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为自己那麽强烈的占有欲。随後苦笑,看来我放不下,至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方霁月现在体内精气流失得厉害,又被我气郁结於心,身体越来越糟。刚才摸他的脉,我就已发现脉相微弱,要是再不渡些精气给他,只怕是撑不到娘制好解药的那天了。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叫我怎麽心甘情愿的躺著让他吸精气?说不定,他也不屑碰我。
思前想後,我从腰包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犹豫了一会,小心的打开。纸包里只有一小撮淡粉色的药粉,随著药粉在空气中裸露,散发出一丝妖异的香气,让人闻之心神一荡。
我叹口气,用食指沾了一点,伸进方霁月的口中。
方霁月无意识的吮吸起来,那温热柔软的感觉让我想起他身体的美妙,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我慌忙把手抽回来,暗骂自己犯贱。
又想了想,我把方霁月扶坐起来,往他的几个大穴处注入真气,又运功带动他体内微弱的真气在经脉中来回几个周天。一通忙活下来,方霁月身上有些泛红,体温也升高许多,我自己也是累出一身的汗。
之前差点走火入魔,回来後又没有好好调息,再加上为方霁月凝聚真气,我不免觉得有些乏力。
不过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把方霁月扶下盖好被子,发现他的身子微微一动,睫毛抖了抖,慢慢张开了眼睛。
我喂给他的"桃煞"似乎也发生了作用,那双似黑琉璃般眼睛是睁开了,却显得迷蒙,就像刚睡醒,神智尚且还在梦中一般。
桃煞是娘的宝贝,上千朵的桃花加上数十种稀少的药材也仅能配出一指甲盖的份量。桃煞能使人依据现实产生幻觉,服入者会将眼前人看做自己的心上人,并有一亲芳泽的欲望,情难自禁。
此药的妙处就在使人产生的幻觉半真半假,让服入者深信不疑。也正因有此奇效,它还能诱使服入者说出心上人的姓名。桃煞的药效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无从察觉,娘偶尔会用它来试试爹爹有没有背著她爬墙。
虽然娘不反对我和方霁月来往,可她也深知。男子不能生育,待年华老去,只怕是恩爱不再。她怕方霁月看中的是我的外表,於是私底下把珍贵稀少的桃煞匀了一点给我,想让我试试方霁月的真心。
想要试探中桃煞者的心上人是谁,除了服入者情至深处自发的呢喃之外,就需要旁人语言的引导诱出了。
一般来讲,定力高的人就算中了桃煞,也不会主动说出心上人的姓名,这就必定需要旁人的引导,换种现代说法,也可以算是催眠。
如果在以前,也许我会用娘教我的方法去试探方霁月一下。可如今,我却没了这份心思。
我害怕!如果,如果他念出的不是我的名字,我还有办法心平气和的渡精气给他吗?
