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赌(穿越时空)————一生不悔[下]

作者:一生不悔[下]  录入:11-24

搂紧逆,冷若不去追问他在想什么,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让他去了解逆的一切,"不要丢下我。"
"都那么大还像个孩子,没有谁丢了谁,我们都是孤独的,就像这星星,看来不过一指的距离,实际又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在这黑夜中,却只有它们能够彼此相伴,只要相望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而我们,不只相望而且相拥。"
"重要吗?"
"对别人而言不重要,可是对我们却已足够。"话语间冷若脑中回忆起他们的相亲相爱,互相憎恨还有冷漠的分离与决然的伤害,经过那么多还能够相互依靠已经足够。
"你确实变了,可是我没变。"眼神黯淡,逆漠然的说,持续六十余年的生命很多想法与习惯都不可能改变,即使他有心但没有改变的相处伤害依然会出现。
冷若扳过逆的身子,让自己的摸样印在他的眼中,"我不问你为什么放弃生命,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没有改变很重要,但你要听清楚。"顿了顿,又严肃的说:"我认识的是固执、冷酷、自虐、疯狂、偏执的逆,认识的是一个不知爱不知恨不懂原谅与背叛的逆,我认识的是用所有最恶毒的语言也无法形容的魔头,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变好了,变善了那我还真不习惯,你不变但我变了,我可以去适应你的生活去接受你的一切,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我们不需要什么爱呀恨呀,我们只需要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就好,生命一开始是孤独的,但孤独撇成两半就不那么孤独了,所以,把你的和我的和在一起不很好吗?逆,不相信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人;冷若,只相信逆,只在乎逆。"
逆怔怔的看着冷若,听他的一番话,他不懂冷若在说什么,为什么那么荒谬却感觉很开心很安心,看着严肃的冷若许久他突然笑了,然后又非常生气,"我有那么恶毒吗?你的话很伤人。"说着嘟着嘴打了冷若几下。
冷若装出吃疼的样子"哎呀"叫了几声,然后笑着抱起逆。
"会很辛苦。"望着冷若背后黑黑的森林,逆小声的说。
"不怕,我可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男人。"
"我不会回大陆。"
"我会一直跟着你。"
"那里没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你。"
"没有美人,没有佳酿,没有仆人,没有......。"
"但有你。"
"......偶尔来趟大陆也不错。"逆停了停,又说。
"很好。"
"有的同伴不会走,我们可以去他们那里玩。"
"热闹呀。"
"还有,可以去看看绝傲他们,那时候也许就是叫帝君吧。"
"探亲?不错的选择。"冷若接着说,然后他笑了,"然后......我们就回家。"
"回......家?"
"对,回家,回我们的家,回你为我筑的家。"
逆含着泪珠笑了,将脸埋在怀里,点点头,"好,然后回家。"
在不远处,质心看着相拥的二人居然感觉酸酸的,他们的逆终于有了好归宿,一旁的风然拍着肩膀也在幸福的笑,这样的结果才是他们希望的。
吸吸鼻子,维持自己冰山的形象,质心对裘天说:"通知留在大陆的所有人,把绝傲找出来,牺牲他一个,幸福两个人非常划算。"
"早做了。"裘天居然笑了,虽然很淡但已经让质心够惊讶,这也是逆屈指可数的功绩。
"可以回家了。"想起家里的娘子,风然幸福指数迅速攀升。
"回家。"一声思念传得很远,飞过高山,飞过流水,飞向家中等待的亲人。

