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大早开始,李丽梅家的院子里就开始搭台子,中午迎来了宾客,产妇要不得见风,就由郁帛继父抱着孩子给大家瞧一眼,大弟弟端着个金色的铜盆,里面盛了半盆温水,李丽梅的婆婆象征性的给孩子洗了手,名为「洗三」。
亲朋好友纷纷涌了过去,送上给孩子准备的衣帽鞋袜等,然后领一个红鸡蛋回去,最后孩子的奶奶亲手给孩子戴上长命锁,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传统的吃喝玩乐,县里请来的文工团在台上跳舞唱歌,十里八乡的亲戚们在台下吃露天席、打麻将、甩扑克,热闹非凡,据说最起码会聚到天黑。
郁帛手里攥着俩红鸡蛋,贴着墙根溜到左仕商身边,剥了一个递给他,另一个则塞进他兜里。
「你红包给早了,鸡蛋差点没吃上吧!」
土鸡蛋个头不大,但蛋黄特别大,味道也特别香。
左仕商眯着眼睛往屋子里看了看,李丽梅就坐在窗边,玻璃反光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我发现你挺喜欢孩子的。」
小宝宝这几天一直是郁帛在带,没想到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居然有那样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比李丽梅那个当妈的还称职。
郁帛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那得分孩子,老二老三我就不喜欢,两个小胖墩,一点不像我,小四我就喜欢,大眼睛,小卷毛,长得可像我可漂亮了!」
郁帛的两个弟弟长的都像他继父,只有新生儿长的像李丽梅,自然也就像郁帛。
左仕商用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娶个漂亮老婆,生的孩子肯定更像你,更漂亮。」
郁帛怔了一下,放下瓜子,抓住左仕商的手,凑在他耳边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话!」
然后也不等左仕商表态,硬是把他拽出了院子。
李丽梅家就在村头,往东走不远,就是一大片的高粱地和玉米地!秆足有一个人那么高,挺拔雄伟,碧绿壮丽,美其名曰「青纱帐」。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隐隐的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歌声。
左仕商侧耳听了一会儿,问:「这什么歌,真特别。」
郁帛跳上了一截圈地用的砖头墙,咧嘴一笑:「我唱给你听!」
北方乡下的天空,透亮得像水洗过的蓝宝石。下午三、四点钟,阳光的威力已经大减,正是温暖又不毒辣的时候,南风吹拂,青纱帐里一片寂静,十八岁出头的男孩沙哑但充满了生机的歌声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唱起。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藏
等得我是好心慌
唱完最后一句,郁帛如水般清澈的目光正与左仕商沉迷的眼神对上。
「我东瞅瞅西望望,忽见情哥他正把我望……」男孩这样唱着,突然跳下围墙,双手环住左仕商的脖子,腿伸进他两脚间一勾,带着失去平衡的他向青纱帐里倒去。
青纱帐不比麦田柔软,两人滚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一块种植密度较低的容身之所。
压在左仕商身上,亲了亲他沾了泥土的脸颊,郁帛笑着问:「我的郎,你知道青纱帐里,最有名的故事是什么吗?」
「什么?」左仕商很快想起了那部著名的电影,男女主角在高粱地里热烈交合的情景。
「最有名的,就是偷情……小点声,也许不远处,就有一对呢!」显然,郁帛想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他的认知,来源于现实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左仕商果然紧张起来,推了推郁帛的肩膀:「别闹了,青天白日的,太危险了……」
「左叔叔……从你踏进村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幻想在青纱帐里和你做……」小孩的眼神,却明显不是在「闹」,其中隐藏的情欲,甚至可以说是左仕商认识他以来,最浓烈的一次。
连他深受性向困扰,看了G片之后乱发情的时候,眼神都没有如此的狂热,仿佛他看的不是左仕商,而是信仰。
裤带被粗暴的扯开,衣襟被撩起到胸口,左仕商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是挣扎,这小鬼恐怕就是来强的,也不会放过他。
「郁帛,你冷静点,外面随时有人路过,一旦被发现,你让你爷爷和母亲一家……」
「嘘……」郁帛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左仕商的嘴唇上,「左叔叔,我很冷静,不过接下来,无法冷静的,恐怕是你——」
「啊——操——」
身体突然被翻转过来,裤子褪到臀部以下,郁帛伏在他身上,重重的顶了一下,虽然没有进入,但随着撞击,赤裸的下体在苞米杆的根部蹭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溢出来了。
「你妈的……想整死我啊?」
郁帛伸手折断了几根!秆,脱下自己肥大的T恤铺在地上,将左仕商拽过来,重新压了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小孩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过,和最早时不懂技巧的胡亲乱舔不一样,现在的粗暴,是在他控制下的为所欲为,亲吻的深度和力度都让左仕商难以呼吸,甚至怀疑舌头都要被他吞掉了。
「唔……放……放开……」抓住小孩的脖子,硬是将他拉起来,左仕商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股间一凉。
郁帛那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抵在了他的穴口,指尖旋转着插了进去。
「不行……」这样的郁帛太陌生,左仕商不敢陪他疯,抓着小孩的肩膀正要把他推开,田地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小土狗钻进!秆间,黝黑的眼珠盯着两人,远处隐隐的还有人声。
