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有人传报:
“将军,四岳部的军队在离水门城八十里驻扎,估计两日后就会兵临城下!”
萧敖也有些着急:
“若是那哈孜真的如你所说武功高强,那可真是棘手啊!”
景必果突然对萧敖行了一礼道:
“大将军,黑莲教虽然是邪道,可是民族危难之际,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我愿调五十白莲米青锐为将军充当前锋,不信会抵不过一个哈孜!”
萧敖极为感激,但又有些犹豫地说:
“只怕上头知道我与江湖人私jiao会震怒啊!”
景必果突然有些鄙夷萧敖,他面上不显,而是说道:
“眼睁睁看着国土被侵占,百姓被残杀的就是好皇帝么?萧兄弟,你放心吧,我会命令白莲宫弟子换上军服,扮作普通军士,不会连累你的”
萧敖喜道:
“好!”
此计既定,景必果立刻回来白莲宫展开部署,沈筱威看见萧敖送来的整整齐齐五十套崭新军服,他乐颠颠地拿了一套就穿,还故意秀给安禅看,景必果无奈道:
“太上教主,你快脱下来,这衣服我有用处”
沈筱威不在乎地说:
“不就是上战场么?算我一个好了”
景必果道:
“太上教主,我和萧敖说派上阵的都是白莲宫的人,您前天夜里已经去刺杀过哈孜了,这样太劳烦了”
沈筱威问景必果:
“你上不上战场?”
景必果道:
“我是白莲宫的宫主,自然要去的”
沈筱威道:
“那我得去替我那徒弟保护你啊”
景必果心里有些感动,其实他知道沈筱威一向都是个心热的人
兵临城下那日,景必果穿着普通军士的军服,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还特地在脸上擦了几道黑灰,他骑着马站在前锋将军后边,遥遥地看见西戎四岳部的军队遥遥地滚滚而来,为首的是骑着红马的西岳部大首领,只见他约摸五十来岁,却老当益壮,他背着弓箭手拿大刀,身上披着狼皮衣,看起来极为强健勇猛
他身后几骑上坐的也是四岳部骁勇善战的勇士,除了男子,居然还有一个身批皮甲的西戎女人
景必果有些吃惊,为何西戎会让女人上战场,但是当他的眼睛扫到那女人旁边的那一匹黑马上的男人以后,景必果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太像了,无论是马还是那个人,虽然那个人距离景必果几百丈,但景必果只是看了一眼他骑马的姿势就挪不开眼睛
只见那人带了一个青铜的狼脸面具,在阳光的照she下泛起冷光
景必果就一直盯着那个人,沈筱威在他旁边悄悄说:
“那个就是哈孜!”
景必果的目光那样灼热,哈孜就算再这边的阵营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力极佳,立刻就发现这两道说不清的视线来自对面的一个小兵
哈孜有些疑惑地眯眼,这时哈孜身边的古娜用西戎语对哈孜说:
“哈孜!只要这场战斗你能帮我父王取胜,我父王就会把我嫁给你了!”
哈孜转头,对上古娜的一双漂亮的凤眼,坚定地用西戎语回答古娜道:
“没问题”
古娜露出魅人的笑容,她不但是四岳部首领的女儿,也是西戎最美最勇敢的少女,她很满足于自己的美貌能够迷住四岳部的第一勇士,甚至是哈孜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那样迷恋她,她也喜欢这个勇敢又年轻英俊的男人,只要拿下这座城池,她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
景必果看见对面哈孜和那西戎女人的举动,他的目光暗了暗,这时四岳部首领一大串叽里呱啦的宣战已经讲完,西戎人吹响了号角,□□军士们也擂响战鼓,战争一触即发
景必果被夹在其他前锋里往前冲去,两股力量战作一团,景必果的马被慌乱中被伤了左眼,那马嘶鸣一声往右前方冲过去,景必果有一瞬间离哈孜那么近,他看见了,他看见哈孜面具下的墨蓝眼睛,同时哈孜也看清了景必果被黑灰涂抹的脸,他们两个都是一愣,哈孜险些被一把刀劈中脖子,他格开那刀,突然一踢马腹部向景必果冲过来
护着景必果的沈筱威看见哈孜的架势立刻挡到景必果身前,嗖的一声放出一片薄刃,让沈筱威不敢相信的是,哈孜居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用两指夹住了那去势极快的刀片,然后以同样的手法掷向一个要偷袭自己的□□军士
沈筱威也愣住了,叫了一声:
“徒弟?”
哈孜目不斜视地纵马掠过沈筱威,猿臂一勾已经把景必果从他的马上带到自己的马上
这时西戎那边阵营也发现了哈孜的异样,古娜叫道:
“哈孜,你在干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向来耳力极佳的哈孜这一次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哈孜一手搂着景必果的腰,一手挥刀挡开攻过来救主的众白莲宫弟子,景必果侧坐在梁劲的前面,他的手触摸到那让他熟悉的肌肉曲线,只觉得这些肌肉比他所熟知的更加蓬勃有力,景必果猛地伸手揭开哈孜的狼脸面具,流出一张高鼻深目,肤色黝黑的俊朗面庞,景必果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似地“唔”了一声,接着哭喊出声:
“梁劲!”
