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皮蛋的脑袋。"走吧,我给你找东西吃去。"
"寒。。。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就听我说一句话。"整个人陷入了一个巨大结实的怀抱,感觉到了温暖却依然觉得难过。
"。。。"
"我不知道制作毒品会给的身体带来这么大的危害,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只要不吸食带上口罩就没有事情了。我对天发誓,我对其颜的祖先发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所以,那些为你卖命的兄弟白白牺牲了。。。"我叹口气。"真可怜,你间接害死了他们呢。"
"没有,昨夜收到这边的情报,我就让所有的人都封了起来,今天来你这里报道,想让你看看他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损伤。我不知道制作毒品也会腐蚀人的健康。也不知道有什么症状。我昨天知道的时候也是后悔得要死。目前还没有人有不良反应,所以我想你说不定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先前的状态。"
"为什么和凤必查家合作?"
"那一半是我爹的主意。"小可查叹口气。"我不是要推卸责任。吕国大乱了,要打仗了。。。他们要打我们。寒。有人怂恿老家伙抢夺我们的粮食,族人,兵器和土地资源。因为我们的富足让人眼红。可是我不想前有狼,后有虎。占国的涟狩王爷虽然此行不顺。但是兄弟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想如果毒品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效果,就在占国内部大肆推广,我需要一个牵制占国趁火打劫的筹码,除了毒品,我真的不知道其它兵不血刃的方法。我和凤必查合作,他们出罂粟,我们出方法,得到的利润两家分。
我们不是不知道你痛恨凤必查。但是我爹他。。。欠了凤必查家一个人情,迟早要归还的。还了这个情,他就再也不会阻止你报仇了,宝宝。真的。相信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仿若听到身后的那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长长的叹口气。
"我知道了。那些接触过毒品的人呢,我去看看他们。"
"你原谅我了,寒?"小可查掰过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发誓,如果我知道会害到兄弟和无辜的人,我不会这么不小心。"
"知道了,不过只此一次。"整理了一下衣领。
"不要再说不做伯曰的话了,好么?"小心翼翼的问。"听到这里会痛。小寒。不要再说那么绝情的话,好么?"指着自己的心脏。
"如果你再犯错怎么办?"扯了扯他的脸皮。太有肌肉了,拉不开。讨厌。
"我不会的。如果我犯错,你可以惩罚我,但是不要不管,不要甩手不干。好么?你可以监督,纠正,惩罚,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不管我。如果你不看紧了,我再犯这种致命的错误怎么办?其颜需要你,小寒。你是其颜家的伯曰。"
"噗哧!"拍拍他。"别煽情了,走吧。去看病号,我原谅你不原谅不要紧,那个石罗什么的可不好说呢。你让他制作毒品,我却为此打断他的手脚。"
"我会请求他们原谅的,作为可查,也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我也不会包庇我自己。你不气了?宝宝。"
"不要叫我宝宝。早就不气了。又不是小孩子。不知者不罪。"
"。。。可是你掉眼泪了呢,因为我的愚蠢。"小可查搂着我。懊恼得自言自语。"。。。对不起。"
推开门,看见塔塔泛红的眼睛。"怎么,你也没睡?"
"嗨,我怕老大和小可查打起来,在门口守门,结果守着守着睡着了。困死我了。"塔塔伸了个懒腰,凑过来。"老大不气了?小可查挺可怜的,一夜没睡。不过兄弟们也挺可怜的,一夜也没怎么合眼。"
"为什么?"
"都在为‘如果老大和小可查打起来,劝架的时候该帮谁'而苦恼。小可查力气吓人,而且招式独特。老大内功深厚,招式变幻多端,两个人真打起来,真的不好劝架呢。我可是准备了三十个人来拉架。"塔塔嬉笑着说。"不过我早就知道,老大出马,小可查绝对服服帖帖。"
"哼。唐零呢?"