回家

当终于到达然国时,逆基本已经恢复,与小小家长理短几日,确认了留在大陆的同伴人数与和自己一同离开的人后,四人的"逃亡"队伍增至十多人,当然包括逆的宝贝姒丫头,逆曾询问过红国的情况,知道一切确实如计划的发展后没有追问几个皇子的近况,他明白,如果从没给过关心,无法保障时就不要给予一时的温暖,那会非常残酷,丈任会照顾他们的,不过作为剥夺他们幸福的逆还是在暗处叮嘱小小,照顾好红国皇脉,至少不要让他们死绝。
随后逆就去"关心"然帝,两人静心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离开的时候都是笑嬉嬉的,这让小小可是提心吊胆很久,五、六日后一群人告别然帝、小小颠颠簸簸的向龙国进发。
在皇宫里,月灵亲自接待了他们,今忘跟在他后面总是思考什么,非常安静。
五日后,他们又起程,马上就可以回家大家格外兴奋。
就在出发前夜,逆和冷若见了今忘,"和我们回家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今忘看着逆咬紧牙关摇头拒绝。
"何必。他已经长大,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里再没有你留下的理由。"逆低声说着。
没得今忘开口,月灵进来了。"他不会跟你走。"
三人看着进门的月灵无语,此刻月灵曾经柔弱的脸庞透出了坚毅的气质,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果断与刚强,虽然他依旧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是月灵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帝王应当具备的自信与自觉。
"他不会走,因为我不允许。"
"月灵,你认为你可以在我面前说‘允许'吗?"逆威胁的说。
瞳孔收缩了下,但月灵稳住了自己,"他是我哥哥,是龙国除我以外的正统血脉,这里才是他的家。"
"正统血脉?"说着话时逆知道今忘在发抖,他又回忆起那些日子吧。
"正如你说的,我在长大,但却需要时间,龙国和我都需要今忘,与你相比,他在这里才能得到更多的重视。"月灵深吸口气继续说:"你在绝、红战争中做过什么我不过问,风之阁是否消失我不在乎,在这里你是我龙帝的客人,但是,没有主人允许是不能乱拿东西的,尤其是带走一个人。逆,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想通了,想透了,即使我多么爱你但你却不能回报我同等的爱,那我宁愿不要。"枯涩的笑笑,在看看今忘后又变得坦然,"不能成为逆的月灵但是我依然是龙国的帝王,是你赋予我权利,但现在我必须独立履行相应的义务,这是我的责任。"
看着态度诚恳、意志坚定的月灵,逆会心一笑,"回龙国后不知道你和今忘做了什么,但至少结果让我很满意,责任?月灵,你终于学会承担了。"
"可是不够,我需要有人支持我,辅助我,逆,别带走今忘,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拜托你。"
感觉到肩头冷若的双手沉甸甸的重量,逆专注的看着今忘一言不发。
很久以后,今忘平服内心的鼓动,抬起眼他认真的看着逆:"逆,我要留下。"
得到回答,逆示意冷若扶起自己,越过月灵紧张得有点僵硬的身子,逆以适当的声音说: "遗心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开始找到自己的心了吧!从今以后世上只有今忘,可是......。" 逆顿顿,温柔的说:"风之阁永远是你的家。记得看望我们。"
门关上的一刻,今忘哭了,月灵马上慌张起来,抱着今忘他像一个男人一样说:"哥哥,我们会很好的,龙国也会很好。"
......
和冷若肩并肩的走出大殿,在花园里逆抬头看着浩瀚的星空沉默。突然,他眼前一黑,一双手捂了双眼。
"看着我,不要再看它。"冷若贴着逆柔和的说。
顺势靠在冷若肩头,逆没有拿开盖眼的手,"我不值得拥有幸福。"
"那不重要,我们可一点也不‘幸福'。"冷若打趣的说。
"是的,不幸福。"逆笑着说,但眼泪却无声无息的从指缝间流出。
"我们一起凝视黑夜的浩瀚、无常与寂寞,只有我和你。"放开手,冷若温柔的看着逆的双眼。
二人就这样脉脉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闭上眼,逆与冷若如亲人、如爱人、如知己般相吻,冰冷的两颗心彼此传递温暖。
"在海的那头,是我们的家。"天亮之时,逆指着海天之线上若影若现的小岛告诉冷若。
"回家罗!"冷若大声一喊,各就各位,风然、裘天......还有许许多多风之阁的家人们一同向他们的家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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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终于完文了,几个月才写完,现在看了大大还是满佩服自己的,能够坚持已经不易,是否优秀就暂且不管,大大可要好好休息一下,结局就当是对大家新年的礼物吧。至于修文或番外,节后回来再见

 

番外一 前世记忆(一)


