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郁想找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时机:陈夏生走了,只留下尤金莲一个人照顾自己,就算她很生气,也不得不心平气和地留在这里听自己讲话。
他自知这对尤金莲很不公平,心里非常惭愧,无奈道:
“我能怎么办呢?他说他只能喜欢我,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辈子一个人过吗?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可能对女孩不感兴趣。我也是喜欢他,想好好爱他的。”
沈天郁说:“我一直在想,结婚到底是为什么呢?不就是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嘛。如果互相喜欢,能不能生小孩不是问题。我就想找个人,能互相扶持。比如我现在生病,他就能亲自照顾我。”
尤金莲低着头,喃喃地说:“你们这样不合常理。”
“嗯。”沈天郁从不否认,“可我喜欢他。就像您喜欢我爸那样。如果随便找个人都能谈恋爱、结婚,这些年您为什么一直为我爸守寡呢?一样的道理,现在我哥喜欢我,就不能看着我去和别的女孩交往。我喜欢我哥,我就不会去找别人谈恋爱。”
尤金莲有些慌张,露出那种小女生特有的胆怯,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年过四十的妇人:“那天你带着氧气面罩,里面都是血。医生说很可能会传染,在外面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接近你的口鼻。可是走的时候狗蛋还亲了亲你的面罩,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没想骂你,我就是暂时有点不能接受。怎么就是你们两个了呢?你们都是好孩子……不,我简直不敢相信。”
沈天郁沉默了,等她冷静下来,才说:“妈,这是真的,你想骂我就骂吧,打我也行。”
“我怎么舍得啊?!”尤金莲低头捂住脸,这些天她情绪波动很大,哭过太多次,经历过沈天郁快死过去的阴影,现在这件事几乎撼动不了她的神经。她没哭,只是有点难受,“我心里特别乱。你们俩这算什么啊?以后到了社会里会有人瞧不起你的……”
“……”沈天郁叹了口气,说,“我要是天天在意别人的眼光,我活得该多累啊。”
尤金莲抱着头坐在沈天郁的病床旁边,坐了很久,时不时说几句话。后来终于认了:不然能怎么办呢?这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儿子,不能打不能骂,更不可能断绝母子关系。这些天几乎要生离死别的经历让她看开了很多,而且一早就看出狗蛋对花芽的情分,私底下已经考虑了很多次了。尤金莲颓丧地说:
“其实我早应该看开。请人家算命先生给你算卦,都说你早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可是会遇到写挫折,挺过去之后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哎呀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些,但人家说的对不对?你看你这次病,来的莫名其妙的,和狗蛋也是……”尤金莲表情很苦涩,“这都是天注定的,我管不了。那就这样吧。”
沈天郁本想说‘我和我哥这不叫挫折’,可是一听尤金莲态度缓和,又有些高兴,干脆随她怎么想,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好就行。
沈天郁问:
“那我舅妈知道这事儿了吗?我哥和我舅妈说他喜欢的人是我了吗?”
