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东西?我回来时不带了腊肠和特产了吗?你妈和你爷爷又给你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我自己拿的,给我……同学带的。」
上车以后,郁帛侧着身,一手挡着郁迦叶的视线,一手飞快的按着屏幕发短信。
「左叔叔,我回来了,过两天我去找你,给你送特产。」
年后郁迦叶的工作忙了起来,郁帛回来没两天,他就出差了,要一个礼拜才回来。
反正还有几天就开学了,郁帛索性提前回了宿舍,张野已经到了,当天晚上何子威也回来了。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何子威骑着新买的脚踏车,横梁上坐着张野后座载着郁帛,来到L市最大的夜市,在烧烤摊上大吃了一顿,还要了几罐啤酒助兴,折腾到半夜。
回宿舍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郁帛背上背包,神清气爽的出门。
正是早高峰,公交车上挤得像速生鸡养殖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郁帛把背包转到胸前,小心翼翼的护着,换乘了三趟车,终于来到了文鼎国际。
先对着光可鉴人的金属柱子照了照,擦掉不知道哪蹭上的黑灰,跺了跺鞋上的尘土,郁帛才按下门铃。
好半晌门才开了,左仕商挡在门口,表情不悦:「你怎么上来的?」
这里是高档小区,安保系统完善,没有主人带领,外人根本进不来。
郁帛一脸笑容:「你家邻居阿姨买了张按摩床,在小区门口搬不进来,我帮着搭了把手,就上来了。看,她还给了我五十块钱!」
「……你要是去那个寡妇家试躺一下床,她能给你一百。」左仕商后退一步,让郁帛进来,弯下腰给他拿了双一次性拖鞋。「你来干什么?」
「我……我不是说给你送土特产吗?」左仕商穿了件松垮垮的家居裤,裤腰很低,弯腰时春光若现,让正处于发情期的郁帛有些把持不住。
跟进客厅,郁帛蹲在地上,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掏了出来。
「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大豆,我上次来看到你厨房里有豆浆机,你拿这个榨豆浆,味道肯定和超市买的豆子榨出来的不一样。这是去年夏天打的大枣,已经晒干了,可以直接吃,补气血的,对身体好。这是蕨菜,已经腌好了,密封的,可以凉拌吃也可以炒着吃,要是不会做我来给你做。这是我爷爷上山采的榛蘑,绝对是野生的,炖小鸡味道特别鲜。这是花生,这是山核桃,这是……」
左仕商看着摆满整个茶几的塑料袋,脑袋都大了。
「行了行了,你们家是开菜市场的吗?怎么什么都有,还有你那个包也太能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机器猫呢……快别往外掏了,都拿厨房去吧!」
「那行,我给你归置好了,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储物柜的放柜子里。」郁帛又一件件的收了回去,双手拎着包,摇摇晃晃的走进厨房。
左仕商调整姿势,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他本来计划过完正月十五就回国,结果被老妈和亲戚们拉着去澳洲旅游,一直玩到上个礼拜才回来。
休整了几天,精神状态稍有恢复,昨天晚上去「偶遇」坐了一会儿,遇到个了第一次来这里的青年人,正是他喜欢的类型,眉眼温柔又有点傲气。他主动去搭讪,又是请酒又是变魔术的,勾搭到半夜才把人带走。结果到宾馆刚做到三垒,就接到了「偶遇」一个调酒师的电话。
那调酒师也是挣扎了半天才决定告诉他,这个青年是调酒师前男友的前男友,可能是HIV病毒携带者。
虽然左仕商for one night肯定戴套,基本没有感染的可能,但听到这样的事情,再饥渴也没了胃口,于是找了个理由落跑了。
天都快亮了也约不到别人,只能回家,看了会儿碟撸了半天,邪火也没泄出去,勉强睡着没几个小时,就被这小鬼给吵醒了。
郁帛的确很可爱,看着傻不愣的又挺有主意,大部分时间低眉顺眼乖巧听话,可是一炸起毛来也是个能闯祸会耍狠的主。和这样的孩子斗斗嘴调调情还是挺好玩的,不过这应该只是茶余饭后的休闲活动,不能在他生活中占太大比重,并且应该是由他来主导控制的……现在的情况却完全脱轨了。
他是不是真的太纵容郁帛了?