生活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但是对于祁逆垣而言,生活就是一出闹剧,每个人都在扮演滑稽的角色,嘲弄别人也嘲笑自己,常常冷漠的看着他人为生计奔波的时候他就会讥讽的微笑,内心却阵阵刺痛。只有自己知道:潇洒而游戏人间的祁逆垣也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
一个黑道老大,一个商场精英,有显赫的财富与尊贵的身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定人生死是如此的让人羡慕,祁逆垣就是这个黑暗王国的王,世人称之"邪神逆鹰"的黑暗上帝。
刚刚结束上亿元的毒品交易,逆鹰在自个儿的酒吧中享受美人的伺候,让身边的保镖在暗处盯着,他仅与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开始堕落的疯狂之夜。
"祁,那么专心?"一个好友调侃道,知道逆鹰真名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可是无上光荣,可是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代表的只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逆鹰没有禁止他们这样的称呼是因为他认为这是有必要的,记住过去是为了鞭策自己。
逆鹰没有说话,专心的看着颓废的舞台上如同媚蛇般扭动的身躯他只感觉厌恶,但同时却矛盾的无法移开视线,就好象病如膏肓的强迫症患者,强迫自己去面对明明不愿做、不愿面对的一切。
祁逆垣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梦魇,当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他叫黑豆,因为是一个又黑又瘦还有怪病缠身的弃婴,在福利院里他永远是被遗忘的一员,没有小朋友和自己玩,没有老师喜欢自己,常常还被冤枉和欺负,本来天真的黑豆变的自卑、胆小和冷淡,用这种不聪明的方法防护他人欺负的同时他也拒绝了零星般少的几个人的好心帮助。还不到六岁就像一个小老头一样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数着手指头过日,偶尔看看窗外活泼乱跳的小朋友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却有如此大的差别,如果同样被遗弃为什么自己要更为不幸,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有无数个为什么,但是根本没有人愿意解答,因为他是黑豆。
十二岁那年,个头还是小小的黑豆在福利院的春游中走丢了,他一个人在路上瞎走,为了回院鼓足勇气问路的时候被人给了无数白眼还有"幸福"的小朋友丢来的石头,黄昏时饿的走不动而在垃圾里捡东西吃时还会有流浪狗将残食分给自己,小黑豆没有哭,才十二岁他已经不会哭,眼泪只会让人更厌恶自己,而结果只有自己吃苦,还不明白生的意义但本能已经驱使他逃避死的结局。
十二岁的那一夜是黑豆永远无法忘记的夜晚,在天桥下蜷缩睡觉的他被醉酒的流浪汉强奸,在挣扎后明白只会得到更多折磨而结局没有改变的时候黑豆默默的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摧残,当一切结束时他没有理会流血的下体而只是要求做为回报流浪汉应该给自己吃的。在撕裂的疼痛中吃食的黑豆其实很佩服自己,他活下来了,而且吃饱了肚子,很厉害不是吗?还是孩子的黑豆没有羞耻,因为根本没人教他,他只明白一件事,自己可以依靠自己活下去,而不是该死的福利院。
三日后黑豆终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回院了,因为他满足了"好心人"的私欲。但是回到福利院也只是回到乏味而寒冷的生活中,没人注意自己已经失踪三日,唯一知道的几个老师还责打自己,对他身上可疑的伤痕也是不闻不问,黑豆没有伤心,因为也没有人教他。
十六岁黑豆给自己改了名字,他叫陈逆,没什么意义,只是因为他刚好去民政局改名时看见了旁边一本书上这两个字。离开福利院,陈逆没什么知识也没什么本领,他依靠自己的身体开始流浪,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和他睡过的有男有女,好心的还会多给自己钱或者收留自己几日,这已经很不错了,为了更多人"帮助"他开始锻炼身体,健壮而修长性感的身体是一切资金的根本。
十八岁陈逆在A市停下了流浪的脚步,因为一个六十岁的黑道大哥收留了他,陈逆有了父亲,也继承了他的姓名,这个世界在他十八岁生日时没有了陈逆,多了一个祁逆垣,逆字是他要求留下的,因为喜欢,逆流而行感觉就像他这个人,永远不容于世。做为回报祁逆垣做了父亲的玩物,他的生命力顽强,不会像其他男孩子没玩几日就死了,这也是父亲最满意的地方,可是,不过五、六日逆垣就后悔了,因为和他睡过的至少都是"正常人",而这位父亲无疑是个变态,而且是个喜欢虐待的变态,被玩得丢了半条命的他想过逃跑但是放弃,这时的逆学会思考,学会为未来而努力,难道要一辈子都躺在男人的身下被玩弄吗?现在可以,十年后可以,但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自己可不希望英年早逝。
作为长期计划,祁逆垣留了下来,他疯狂的学习各种知识,包括如何在床上取悦父亲和活下来,二十岁时祁逆垣在被迷晕的父亲引领下正式以继承人的身份进入黑道,他终于有机会培养自己的权利。
二十五岁,祁逆垣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这一年他被敌人和同伴的陷阱俘虏,在暗房里被无情毒打后又被一次又一次轮奸,这一年他遇到了两个生死之交,他们救下自己并杀掉所有碰过他的人,这一年祁逆垣与欧洲黑帮联手,杀了父亲,杀了叛徒,杀了所有反抗的人,他第一次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得到了一件东西,A市的黑道老大位子。
二十六岁,短短一年时间祁逆垣与两个死党成为A市乃至东南亚地区不可撼动的黑道霸主,每日从他手中流出的军火、毒品、黑钱以千万计算,许多黑道老大讲的是仁义,甚至有的很有"良心"的不会贩卖毒品,但是祁逆垣不会,他没学过什么仁义道德,也没学过什么良心、责任,只要能挣钱他就做什么,他能有今天凭的是狠、绝、冷、快,但是祁逆垣不是白痴,至少他懂的掩饰,在下属或外人看来他们的祁老大是个义气、豪爽的大哥,是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真男人。
没有毁了自己噩梦开始的福利院,但无情的逆鹰可没有做好人的打算,他把当年和自己同时呆在福利院的老师、同学全部翻了出来,给他们制订了详细的折磨计划,然后一个个实施,这是他的乐趣,地狱只有自己太孤单了,还是多点人陪着才好。
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从一次次犯错开始的,然后人们又努力的将自己错误的痕迹一次次划掉,周而复返,当人生变的洁白无污时一个人的生命就结束了。祁逆垣的人生一开始就是个玩笑,他不过是两个年轻人好奇下的产物,而又不负责任的丢弃,如果可以不出生那么这出闹剧就没有可能完美上演,但他出生了,而后来一次次的错误、一次次偏离轨道已经让祁逆垣无心去改正错误,他也没有能力去改正,当有能力时他又不会去做这可笑的事,如同背负这个耻辱的名字,存在即真理?!好吧,那么就让存在过的一直存在,祁逆垣就是这样的人。
三十岁的今天,邪神逆鹰坐着酒吧里享受自己的人生,他不是当年的男孩,却成为疯狂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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