“不知道啊。”尤金莲说,“不过我猜应该看出来了。你不知道,就你昏迷那几天,狗蛋整个人都快死过去了,惨的啊……他又提过别的男人,他妈肯定是知道了。”
陈夏生出柜的时候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到了沈天郁这里就显得很顺利了。并不是说尤金莲心里有多高兴,而是因为沈天郁刚刚大病一场,和儿子的生命相比,性向好像就并不那么重要了。
半个月后,沈天郁出院了。
毕竟是做过了一次大手术,肯定会大伤元气,和学校商量了一下,沈天郁决定重修一年,这半年专心在家里养病,不能因为要赶进度而强行上学。
于是沈天郁从北京回到家里。为了给他看病,家里花了不少钱,他也不能就这么白白待着,有时候会自己接点翻译的工作,一天弄两三个小时,赚点小钱。
一个月后,寒假接近尾声,有大学的同学给沈天郁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沈天郁委婉的拒绝了,说自己暂时没办法来北京,等下次吧。
然后就是温和联系沈天郁,说要亲自过来看他。上次尤金莲看这个姑娘挺好,要邀请温和来自己家做客。
沈天郁很想拒绝,因为陈夏生看这个女孩不顺眼,几次找茬。但是温和执意要来,还说已经知道他家的地址了,非来不可。
无奈之下,沈天郁只得同意。尤金莲有事要和尤金勤夫妇解决,前几天到服装厂那边了,家里只有沈天郁和陈夏生两个男人,温和一个女孩过来住不合适,只能让她住宾馆。他想着,到时候请她吃一顿饭就行了吧。
沈天郁对某些事情很敏感,但是在一些方面非常迟钝,比如感情。一开始他看不出来陈夏生暗恋自己,被他告白才恍然大悟。现在也是,因为温和跟他告白的时候沈天郁没听到,即使人家姑娘表现的这么直白,他也不明白。
陈夏生下班后赶回来,看见沈天郁正在翻他厚厚的词典,就知道他又在翻译了。陈夏生看不懂,只知道这份工作非常枯燥。他喝了口水,就缠着沈天郁放下笔,让他休息。
沈天郁摘下眼镜,揉揉鼻梁,主动说道:
“我那个学姐刚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她要来咱们家,让我后天带她出去玩。”
陈夏生垂下眼皮,非常不乐意,但是又不能说什么。陈夏生跑到洗漱间,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沈天郁听了听,觉得他像是在刷牙。这大白天还没吃饭呢,刷什么牙?
没过一会儿,陈夏生从洗漱间跑出来,坐到床上,张大嘴,对沈天郁说:
“我牙好痛。”
“嗯?”沈天郁戴上眼镜,凑过去看看,问,“哪颗?”
“后槽牙,左边的那颗。”
“这颗?”
“再后面一点。”
沈天郁犹豫着,伸手摸了摸,说:“你这是长智齿了吧?”
“是吗?可是我舌头没有舔到啊。”陈夏生搂住沈天郁的脖子,说,“你试试能不能?”
沈天郁拍了拍他的脑袋,无奈道:“正经点,别闹。”
“没闹,我真的没舔到……”
陈夏生眼睛湿润地看着沈天郁,表情是满满的渴望。
沈天郁顿了顿,突然按住他的后脑,把他的脸往自己这边按。
陈夏生张开嘴让沈天郁的舌头侵入自己的口腔,兴奋地颤抖,感觉到沈天郁的舌头进来时,陈夏生激动的半边身子都麻了。沈天郁的舌头进得很深,几乎要戳到陈夏生的喉咙里,但是方向一转,就往他左边的智齿舔去。这颗牙折磨得他够呛,脸都有点肿了,一开始只是想开玩笑,没想到沈天郁真的朝那边舔去。
被舔到的一刹那陈夏生忍不住呻吟一声。那里酸痛酸痛的,被碰到后疼痛就开始扩大。陈夏生又痛又爽,一边躲着一边想让沈天郁好好亲自己。
可是沈天郁似乎觉得这颗小牙很可爱,紧紧按住陈夏生的头不让他动弹,一遍一遍地舔,直舔得陈夏生眼泪都在眼里打转,口中发出‘呜呜’的类似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沈天郁才放开他,眼神有些暗,低着头看陈夏生的下面。
陈夏生被他弄得喘不上气,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勃起,却还是不忘了讨价还价:
“你别去见那个女人行吗?别让她住咱家行吗?我不喜欢她,你也不喜欢她,对吧?”
