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毫无准备被他这么来一脚,吃痛之下不单原本胀大高高翘起准备就这么长驱直入的东西一下子软了,身体也栽到了床上去,胤礽迅速反应,趁机翻身过去压住他,手胳膊用力抵着他的背,一手捏着他的臀部,双目通红就这么半点不犹豫地将自己狠狠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啊——!”
完全没有做任何开拓,这么被硬闯进来,撕裂般的疼痛让胤禔失态之下就喊出了声来,额上当下滑下了冷汗,胤礽低头一看他的后茓处血都流了出来,也不管不顾装着没看见就这么半点不温柔地开始疯狂顶撞律动。
太疼了,上一次胤礽是做足了前戏他倒是没几下就适应了,这一次,完全就是酷刑一般,被胤礽压着拼命冲撞,痛得胤禔几乎头皮发麻,只能用力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这么昏厥过去或是丢脸地哭出来,恍惚之中他察觉到胤礽似乎是把自己当做了那些任他狎玩的娈宠,更是觉得悲哀。
胤礽也没有坚持多久,太过刺激很快就在他的身体里发泄了出来,粗重地喘着气栽倒在了他的背上。
胤禔闭起了眼睛,心下一片冰凉。
许久之后,胤礽坐起了身,看胤禔还是背对着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再看他被自己弄得浑浊不堪的下身,一时又有些心虚,犹豫了一下,扯起了帕子胡乱帮他擦了擦,见血丝被牵扯出来,又有些后悔刚才太冲动了。
然后下一刻,便被人扯住了手腕拖着栽倒了下去,胤禔的一只手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另一只手臂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双脚禁锢住他的双脚,眼里不带半点温度,冷冷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爽了,现在该轮到爷了。”
“别……”
话没说完就被欺身下来的人给咬住了舌,胤禔的力气其实比他大得多,这一回更是使足了全力,胤礽根本挣扎不了,就被他抬起了一直脚,感觉到他重新硬起来了的茎物已经抵住了自己干涩紧闭的穴口,且有硬闯进来的趋势,想到方才看到的血肉模糊的场景,虽然丢脸,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微微颤抖了起来。
胤禔原本确实想以牙还牙也这么硬冲进去,但见胤礽闭紧了眼睛眉眼皱成一团紧咬住唇,又缩在自己怀里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甚至颤抖,最后关头到底还是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心下一声轻叹,认命地放柔的动作,手绕到前头套弄起了他已经发泄过一次且因为紧张这会儿软绵绵的物什,落在他唇上的吻也温柔了许多,耐着性子慢慢安抚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胤礽缓缓睁开了眼睛,疑惑看向他,对上他目光里的不解,胤禔没好气地咬住了他的圆润的耳垂,呢喃道:“爷没你那么禽兽,没兴趣把你弄到鲜血淋漓。”
胤礽听得越加心虚了一些,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双腿主动圈住了他的腰,轻声嘟囔:“那你轻点……”
胤禔听着一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大半,耐心地做完了前戏,将那一处开拓得足够接纳自己,才慢慢送了进去。
胤礽拉下他亲昵的缠吻,断断续续地呻吟了起来,这一次十分之配合,用力抬起腰,迎合他的节奏,方便他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看着他眼里的温度和情欲慢慢再次泛起,真正把自己带上天堂。
……果然是比单纯的肉欲发泄要美妙得多了。
缠紧身上之人,胤礽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一个时辰之后,胤礽胡乱裹着胤禔的褂子,坐在床边让他再次趴过去,帮他那被自己弄伤了的地方上药。
“嘶……”
胤禔倒吸着气,方才是满腔愤怒掩盖了痛感,这会儿冷静下来更是觉得疼得可以,免不得就转身狠狠瞪了胤礽一眼。
胤礽讪笑着转开了眼睛,根本没好意思看他。
药上完了,胤礽再次趴下了身到胤禔的背上,与他身体紧贴,十指相扣,胤禔转过头,看着他的目光里带上了几分复杂。
胤礽犹豫了一下,放软了声音,轻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便被人给狠狠吻住了唇。
缠绵一吻过后,胤礽低喘着气,贴着他的耳朵慢慢说了起来:“我去见的人是托合齐,问他一些关于京城守备的事情而已……”
胤禔有些意外地再次转头看向了他:“你不会当真打算起兵造反吧?”
除了九门步军,胤禔知道胤礽在八旗和六部里头都还有不少人脉,当初都是到二废时才被连根拔起,他若真要有那个心思也不稀奇。
胤礽笑了笑:“我要是真想呢?”
