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变相的推拒,可依旧能让宰相听的心花怒放,连连道他谦逊,并用与有荣焉的语气,对在座的各位说,这位,便是嘉然所有年轻商人中的翘楚,腰缠万贯,敛财有道,黑白官商,道道皆通,实为选婿上上人选。
切,老东西,也不看看你女儿有哪点值得许配个好人家。
就凭她当年肆无忌惮的当街羞辱南风,他便生不出丝毫怜香惜玉婉言相拒的念头。
这次他要做的,不过就是让老宰相对他失望而已。
┈━═☆位于街尾的一处家宅,从雕花的后窗中,透出一方橙黄色的暖光,似在等待尚未归家的人。
南风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碾转反侧,难以入眠。
侧耳听听,开门声或脚步声始终不曾响起,看来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按理说该忘的早忘了,该接受的早接受了。
可他就是无法迈出最后一步,像是无形中有道屏障,总是挡在他想前进的情路上。
摸着良心,说对楚桥飞完全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这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可挑剔,对他更是没话说。
可每次每次,他的手想触摸他衣内的肌肤,他的唇想亲吻他嘴,他由心而发的满满情意想找到承载宣泄的容器时……
自己能做的,最终只有懦弱的选择落荒而逃而已。
正文 【158】 宝贝去哪了?
天边堪堪泛起鱼肚白时,楚桥飞方姗姗到家。
虽一夜都没睡好,但终于摆脱掉大麻烦的愉悦心情,依然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他脚步轻盈的穿过百花争艳的小院,行至一处房门前,刚欲抬手推门,目光却又不受控制的朝旁边瞥去。
这个时辰……他应该还未醒吧。
只有在对方沉浸睡梦中,才能品尝到的温软唇瓣,无论是夹裹着对方气息的清甜味道,还是比初绽花瓣更娇更嫩的触感,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蠢蠢欲动的渴求。
这般想着,脚尖已经自动自发的调转方向,忠实的遵从主人意见而去。
偌大的宅子,只有偶尔几声猫叫传来,安静到耳边具是自己鼓噪的心跳。
起初不是不想招几个仆从,照顾两人的起居住行,而是南风这个人有点奇怪,属于他的东西,谁都碰不得,一旦碰了,即使不会大发雷霆,也会摆好久的臭脸。
他原以为是自己哪里无意中得罪了他,那段时间连与他说话都要先三思而后开口,相处时日稍长,心思敏锐的他便参透其中蹊跷。
最后,除了在厨房安置几个人负责做饭、洗衣外,家里就只有他们二人、以及几只猫了。
门并非虚掩,但他只轻轻一推,便伴着吱呀的低吟悠然开启。
身价高了,命自然就跟着金贵起来,这宅子里除了明面上住的几人,还有他花大把银子雇来的保镖,隐蔽在暗处,时刻保护着宅中两位主人的安全。
所以,门不锁,实在情理之中。
屋中幽暗,只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泄进几许不甚明亮的灰光。
晨早披了一身的清冷气息,被屋内的暖香霎时冲淡不少,这种充满温馨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蹑手蹑脚的踏进,将凉风冷气挡在门外,转而朝着横卧在大床上的模糊影廓缓缓接近。
即便黯淡中瞧不清对方的面容,他也能在脑海中一笔一划清楚的勾勒出对方安静沉睡的甜美睡颜,只因,他不知坐在这床边,目不转睛的端详了多少次。
青纱帐随着他走动间带来的小风,轻柔的荡起层层涟漪,他点漆的墨眸中,随之染上并不漂浮在表面的柔情,望之,会醉。
修长有力的大手,再轻盈不过的撩起纱帐,床上薄被胡乱堆叠,不必掀开,就知本该还在沉睡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柔情顿凝,怒气横生——“南风?!”
┈━═☆可恶!
夜深风凉,被噩梦惊醒的南小风,正瑟瑟缩缩的紧拢着衣襟,走在只余几盏灯火勉强照亮前路的宽道上。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囿于母亲留给他病态的执念,还是对那份逝去的感情,以及那个叫陆子夜的人念念不忘,所以……想了许久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该死……
连他都要唾弃自己了,错过一份感情,难道还要因为这可笑的、不知变通的执念,再错过一份感情吗?
楚桥飞他也是人!他没有那么多个十年陪着他慢慢耗,直至孤独终老。
心口处蔓上一阵钝痛,不知是为那追不回的前尘往事,还是为那个痴情痴心的大傻瓜。
用力踩踏路面上积聚的水洼,溅起的水花弄脏了裤脚,但他犹不在意的继续专往有水洼的地方走,似乎能通过这幼稚的举动,来稍稍宣泄窒闷在胸口的、不知是对谁的不满怨怼。
“妈呀!”