左仕商屏住呼吸,不敢有大动作,可是色欲熏心的郁帛却跟没看到似的,手指一根根加入,急切的抽插了几次下便拔出出来,充血的分身抵了上去。
小土狗竟是觉得好玩,鼻头动了动,歪着脑袋凑了过来,左仕商羞愤欲死,郁帛也终于有了反应,恶狠狠的盯着小狗,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
小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可危机并没有解除,脚步声越来越近,乡民的谈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左仕商使劲推了郁帛两下,小孩完全不为所动,铁了心要进行到底。
百般无奈,左仕商只得妥协,用气音道:「保险套……」
「不想戴!」郁帛同样用气音回答,而后一个挺身,将分身埋入那因为紧张而无法放松,紧得好像能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秘穴里。
「呃……唔……」左仕商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而完全沉浸在性欲当中的郁帛则不管不顾,顶进去后就尽情的摆动腰部,死命撞击起来。
还好,风吹着!秆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掩盖了交合的声音。
脚步声和对话声渐渐远去,四周恢复了安静,左仕商抓着郁帛的手臂,咬牙切齿:「混小子……你真的……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宠的!」
亲了亲被咬破的嘴唇,抬高左仕商的一条腿,郁帛挺起身,更加用力的顶了进去,动作越发狂野,一下重过一下,肆意撞击着紧紧包裹住他的内壁,感受那将自己融化的热度。
「干我屁事——啊——」左仕商拱起腰,头向后仰,发出一声糅杂着疼痛和难耐的呻吟:「轻点……我操——」
就着插入的姿势,身体突然被被转过去,四肢着地,臀部翘起,撞击猛烈的他几乎支撑不住。
郁帛趴在他背上,不停的亲吻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喃语:「左叔叔……我听你的话,不把我们的事情跟家人说……但这只是暂时……什么结婚生小孩的话……不准再说……」
左仕商心头一颤,他就说着青天白日的,小孩没事发什么疯,原来是那句无心的话刺激到他了!
「左叔叔,你一直宠着我……宠的我喜欢上了你,你可得对我负责才行啊……」小孩的动作粗鲁,语气却异常的温柔……不仅是温柔,还带着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仿佛是哀求一般,与他现在强势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气息拂过后颈,舌尖也在那块地方反复的舔舐,再加上体内那根东西反复的深入摩擦,左仕商就像被咬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缩起四肢,根本不能反抗了。
左仕商苦笑了一下,一手撑地,一手握住自己胯下充血膨胀的性器。
反正……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还不如尽量享受,不然弄得跟QJ一样,完事以后彼此都尴尬。
「我来……」郁帛咬住左仕商的耳朵,单臂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包裹着他的手,配合着身后的律动,大力揉搓起来。
在这样不安的环境,又是前后夹击的双重刺激,左仕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开始顺应本能,随着性器插入拔出而摆动。
「嗯嗯……啊……」腰部传来一阵酥麻,猛烈的快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一阵战栗过后,左仕商双腿一软,将经验喷洒到肥沃的黑土地上。
射经的同时,内穴急速收缩,在这样的刺激下,郁帛最后一个深入,停止了律动。
尚处于虚脱状态的左仕商不忘提醒:「别射在里面……操……」说话晚了,一股暖流已经注入他的体内。
郁帛压在左仕商身上,捏着他的下巴,一边射经一边激烈的亲吻,大量的口水从两人粘合的唇瓣缝隙中溢出,接吻高手左仕商居然被这个没有技巧只有热情的吻弄得差一点窒息。
「啊哈——啊哈——唔——」刚分开喘息了几口,再度被吻住,小孩的手指插入他头发当中,指稍摩擦着他的发根,同时下身更用力的撞了一下,把最后一点经验射干净。
亲吻变得轻柔,落在左仕商的眼角眉梢,等彼此都平静下来,郁帛抬起腰,将疲软的分身抽了出来。
看着殷红的穴口缓缓流出白色的经验,郁帛咽了咽口水,一根手指又插了进去。
左仕商身体一抖,警惕的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帮你把东西挖出来。」
「不用——啊——」不由他拒绝,郁帛的手指已经在湿润柔嫩的内壁抠挖起来。
虽然被插入了很多次,但如此的事后清理却是第一次,那感觉和性交前期用手指开拓完全不一样,刚被经验滋润过的内壁异常的敏感,左仕商咬住嘴唇,身体一阵阵的痉挛。
「和我做舒服吗?」郁帛俯身压上去,亲了亲左仕商的脸颊,柔声道:「左叔叔,我想让你舒服……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得教我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
左仕商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还是发颤:「你……你自己爽到……还……管我死活了?」
「是很爽……爽到我想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绑住四肢锁在床上,永远埋在你体内不出来!」郁帛说完,抽出手指,再度勃起的分身毫不留情的重新顶了进去。
「啊——你个小狗崽子怎么这么快又硬了?!」
「我年轻嘛!」郁帛吐了吐舌头,一边摆动腰肢,一边舔舐左仕商滴汗的胸口,含住他的乳粒,像吃奶一样吸吮了半天,直到那小小的一颗红肿挺立,又用牙齿咬住,轻轻的摩擦。
左仕商双手抓住!秆的根部,仰望着天空飞过的一排大雁,心底兀自生出一丝悲凉。
年轻……郁帛这个理由简单而残酷,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年轻」,真是有吐血的冲动!