就算是郁迦叶的儿子,他也没有帮忙带孩子的义务,更何况郁迦叶知道了也未必领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啊!
左仕商烦恼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却看到郁帛蹲在沙发前,脸离他的脸不到十公分,正屏息盯着自己。
「你他妈的走路怎么没声——拖鞋呢?怎么不穿?」
「一次性拖鞋不分左右,我穿着不舒服……左叔叔你给我准备个专属的拖鞋吧!」
「还准备什么专属拖鞋啊,这房子都给你住得了!」
「你要跟我同居啊?可是大一不能走读啊……」郁帛爬上沙发,在左仕商身边挤了一小条地方躺好,抱着他的手臂,亲热的蹭了蹭:「左叔叔,你想我吗?」
「想你怎么意银我,是吗?」左仕商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决定要冷郁帛一段时间。这只小狗崽子已经进化成小狼崽子,看他的眼神露骨到让他后脊背发凉的地步。
「可是我很想你啊……」郁帛说着,低下头,在左仕商的脸颊轻轻的啄了一下,抱着他腰的手也不规矩的,从衣衫下摆探了进去。
左仕商眉头跳了跳,呵斥:「又犯病是不是?滚下去!」
「左叔叔,我饿了……」
「饿了就去把你那些什么大豆什么枣什么蘑菇都吃了,老子这儿又不是农产品收购站!」
「可是我想吃你……」郁帛舔了舔他的下巴,身体向下蹭,舌尖滑过喉结,舔过锁骨,隔着薄薄的T恤含住他的乳头,像个哺乳期的婴儿一样吸吮着,还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
「啊……你给我起来……」左仕商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按在郁帛肩膀上的双手施力,又不敢太用劲,怕这孩子脑子一热真把他的乳头给咬下来。
犹豫的功夫,郁帛已经放过他的胸口,脑袋滑溜到他小腹以下两腿之间,一只手伸进宽松的居家裤里,把他起了反应的性器掏了出来。
「我操——」
郁帛那淡定的,完全不像是从男人裤裆掏鸟,更像是从冰箱里拿鸡蛋的表情,让左仕商恍惚有种,自己要是一脚把郁帛踹飞,是在大题小做的感觉。
不行!再这么放纵下去,这孩子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呢?!
左仕商伸手去抓郁帛的胳膊,正想把他拽起来,小孩下一个动作,让他完全呆住,做不出任何反应。
郁帛张开嘴巴,毫不犹豫的,把他的老二含进口里。
「……」左仕商这下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要不就是起床的姿势不对,居然产生了幻觉。
郁帛对他亲亲抱抱他能理解,在他身上乱拱也算是生理本能,可是给他Blow Job?!
这是郁帛吗?
这是那个随便逗一逗就脸红,捏一下脸蛋就炸毛,帮他脱个裤子就蹦得比兔子还高,帮他撸一管还抹眼泪的纯情小处男吗?!
左仕商这么一想,也赫然发现,自己打着关照教育的旗号,对郁帛的确做过很多越界的事,也难怪这孩子在半年间进化的这么迅速了!
