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看,小姒也太久没见面,我得好好陪陪她,还有月灵。最近发生什么事?他的状态不稳定呀。"
"没什么。他就那样。"今忘简单的说到,确实如此,月灵平常可不那样,每次他装出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拼命挽留这个男人。而逆明知道还故意戏弄这个可怜的痴情人,给人多多的希望后又让人狠狠的失望,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十几年还是不变,看得他这个外人都腻死了。
"有时候我真是感慨,明明当初希望你是逆,可是现在怎么老是怀恋那个冷天翔呀。真是矛盾。"
"你这个叫......贱!"吃口菜逆骂了出来,"我早就说了无论是冷天翔还是逆不都是我?干吗非要把他俩明明白白的分开。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你们还乐此不疲。"
"我们还天生犯贱?!"不可置信逆居然这样评价自己,今忘冷下脸来,"你嘴是越来越毒,难怪然帝要踢你出来,小小绝对被你带坏了。"
"你们谁不被我带坏。大惊小怪!对了,和谈的进程如何?"
听到正事,今忘变得格外严肃,他一本正经的向逆报告:"很好,然帝非常有诚意,而且有小小在吹枕边风进度已经很快。麻烦的是龙国,老不死的还在做垂死挣扎,居然去求助自己的臣子帮助他挽回局势。"说着还冷哼起来。
"你对他的评价还是没有改变。毕竟他也算给你生命的人,仁慈点呀!"逆慢条丝屡的说。
"仁慈?我们不是早就将它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和谈对我们有很大好处,只要边界太平,风之阁在两国的商业来往才会顺畅,小小已经不耐烦了。"
"我明白了。"今忘点点头后与逆相视而笑。
"老家伙毕竟是你名誉上的爹,要去见个面吗?"
"不必!"心寒的提起这个人,今忘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因为这个男人他承受了太多苦难,即使事隔多年,每次回想起来也会心虚发抖。
没有打扰今忘的回忆,风之阁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没有人可以帮助别人,真正能够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如果有需要大家才会伸出手来,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冷漠却体贴"的大家庭。
"让鹰去做,他需要发泄一下精力。"
"他?!报完仇了?"今忘恢复过来后又是那个沉着冷静的谋臣。
"恩!姓宥的那个死法真叫绝。"逆回味的说。
立刻明白逆一定全程参观的今忘受不了的低下头,他可以用语言置人于死地,但是却见不得血腥的场面,而逆却恰恰相反,他是荤素搭配,身心不累,裘天、裘夜、风然他们就是被这个嗜好古怪的男人给带坏的。当初要不是受风然所托带着小小离开,也许除了自己全都成他这个样,不过,小小那种笑里藏刀的作风还是被逆给传染的吧?
"接下来呢?"两人说话之间一个黑影出现在窗边问到。
"你倒是着急,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又想下一个?"早知道来人的逆吃着东西,但却问着黑影。
"严英!"今忘指责的喊出他的名字,应该要求暗队的风然好好教教这些暗影如何遵守规矩了,吓得他这个文弱书生咽了好几口。
"水阁主,请叫我鹰,严英不在这里。"
"对,严英不在这里,因为这里不需要这个人。"逆笑着补充,"先做了这再说其他。"
鹰弯腰告退又消失在窗边,这让今忘只能干瞪着空气,"我说,为什么我好象看见质心了。"
"他和质心呆得最久。"突兀的一句话其实是在解答今忘的疑问。"月灵该醒了。"
看着逆一派正经的向里屋走,今忘满含深意的皱眉。无论是开心还是痛苦,无论是失落还是饱含激情,这个男人永远都只有一个孤独的背影,逆如此,冷天翔也如此,在他生命里存在过的所有人都没有消磨掉那份孤独与暗淡的悲哀,自己也曾经否定过冷天翔的存在,那个名字代表的不过是一个幻象,但是至少那段时光中还有一个真假难辨的爱存在。现在的逆呢?愤世嫉俗、桀骜不训、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即使是有许多的情感存在但是本质上内心却已是无!不是拥有一切后的至高领悟,而是一无所有的无!空洞的无!
今忘理解逆,但是他无法真正读懂逆,他们每个人都读懂了这个男人的一部分,却无法将它们合为一体,矛盾的一体。小小也是在担心吧,逆突然决裂般的离开红国,离开他守护20年的冷若,没有任何交代的回来又迅速的离开,再次见面身边居然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现身、失踪、现身、失踪......他就像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的风,所有人不过只是茫然的等待他的召见,即使大家都在担心同一件事:害怕某一天他就永远失踪。但是最依恋逆的小小还在企图挽留住他的脚步。可是,做的到吗?
有人做的到吗?
叹口气,今忘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的脑袋,他有太多事需要思考,例如老家伙死后的登基大典,然国缔结的协议内容、小小的见面礼物等等,这个逆呀!就让爱他的那些可怜人去操心吧。
总有意外!