“……我和你一起。”
他的人脉之广不在胤礽之下,要不也不会被康熙视为洪水猛兽了,他们两个联手,小心一些,不定没有成功的可能,更何况现在成年皇子死了一个又一个,几个满洲大家也接连倒台,正是满朝风雨一滩浑水之时,他们确实是有机会的。
胤礽满意地在他唇上咬上一口:“好。”
第58章:刺伤
天蒙蒙亮之时,虽然极其不愿意,胤禔还是硬支起阖不起来的眼皮子,将胤礽拖起身,草草梳洗用过早膳之后上车回宫去。
昨晚俩人一直疯到四更之时才睡下,这会儿别说胤礽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上车就抓着胤禔狠狠掐了几下然后窝进他怀里继续补眠,胤禔自己也累得够呛,尤其某个地方还火辣辣地疼,全拜太子爷所赐。
低下头看贴自己身上睡得没心没肺的人,胤禔想想又觉得昨晚自己太过心软了,怎么想都还是心理不平衡,手指摩挲着他的脸依旧是有些愤愤不平。
闭着眼的胤礽却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不满嘟囔起来:“爷都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而且你折腾了爷一整晚也够了吧……”
胤禔笑着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蹭了蹭,低声呢喃:“你以后都别再做这种事情,只让爷来伺候你就好,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想都别想。”
入宫之后,胤禔先吩咐叫人将车子直接拉去毓庆宫,打算先送胤礽回去后他再去后宫请安,之后还要去乾清宫。
只是马车才在毓庆宫门口停下,就有人匆匆前来禀报,说是又出事了,这一回是永和宫里,四爷一大早进宫请安,被疯了的德主子刺伤,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
原本昏昏欲睡的胤礽这下倒是当即清醒了过来,眼睛都亮了:“有这样的事情?”
禀事的小太监用力点头:“这会儿人已经先抬到东所那边暂时安顿,传了太医去救治了。”
胤礽撞了撞胤禔的胳膊:“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换身衣裳,我们一起去看看。”
……太子爷你未免幸灾乐祸的太过明显了。
事情退回半个时辰之前,一大早胤禛进宫来准备请安上朝,就听了人说德妃这两日染了风寒身子又不太好了卧病在床,犹豫了一下,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他却也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永和宫。
这表面功夫总还是要做足了的。
自打胤祯死了之后,德妃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成日里要么是痴痴傻傻地一坐一整天半句话不说,要么就是狂躁发脾气见了人就打骂,康熙也由着她这般,一众永和宫的奴才则是整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就怕惹祸上身,倒是这两日她病倒了,没了力气再折腾,众人反而松了口气。
之前在胤祯的灵堂之上,胤禛被德妃指着鼻子大骂是他害死了胤祯,虽然她说的是怀疑胤祯被毒傻是胤禛在幕后指使,但胤禛自个因为心虚却也不敢辩驳半句,灰头土脸地只能任由着她骂,之后便一直没有再上过永和宫的门,时隔十余日,若非今日听说德妃病倒了,他也不会来。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后又会被拒之门外的胤禛没有等多久,就有太监出来领了他进去。
进了德妃住的暖阁,在床榻前跪下请安,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许久过后,床幔后面才传出一声不带半点起伏的‘嗯’声。
胤禛小心翼翼地询问:“额涅身子可还好?”
德妃撑着身体想坐起身,胤禛跪着往前挪两步想上去扶,被她制止:“不用了。”
于是他只能又停了下来,半日之后,撑起身靠在床头的德妃冷淡地甩出一句:“死不了而已。”
“……额涅说笑了。”听得出她这语气里的怨气颇重,胤禛声音放得越发低了,生怕再惹了她不痛快。
“本宫倒是想就这么死了干脆,一了百了,”德妃自嘲笑着:“死了就可以下去陪小六和十四了。”
虽然一早就习惯了如此,胤禛听着依旧是心里不舒服至极,在德妃眼里看来,她的儿子从来就只有胤祚和胤祯两个。
“额涅不要太难过了,还是要保重着自个的身子,您这样,十四弟看了也会担心的。”饶是如此,他也还是不能不说好话安慰她。
但德妃却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且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声音也更冷了一些:“你还知道胤祯是你十四弟?本宫倒是当你完全忘了他这个弟弟了。”
“儿子没……”
“本宫问你!”德妃的声音突然拔高,说得几乎咬牙切齿:“你跟隆科多私下里到底有什么勾结!他派人送毒药进宫的事情有没有你的份?!”
闻言,胤禛错愕地抬起了头,蓦地看向了德妃:“额涅为何有此一说,这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德妃愤怒地打断他:“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在你皇父面前倒是装得听话不惹事,实则包藏祸心居心叵测!只是老四啊老四,本宫实在没想到你会这般歹毒!十四他是你的嫡亲弟弟!你怎么能做下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对他也下得了手?!”