寂静的夜里骤起一声惨叫,惊得路边看门的狗儿们争相狂吠。
卧槽……人要是倒霉了连走路都能掉坑里……南风郁闷的两手扒着湿滑的坑沿,带着一身脏脏的泥水爬回路面。
稀疏并排的树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着树枝,枝上的叶子互相拍打,发出沙沙的响声。
阿嚏——想揉揉鼻子,却被自己黑猴一样的爪子膈应的不行,干脆就忍着,继续走吧。
这样的夜,本该盖着暖和的薄被,在黑甜乡里醉生梦死,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偏偏跑出来,像个苦命的老妈子去找彻夜未归的儿子一样去找他?
其实……在自己的心里,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了吧。
唉……罢了,好歹人家也死心塌地的喜欢了你十年,什么?没表白?拜托,瞎子都能看出他眼里满到快装不下的情意了吧!他南风又不是木头人,连想骗自己那只是兄弟之情都做不到……
有兄弟会三不五时的偷亲你吗?有兄弟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唧唧呱呱的说一堆不知所云的情话吗?有兄弟会恬不知耻的偷看你洗澡吗?有兄弟会要你帮他打飞机吗?
别闹了。
他不是只会享受被爱从不肯付出半点真心的烂人,人家爱了十年,自己也该涌泉之恩,滴水相报……咳咳,瀑布相报了。
“阿猪,阿猪!”
砰砰!楚江楼的大门被人拍的山响。
“南小风,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和猪有关的名字!”
一英武男子边动作俐落的开门,边咬牙切齿的出言警告。
“嚯,你这是咋啦,跟个泥猴似的,快进来,这夏还未到,你想得风寒不成?”
艾叶豹见他一身狼藉,忙把人迎了进来,挽袖招人张罗着要给他洗个澡。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走,等回家再洗。”也不知怎么,这些年过的越来越像个人了……当然,他本来就是人,可当初有妖丹护体,不怕冷不怕热不怕受伤不怕得病不怕挨饿可谓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和这些被生老病死所困笼的人过的久了,那些失去的东西下意识的就纷纷冒出,填补他作为一个凡人的空缺,导致他也怕冷怕热怕疼怕得病了,而妖丹……现在已经完全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了。
是祸是福,谁知道呢?
经过岁月淬炼脱去一身五花膘的艾叶豹矫健若豹的奔至他眼前,困惑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呃……我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楚桥飞去哪儿了?”
“这个啊……”尾音拖得又长又刻意,原本满脑袋只有吃和睡二字的家伙如今也跟个人似的学会思考了,他意味深长的瞄了南风一眼:“他昨晚没回去吗?”
南风咬牙:“他回去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儿了。”这厮还不如以前憨厚老实的样子更来得讨人喜爱。
正文 【159】 爱已春深
某天,山某无意中看到有读者亲说,为毛乃的文,很少见肉体不出轨滴捏?于是,就这个问题,正反方人物展开了一场基裂的讨论!
正方代表人物:南风,荷言,离,宁辰,楷祭,陆子夜反方代表人物:灵药,莫渊寻,赵江亭,殷溪景,尘飞扬,单君羽情况:反方人多势众,且大多是位高权重,腰缠万贯之人,正方急需排场支援!
南风(不屑):有个屁用,老子一个法术扔过去全秒了他们!
咳咳,禁止暴力,主持人:很荣幸,是山某,下面,我宣布,小受or小攻的初|夜权,是否该自始至终的交给那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正方的观点是,该,而反方的观点是,可以容忍不该,下面开始辩论,艾克神!
荷言:我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真爱,如果你真的爱对方,那么,无论何时,身体都该为这份爱保持干净,滥交是不好滴,容易得艾滋。
楷祭:(鼓掌!)灵药(耸肩):无所谓啦,反正我是医生,金手指都能开到起死回生了,小小艾滋能奈我何?
宁辰(淡然):你搞错了,我方的意思是,最好为爱忠贞,不然,就会被认为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这样的人,配得到真爱吗?
离:(重重点头!)南风:(我怎么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殷溪景(皱眉):若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呢?
陆子夜(挑眉):可以原谅……(大喘气之后),但该有的惩罚还是不能少。
南风:……
(景默默的看了尘飞扬一眼,尘飞扬低头,捂嘴,假装咳嗽,咳咳,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荷言(拍桌):陆子夜你到底是哪方的?!!!你是不是反方派来的卧底,说!
陆子夜(不动如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陆子夜脑袋上)陆子夜(保持淡定):什么玩意儿?
主持人(拿着小喇叭奋力的喊:禁止暴力!保持和谐!是中国人就别给我歪楼!)南风(无辜):其实我是卧底的可能性才大,我还……是个雏儿呢……【#^_^#】荷言(咄咄逼人):他不是你CP么,难道他不是雏儿?
南风(脸色一变):他敢不是!!!(拍碎桌!)某人一把将炸毛的某只小老鼠揽进怀里,放自己大腿上坐着,顺毛。
于是,之后满大厅都回荡着某人的窃窃私语:你到底是不是啊,我记得你有前女友的啊,给我从实招来,你丫的招蜂引蝶的功力简直和我师傅都不相上下了,定情信物都收了你不可能没对福姑娘做什么吧,陆子夜!是男人就给我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