"我在。"唐零打了个哈欠,怎么也没睡好。看了看我,看了看我身后的小可查。"我昨晚上给人都检查了一下身体。有几个的肠胃有些弱。可能是过程中不小心吸食到了。"
"毒品过纯,从皮肤指甲也能深入身体的。他们的肠胃不好可能就是因此而起的。不过不能着急,好好调养身体才行。尽量给些排毒的配方,多清肠胃,顺便吃点加强心脏和肠胃的补药。再者多喝牛奶羊奶。"扭过头。"就算没有事情的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你暂时不要用了,让他们回去好好调养身体。一年后再说。如果身体差不多的跟着部队晨练。加强体质。"
"好吧。"小可查点点头。"我去看看那个石罗。"说着,离开。
"柴房的已经有一个不行了。我问了,听说是接触过的富甲客人提供的毒品,为了让人兴奋。"
"哼。塔塔,所有的产业密令下去。对于毒品的贩卖,采取不闻不问。但是自己的人绝对不能接触,明白么?对于中毒颇深的疯子不要理会。各地巡逻查帐的人手加强,顺便给每个人检查身体。
石罗是幸免于难了,但是仅此一例,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人知法犯法,就按照法令处理。我宁愿要一个清醒的死人,不要一个活者的疯子。"压低声音。"还有,最近不安生,两国的情报不用第一时间送给我了,一线资料必须最快速度内亲手送给小可查。我要备份的就行。"
"明白。"塔塔说。
"还有柴房的三人,如果坚持不下去,有家人的给他们留下安葬费,安家费。让他们也死得明目。"叹口气。我不是救世主,我救不了所有人。毒品肯定会散播,肯定会引起轰动和抢购。会让人疯狂。肯定会有无辜的人和家庭受到波及。不过,如果是为了让其颜家的一个人少受到一份创伤,我宁愿多费点心思时间多杀死十个外人。
"石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小可查揉了揉脖子。"大家都是兄弟么,当然原谅我了,而且我说,伯曰呼寒为此已经狠狠的惩罚过我了,看我的脖子上的手印就知道伯曰呼寒当时多么的愤怒了。其它人都没有想到你这么凶悍。敢对我下毒手。。。"
"哼。"
"而且捡了一条命,如果不是你,恐怕他迟早会中毒瘫痪死亡的。况且,让他带薪休假一年,不也挺不错,还有人侍候。不过。。。昨夜。。。你是不是故意那么做。让各路探子都知道我们非常痛恨一种罂粟提纯的毒品。"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是害人的,就交给凤必查家做好了。鼓励他们来这里买卖毒品。难得我们不再为难他们了。那么一方面意识到这种东西害人之处的猎人大哥拼命想要管制,另一方面富人却非常迷信它的作用。只要把水搅浑。占国高层一乱,那么这条老虎就无法咬我们一口了。"
"你。。。莫非早就想到了?我的计划?"小可查惊讶地说。
"我说过的,我们不是兄弟心连心么?呵呵。"
"那你还生那么大的气。"
"你当我生气是假的?你想做,就要让凤必查做,那么就算后来猎人大哥兴师问罪,也问不倒你我头上,不是么?苯蛋,这叫做借刀杀人!"
小可查郁闷地说。"可是我的脖子好痛。"
"我没使劲。你脖子上的肉太嫩了,好好锻炼锻炼吧。"
"。。。怎么锻炼?被你多掐几次么?"
"你以前不也经常掐我?"
"我有真的用过力气么?"
"好象真的没有过。"
"现在才知道,我舍得的么?"
"呵呵,我可是你可爱的弟弟呢。聪明伶俐。。。哎,皮蛋呢?跑哪里去了,早饭还没喂呢,别出去吃人去了吧?"
"。。。"
三个月后,可可西和塔塔联合清查了一遍所有的人,包括他们自己的手下。只有有十几个身体不好的被送回去恢复,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或者为了应酬喝了太多的酒,吃了太多的肉。有几个作风品行出现过问题的也交给了小可查的人,从此没有了音信。
雪城的重点人士都被素查了一遍,有的无声无息的永远消失掉了。这个关键的时刻,我和小可查一致认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们绝对不能失败。事关其颜的生死存亡。
目前占国内毒品在上流社会猖獗。各种声色场所都在大力推举,想要分一杯羹尧。只有我们的茶楼酒楼保持了沉默。毒品依旧有市无价,发现它的特殊功效的不少酒楼和花楼都在酒水饭菜中加了特殊的佐料。只有我们的粮食是自给自足的,厨师是自己培训的。倒也不怕。不过确实受到它的影响,生意下降了一大截。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干脆关门大吉。把可爱的少年们送到了唐门的深山中,包括那两个间谍。小可查的意思是不要我插手战争的事情。而且希望我能带着一批人躲入深山中,颇有我死了,起码你还活着延续下去的大义凛然。
我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生死由命,再说如果我真的有旺所有人的命。我宁愿在雪城待着,起码保证后方稳定。真有人敢在前线局势未定的时候打乱,不管是谁,我都愿意亲自动手斩杀。
至于凤必查家和小可查的毒品联机,我们负责收钱,他们负责销售制作等。只不过,我知道,两年后凤必查家就不会这么乖乖的了。亲手制作毒品的人压根活不过三年。
"我把唐零借给你。"
"你舍得?"