三个月后,龙国年迈的老皇帝于某日清晨死在自个的龙床上,经太医检查是"自然死亡",他风风光光的被大葬后月灵登上宝座。今忘为此整整一个月都忙的晕头转向,每次看见宫里休憩的逆就气不打一处出。
"你越来越让人满意。"舒服的躺在床上,逆夸奖起床边的鹰。"自然死亡?一群庸医。"
"那是他们聪明。"鹰并没有骄傲,他谦虚的回答,一个连头都被削下的人有可能是自然死亡吗?也只有这群人可以睁眼说瞎话。
"严英,现在的生活是你要的吗?报了仇,杀了该杀的人,然后呢?我记得当年你说要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为什么还留在这,没人强迫你。"
"这里是我认定的开始。"难得逆和自己谈到当年,鹰恢复些许人气的解释,"既然选择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赫赫......。"逆无声的笑了,他的矛盾怎么看不出,不过是刻意揭开而已。
"如果没事就走了。集训要开始。"
"又开始?他确实很称职。回去时帮我告诉风然一声,让他多回谷里看看家小别只顾着训练大老爷们,否则那天他那个恶婆娘杀到我这要人就烦了。"
"确实!"想到队长和他小娘子的相处,鹰会心一笑。"以后别叫我严英。他只需要存在于过去就行。"临走鹰又嘱咐逆,这个男人有时候特别健忘,都说了好几次还是忘记。
摆摆手,逆彻底放松的躺下,他的脑子里无数的诡计在旋转,无聊的生活应该有更多的乐趣。然国、龙国,接下来该到哪呢?
以为可以和逆安安静静的过一段二人世界,可是现在看着已经背起行囊的男人月灵终于爆发。
"你又要去哪?为什么还要走?难道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你吗?"
"没有,不过这不是留下我的理由。"
"我呢?我不能成为理由?"月灵悲哀的询问。
"不能,你不是理由,同样我也不是你停下脚步的理由。"逆认真的说到,"你很聪明,执着,勇敢,但是你不应当将它们用在我身上,月灵,请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思考!你的责任不是我的,我无意承担。"
"不是的,我不是要利用你做什么。"月灵认为逆一定误会自己连忙解释,"我只是爱你,留下来让我爱你好吗?我是唯一适合你的。逆,我不要你做什么承诺,你只需要呆在我身边,即使你多么荒唐我都不会介意。"
"你看,因为一个爱那个我所迷恋的月灵卑微成这样。"惋惜的抚摩月灵的头发,逆的眼神却格外冰冷。"相信爱情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和谎言!我的娃娃只要做到 要求的就好,他是没有权利要求什么的。"突然揪起月灵的头发,看到月灵吃痛的样子逆没有怜惜,"你要做我的娃娃还是做我的敌人?"
"我......我......做娃娃!"面对瞬间变换态度的逆,月灵在颤抖,心被撕碎的同时又被残忍的撒上冰冷的盐,月灵不懂自己如此低贱的求爱逆为什么仍然不能接受,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其实,月灵怎么会明白,逆对他的隔阂与残忍不过是对待敌人时的千分之一,逆是疼爱月灵的,但是他不爱他!只是因为不爱他,所以逆感觉不到月灵的哀痛与失落,感受不到他那颗为爱伤痕累累的心。只是因为不爱。
"这才是我的月灵。"立刻又抱住吓傻的人儿亲亲,逆夸奖道:"好月儿,乖乖听今忘的话,做自己该做的事,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再任意撒娇、放着性子做事。下次见面你要长大,要像一个君王一样见我,否则......我能让你上天,也能让你入地。"
"我......我知道了。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月灵惊慌失措的回答,他明白逆是说到做到的。
俩人缠绵了一会,逆才离开皇宫。d
"为什么伤他那么深?"城门外,今忘阴沉的问,月灵至少是他的亲人,作为"兄长"有义务质问。
"残忍有时是另一种仁慈。何况,爱?你认为存在吗?即使是口口声声说为爱而生的月灵也绝不会为爱寻死。借口,爱永远是自私的借口。"
"逆。"今忘顿了顿才又能说话:"我真的想恋天翔了。"
"可惜!那是一个讽刺的存在。"逆嘲弄的笑笑,"另外,遗心,我原谅你这次的无理,但别在有下次。"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冰冷,今忘知道一念之间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但他只能无惧的说:"我做了该做的。"
"所以我才原谅你。"逆拍拍今忘的肩,"然国就由你稳定,月灵想要独当一面还为时过早,我们都得给他时间。"
"确实,最后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那个宝座,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我们需要去珍视奋斗的事,像某个傻瓜一样放弃最不应该放弃的我可做不到。"报复的眨着眼,今忘暗喻冷若的愚蠢就是为了刺激冷静的逆。
