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穿越时空)————遗思

作者:遗思  录入:11-24

楞了一会儿,我才反映过来,他说的那个子即原来是子夜,都是惹尘一时起的名。
"他不想你留在这里,其实,我也不想你留在这里。你留下就只能尽你护师的职责,虽然我也不知道护师到底要做什么,但现在的事情已经让我够害怕了,我不能让你留下。可是......凯然,我真的不舍得!"音月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我想伸手去探他的脸,他挡住了我的手,"凯然,就让我这么靠着吧!看不到你的眼我才不会那么心痛!"
"凯然,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抱我的人,当你小小的身体叫着‘哥哥'扑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整个心都好象满了,满的让我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父皇从没有在乎过我的存在,母后的心里满是对父皇的怨恨和对别人的嫉妒,只有哥哥他会和我说话,会关心我,可是他也从来没抱过我,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知道的,哥哥也是很在乎我,但是哥哥即位后,我们就渐渐疏远,那时我不过才5岁,哥哥7岁就已经被宣布为继承人了,那以后他就住宫里,而我就得搬出宫一个人住王府了。那以后,哥哥连对我的笑都少了,他还是会来看我,和我说话,只是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你不相信吧,只有哥哥来过我的王府,父皇、母后他们连看都不看我,9岁的时候母后死了,13岁的时候父皇也死了。那以后我就真的只有哥哥了,那以后他来的时间多了点,可每次也总是匆忙,但他还是很关心我的生活,安排我的学习,安排我的作息,可是,就只有他关心而已!但是,凯然,我真庆幸我遇见了你。那次是哥哥第一次派我出去办事,我没想到我会遇见你,你就这么撞进了我的怀里,也顺势撞进了我的心里。"
我忍着酸楚,没让眼里的泪掉下。
"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我尊敬在乎哥哥,可在哥哥面前我是小心谨慎的,我怕让哥哥不高兴,他是君主,我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事而烦恼,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多想他多陪我一会儿,在我这里多逗留一会儿,但你来了,天天笑着叫我音月,我连做梦都是你可爱的笑脸和满口的‘音月'。可是你的身上为什么要有那颗红痔?你为什么要是护师?又为什么护师要做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真的愿意......凯然,我真的愿意让你走!再心痛,再不舍,也比不上你的生命,你的快乐!"
我不敢低头看,我怕看见同样凄恻的一双眼,我也怕泪水会这么不自禁地流下。
"音月,等你登基完,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的脑里突然闪现这一想法。
音月猛的离开了我的肩膀,眼睛闪着晶莹,眼里有震惊、有喜悦、有憧憬,但却在一刹那深深地黯淡了下来,成了灰烟。
"凯然!......我不能!"

