,可惜他不认为他挣脱得了凤栖梧的手臂,果然,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点距离又被凤栖梧给拉了回去:“听话,不要惹火我!”
“凤栖梧……”这家夥的声音怎麽变了?花款径疑惑的抬起头,却只见到在自己眼睛里清晰倒映的凤栖梧的俊脸,越放越大,闭上有些疲惫的眼,温顺的迎接唇上微热的触感。
“你真是任性……”责备而无奈的口气,“但是,很可爱……”他抵著他的唇轻轻的说,然後毫不客气的撬开那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唇,火辣的舌头立刻长驱直入!
无法忽略的眩晕再次席来,花款径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牢牢的抓紧凤栖梧的衣服,配合的伸出舌头,与凤栖梧的深深纠缠,两个人近乎贪婪的吮吸对方口中的一切……
“凤……凤栖梧……”花款径缩在凤栖梧怀里喘不过气来,“可恶……我居然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你真是可恶透了!”
“据说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凤栖梧搂著花款径,眼神却瞄向不远处的大床。
“我不是女人!混蛋!”花款径马上给了凤栖梧狠狠一脚。
“是吗……”凤栖梧点点头,语气暧昧的说到,“那麽……就让我清清楚楚的感受!”
一个时辰过後,凌乱的大床上多了一个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与一个俯卧著的柔美少年,少年那水漾的经营眼波与妩媚的红唇,还有双颊那来不及退却的绯红色,都无一不在证明,他刚才被狠狠的爱过!
“款径,你还好吧……”凤栖梧担忧的想要掀开被子看看花款径的情况,他可没忘刚才花款大声惨叫得像是天塌下来的样子和那如泉水一般向外蜂涌的泪水。
“不要掀我被子!!!”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死命压住被子避免某人的得逞,花款径有力无力的试图大喊。
“真的没事吗?”喊的声音还挺大的,似乎还很有力气啊!
“……”拍掉那只伸过来多事的手,花款径小声的说到,“我弄错了,你不是混蛋,而是禽兽!!!”
“禽兽?!”凤栖梧大手一挥,花款径死命保护的被子立即与自己不告而别,滚烫的手掌不轨的摩挲上光滑的肌肤,危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亲爱的,你说我是禽兽?那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花款径突然有想杀人的冲动……
再一个时辰过後,花款径匍匐在凤栖梧的怀里,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还能动的,就只剩下自己的舌头了,还好,还说得出话来:“看来,我又错了,你不是禽兽,你禽兽都不如!”
“哦!那麽,你这麽说,是希望我继续吗?”凤栖梧故意曲解他的话。
“哇--不要!救命啊--”
深夜子时,栖凤山庄的惨叫声不绝於耳……
在床上不知到底消磨了多少个春去冬来的花款径,在一双手的使劲摇晃中不情愿的睁开朦胧的眼睛,过了半晌,花款径才看清,这个扰人清梦的,正是他之前由於金钱与其他原因所收的徒弟。
“你干嘛啊?!”花款径想再度返回睡梦中,要知道,他刚才梦见天上掉了好多的钱哦!全世界就他一个人,站在漫天金钱飞舞中笑得抽筋!这下好了,什麽都没有了!都是这徒弟害的!
“师父!”凤莲悠才没管花款径的表情到底有多麽的痛苦,只是焦急说到,“师父,你不救我就没人救我了啊!快起来想想办法吧,师父!”
“什麽事这麽急啊!!”懒散的打个哈欠,花款径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向他控诉昨天晚上凤栖梧的暴行!腰好痛,腿好痛,全身没一处不痛的!亏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就那麽配合,早知道就给他来个反抗到底啊!也不至於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不过,迷糊归迷糊,花款径还没到色盲哪个地步去,他指指凤莲悠身上问到:“你敢嘛穿得这麽喜庆?又不是嫁人了,天啦,你大哥还真不是个东西,痛死人了。”
“就是嫁人才穿这麽喜庆啊!”凤莲悠委屈的说到,扯扯身上的衣服,眼泪汪汪的看著花款径,“师父,救救我吧!现在大哥最宝贝你了,你看,昨天他就单单没骂你耶,你去和大哥商量商量,看看我可不可以不嫁,怎麽样?”