听着德妃口口声声怀疑是他对胤祯下毒才会让他变成了个傻子最后溺水而亡,胤禛心里也憋着股气,实则他还当真没觉得自己要对胤祯的死负多少责任,下毒的事情是胤禩指使的,送毒糕点给康熙的人是胤礽,胤祯会吃下那些糕点被毒傻是拜康熙所赐,最后掉进水塘里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非要跟着来找麻烦,但现在,德妃这态度,显然是把罪魁祸首全当做是他了。
“我不知道,总之,事情跟我完全无关,额涅若是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胤禛依旧跪在地上微低着头,语气却是硬邦邦的,显然是对德妃这话不屑一顾且心有不服。
德妃看着他这般,整张脸恨得几乎都要打颤,低着头的胤禛根本没注意,她的手边就搁着柄长剑,压在枕头下边,而德妃的声音已经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十四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跟我没关系!从头到尾都跟我没关……”下一刻,胤禛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肩膀,面前的德妃手里握着那剑,笑容狰狞扭曲,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去死吧!去死吧!十四死了你也跟着去死吧!”
候在门外的胤禛的奴才听到声响,不管不顾地推门冲了进来,被刺中的人已经倒在血泊里,当下就昏迷失去了意识。
胤礽和胤禔两个到东所时康熙也已经闻声过了来,听了跪在地上的胤禛的奴才说了事情的经过,康熙双眉蹙得死紧,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胤礽冷哂了一声,问那奴才:“怎么德妃母别人不怀疑,偏偏就怀疑起了老四,你家主子爷到底背地里做了什么惹得他亲额涅发这般大的脾气?”
跪在地上的奴才匍匐着身子哆哆嗦嗦:“没……没有……德主子神志不清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王爷……王爷他实在是受了无妄之灾……”
胤礽还想再说,康熙已经一眼横了过来:“够了!闭嘴!”
胤礽没好气地转开了眼,给胤禛看诊上药包扎过后太医出了来回报,说是刺穿了肩膀没有伤及要害,但因为伤口过大,流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已经给上过药了,也喂了参药给他含着吊命,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
康熙阴沉着一张脸,也没有进去看一眼的意思,问候过后叮嘱了太医和奴才们好生伺候着,就提脚离开。
胤礽两个自然也懒得在这里多逗留,跟了出去。
出了门,胤礽见康熙面无表情,眼里却满是悲凉之色,心下顿时又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轻喊了他一声:“汗阿玛……”
康熙猛地转过了身,看向他:“你昨日去哪里了?”
“出宫去了一趟,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后来因为回来晚了耽搁了,就在大哥府上借宿。”
康熙闻言有些怀疑,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胤禔,到底是算了,只对胤礽道:“以后没事别出宫去乱跑,就在毓庆宫里待着,别再惹出什么事来,也好让朕心里安生点,今日你们都不用请安了,各自回去吧。”
因为发生这样的意外,早朝时间一早过了,既然免了请安他们确实不用去乾清宫了,应下之后目送着康熙上步辇离开,胤禔才走上前来,冲胤礽努了努嘴:“太子爷,爷怎么觉着,你这热闹似乎是没有看成呢?”
胤礽没好气道:“你什么意思?”
“你看老爷子他如今这态度,是生怕我们哪个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回老四平白挨了德妃一剑,爷看着反倒算是在老爷子他那里讨到了好,也不再追究他种种不是了。”
胤礽撇了撇嘴,虽然这话听着不怎么顺耳,倒是事实……算了,于是他也转身上了步辇,冲胤禔挥了挥手:“爷回毓庆宫去了,你请自便吧。”
第59章:野种
四十九年二月,康熙幸山西五台山,随行的皇子包括一、二、四、八、十二、十五、十六、十七共八人。
在台怀镇南的白云寺驻跸,胤禔看着胤禛在人搀扶之下慢慢爬下马车,好奇地问一旁也正从马上下来的胤礽:“这老四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老爷子把他也一并带来了?”
胤礽瞥一眼看起来虚弱不堪的人,不以为然道:“装的,那点小伤,又没伤到内脏,哪有那么虚弱,当初你胸口受了一剑,也没他这样的。”
“……我是问你皇上为何要把他也带上?”
胤礽白他一眼:“他自己求来的,作孽太多,来菩萨面前求心安,也不看看菩萨开肯不肯收他这个所谓的‘虔诚信徒’,老爷子担心他留京里还会跟德妃再起冲突就干脆准了。”
德妃,德妃已经疯了,原本只是有一些不正常而已,自从刺了胤禛一剑之后就彻底疯癫了,胤禛醒过来之后求了康熙不要治德妃的罪,康熙就网开了一面将永和宫里住的其他宫妃迁了出来,给德妃下了禁足令,让她一个人在里头折腾。
对胤禛这明明心里恨不得撕了他亲娘面上还要装孝子给她求情的做法,深知他什么本性的胤礽两个都很不屑一顾,当然不知道的,比如康熙,看到胤禛一醒过来就跪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为德妃求情,也还是很是感动了一把。
在行宫驻跸的当日,康熙就带着几个儿子低调地去了位于台怀镇北的显通寺上香。
跪在佛像之前,胤禔左右看看大殿里就只有他们几个,心下嘀咕着老爷子连个宗亲外臣都不带私下前来这里拜佛的原因,明明,过两日还会在这里举行盛大的祭拜典礼的吧?
胤礽倒是无所谓,让拜菩萨就专心地拜,半句话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