其他本来混在□□士兵里的白莲宫的人看见景必果被俘都举刀来救,当看清哈孜的脸以后也都呆了一下,为何西戎人的前锋将军居然是黑莲教失踪的教主!?
景必果也顾不上别人看着,他觉得自己一定又做梦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入梦了么?他好怕自己一醒来又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的场景,他搂着梁劲的脖子,梁劲则用手把景必果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低声道:
“我回来了”
跟着前锋将军哈孜的一众西戎士兵也被吓了一跳,哈孜一向冷冰冰,除了古娜谁也不搭理,此刻居然突然跑到战场上抱着敌方一个小兵很亲热的样子,他们人人嘴都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当看到哈孜主动吻上那小兵的嘴唇的时候,西戎所有人都世界观都崩塌了
梁劲用西戎语对身边的四岳部的人说道:
“这仗老子不打了!”
他说着一挥马鞭,黑马长嘶一声,几乎人立起来,而后驮着背上的两人飞快的掠走了
□□与西戎两军就这样看着西戎战无不胜的前锋将军拐了一个□□小兵就跑,古娜难过地叫喊哈孜的名字也无济于事,她发出哭喊声,而两军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脸上充斥一种“我好像被人耍了”的难看表情
后来那仗打的怎么样,景必果不知道,他只知道梁劲把那些人都甩在后面以后就开始在马背上扒他的裤子,景必果扯住裤腰猛烈挣扎也无济于事,三年不见梁劲的力气大得惊人,坚韧的军服被梁劲一手撕裂,景必果那处猛然被梁劲强占,他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梁劲失踪那年二十岁还不到,如今那东西一定是又长大了!景必果忍耐着梁劲的猛烈进攻一边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前锋将军梁劲在两方对峙的阵前扛着个敌方小兵就跑以后……
□□众人:早知道一个小兵就可以拐走敌方将军还打仗做什么?这样的小兵一个不够的话就来十个吧!
景必果:嘤嘤嘤,我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搞基的!
作者:目测快要完结了,唔,字数比一开始码的少了好多,呜呜,大家都懂的= =
父子相处
景必果仰躺着也看不见梁劲的动作,突然感到那里像是有什么软滑的东西掠过,景必果“嗯”了一声,叫道:
“梁劲!”
梁劲笑着说:
“我走了这么久,你怎么骚的身体也没给我带绿帽,为夫好好奖励你!”
景必果气得就要合腿,梁劲的舌头却先一步探入景必果的花xue,景必果本来要坐起的动作突然被打断,他呻|吟一声倒回榻上,一边随着梁劲舌头的动作扭动身体,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梁劲!你……别|舌忝|……啊……”
其实比起□□舌头进的并不深,但是胜在灵活米青悍,梁劲突然用力把景必果的水尽数吸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呲溜”的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yin靡,景必果难堪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呻|吟道:
“梁劲!别闹了!”
梁劲“奥”了一声,突然把嘴里刚刚吸进去的蜜汁混合着唾液又吐回景必果的花xue里
景必果气得踹梁劲:
“你这人怎么这样!”
梁劲假装自己是无辜地说:
“你不是让我别闹么?”
景必果一动作,下|体就好像失禁了一样往外流水,他走到水池里洗干净身体,然后裹了袍子穿上鞋不理梁劲就往主卧走,梁劲知道自己是把景必果得罪了,跟着景必果后面可怜兮兮叫了好几声,景必果也不理,等进了屋,梁劲刚要跟着进去,就听见砰的一声,主卧门在梁劲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被关上
梁劲在屋外团团转,挠门道:
“必果,你让我进去吧!”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必果,要是我|舌忝|你|舌忝|得不舒服,我可以重新来过的!”
景必果听他越说越离谱,生怕被下人听见,连忙开门把梁劲拉进屋里,梁劲眼睛一亮道:
“必果,你答应让我重|舌忝|了么?”