第五十章
“说什么蠢话。”沈天郁拍了拍陈夏生的后背,站了起来,说,“我不去接她了,就等她过来的时候请她吃顿饭,没什么的。”
陈夏生拉着沈天郁,不让他站起来,非常不情愿的小声说:
“你这么招人喜欢,我真是不放心……”
“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夏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猛地亲了亲沈天郁的脸颊,顿了顿,他抬着头看沈天郁,眼睛亮晶晶的,“花儿,你摸摸我。”
“嗯。”沈天郁点了点头,手指探入陈夏生的裤子里,摸了两把,然后解开他的裤带,捻着他的内裤。沈天郁的手缓缓向下,隔着内裤揉那火热的部位,只动了两下就弄得陈夏生粗喘起来。
陈夏生勾着沈天郁的脖子让他跪在自己双腿中间,主动而热情的用腿勾住他的腰,双腿大大张开,手也不规矩的摸向沈天郁的下面。
沈天郁倾身向下,牢牢贴在陈夏生的身上。那人身上温度很高,尤其是胸前那一部分,热得沈天郁皱眉,欲望像是潮水,一波一波的涌到头部。
他隔着衣服揉陈夏生的乳头,手掌能感受到那人剧烈地心跳声,那感觉让他异常兴奋,手下的力道有些重,按得陈夏生忍不住呻吟,却不是因为痛。那是一种隐隐的渴求、因为舒服到极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用声音来催促。
沈天郁吻着陈夏生的脖子,冰冷的手指扶着他的腰,插入温热的毛衣下,向上一掀,毛衣就被沈天郁脱了下来,周围都是静电的声音,有的都能由肉眼看到了。
“嗯,嗯……啊……”
陈夏生不停的动着腰,用下体磨蹭沈天郁的腹部,他的头发都因为静电飞起来了,所以眼神看起来异常温顺,湿漉漉的看着沈天郁,像是一条养顺了的小狗。
沈天郁的手终于摸到陈夏生的乳头了,他轻轻揉捏,那里就硬得像是小石子,陈夏生会敏感的不停挺着腰,似乎很痒,但是很爽,下面会随着他抚摸的频率上下动。
“你能……摸摸我后面吗?”陈夏生脸涨得通红,“我想试试,你觉得呢?”
沈天郁有点惊讶,但是很快镇定下来。这些天因为沈天郁的身体,他们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现在陈夏生突然提出,沈天郁有点害羞,不过还是说:
“好啊。”
他三下两下脱掉陈夏生的裤子,手指颤抖的往他两腿间的缝隙摸,还没碰到,陈夏生就想到了什么,大喊:
“不行,不行!花儿,你等一下。”
说完提起内裤就往外跑。
沈天郁拽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问:
“跑什么?待着。”说完就掰开陈夏生的手,继续往那炙热的地方摸,不过被陈夏生躲过去了。两人闹了一阵,沈天郁压在陈夏生的身上,束缚住他的手,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躲我?”
“……”陈夏生脸红得快要滴血了,也不张开腿了,非常羞涩。
沈天郁看得有趣,又逗了他几句,陈夏生才说实话:
“我没做准备……今天上了一天班,身上不干净。”
“……”
“你等等我,我马上去准备,我有那些东西,就在我书包底下……”
陈夏生面子薄,要做准备肯定也要躲到厕所里。这大冬天的,厕所又在外面,冷得厉害,因此沈天郁就没同意。
沈天郁笑了笑,按住陈夏生的腰,把他翻了个方向,让他跪趴在床上,用手肘和膝盖撑着自己。
“我不进去。”沈天郁压到他的后背上,吻他的耳朵,手指摸着他鼓鼓的囊袋,过了一会儿,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腿并紧。”
陈夏生耳朵被他咬红了,他有些颤抖,明白了沈天郁耳朵意思,听话的并紧了腿,似乎非常期待。
沈天郁把下体抵在陈夏生的后面,用手掰开他的臀瓣,顿了顿,顶了进去,在他的肛周徘徊。
那里是陈夏生的敏感点,一被碰到就开始颤抖,想往前逃,但是过了一会儿又退回来了。他把额头抵在床上,羞耻的冒汗,全身都在抖。
沈天郁扣住他的腰,沿着臀缝的那条线,缓缓向下,然后插进陈夏生的腿间。