可是逆依然没有任何反映,冷若在他耳里就好象一个陌生的名词。"我们都是聪明人。"
没有留恋的离开,逆又开始他像风一般的流浪,但是今忘这次没有挽留,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见面。
"啊!逆又忘记姒儿了,又给我事做。"想到有点骄莽任性却可人的小丫头,今忘头疼的又想回谷了。
六月,红国的夏天来到,炎热的气候并没有吓退兴奋的百姓,因为在这个季节他们将与大陆所有百姓一同迎来多年未曾有过的大会:隆多里奥会!这是百年前大陆初定时由四国帝君达成共识的大会,任何一国以友好、诚恳的态度邀请其余各国前来参与时无论各国处于何种状态,即使是必须休战也要参与。这做为祖宗留下的规矩已经为各国所严格遵守,毕竟帝君是不可能冒着忤逆所有国民的危险去断然拒绝。可是,隆多里奥会已经有50年没有召开,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红国突然提出邀请不得不让各国戒备,况且,今年的大会出现了一个意外,因为四国在不同时间都被臣子"建议"邀请风之阁主参与。
"他是谁?"冷若、炎烈、史魄爵都问出同一个问题。
"他是一个奇迹,是一个神话人物,是这个大陆的无冕之王。"红国的大臣回答。
"对帝君而言他是一个危险,一个不受世俗束缚的存在,同时,在百姓眼中的他却是值得虔诚膜拜的神。"绝国将军也对他熟悉的解惑。
"你连他都不知道,做什么然帝呀!"风小小谴责的看着史魄爵,"我都替你丢脸。"
"作为一国之君要操心的实在太多,那注意这么个人,你还不解释解释为什么一定要邀请他。"被鄙视的然帝不服气的反击。
"他是......。"没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是风之阁成员,同时也是掌握经济大权的风小小终于有机会好好宣传一下崇拜的阁主,"一个绝对的传奇人物。二十年前创立风之阁,三年间将它发展成一个从事多种领域、稳固发展的商阁,随后又培养许多具有非凡商业头脑、才华出众的青年才俊,五年后使风之阁成为越河霸主!你知道越河吗?是那个大陆最富饶的河域,那个被喻为大陆之母的河域也,而这个风之阁主居然只用8年的时间就成为那的霸主。十年前风之阁又继续它的霸业征程,现在已经成为大陆商业帝王,因为他的经营为广大百姓带来的不只是更多物优价美的米粮,还带来各国都彼此没有见识的新奇玩意和丰富多彩的生活,所以暗地都称他商界的无冕之王。"
"二十年前?商界?无冕王?"然帝抓住最关键的几个词立刻敏锐起来。"他在我国的商界地位如何?"
知道爱人开窍的风小小笑眯了眼,"七成都是他的。"
"小小,经济方面的事我一直让你做主,这么异常的事为什么没告诉过我。这可是意味即使要作战也得征求他的同意呀。我们的粮草都在他手里。"知道居然不知不觉被人在头上悬了一把剑然帝暗自责骂自己。
"你在担心?"
"对,我在担心,我只希望二十年过去他已经是一个暮年老人,而且还后继无人,否则......。"
在心里已经笑翻天的小小直咕噜着逆才三十而已,还是壮年,而且你也和他相处那么久,他的性子只要没得罪他担心什么,况且后继无人?他早有继承人了。"放心,只要有我他不会害你。"笑罢小小还是好心的安抚。
"为什么?"然帝奇怪小小的自信。
"别问了,反正他不会害你,否则就必须踏过我的尸体。"好不容易说了句情话,小小等着爱人的奖赏。
"小小......。"早忘了自己担心什么,然帝此刻眼中只有自己的蜜糖爱人。
同时,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也让冷若、炎烈警觉,尤其是当他们知道风之阁居然掌握全国六成以上商脉时冷汗冒出来,皇宫握有三成左右重要商脉,而这意味全国经济实际是在风之阁手中。
"丈任,你听过这个人吗?"
"好象听过,不过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达臣,你调查了多少?"炎烈询问。
"国内风字商铺应都是他的,但本国主事是谁不知。不提阁主,即使是各国主事的姓氏、年龄、行踪等都一无所知。"臣子回答。
"那他如何经商?"两人又都提出这个疑问。
"也不知,所有和他们打交道的商人都默契的一概闭嘴,只愿透露如果他们说出来就再也别想呆下去。"
"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国都灭了他们也呆不下去。"冷若冷冷的说完就命令李一去调查风之阁,"查不出来就别回来。"
临危授命的李一离开,他的生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命令就是生命的一切。过去是凌帝的,现在是云帝的,可是在离开时李一却有了别样感觉,好象他的命运将从此改变。
与此同时炎烈也下达同样的命令。
而随后经过深思熟虑,冷若做出一个谨慎的决定,以君主的名义第一次邀请个人参与隆多里奥会。
"风之阁,我等你。"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态,但大家都在等待这个神秘的阁主。
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