然而这时,左仕商再想推开郁帛,却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且不说这孩子现在叼在嘴里的,是比乳头重要得许多的荫净,就说他自己也舍不得拒绝这样青涩却真挚的服务。
之前说过,左仕商春节前飞美国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找床伴了,昨晚猎艳失败,一直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刚起床又是男人的性激素的最高峰,现在被郁帛这么直截了当的一刺激,他的身体完全被调动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及时享乐。
那边左仕商在天人交战,这边郁帛却是专心致志义无反顾。
郁帛像吞冰棒一样含住左仕商的整根性器,上下摆动头部,嘴唇用力裹着,舌头也努力的蠕动。
可是左仕商的那玩意儿实在太大了,他根本没办法完全含进去,口水一直淌个不停,舌尖也被硅头顶着,无法灵活的移动,只能无师自通的发挥双手的作用,握住底下的两个囊袋,轻轻的揉搓。
尽管喉咙很难受,郁帛还是一点放弃的念头都没有,满脑子都想着伺候左仕商爽了,也许自己接下来的企图,得逞的机会就大上一点点。
「郁帛……你……你自找的……」
左仕商本来就是个没节操的人,在他身上也找不到所谓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种身体饥渴,胯下的人又可口的情况下,他能把持住才有鬼。
什么郁帛未成年,什么郁迦叶的儿子不能动……所有抗拒的理由,在这一刻全都被雄性本能打败了。
一把将郁帛拽了起来,一个侧翻压倒他身上,左仕商低下头,狠狠的堵住那张带给他快感又因为技术不过关让他抓狂的丰润嘴唇。
在性事上,左仕商一向自誉为天资好手段高,走的是温柔缠绵的路线,可是这一次,他却破了自己的规矩,吻得急切而鲁莽,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不给郁帛任何拒绝的机会,以排山倒海之式侵占了他的口腔,一雪之前几次被这小孩调戏的耻辱。
得到左仕商的回应,郁帛怔了片刻后就兴奋起来,积极的配合着,抱着对方的背来回抚摸。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左仕商的手掌从他裤腰里探了进去,直接绕到臀后,捏着他的臀瓣使劲揉搓,后来干脆扯下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竟然是要——
「不行!这样不行——」郁帛严词拒绝着,双腿像是蹬脚踏车一样来回踢。
到目前为止,郁帛还是个纯正的处男,对什么小1小0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打他发现自己对男人感兴趣起,就一直以一个主动的角度在意银别人。
虽然在与左仕商的接触当中,他一直是处于被调戏被呵护的弱势地位,但他的内心却没有一刻是屈服于他之下的。他贪恋左仕商的温柔,喜欢他宽广的胸膛坚实的手臂,但不管是在春梦里还是在求欢时,他从未幻想依偎其中,反而是期待着拥抱这样一个男人中的男人。
「别乱动!」左仕商一手压住郁帛的腿,一手扶住被沾满了郁帛口水的性器,往小孩两腿间顶去。
「不可以——」
郁帛尖叫了一声,拿膝盖顶住左仕商的小腹,吃出吃奶的劲头一个打挺,终于从他身下逃出去,跌下沙发顾不得提裤子,慌不择路的往木质的旋转梯处跑。
下身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左仕商怎能容忍自己的小0在关键时刻逃跑,迈开长腿就去追,几步就把裤子挂在大腿上行动不便的郁帛逮住,按在楼梯上。
郁帛吓得眼圈都红了,身体不停的颤抖,双手推着左仕商的胸口,连连哀求:「左叔叔……不要……我害怕……」
他不是装的,他是真害怕,因为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在他料想当中。
他本以为,自己挑战狮子王的权威,大概会有两个结果,最好的当然是挑战成功,推到狮子王一逞兽欲,最差的就是惹毛了狮子王,被一通教训逐出领地。可万万没想到还有第三种情况,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激起了狮子王的兽欲!