"他的才智应该还是不错的,听说五岁跟着吕国大军训练。过目不忘。我把老头子也借给你。听说他对玄学有所研究,还有那个宁宁,你留给我看着。"
"哦。"小可查没有太多表情。
"我不擅长打仗,也就不啰嗦了,虽然一肚子坏水,可是纸上谈兵毕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我很懒惰,所以我就在雪城吃好的,玩好的。保证给你们的粮食充足,保证我还活着一天,没有人能在这里撒野。"
"有你主持后方,我就放心多了。"小可查穿好靴子。披上了衣服。
"雪城的生活太安逸,许多人也许不愿意亲自披风上阵。该下毒手的时候你不要留情。不管是不是顶着其颜的姓氏,临阵脱逃的兵不是好兵。无论是谁,该杀就要杀。这是战争,不是儿戏。"
"嗯。"
"多保重。明皇和贵妃你都带上吧,有什么事情他们跑得快。"
"。。。你也是。"小可查的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你也是。。。你也是。"说着,穿上了大衣,最后看了看我,拉了拉我的脸蛋。"再见。"
第 38 章 篇外 缘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个头只有我的手臂的一半。似乎因为整天吃不上饭所以把我的手指放入他的嘴巴里边吸呀吸的。深陷的眼窝,眼睛中完全没有任何的神采,仿佛早已死去了一般。
听说宝宝身体很不好。为了生下他,他的娘没少吃苦,打骂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被硬生生的灌下了打胎药,七个月差一天被催了出来。生下来只有那么小,连普通婴儿的一半体重都不到。
我娘和我都以为宝宝注定是活不下来的。其颜家健康的小孩子受到无与伦比的照顾,夭折的都不在少数,何况是那样的宝宝。为此,娘哭了许久,许久。。。念念不忘说"都是孽缘,都是孽缘。"
我不知道我对于他的存在是怎么样的理解。我应该是痛恨他的,痛恨他们母子,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恨过他们,一刻也没有。因为他那种没有期望的眼神,从来不会上扬的嘴角,永远吃不饱干瘪的肚子,经常被踹打直不起来的身腰,让我如何也恨不起来。我甚至开始痛恨起自己来。
宝宝是最无辜的,却是整个弯曲的事件中最受苦的。
所以我恨我自己,痛恨,悔恨,迁怒,气氛。。。曾经相当一段时间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娘身体还好的时候,我们的帐篷会有意无意地离凤必查家的那个最破旧的帐篷一段不远的距离。我娘会经常让大婶大妈们去救济那时候还是凤必查家的最小的孩子的宝宝。偶尔也会拖着虚弱的身体,远远的看上他们母子一眼。
宝宝,虽然是个爱称。却也是个侮辱的字眼,因为孽缘,所以没有饭吃,因没吃不饱,所以长不大。七八岁的时候长的只有五岁的孩子那么大,而且走路都会被一阵风打歪,跌倒,爬起来,继续踉跄地走。
没人一个人认为宝宝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凤必查家兄弟相残的斗争中,也无法容下他。不过宝宝的娘仿佛不在乎般,依旧笑嘻嘻的抱着他,把自己的口粮都给他,坐在冰冷的帐篷中,唱着无人听得懂的儿歌。
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宝宝不会哭,也从来不懂得笑。如同死去多时的人一半,永远是那副没有生气的脸孔。
直到后来事情出现了转机,我娘死去前把我和爹叫到床前。对爹,她只说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而让我发了毒誓。"一辈子尽我最大可能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把他当成我的亲弟弟,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因为这是孽缘。"娘内疚得说。"所以你要替你爹还债,孽缘的债。"
爹因为娘的病逝,悲痛了好一阵子。不顾我的反对和娘的遗言带着我们远离了凤必查家的那个最破旧的帐篷。直到第三年的时候。我才再次看到宝宝。完全不同的一个宝宝。
会笑,会跳,会舞(人家那是练习打拳)还会窝到他娘怀抱里边撒娇。
笑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慵懒的猫。只不过那浓密的睫毛无法遮掩眼睛中的寒光烁烁。
还学会了去其它的帐篷偷粮食,每个帐篷偷一小把粗米,每块肉上割下来一小口,没有人会注意到。
还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几个公主的帐篷里边塞毒蛇,塞蚂蚁,会在她们的马驹身上涂抹蜂蜜,招引马蜂。甚至会不顾伤痛在被毒打过后的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在那个毒打他的凤必查罗兴的洗脸毛巾上撒生石灰。
凤必查罗兴为此瞎了眼。却没有想到是宝宝做的,因为没有人认为他能做到。
宝宝,那个没有期望的宝宝不在了,如今是个充满生气却嫉恶如仇的宝宝。才十二岁,已经懂得下得了狠心下得了毒手。
我高兴,因为宝宝长大了,懂得保护自己和他娘,我悲哀,因为他不需要我。可以说从来都未曾需要过。
这次,我打破了爹的沉默,让人在凤必查可查不在的时候和他的大老婆交涉,用两头羊换过来了母子两人。宝宝开始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自己床铺铺了五遍,连新的毛巾都洗了两遍。吃饭的时候也净捡肉挑。不过,其颜家的人没有怪他,只有同情和悲哀。因为宝宝的饭量还不到正常的同龄孩子的五分之一。
知道这段孽缘的老一辈都纷纷摇摇头,看向我和爹的时候多了一份不屑。
不知道的老家伙们纷纷对凤必查家吐涂抹,遭孽呀,虎毒不食子,天杀的。。。等字眼如同刀一般刺向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