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刚身上有刀,在牢里的这几年,他的格斗技巧和抗打能力大大加强,易晏之一时也制服不了他。
可易晏之,有枪。
这不违法,对吧。
警车呼啸而来,小何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易晏之手指颤抖的抱起了齐风,他贴近齐风的脖颈,肩膀在微微耸动。
小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让所有人退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逝者已矣。
易晏之没有为齐风的葬礼请很多人,他知道,齐风不喜欢吵闹。
商茵茵在齐风的棺材前哭晕过去。
她穿着丧衣,一直跪在齐风的灵堂里,直到头七,齐风下葬。
易晏之没有拦她,齐风的死,他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易晏之没有再做警察,不管上司,下属,亲人怎么劝说怎么挽留,他都固执的要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离开a市之后,去了哪里,行踪成迷。
商茵茵老老实实的读完了大学,然后当了一名记者,在几年打拼之后,她成了有名的记者,不顾安危,潜入任何地方,报道着这个社会的丑恶,揭露着黑暗,伸张着正义。
她没有嫁人,领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小孩,眉眼很像齐风。
她纵容了那个孩子一辈子,除了一件事,她要那个孩子当一个画家。
而那个孩子也真的很有天分,对画画也抱有极大的热情。
地球每天都在转,你的消失,谁也不会顾及。
番外之易晏之
我第一次叫他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
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猛让人猝不及防。
他就傻傻的蹲在街上的小店的门口,抬头望着天空,表情像被遗弃的小狗,等着人把他带回家。
我没有上前和他说话,只是一直坐在车子你看着他,直到雨停。
我知道干坐在车里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躲雨看了半个小时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可是,忍不住,像是着魔了一样,那个人就那样的,抓住了我的视线。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警局。
他的那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当我问清缘由的时候,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受害者来到警局,要求不要对他进行处罚,我想,他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他叫齐风。
我当时也是没想到,我会和这样一个家伙,余生纠缠。
他很安静,也很乖,除了总是不听话的要去巷子里敲人闷棍,然后托回他的小家画画。
我相信他一定是有魔力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献出自己。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因为出现了一只很吵的少女,叽叽喳喳的,像一只不停歇的小麻雀。
她让我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我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人代替我陪在他的身边,就是针扎一般的难受。
他向我告白了。
我觉得像活在梦里一样,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我希望,他只看着我一个人,生生世事。
可是,他死了。
被我害死的。
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偏激,没有那么固执,如果学会退让就好了那么许刚也不会那么恨我。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世事难料,就像我当年,不会知道,在未来,我会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
我总是看见他。
橱窗里,镜子里,恍恍惚惚的闭上眼,我就听见他在呼唤我的声音。
他在念着我的名字。
我待在他的画室里,一日又一日,看着那些,他用左手画出的作品。
我不懂艺术,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最棒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一个农夫,而你就是我土地里种的唯一的那颗白菜啊,有一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就会发现,你先在我的面前,带着露水和希望。
齐风,我想你了。
第70章 现实7
齐风睁开眼,外面的天空还是黑蒙蒙的一片,月光投射进来,带着些许黯然。
温热的触感从身后传来,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手……凑!
宝宝分明记得自己入睡前的姿势是很老实的好么!
被子严严实实的把齐风盖好,只露出一个头和脖子,穆临渊的侧搂着齐风的腰,头搁在齐风的脖颈处,睡姿很憨厚。
齐风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右手,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不会有。
如果是个gay,一个帅气的同性搂着自己入睡,或多或少会有些想法,如果是个耿直boy,或多或少会觉得别扭,可齐风,只觉得安心。
他不抗拒男人,也不抗拒女人,不抗拒感情,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把别人放在心里。
他这一生,特别的人只有三个。
第一个是苏子骁,改变了他命运轨迹的男人,他不爱他,也不恨他。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鸟儿,在一颗大树上栖居,靠着这棵树,遮风挡雨,可有一天,这颗书被人砍到了,可是没有关系,鸟儿可以飞到另一颗树上,再次住下。
鸟儿不会因为第一颗树的倒下,就选择死亡。
苏子骁之于齐风,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