郁帛还太年轻,缺乏应对变化的能力,这样的出乎意料,局面逆转,往往比事件本身更让他慌张。
「别怕,叔叔会让你舒服的。」左仕商一手捏着小孩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接受自己充满欲望的亲吻,另一只手臂则托起小孩的臀部,让他靠坐在楼梯扶手上,将他的裤子全部拽下来,方便自己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进一步探索。
心知郁帛是第一次,左仕商一边告诉自己别太急躁,一边又舍不得放开他去拿润滑剂和保险套,只能蹲下身单膝跪在楼梯上,一口含住郁帛那被吓得萎掉的性器,以示安抚。
「唔……左叔叔……」
在左仕商唇舌并用的服侍下,刚刚还激烈挣扎的小孩果然贪图享乐起来,双手扶着楼梯扶手,双腿夹着左仕商的脖子,腰部往前拱,舒服的直哼哼。
郁帛的发育状况在同龄人之中怎么也算是中上水平了,性器的长度和直径已经达到甚至超过大部分亚洲成年男性,只是从未真正的使用过,不仅颜色粉嫩也极度敏感,正是爆发力十足但耐力不济的年纪。
于是在被整根含住,不停的吞吐吸吮,灵巧的舌头又在顶端舔弄的情况下,郁帛没坚持多久就缴械投降,在左仕商口中喷射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嘴唇微启的显然还沉浸在高朝余韵中的小孩,左仕商将嘴巴里的经验吐到手心,以此作为润滑,向小孩的两腿间探去。
粘腻的手指碰到臀瓣间的蜜薛时,郁帛怔了一下,当手指试图往里钻时,郁帛立刻清醒了,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却忘记自己正坐在悬空的楼梯扶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于是,在失去了平衡又没有扶持的情况下,身体向后倒去。
郁帛是欲望得到满足的疏忽,左仕商则是欲求不满的急躁,也同样的没有意识到危机,待他被尖叫声惊醒的时候,伸手一抓,却只来得及扯下小孩挂在一只脚脚踝的四角裤。
抓着内裤,左仕商愣了两秒钟,立刻冲下楼梯,当看到小孩光着下身仰面躺在地板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时,瞬间头皮发麻汗毛竖立,冷汗沿着鬓角淌了下来。
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身躯颤抖着,跪坐在小孩身边,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等待气流喷出的那半秒钟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其实只要静下心来,他是可以推断出郁帛的状况的。
郁帛楼梯在中间跌落,只是一米多的高度,不撞到关键部位是不会有事的,但当时左仕商完全的慌了,他甚至不敢移动小孩,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时声音都带了哭腔。
左仕商绝对不是个心理承受力差的人,但郁帛这样一动不动躺在地板上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父亲中风倒地的瞬间。
那种恐惧感,侵占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完全丧失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表面上看起来,一个是外伤一个是疾病,但造成这样的后果,诱因都是他的不理智。
小区楼下响起救护车的声音,郁帛也醒了过来,双眼迷茫的看着跪坐在一边的左仕商,刚要说话,就觉得一阵恶心,侧着身子呕吐起来。
「郁帛,小帛,救护车已经来了,我们马上去医院……」左仕商说完才意识到,小孩下身还光溜溜的,赶忙跑到卧室里,找出一条自己的运动裤,小心翼翼的给小孩穿上。
文鼎国际离医院不远,急救车一来一往不过二十分钟。
虽然救护车上的医生给郁帛进行了初步诊断,估计只是脑震荡,但左仕商还是很紧张,直到送进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拍了脑部CT,确定没有大问题,留院观察一晚即可,他才松了一口气。
推开单人病房的房门,看着脸色不佳,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的小孩,左仕商心中的愧疚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小帛……」左仕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握住郁帛没有打针的手,艰难的开口:「叔叔……对不起你,叔叔太禽兽了,你原谅叔叔好吗?」
郁帛眨了眨眼睛,昏沈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几个念头。
显然,此时左仕商已经被内疚侵占了全部情绪,那么,作为受害者的他,是该回应说「没关系,这件事我也有错」来展现自己的宽容大度,还是流着眼泪说「好可怕我有心理阴影了」来逼迫他担负起责任呢?
当然,无论以上哪个选择,他的最终目的都是实现小狮子推倒狮子王的梦,因此绝对不能放过这个上佳的,从精神到肉体上,全面入侵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