要是方霁月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不知道会不会连让我近身都不愿意。
他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不能拖延。就算他的心上人不是我,我也不会放任他这样下去。
若不是不得已,桃煞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用在他身上。
既然下定决心,我开始解身上的服饰。
不知是因为女装繁琐,或是心情紧张,我只觉得等脱完衣服,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我不能控制的轻颤,赤身钻进方霁月的被窝。
方霁月沈静的看著我,眼睛时而清澈时而迷茫,我知道,这是因为桃煞的幻觉。
我神色复杂躺在方霁月身边,半晌,见他仍没有什麽动作,暗叹一声,主动挪动身体和他紧紧相贴,伸出手去解他的里衣。
方霁月猛的一个翻身,把我压住,极少见的强烈欲望在他绷紧身体和稍急的呼吸中体现出来。
肌肤的触感,让我有些发晕。说起来,离起我们上一次情事的时间好像不短了,此时不过轻微接触竟然就让我觉得浑身发热。
我有些悲哀。何朝夕啊何朝夕,难道你竟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变得如此卑微了麽?就连他心意不明,你也无法控制想要接近他的欲望。
第77章
更新时间: 04/29 2007
虽然一直知道方霁月是一个比我还要强大,更有力量的男人,可屈指可数的几次情事却让我完全忘记了这点。
现在,我终於领悟到,若非是他一直都让著我,估计是压不住他的。
而且,该死的!他明显经验超级丰富的样子。如果说我光是纸上谈兵,理论知识丰富,那麽他绝对是真刀真枪,实地操练出来的功夫。
要不然,他怎麽在我身上摸了几下,我就开始犯晕,找不清东南西北。
陶醉有一些,主要来自於方霁月温情的抚摸。可是这样的心情更让我心酸。此时,在他眼中的究竟是我,还是青鸾?又或者,是别人。
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惊惶。
在心理上说服自己承受和身体能够接受,这两样毕竟存在著差异。
从来不知道躺著在床上,仰著头,承受爱人体重的滋味是如此的紧张,还有期待。
也许潜意识里,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体位,以及我们的坦诚相见。这与平时我从上而下的看他,有太大的不同。
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脖颈,让我像受凉似的起了一身疙瘩。全身发麻,脸热得惊人。
我和方霁月之间的情事虽少,不过那欢畅淋漓的感情却是难忘,犹如空中飞行,水中飘浮,天堂极乐。
从我来看方霁月,似乎也是乐在其中的,只不过,究竟是我天生具有这方面的才能,还是方霁月的迁就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桃煞的药效缘故,方霁月显得特别冲动,就连爱抚都有些急燥。尽管如此,我仍有一种持续受到轻微电击的感觉。
不知何时,他修长的手指已悄然滑到我的身後,怪异的触感让我从迷乱中清醒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僵,甚至害怕得想要颤抖。
他感觉到我的不安,低低说了一句别怕,就开始在我的双股间轻按起来。
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怎麽形容。那个地方,敏感的可怕,他的轻触让我觉得那里就像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有些痒,有些难耐的感觉,还有,害怕。
我喘了半天,感觉到他的手指顶了进来,不过似乎只进来一小点,就被我强烈收缩的括约肌给箍住了。这样实在是太干了,我感觉到疼痛,立刻低叫一声:"等一下。"
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家夥竟然连润滑的东西都不用,我又不习惯做下方。要是真做完了,我的一条小命不死也去半条了。
他抬眼,有些迷惑的看过来,双眼迷离,情欲使他有些惨白的肌肤透出妖异的粉红,让我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低吟一声。他这个样子,真是勾人,至少把我的魂快要勾没了。
我伸手去推方霁月,想去散落的衣服里找点润滑的东西,却被他扯了一下,牢牢控在怀里。
这下可好,我变成脸朝下,背对著他。
方霁月的火热利器抵在我的双股中缓缓摩挲,我全身又是一阵战栗。
我想起方霁月头一回被我吃干抹净後的惨相,连忙讨饶:"等等,这样我们都会很疼,先让我准备一下。"
身後很安静,我想,方霁月应该不会硬来吧?怎麽说,现在在他眼中的都是自己的心上人,应该不会太过粗暴才对。
