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画画吗?”
“不,”我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画像,把它放进我的包里,“只是随手涂鸦而已。”
“你不是搬去美国了么?怎么从巴黎回国?”
“哦,后来又跟着爸爸搬去了法国。”
“今天为什么回国?回家看看?”
“是啊,一直很想念小时候的生活,就想着回去看看。你呢?你怎么在这趟飞机上?”
“只是陪着亲戚去了一趟巴黎。”
“你依然生活在A市吗?”
“不,现在在美国。”
“啊?那叶叔叔?”
“不是,这些事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哦,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没说错什么,这件事并不是什么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哦。”她轻笑地低头。
话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
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用女人的思维想问题所以现在OUT了?
ORZ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呢。
和……聊天很愉快,声音轻轻柔柔的,又不会听不清楚,你想说的时候很认真地倾听,也会适当地说几句,不想说的时候她会自己说。
当她觉得我有点累的时候,我确实是有点累,毕竟是陪着夏蔷疯了三天,她会体贴地慢慢停下来让我休息。
我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到了,她依旧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个平板在看动漫。具体的我没注意,不过瞟一眼过去,人物很美型,画风也很精致。
“你醒啦?”
“嗯,你一直在这里坐着吗?”
“没有,去姐姐那里拿了一个平板。”她还是在温柔地笑着,看上去很可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丢下一个女孩子自己去睡觉不是绅士所为啊。
“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揉揉睡觉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
“没什么的。”
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嗯,如果你觉得很不好意思的话不如等有空陪我逛一下A市吧,我很久没来了怕变化太大找不着北。”
“好啊,不过我现在还没有A市的电话,我给你叶斐的吧,就是我哥的。”我随手抽了一张纸,用铅笔在上面写下了叶斐的手机号码,递给她。
她抿嘴笑着用双手从我手里把纸张接过去,细致地折叠好放在兜里。
我有些啼笑皆非,用不着这么小心吧?
下飞机时,她认真地对我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看见她走的方向有个女生在接她,大概……左右,是她姐姐吧。
话说,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啊?
我歪头想了想,还是没结果。算了,想不通的就别想了,兴许人家只是出于礼貌呢。
我没让叶斐来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
自己拎着个不大的旅行箱在市中心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反正从美国出来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卡,从巴黎来国内的时候夏蔷也给了我一张卡,我这个时候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洗了个澡,站在大大的落地窗边,一想到自己钱包是鼓鼓的,真是神清气爽啊。
以及,A市的天比我想的要暗呢。
空气污染,啧。
“扣扣”
有人在敲门,是送餐的?
可是为什么不按门铃?
我打开门,(不要说我没有安全意识,这个酒店的安保是出了名的好)心情看见来人后格外复杂。
“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开门之前不知道从猫眼先看一下,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因此丧命吗?”
“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猜。”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
“你猜。”
“呵呵哒。”
“不让我进去吗?”
“你猜?”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你的晚饭还在我手里。”她说着举了一下她手里拎着的看上去就很沉的,装了三个饭盒的塑料袋。
我微笑,让她进门。
“我的眼睛当然不是摆设,只是你没能高到让它进入我的视线。”
她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盯着我看了会儿,“你是在说我矮吗?”
我微笑不语。
“在我这个年龄我的身高属于正常范围,据调查统计,亚洲女孩百分之八十……”
“Stop,叶好,叶学霸,请当我刚才没说,你给我带了什么?”我从我包里拿出常备的筷子,安全卫生。
“你说过的话也是一种存在,不管我怎么想你怎么想,它不会因为谁的想法而不存在……”
我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这才闭上嘴。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自己看吧。”
我一个个打开饭盒,一个饭盒装着芹菜炒牛肉,麻婆豆腐和松鼠桂鱼,一个装着热腾腾的白米饭,还有一个装着蘑菇瘦肉汤。
三菜一汤,挺丰盛。
我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嘴里,挑眉看向叶好,“一起?”
“吃过了。”
我耸耸肩,现在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了。
呵呵,刚前天晚上跟叶斐说自己想吃这几个菜,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他怎么知道我回国了?”
“你猜。”
猜你妹哟!
老子没那么高的智商好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叶斐似的吗?我的智商属于人类水平!
“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吧,求放过你猜这个词好吗?”
“呵呵,你……”
“不,我不想猜。”
叶好耸肩,自顾自看电视去了。
这丫头绝壁是在这里受刺激了,当初跟我说看电视是在浪费生命的人现在在看电视?
呵呵,妈妈我觉得我眼睛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等我吃完擦干净嘴巴走过去,电视里动物世界正在播放眼睛蛇吃掉一个类似于老鼠的生物,眼镜蛇动作太快没看清楚。
问我怎么知道是眼镜蛇?
有字幕啊蠢!又不是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