“你觉得呢?”花款径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气,“什麽叫做最宝贝我了?!什麽叫做没骂我?!你们家凤栖梧那禽兽扮猪吃老虎来著!!!我昨晚上叫那麽大声,你们都没听见?!怎麽我死也没见到谁来纠我过啊?!”
“那是因为……”凤莲悠小声的说到,“我大哥事先放话了,谁要是敢去打扰你们,他就把那个谁剁成肉酱!何必呢,师父,大家都是几个怕死的人……”
“……”花款径气得说不出话来。
凤莲悠接著补充:“不过,师父,你昨天晚上叫得真的像是被我大哥凌迟一样……有那麽惨吗?”最後那一句话,凤莲悠问得特别的小心翼翼。
花款径一听,脸都扭曲成一团了,说话都变得咬牙切齿:“你们家那个大哥,他最好给我小心一点!除了床上,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哼!”
“当然当然!”有求於人,凤莲悠赶忙拍马屁,“师父,你当然是最厉害的了!眼下你就有一个报酬的好时机啊!你看,你徒弟我今天穿成这样就是要嫁人了!师父,为了报复我大哥,我们两个人一起小手拉小手远走高飞你看怎麽样?“为什麽是除了床上呢师父?
“报复?!”花款径的眼睛里闪耀著星星,听起来多麽让人心旷神怡的一个词啊!嘿嘿,报复!只是--“为什麽是我们两个小手拉小手并且远走高飞?你有带足够的钱吗?钱用完了你能保证再赚很多的钱吗?你确定你养得活我吗?”
“师父……”这下换成凤莲悠咬牙切齿了,“你就那麽像是没用的非得靠别人来养你的小白脸吗?!”
“是啊!”花款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马上,他一顿,他似乎忘了什麽事啊……生气的猛一拍床,花款径大叫:“靠!我忘了向凤栖梧索要初夜费了!”
“师父……”凤莲悠忽然觉得她找错了人。
花款径抬眼看著凤莲悠身上的大红色嫁衣,微微一笑:“报复是吗?我亲爱的徒弟啊,你似乎不知道,你亲爱的师父是非常乐於报复的!尤其是欠我的人!好了,我知道你不想嫁人,而我又想整整你们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哥,这样吧,我替你出嫁!”
“师父!”这意外的主意差点吓跑了凤莲悠的三魂七魄,“你要嫁给一个男人?没弄错吧,可是,就算你要嫁男人好了,也应当从一而终吧,你是我大哥的人耶!”
花款径翻翻白眼:“谁说我就非得从一而终了?!更何况,只是嫁出去玩玩,我就不信你那个新郎能把我怎麽样!除非他找死!!!”因为那个人,好象和凤倚町之间不简单,据花款径此刻临时分析,那两个人之间,绝对有一腿!
“可是,可是,听起来多玄啊……据说未央禾那个人有点问题……”凤莲悠主要是害怕自己大哥发起彪来,自己会死无全尸,而且,“师父,你现在爬不起来吧?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嫁吧,哎!与你能做这麽久(很久?)的师徒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师父,真的,不用替我担心,大不了我嫁过去被虐待至死或者饿死之类的……真的,师父,不用担心我!我不怕死!命该如此啊--”凤莲悠越说越觉得疑惑,自己这口气,明明就是--
花款径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气盖云天的说到:“莲悠,你放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一定不会让你过得那样凄苦的!我一定要替你代嫁,然後把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魔王的真面目给抖出来并且全身而退,我是你师父啊,什麽事我搞不定?!好了,不用说了,把衣服给我!”
“师父……”谁是传说中的杀人魔王啊?凤莲悠觉得事情怎麽越来越奇怪?