桃煞,不会让人失去理智,只是产生幻觉,我暗自庆幸选了这种药。
果然,身後的压制放松了些。我连忙趁机伸手从床边的衣堆里捞出随身携带的茶树油。
本想递给他,又觉得有些不放心,脸红了红:"你别动,我自己来。"
说完也不敢看他,往右手上套了人皮手套,大半瓶的茶树油都倒在手上,半趴在床上,颤颤巍巍把手摸向身後。
方霁月消停了一会,又依偎过来,却没再打扰我的准备工作,只勾了我的下巴过去,轻柔的吻进来。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脑子里就像被硬生生分成两半,前方是方霁月小心轻柔的调情,让人心痒,身体後方则是轻微的胀痛和异物感。
我并不是胆大的人,手指在外面揉了半天,才一点一点的挤进去,但还是被那种不适的痛感弄得全身僵硬。
方霁月感觉到我的困窘,用双手把我的身体轻轻提进来,变成直跪在床上。
姿势的突然变化,使双腿条件反射的夹紧,火热的甬道把手指含得更深,有点痛,又有点别的什麽,让我闷哼了一声。
我不明所以的看方霁月,他却径自埋头下去用唇舌轻扫我胸口的乳尖,发出啧啧的吸吮声,然後慢慢往下。
汗水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我想此刻要是有面镜子,一定能看到自己红到极致的模样。
方霁月形状依旧美好的背裸在我的面前,我的手指虽然在自己体内,却让我有了一种进入他身体的感觉,但那种满胀的痛感又确确实实在自己身体里发生,这样的感觉能让人疯狂。
当方霁月含住我那因为疼痛而略显萎靡的分身,让我想起进入他身体的快感,不由得大大喘了口气,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我咬牙,又加进一根手指。
我应该庆幸有方霁月的协助,否则就算自己逞强也未必能够顺利开拓。
可能是我用了太长的时间,方霁月的脸越来越红,呼吸声越来越重,他轻咬我的耳朵:"可以了吗?"
我笑了一下,亮出牙齿,狠狠的在方霁月肩上咬了一口,含糊的应了一声。
不过,我没有料到的是,做了再好的准备,真正接受方霁月的进入仍然疼到浑身发冷,欲望如潮水一般退去,仅剩下我像一只遇难的人鱼,徒劳的在沙滩上跳动,挣扎。
"放松......"方霁月忍耐著挤出模糊的字眼,把我的腿拉得更开,坚定的一点一点挺入。
疼痛让我的体温迅速下降,身上灼热的汗水变得冰凉,相反,方霁月的身体却更加温暖,甚至变得火热。
我的双手紧紧勾隹方霁月的脖颈,腰肢因为他的托起而向上拱,双脚也因找不到著力点,只能搭在他身上,任凭他的掠夺。
视线最初定在方霁月的脸上,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自己爱的男人正在与自己结为一体,疼痛的感觉因此竟然变得有些煽情,它在清醒的告诉我,自己的归属就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随著方霁月最後的挺进,我无助的向後仰头,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响动,被动的接受他的全部。有疼痛,有羞怯,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
方霁月温柔的亲亲我的唇,突然说了句:"朝夕,别怕!"
我错愕的盯著他,一时间不知道是惊!是喜!或是什麽!
没有时间让我思考,方霁月湿润的吻从喉结处蜿蜒而下,在我的胸膛一开花结果。
结合处原本已变成尚可忍受的撕裂感又鲜明了起来,疼痛和情欲让我不能自已的从胸腔里迸出压抑後的声响,既像痛苦的哀鸣,又像情欲难以压制的渲泄。
身体越来越热,尽管还是疼得让我牙关紧咬,喘息呻吟却一声声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下一下顶入体内深处的利器,就像要把我钉死在床上一般,越来越重。
一开始的痛苦,到後面的麻木,再到方霁月因为欲望喷发而触碰到的腺体刺激,我不知从什麽时候起,神智早已迷乱,随著方霁月的轻颤一起痉挛。
不够,还是不够!我胀痛的欲望仍无法泻出,这让我几乎想要怒叫,嘶吼,可因疲累,只能用力的晃头,在方霁月的身上摩擦,扭动。
方霁月的手轻覆了上来,减轻我的不适,同时也让我的欲望继续攀升。
欢乐到了极致,似乎也夹杂了一丝痛苦。我眯著眼,失神的盯著房屋顶部的木纹,似乎有汗水迷进了眼,辣痛了我的眼睛。
第78章
更新时间: 04/29 2007
精蛊的厉害,以前只是听说,现在自己却亲身体验了一回。
按理来说,初次委身在下方,是不太可能有多少快感的,但因为精蛊吸取精气的缘故,身体会短暂性的失力,能让人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有点像书上描写的吸毒的感觉,加大刺激了让人难耐的欲望。
娘还说一天不要超过三次,一次就够让人受的了。
我心里抱怨个不停,如果精蛊能化解就好了,为什麽一定要一个月後才能自动解开呢?