天使

"为什么,音月?"我心痛地大喊,我知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音明,可是难道音月为了音明可以忽视自己的生命,连这个他口口声声不舍得的"我"也不能劝他离开?
"凯然!"他的眼里也满是痛苦,满是挣扎与矛盾。
"音月,为什么?一开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答应音明的要求去登基,你不是一开始就明白了登上了皇位你就不再是个完整的人了吗?登上了皇位,你就要担心自己的生命随时可能消失,你不能受伤,甚至一点擦伤都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的,音月,好好当你的王爷不好吗?"我紧紧抓着他的手,我的眼里是与他不相上下的苦痛,我明白,他一旦登基,死亡就有可能随时毫无征兆地降临。
"凯然,你不明白!"他的眼里是望不到的幽深,"我的生活里只有哥哥,我不能让他有事,但是,只要我成了在位者,哥哥就不会有事了,只有我的血能供给哥哥,他可以继续为琉国的百姓造福,为琉国的皇族增加高贵的血统。可是,凯然,我真的没想到,我会遇到你的......"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的语气开始愤怒,"音月,你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吗?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自己当成音明的附属,把自己当成他的供血者?你想过没有,要是我没出现,你是会死的!音明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在你身上点下那个封印,我实在不敢相信那会是一个哥哥对弟弟所做的事!"我的话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音明的厌恶和嘲讽。
"凯然,不许你这么说哥哥!"音明似乎也有些生气,但这只让我的怒火烧的更旺而已。
"难道不是吗?哪有哥哥会看着弟弟的生命就这么走向危险的?他为什么要在你身上封印?他为什么要你登基?你别忘了,他是一个君主,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他所做的不过就是要培养一个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而已,恰巧,只有你这个弟弟能与他一同在位,只有你能为他提供他所需的血,你以为你是碰巧遇到我的吗?不是!是音明测到有能量,怀疑还有护师存在才派你来的,他都还没确定是否有护师一族的存在就在你身上下封印,你能说这是一个哥哥会对弟弟做的事吗?"我气急地说到,为什么这样的人,音月还要留在他身边,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留在他身边?
"凯然,哥哥不是这样的......"音月的脸色变的煞白,手也变的冰冷,不住地在发抖。
看到他这样,我有些不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这样,音月是不是就会愿意离开音明了?
"音月,一登基完我们就离开好吗?我们生活在一起!"
"凯然,你误会哥哥了,他不会的!"他的手都已经冰凉的出冷汗了,双唇却还是颤抖地吐出这句话。
"音月,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一开始,音明就没拿你当弟弟看,他只是为了他自己才对你好的,他从来没拿你当过弟弟!"见他这么执迷不悟,我使劲握着他的手大声对他说到,似乎这样就可以唤醒他的固执一样。
"凯然,你不要说了!"音月的声音也开始在颤抖,眼神中满是让我不忍的乞求,那么低微,那么痛苦,是我太残忍了吗?
我默默地收回了眼光,心里却一阵难受,是我太残忍了吗,这么对音月?毕竟音明对于音月是那么重要,而我却在这里残酷地摧毁他心里一直的支柱,可是,音月,你要一直这么欺骗自己吗?静静握着音月冰凉的手,我牵着他往他书房走去,他就这么安静地跟在我身后,任我这么拉扯着他向前走去。我不忍回头看他,我怕我看到一个象失了灵魂的精灵。
音明,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一开始就预备了这样的答案吗?你是知道音月一定不会离开你才这么有恃无恐吗?可是,音月他可是你亲生弟弟啊,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音月就这么一直不言不语,连今天的拭血他也显的沉默异常,自始至终,他的眼神就没和我交汇过,却也一直避着音明的眼神。今天,同样灵结只在半透明时就被我摘下了,音明并没说什么,今天的他也显的异常沉默。
惹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对我投来困惑的眼神,我却只能回给他一记苦笑。
我该怎么办?后天拭血后音月就该登基了,这样他就不会受我的影响会死了,可是,只要我不在他身边,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只有我的血能增加他的不能啊!而他又是抱定甘愿为音明连自己生命都可以不要的心,要嘛就是带他走,要嘛我就得留下同时保证他和音明的生命,可是我不会忘了音明对我做的事,忘不了象个废人一样躺在密室,忘不了音明说不会让我靠近音月。是啊,他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让音月对他无比忠诚,让音月为了他甘心放弃自己的生命做他的供血者,他又怎么会愿意看见半路出现个"我"来影响音月影响他所辛苦铺下的局?他容不下我!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容的下我的!
是夜,子夜归来,象个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在我房里,将我困在他怀里。
"小然,后天,你会跟我走吗?"将头埋在我的发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同寻常的发闷。
"子夜,你怎么了?"我意外他突如其来的脆弱与不安。
"师傅死了!"他象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抱着我,渴望从我身上得到安慰。"7年前父皇派人将我送到了寒拉,那以后我就和师傅相依为命,他教我许多,他说我将继承他的一切本事,他说能有我这么个徒弟他心满意足,他说寒拉有了我会更强大,一年前,他说‘子夜,你该出去闯闯了',他说岚国会后悔没有将我留住,他说如果有下一生,他还是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将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我,除了父亲母亲,师傅是与我最亲的人。现在,师傅也死了。"
虽然不怎么听子夜提起他这个师傅,但他话中的悲戚令我动容。
"小然,你会不会也象他们那样会离开我?到最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子夜现在是不是象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满眼的悲寂与无措?拥抱这种行为为什么会亲密,是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脸吗?
"子夜,不会的,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总在人前强装坚强的他此刻竟是这般的惹人心疼。
"小然,你别离开我!如果你也不见了,那我该怎么办?"子夜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不会的,子夜,你放心,不会的!"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不那么不安。
"小然,你别动,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好不好?"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他满足的叹息声在我发间湮灭。
我是子夜的天使吗?
音明是音月的天使吗?
那哥哥,谁是我的天使?

