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你知道的好多,我以后......"我们讲的是悄悄话,当然不能离的太远,所以不知不觉靠得很近,甚至是被人误会的近,而误会的还不是别人,正好就是......
"孟津!你干什么?谁让你跟赵虎出来的?"晏向天?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主......主人?我......"赵虎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赵虎,今天吃的东西就从你的薪俸扣。"这桌东西据说赵虎两月的薪俸都不够。
"啊?主人,我......"
"少废话!回去做事!"
赵虎垮着脸,垂头丧气的走出去,我见情况不妙,也打算趁乱溜走。
"你回来!谁让你走的?"晏向天一把拉住我,死死捏着我的胳膊,"我只离开一会儿,你就不安分,你怎么不勾搭男人就难受?"
"好痛!放手!你有病啊?我才没勾搭......"这个死冰块!没事乱发疯!我使劲捶打他抓着我的大手,才不管他是谁呢!
"你......"
"晏老板,这位小兄弟是......"我这才注意到晏向天身后还有几个人。
"啊!各位,下人不懂事,我们楼上谈,"晏向天总算恢复理智,放开了我,"孟津,你跟我来,不许再乱走!"
"哦!"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现在回不去,我早就不管什么报告了,何必给他做下人,还要受他的气!
"不可能!我带回来的东西绝不掺假。"晏向天脸色难看的对着坐在对面的众人说道。
"晏老板,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你看,象这种波斯织毯,固原几乎随处可见,根本毫不稀奇,"一个瘦小男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块花色鲜艳的织毯,示意道。
"对!还有这种香料和这种酒。"另一个胖男人也拿出一堆东西,证实自己没有撒谎。
原来这几个人是找他投诉来了,难道假货在古代就已盛行?
"给我看看......"晏向天不信的拿过那些东西,仔细研究半晌,迟疑道,"各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都有我的责任,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各位的损失也由我承担。"
"晏老板,我们不是为了退货,我们是想......"胖男人吞吞吐吐道,"呃......解除合约。"
"好!没问题!"晏向天竟想也不想满口答应。
"啊?哦!谢谢晏老板,谢谢晏老板。"一行人喜滋滋的告辞走了。
哐啷--
一个花瓶被晏向天摔个粉碎。
"哎呦!好痛!"我倒霉的被碎片划伤手背。
"啊!你怎么样?你......你怎么这么笨?就不会躲吗?"晏向天这个死冰块竟恶人先告状!
"你说我笨?那你躲躲试试?"气死我了!我拿起桌上的酒瓶向他砸去。
哐啷--
酒瓶是碎了,可他闪的快,根本没碰着。
"我......咦?"我又拿起一个瓶子,刚要砸,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又吸了口气,"咦?这是什么味儿?"
"味儿?没有啊!不就是酒吗?"晏向天也被我弄得一愣,学我的样子也吸了吸鼻子。
"不,我是说这酒是西域的葡萄酒吧?"
"是啊,怎么了?"
"可是我闻着不象啊!"
第八章
"可是我闻着不象啊!"
"不象?什么不象?这确是我带回的葡萄酒。"
"这明明就是假酒!你以为我没喝过葡萄酒酒吗?正宗的葡萄酒香气芬芳馥郁,带着清新的葡萄的果香,可是,你闻闻,这酒的味道虽然初闻感觉还可以,但是只要味道再挥发,就会闻到一种淡淡的霉味和一点特殊的异香,你闻到没有?"再怎么说我也是未来人哪!这点儿品酒的知识还是有的,所以我就做回好事,给他上一堂课吧!
"嗯......是有一点,难道这些都是仿冒品?"晏向天对不懂的事倒是虚心求教。
"没错!你看这些织毯,虽然看起来也很漂亮,但是与真正的波斯货相比色彩不够丰富,图案也不够繁复细致,再看看那个香料......咿!这么刺鼻,好恐怖哦!"我拿着那些所谓的西域货为他鉴别真伪。
"这么说来他们跟此事脱不了关系。"晏向天十分肯定的说。
"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们的问题?你这么不识货,说不定是你在西域时买的假货呢!"
"笨蛋!我是不识货,可是我都是派专人在西域采买,难道他们也不识货?再说,我们一路经过那么多城镇,哪里出过这种问题?"
"呃......是哦!"我忘了!
"他们竟敢把假货放到我面前,简直是把我当成傻瓜......"
"你是啊!"我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
"没......没有,"他耳朵怎么这么灵?"主人,那造假者就是他们喽?"
"......不,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一定是他捣的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恨恨的道。
咦?他这种切齿痛恨的表情,怎么好象在哪儿见过......
"那个混蛋!我早该想到是他,要不然怎么早不出现,晚不见影,偏偏我刚到啸燕山庄,他也来了?"
对了!是他老爹!他面对他爹晏不羁时就是这种表情!