最要命的是,娘怎麽会对方霁月下精蛊呢?难道我看起来就只是个受?我有些悻悻然,难道我看起来这麽没有男人味?打击啊!
方霁月紧紧抱著我,离我只有咫尺的双眼里藏著深沈的一抹情绪。
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和尹剑之间不是什麽情人关系,那回你因为我服了七日迷情,我以为你被困在总坛,再加上尹剑骗我说能帮我见上你一面,所以我就......"
方霁月懒懒的看我一眼,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脸上没有什麽明显的表情。
我差点想抽自己,这样解释怎麽听怎麽别扭。我赶紧补充说明:"是我压得他喔!我把他当成你了......就一回......真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没办法啊,方霁月冷冰冰的眼神比冬天的雪还让人发寒。
好可怕,是谁说过不在沈默中爆发,就在沈默中毁灭?说得真对,和我现在的处境好像有那麽点像。
方霁月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极富含意:"照你这麽说,我和他差不多喽?"
咦,我直觉不对,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感觉。"
男人满足後应该是很好说话的吧?记得以前书上就是这麽说的,我自己也觉得应该如此。比如说现在,虽然在下面很痛,但我的心情就是很不错。
不知道,他感觉怎麽样,我偷偷查看方霁月的表情。
方霁月也斜著眼,似笑非笑:"那你还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语塞,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我调笑。我小心翼翼的看他:"你,不生气了吧?"
方霁月眯起眼睛,手指在我的下颔划来划去,像在玩一只宠物。我极怕痒,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躲开,生怕他又发飙。
哎,那种死气沈沈,神经兮兮的样子,我可不想再看到了!
"我当然很生气!"方霁月突然重重的在我脸上拧了一把,疼得我直吸气。"你自己说,该怎麽办才好?"
我知道理亏,一个劲的赔著笑:"你说吧!只要你高兴,怎麽样都行!"
暗地里擦了一下手心,刚才被方霁月吓出一手冷汗。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可比海底针更难捞。
方霁月笑得很开心,凤目愉悦的眯成一条细线:"那,以後,都让为夫在上面喽!"
我干巴巴的回应:"这个啊......"
"怎麽?不答应?"方霁月挑眉。
"不不,真要这样,也行!"咬著牙先答应了,我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反正就算他在上边也有别的花样嘛!
在他解毒前,我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等他好了,是圆是扁还不是任我捏!
嘿嘿!他一个古人怎麽可能玩得过我一个现代人呢?
"不过,"我酝酿了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青鸾是谁?"
方霁月脸上的微笑顿时变成昨日黄花,我立刻後悔了,这麽好的气氛还提他不开心的事做什麽。他中了桃煞以後只叫了我的名字,说明他心里现在只有我,既然如此,过去很重要吗?这样一想,我几乎恨不得能收回那句话。
可转念一想,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藏著掖著吧!我只不过想知道青鸾对於他的意义,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肯告诉我,那我们之间的感情究竟存不存在信任和忠诚?
我性喜自由,对於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并不看好,如果我们之间仍有种种误会,那永远不可能幸福,只会痛苦。
"你真想知道?"方霁月转成从背後拥住我的姿势,"就算这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揭的疮疤?"
我犹豫了一下,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愿意告诉我什麽,就听什麽!"说完,又补充一句:"有的时候,揭开旧伤消消毒,也许就会痊愈!"
方霁月细细的亲我的耳垂,痒痒的。我红著脸往前缩,又被他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