这是花款径第一次出嫁--靠!这是什麽话?!--这是花款径第一次代人出嫁!原因却是到现在他都有点没想明白,因为他的头很昏,身体到处都返著酸疼,本来就不高的智商在这种情况下是大打折扣,尤其是,外面的唢喇声和鞭炮声震得他眼冒紧星,还有,这个轿子……摇晃得他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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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款径终於有种再次活过来了的感觉。谁知还没缓过劲来,马上就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手伸过来把他拽出花轿,花款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虽然人多手杂,但大家还是把他给稳稳的扶住了,并且一只手伸过来硬塞给他一截红绫,不用想也知道,红绫那头被今天的新郎给抓著的。花款径透过盖头的流书卯足了劲也只看到那半身鲜红的新郎装和一双脚。
等他还没回过神来,马上就有人高喊一声:“一拜天地!”吓得他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呢就脚一软普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磕得生疼。
人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新娘子居然不磕头。每个人眼神怪异的朝新郎看去,想要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未央禾也诧异的抬头,望向那大红的盖头,凤家的小姐该不会想在这个时候闹脾气吧。那麽,他们的计划怎麽办?!
“莲悠,磕头啊!”未央禾凑过去小声的说到。
花款径却借著盖头的掩护,在这种奇怪的关头发起呆来。自己真的就这麽磕下去吗?然後今晚借著月黑风高走他个干净利落不留痕迹,那麽,凤倚町就可以和今天的新郎在一起了吗?凤莲悠就可以继续在她家做她高枕无忧的大小姐了,凤栖梧也就回因没有人去烦他而变得省事多了,可是,可是,自己是干什麽来的?!花款径还是第一次想自己做事的理由,可是,他一个也找不到。这些人和他非亲非故的,他们怎麽样了关他什麽事?!还有,他为什麽会在这里,而不是在那狗窝一样乱的家里继续忍受暗盟那七个女人的虐待?!花款径突然有些发昏,这麽久以来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做这种事的理由,所以他只是呆呆的跪在那里,独自想他一个人的事情。
人群悄无声息,每个人都猜不透今天的新娘她到底想要干什麽,要知道,未央禾大将军一直冷心冷面,把他惹火了,事情就棘手了啊。未央禾却没发火,只是疑惑的望著盖头,想要说什麽话却没有说出口。其实他的内心无比的焦急,如果现在不拜堂的话,那个人,是不会出现的吧!只是作为将领,早就习惯了把表情掩藏!
不等众人发呆到何时。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冲过人群,一把拉起跪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新娘,焦急的说到:“款径,你疯了吗?!”
未央禾的眼神被人群里突然出现的人影所吸引过去,眼中开始有什麽翻腾,他来了,他终於还是来了!可是,他说出口的是什麽东西?!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款径被迫取下盖头,疑惑的望著面前脸色苍白的人:“倚町?你为什麽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莲悠一个人发疯也就算了,你难道也跟著不清醒起来了吗?!快,趁著我大哥还不知道,我们赶快回去,否则,我们都将会死得很难看!”凤倚町一边说著一边拖了花款径就走,可是,刚一迈出步子,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档住了路。他一愣,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表情,只是低著头想要绕过他继续走,可是,手一紧,某个人一使劲,他就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众人跟著花款径一起惊呼一声。原本凑热闹的各位一下子变成了看热闹的了,所有人都变兴意昂然,要知道,新娘换了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的的大将军拉进怀里的那个人,显然就是栖凤栖梧山庄的花花公子二少爷啊!
花款径看著眼前的情形,突然觉得情形怪异了起来,他脑子飞快的转动,猜测著自己是不是进了什麽圈套!或者是圈套中的圈套!可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倚町使劲挣扎出那个人结实的怀里,退後一步,吼到:“你干什麽?!”
未央禾不说话,只是用他冷硬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然後,在凤倚町的颤抖与不可置信中说到:“你到底想要怎麽样?!想要把我们的关系隐瞒到什麽时候?!”
凤倚町一惊,人群里是皆是恍然大悟般的眼神。内幕啊!每个人越看越起劲,可是花款径却只觉得越来越冷,因为,他看到了一双人群里极力掩饰怒火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