月光

总算到了音月登基前的最后一次拭血了,子夜在加倍紧张的同时似乎也松了口气,而音月......他仍旧避着我,就连不小心碰到,眼神也是在不停地闪躲,前天的那番谈话后,我也不知道这时候到底该跟他说些什么。
晚上,惹尘陪着我和音月一同去音明的密室那里,马车上,音月只低着头,看不见神色也不见他开口,而惹尘也不言不语的,使的这一路更是压抑。
当灵结已经越来越躺,变的渐渐透明的时候,我正准备伸手去摘它,音月竟先我一步地将灵结摘了下来。我诧异地立时望向他,却见他没任何不适,手也正常地拿着灵结,他没看向我,只定定地看着音明,把灵结放进了灵环中。
音明看向他的眼神有欣然、有释然、有着满足和骄傲。
是不是,从音月摘下灵结的那刻起,音月就具备了资格,音明多年的心血就算达成了?可是音月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平静,平静地象是心哀。
"凯然,明天就是音月的登基礼了,总算,护师的任务算是结束了。"难得的,音明对我和颜悦色地说到。
"是。我会在音月登基礼后离开琉国。"我淡淡地回应到,是啊,总算结束了,我的离开对音明来说到底是喜是忧,我抬眼望着他,他此刻的眼里竟是通透的清明,是喜悦吧?从此后不必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而我这个不安定因素也将离开。
回府的路上,依旧沉默,子夜却已在我房里等我,前天,昨天他都留在我的房里彻夜未眠,只是一个劲地抱着我,也不言语,后来我累了,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着,可是早上醒来,他一脸的憔悴让我差点认不出他来,双眼满是血丝,眼神暗淡无神,下巴上也冒着凌乱的胡渣。但他一发现我的醒来,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对我也摆着那副令人躲避不及的冰冷脸色,只有手仍紧紧搂着我的腰,好一会儿才能恍回来,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冷血无情,到了晚上仍旧是不言语,只是眼神又象最初那样,脆弱无助。
看着他坐在那里,似乎正在想心事,我便悄悄向他走去,只是我还没靠进房门,他却已经发现了我。
"小然,累吗?"子夜出门小心地扶着我,"你脸色很苍白。你还好吗?"
"我没事!"轻轻挥了挥手,我有些晕眩地说到,"子夜,明天音月的登基仪式一结束我们就走吧,离开琉国!"
子夜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楞了楞。
"子夜,你带我去岚国看看,好吗?"本来我是应该去过那里的。
"好!"子夜抚着我的头发,一脸慈爱。
"凯然!"惹尘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怎么了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惹尘,他却没有进来的意思,抬眼看了眼子夜,他抚着我头发的手也轻轻地放了下来。
我疑惑地朝惹尘走去,惹尘有什么话好跟我说吗?怎么刚才那么多时间他不讲,现在还不能让子夜知道?
待我快要走到他面前了,惹尘却转身往院里的花园走去,我只有更困惑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花园才发现今夜月光下的花园特别漂亮。
"凯然!"走在前面的惹尘转身欲言又止。
"惹尘,怎么了?"想到明天我就会和子夜离开,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惹尘了,我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些黯然。
"凯然,你看看我的眼睛!"惹尘却意外地向我靠近,要我看他的眼睛。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没什么呀,褐色的,跟第一次见面不同,并不象那时我以为的那么清澈透明,只是即使这么面对面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却仍旧无法看清此刻他眼里所蕴涵的情绪。那里面,我能看清的只是一丝渴望和一丝急切而已,可他眼里满满是情绪,是我所看不懂看不清的情绪,这一切深不可见。
"惹尘,怎么了吗?"我不知道他要我看他眼睛里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看他的眼睛。
闻言,他直起身子,恢复了一开始的距离,这次,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失落,还有释然?
"凯然,谢谢你这次能答应回来!不然,音月、音明就都没命了。"惹尘浅笑地对我说到。
我没说话,静等着他的下文,可是我明白,他只是为了音明说这句话的。
似乎了解我在想什么,惹尘嘲解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了音月才回来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音明,可是......"惹尘苦笑了下,却没接着说下去。
"等过段时间,我也将离开,有了音月,我也不必那么担心了!"
听到这话,我承认,我的心里怒火在翻腾。
"惹尘,连你也这样吗?连你也一开始就拿音月当供血的药罐子吗?"我的语气有逼问,有替音月的委屈。
惹尘好象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怔了怔神,但随即,他却叹了口气。
"凯然,有一天,你会明白人总是自私的。只有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才会用心,其他的人,只是无关的人罢了,对我来说,音月不过是个无关的人而已。你也一样,从今后最好把这里的一切都当做与你无关的最好。"
"惹尘,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音月他可是拿你当自己的好朋友,处处说着你的好话!"原来一开始,音月对惹尘来说就只是个无关的人吗?
"凯然,你还小,好多事你不明白!"对于我的愤怒,对于我的指责,惹尘并没有生气,只是以教诲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到。
"是!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音月什么都没做,却要承受这么多不公平的结果!"我替音月委屈,我替他心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音月他什么也没做错啊!
惹尘见状,忙将我轻轻搂在了怀里,我疑惑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挣扎,没推开他,却乖乖地偎在他的怀里委屈地抽泣。
"凯然乖!以后凯然就会明白了!"轻拍着我的背,惹尘柔声说到。
我仍是为音月而不平而心疼,但抽泣声已在慢慢回复,透过泪眼,只见一片月朦胧。
"凯然,以后,照顾好自己!"惹尘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地说着,他的语气那么轻柔,那么真挚,一瞬间,我仿佛自己待着的是哥哥的怀抱,他一脸的不放心,一脸的不舍得,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叮嘱我不要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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