"主人,你说的是老太爷吗?"我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
"别叫他老太爷,他不配!"晏向天大概压抑太久,发泄似的说道,"且不说他从前那些龌龊事,就说当初,我开了琉璃坊,他竟厚颜的开了家珍珠坊,我经营各种西域物品,他也跟着学,没想到这次......看来是我太忍让了,让他以为我好欺负!"
啊?不会吧?这是什么父亲?竟然幼稚到如此地步!
不过,如果造假,在全国都贩卖假货不是利润更大吗?为何只在固原一处?看来晏不羁是故意寻晏向天开心,才会在固原设下这个局,存心难为他一下。
"哼!既然他先挑衅,就别怪我无情,我要一把火烧了他珍珠坊在固原的商号!"我以为他想到什么对策,没成想他会说出放火这种蠢话。
平日里看他挺精明的呀?难道真是当局者迷,关己则乱?
"等等!主人!你先别冲动,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迂回处理比较好,要不然,即使烧了珍珠坊固原的分号,别的地方还有不是吗?总不能全烧了吧?再说,纵火烧屋,官府不会坐视不管的。"我的心地实在是太善良了,他对我那么过分,我还这么热心的帮忙。
"你......你说的对,看你说的头头是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我?我根本没想什么具体的办法呀!商业又不是我学的专业,这种恶性的商业竞争......
"对了!我有主意了,不过,主人你要配合......"
"吴明,你去放出风声,就说琉璃坊从波斯新进了一批少女服饰,款式奇特新颖,而且数量有限,五日后正式出售。"晏向天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交代给手下。
我想的主意他十分赞同,并且愿意全力配合,这是我们第一次平心静气的交谈,我终于觉得自己受到一点应有的尊重了。
我的对策其实很简单,既然珍珠坊喜欢模仿,那我们用稀奇新鲜的东西,引诱他模仿不就得了。
我画了两张服装样子,交给晏向天,嘱咐道:"照着纸上的样子做两件就行,一件我收起来,另一件你把它放在不起眼,但是容易发现的地方,别忘了还要再加强一下宣传力度,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是什么衣服?怎么这么怪?是哪个国家的款式?"晏向天拿着我画的图纳闷道。
"啊?嘿嘿!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事后效果一定很好。"那是我翻书时无意中看到的--二十世纪的改良式旗袍。
一种是宽松的款式,穿起来雍容典雅,高贵大方;另一种是贴身的款式,穿起来曲线必露,性感诱人,而且开叉直逼腰际,如果在未来穿它,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可现在是唐朝,虽说唐朝民风开放,女人穿衣都很大胆,但是这种惊世骇俗的衣服,相信就算是妓馆里的姑娘也不敢穿吧? 呵呵!
不出两天,在晏向天的刻意宣传下,琉璃坊即将出售新款服装的消息,就传遍了固原的大街小巷,还没到正式出售的日子,就有不少喜欢追求新奇的少女前来订货,所以,衣服的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如今已经被炒到几百两银子了。
又过了两天,原本订货的少女就纷纷退货,到市面上一打听,竟发现全城都是那种改良旗袍,当然是豪放的那种,虽然价格不象琉璃坊那么昂贵,但也是价格不菲,可以想象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珍珠坊忙得够戗!
可是到了第五天,就听说不少买主把珍珠坊告上了官府,不只要求退货,还要他们赔偿名节损失,嘻嘻!当然了,你让好人家的姑娘穿那种衣服,不是侮辱人吗?
一时间,珍珠坊成了众矢之的,而晏向天就趁机站出来,展示那件保守款式的旗袍,向大家说明珍珠坊的衣服照着从琉璃坊偷来的残次品仿冒的,又揭露了珍珠坊以前的剽窃行为,号召大家打击害人的假货,这下不只挽救了琉璃坊在固原的生意,甚至连那种旗袍都成了抢手货!
晏向天为此对我大为改观,甚至还奖励我几套衣服和几百两银子呢!
嘻嘻!这是我在古代赚的第一笔银子,有了这些钱,我就不怕他了,如果他将来对我有什么不轨企图,那什么报告我也不做了,直接带着他给我的银子跑路!
固原的风波很快平息了,我们又继续赶路,这次倒是一路顺风,没有什么烦人的乱事。
半月后,我们终于回到晏向天的老巢......不、是老家扬州。
扬州是座文明遐迩的历史名城,风景如画,园林雅致,是长安以外数一数二的大城。
晏向天的住所位于扬州西北的近郊,虽早已想象过它的宏伟,今日一见更觉壮观,占地面积千顷,亭台楼阁美景无数,即使说它是个独立的王国也丝毫不为过。
我们的车队在晏府门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光是下人就有千人,而最惊人的还是曾经有所耳闻的姬妾队伍,是的,队伍,因为我只是初略的数了数,就足有百人,确切的数字大概更多,简直可与皇帝后宫媲美。
天!晏向天有这么多女人,竟然身体还这么硬朗,可见能力好强!