这一场性爱来的比上一场还要持久,这一次高朝时郁帛及时的将性器拔了出来,尽数射在了左仕商的胸口小腹,还有几滴溅在他的下巴上。
看着心爱的人半裸着敞开大腿,不管是私密处还是身上都是粘满了自己的经验,那性感而银靡的样子,让郁帛再次蠢蠢欲动。
左仕商及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一脚踹上小孩的胸口,拿身下的T恤简单的擦了擦,迅速的穿好衣服。
「我警告里,凡事要有度,别把自己当成一夜七次郎,小心早衰!」
「好,还是左叔叔心疼我!」郁帛凑过去,在左仕商下巴上亲了亲,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左仕商穿的是便装,不怕皱,虽然沾了土,但这乡下地方,凡是下地干活的人都这样,他倒也不太显眼。郁帛T恤上都是经验,根本没法穿了,只能打赤膊回去。
走起路来,那里好像还有经验流出来,诡异的感觉让左仕商额头爆出一根青筋,低声骂:「以后再不看场合乱发疯,我绝对不会客气了!」
小孩笑得一脸无辜:「那……左叔叔你说,什么场合能做?我都听你的,下次就在你说的地方做!」
「下次老子干死你!」
「好啊!」郁帛笑嘻嘻的凑过去,把一直握着的鸡蛋又塞回左仕商衣兜,眨了眨眼睛道:「左叔叔,以形补形,别忘记吃哦!」
「……」
还有什么事情,比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然后拳头还被对方抱着舔了一口还悲催的呢?
……
走到李丽梅家的院子门口,里面还没散场,人来人往的。
左仕商停住脚步说:「我不进去了,回你爷爷家了,明天一早就走。」
郁帛点点头:「左叔叔,我妈刚生完,需要人照顾,我得等快开学再回去……」
「我本来也没说要你跟我一起走,行了,天黑了,我走了。」
郁帛站在门口,看着左仕商有点别扭的走姿,直到他拐进了爷爷家的大门才收回目光迈进院子。
继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扯着大嗓门喊:「小帛,你上哪玩去了?等着你喝酒呢!」
「出去溜达了一圈,我先去洗把脸,马上过来。」
郁帛钻进厨房,把T恤扔进水盆里,又拧了条毛巾在身上擦拭。
屋里传来李丽梅的唤声:「小帛,你进来。」
「哎,来了。」郁帛手脚麻利的擦掉身上凝固的泥点土块,进了屋:「妈,要给小四换尿布吗?」
「不用,你大弟给换了……」李丽梅伸手,摸了摸郁帛湿润的发梢,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胸口,脸色微变,声音也颤抖起来:「去,把门关上……门闩栓上。」
郁帛紧张起来,懊恼进来前没穿好衣服,他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但还是被掐出几个青紫的印子,难道让老妈怀疑了?
锁好门回来坐在炕上,随手拿了件继父的背心穿上,郁帛干笑了两声:「妈,有事吗?」
李丽梅开门见山的问:「你和左老板,是什么关系?」
「我们……妈……你为啥这么问?」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眼睛在看什么心里在想什么,谁能比我更清楚?」
「妈,你想多了……我们……左叔叔就是很好的老板……」郁帛真有冲动把心事开诚布公的告诉母亲,可是他还没忘了左仕商的警告,虽然他认为母亲足够开明,事情没有左仕商说的那么严峻,但他不敢冒险。
「你别糊弄我,你给我说实话!」郁帛闪烁的眼神,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李丽梅激动起来:「他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他是不是碰了你了?!他沾了你便宜对不对?!他是强迫你的吗?他是不是给你下了药,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你别怕你告诉妈妈——」
「妈不是的,你别这样说左叔叔!」郁帛握住李丽梅的手,眼下这个情况,他没办法隐瞒了,他要是再不说,老妈简直要去找左仕商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