陈夏生的肌肉线条很流畅,硬硬的,因为紧张所以绷得很紧,牢牢夹住沈天郁的下面。
沈天郁顿了顿,看着陈夏生的后背。他的皮肤很黑,大概是小时候被晒得太厉害了,到现在都不能变白,而且黑得光滑,摸起来就像是摸到了水面。
然后沈天郁动了,他按住陈夏生的腰,不让他动,下体穿过炙热的地方,一直顶到他的囊袋。
他顶的力道不轻,弄得陈夏生又痛又爽,想喊出来,可又觉得这样喊出了面子上过不去,就直起腰,挣扎着要和沈天郁接吻。
沈天郁直接把他按在窗户上。这里冬天很冷,屋里有暖气,但是窗户冰凉,上面有一层水雾。陈夏生手放上去,蹭了一个手印。
虽然院子里没有人,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扭着身子想躲开,却被沈天郁更大力的顶在上面,当即发出撩高的喘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天郁弄了一会儿,就把陈夏生双腿弄得发红、发烫,看起来像是要破皮一样,于是他停了下来,把陈夏生仰着按在床上,掰开他的腿,看着陈夏生私密的部位。
陈夏生满脸通红:
“干什么呢?花儿,你别耍流氓……”
他用力并拢双腿,可是沈天郁用手挡住他的膝盖,陈夏生就并不拢了,他仰着头,非常尴尬,又想顺从又觉得丢脸,最后只能哀叹一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张开腿毫无抵抗的对着沈天郁。
他能感觉到沈天郁在看他那个地方,一想到这便异常敏感,陈夏生的荫净一跳一跳的,几乎有了要射经的前兆。
其实沈天郁没看他那儿,看的是陈夏生的大腿根。他怕把陈夏生那里给磨破了,要是破了他这几天走路都走不利索。
那里红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样。沈天郁伸长手臂把陈夏生的背包拉过来,问:
“你带什么润滑的东西了?”
陈夏生急忙说:“要不我还是去准备一下?你别进来了,太脏了……你、你嫌弃吗?”
“我不嫌弃,不过今天不进去了。”沈天郁说,“我就是想弄一点。你不觉得疼吗?这里。”
说完沈天郁用手摸了摸陈夏生大腿最红的地方,不出意外的听到了他的呻吟。
陈夏生脸红得吓人,他手激动得直哆嗦,从背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拿出什么东西来。
最红用的是沈天郁擦手的油,给他涂到大腿根上,亮晶晶的都是香味儿。
陈夏生被沈天郁摸得哆嗦,还没等他射出来自己就先射了,跪在床上没有力气,大腿不停地颤抖,几乎夹不住。
沈天郁不满的将他翻过来,让他面对面看着自己。陈夏生本来是闭着眼的,被翻过来之后立刻用手背遮住自己的脸,似乎是羞得不行。与此同时,下体又弹了两下,艰难的吐出一点点液体,谄媚的蹭到沈天郁的小腹上。
沈天郁掰开他的腿,顶着膝盖后方部位,下体直戳到陈夏生的肛口附近,顶得那里不停收缩,引来陈夏生跑了调的呻吟。他甚至上下挤压陈夏生的囊袋。
润手霜、经验、汗水……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水声,以及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没过几天,温和真的来到沈天郁的家乡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身羽绒服,围着驼色的围巾,卷发披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又单纯又干净。
尤金莲没在家,就是沈天郁一个人接她来的,温和非常关心他的身体,说道:
“这么冷你还在外面等我?都怪我,不该让你来接我的。”
说完脸上就挂着泫然欲泣的表情,沈天郁只能摆手,说:
“没事。”
温和死活不让沈天郁帮她提行李,她提出要去沈天郁家里玩玩,晚上的时候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