不过,这些姬妾的长相我同样不敢恭维,虽不至于象边城那些妓女那么夸张,可是一个个肥胖的圆脸,臃肿的体态,实在让我这个未来人无法忍受。
"蓝伯,家中一切可好?"迎接队伍的最前面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似乎是晏府的总管,晏向天一边走进府门,一边随口问道。
"是的,主人,一切都象您没走前一样。"蓝伯紧随其后,毕恭毕敬的回道。
"很好。"
"主人,接风酒宴马上就好,是不是先沐浴更衣?"
晏向天就象回到自己国土的国王,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奇怪的是,他连理也不理那些眼巴巴望着他的姬妾。
发现了问题,得不到解答是很痛苦的,所以,我四下寻找赵虎的身影,可就象这段日子来的每次一样,也不知他跑到那去了,总是找不到,该不会是有意躲我吧(如:你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不就是那点银子吗?我现在有钱,还他就是了?呿!小气!
"孟津!孟津是哪位?"
咦?是蓝伯,他叫我干嘛?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孟津?哦!主人说你办事能力出众,命你今后跟着我,学习府中事务的管理,也就是副总管了。"
啊?不会吧?这么说......我又升了?
第九章
如今,我可不是当初的打杂小厮了,副总管在晏府已算是高层主管,比之原来为了等待教授派人救援,无奈的屈于情势,现在这种有权又有钱的日子实在是舒服多了。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穿着崭新的衣服,跟在蓝伯身边,让他教我一些晏府的日常管理。
其实,我根本就不用学,因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常识,但是学习既是偷闲,我何乐而不为呢?
晏向天真是个大忙人,白天几乎都不在府中,虽然这对我观察他很不利,但是只要询问晏府下人,同样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今天,他要与日本的商人商谈出口的事宜,大概会有百万两的进帐,昨天,他安排开封的马老板到自己开的妓馆软玉醉消魂一夜,因为马老板花几十万两银子跟他签了定单,前天,他和洛阳来的钱老板谈成了一笔香料生意......
才回来短短数日,就谈成了好几笔生意,难怪他这么有钱!
府外的事靠打听,府内的事我可就清楚了。
晏向天有197个姬妾,却还没有子嗣,而他的姬妾不只有中原美女,还有不少西域的的外国美女,当然此"美"指的是唐朝标准,在我看来,这些唐朝美女聚在一起简直是肥女大集合!
唉!若是我有这么多肥女人,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勒令她们马上减肥!
晏向天的姬妾绝大多数是别人送的,只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看上的,而且听说晏向天对这些女人都很冷淡,这点从他回来以后的态度就可知一二。
按理说,在回程上他除了在边城那次找了个女人,还被我无意间破坏以外,根本就没发泄过,应该很欲求不满才对,可是,他并没有找任何一个姬妾侍寝,反而不知发什么神经,竟真的让他那些肥婆减肥!
不过,我觉得他这次的决定是正确的,要不然象他这样身材完美的帅哥,身边站着一个足以装下他的肥胖女人,那种画面多滑稽呀!
"孟老弟......不、副总管......"这是我当上副总管后,赵虎第一次主动找我,只是态度似乎拘谨许多。
"赵大哥,你总算记得来找我了,别那么见外,还是叫我孟老弟吧!"
"嘿嘿!好,孟老弟,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从波斯来的美女已经到了,蓝总管叫你过去。"
唉!我这个文明人,竟然被迫在古代参与贩卖人口?真是悲哀!(如:装什么?妓院你不是都去过了)
"为什么让你来通报,不是有许多小厮吗?"赵虎虽然不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可好歹也是个管事呢!
"哦!那帮小子全留在那看美女,谁都不愿过来,正好他们知道我俩关系不错,所以硬是让我来了。"
"那些波斯美女真那么美吗?是不是象主人的侍妾那么......呃......美?"我对古人的审美观已彻底失望。
"嗯......长得还可以,就是瘦了点......"
"啊?瘦的?"这么说来很美喽?"那我去看看!"
"蓝伯,是不是波斯......"我兴冲冲的走进西院的客房,没看到波斯美女,却看到......
"小津津!我来看你了!想不想我?"肖剑云?他怎么来了?
"肖庄主,你怎么在这里?那些波斯美女呢?"不只是美女没了,就连蓝伯也不见了。
"她们呐?被蓝伯带去梳洗打扮了,今晚大哥为我设下酒宴,让她们陪酒,"肖剑云说着揽住我的肩膀,"哎呀!小津津!别管她们了,那些女人还不如小津津长得可爱呢!看她们还不如多看你几眼呢!"
咦??什么?肖剑云怎么又对我感兴趣了?
"肖庄主真爱开玩笑......"先摆脱他再说。
"哎?谁说我开玩笑?你走了以后,我再看那些女人,咿!又肥又粗糙,真不知我以前怎么会喜欢?"他说着竟伸出毛手,在我脸上又掐又摸,"小津津!还是你好,模样精致皮肤滑嫩!嘻嘻!多摸几下......"
"住手!色狼!变态!"我边骂边用手阻挡,谁知道他竟把手伸到我的胳肢窝,"哎呀!好痒......哈哈......别再......住手!呵呵!我怕痒......啊......我受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