景必果简直被这没脸没皮的人弄到没有脾气,叹气道: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梁劲不敢再惹景必果,依言熄灯放下床帐,而后和景必果一起躺在床上,景必果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有力臂膀,此时才终于有了真实感,梁劲回来了
景必果第二日问及昨日的战事,下人说,昨日西戎的前锋将军哈孜也就是梁劲突然临阵脱逃以后,对于四岳部的众将士的士气打击很大,明明军队人数比□□的军队人数多,反而开战没多久就落了下风,最后成了败寇四散逃走了
景必果没想到,梁劲歪打正着居然救了一座城池,果然没多久镇西大将军萧敖就亲自登门来感谢景必果,他对昨日战场上的变故也是一头雾水,话里透露出打探的意思景必果也没和他明说哈孜就是梁劲,也没承认昨天在阵前被拐走的就是自己,景必果心中清楚朝廷中人终究不能深jiao,和萧敖吃了一顿饭,就将他打发了
梁劲因为哈孜的事情,被景必果勒令待在屋里陪沙沙玩,不许出去见朝廷的人,可是沙沙很怕梁劲,就是不肯跟父亲一起玩,景必果送走萧敖一进门就看见父子二人一个在屋子这头,一个在屋子那头,睁着两双相似的墨蓝眼睛,大眼瞪小眼
景必果无语地抱起儿子,问道:
“你父亲陪你玩了么?”
沙沙大声告状道:
“没有!”
景必果闻言皱眉看向梁劲,梁劲道:
“明明是他不肯和我一起玩!”
景必果气不打一处来,数落梁劲道:
“沙沙是小孩,难道你也是小孩么?你若不把和沙沙之间的关系搞好就别和我一块睡了”
梁劲苦着脸道:
“此事怎么也和咱们一不一块睡扯上关系?”
景必果无奈,他其实也着急,沙沙早慧得厉害,梁劲去年沙沙开智的时候不在就是错过了最佳的与儿子建立感情的时机,现在不趁早让两父子的关系好起来,以后可就得后悔了
反正景必果一句话果然让梁劲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好在沙沙再聪明不过是个两岁半的小屁孩,梁劲第二日派人买了一大堆小孩喜欢的吃食然后和沙沙一起坐在屋里吃,等到景必果回来就看见父子俩已经就食物上达成了某项共识
景必果一边帮沙沙揉吃撑的肚皮,一边数落梁劲不会带孩子,梁劲把下巴搁在堆满食物包装纸的小桌上,他也好撑啊,好想让必果也揉揉肚子
晚上梁劲悄咪咪溜进景必果的屋里,景必果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梁劲连忙讨好地说:
“必果,我替你把头发烘干!”
他说着就运起内力,不余遗力地散发自己的光和热,等到景必果的头发烘干了,他又殷勤地说:
“必果,我替你揉揉肩!”
当然梁劲不会单纯地给景必果揉肩,他一揉,手就渐渐往下移动,景必果被他弄得也有些情动,梁劲自觉有可乘之机,他大喜过望,刚刚把景必果按在床上,就听见沙沙在外面喊:
“爹爹!我要听你讲故事!”
景必果推开梁劲,整理一下衣襟开门把小包子放进来,沙沙看见一脸不爽的梁劲,噘嘴道:
“你怎么在这里!”
梁劲一腔yu火活生生憋成怒火,道:
“老子和你爹爹拜过堂成过亲,凭什么不能在这里”
景必果安抚梁劲道:
“你别对孩子那么凶!”
他把沙沙搂在怀里,道:
“爹爹给你讲一个关于大灰狼的故事好不好?”
沙沙做出洗耳恭听装,说道:
“好!”
景必果清清嗓子说道:
“从前有一个大灰狼想要吃小白兔……”
梁劲被迫在一旁听了一个倒霉大灰狼想吃小白兔不错反而被捉弄的故事,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如今的生活居然和故事里的大灰狼很是相似……
今晚的沙沙好像格外有米青神,景必果又是讲故事又是唱童谣才把沙沙哄得睡着,梁劲一直等到奶娘来把沙沙抱走,刚刚想要化身为狼吃垂涎已久的小白兔,景必果却打了个哈欠道:
“梁劲,我替的要求你做到了没有?”
梁劲一脸苦相,景必果皱眉道:
“我就对你提了这一个要求你都做不到吗,真是让我失望”
也不知是不是被景必果的“失望”两字刺激了,梁劲决心要和沙沙那小崽子处好关系,没想到这个契机第二日就来了
这一日黑莲教的太上教主沈筱威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骚包地走进白莲宫的主院,一眼就看见梁劲也在,他收敛起脸上荡漾的表情,清清嗓子问梁劲:
“徒弟!我的宝贝徒孙呢?”
梁劲转眼就看见沙沙正躲在一堵墙后面冲他摇手,梁劲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
“估计是被奶娘带出去玩了”
沈筱威颇为扫兴地一甩袖子道:
“没劲,本来还想逗乖孙玩呢!”
这对互看不顺眼的师徒对视一眼,沈筱威“哼”了一声道:
“早知你小子在这里,本座就不来了”
沈筱威说着就很无趣地走了,沙沙待得那火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跑出来哥俩好地拍拍梁劲的肩膀:
“爹!你太好了!”
这还是沙沙第一次叫梁劲“爹”,梁劲心里飘飘然,嘴上说:
“无妨,他招人厌,儿子别和他玩”
“你也讨厌教主爷爷!?”
沙沙发出一声欢呼,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地说:
“爹,我也讨厌教主爷爷!”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当景必果再看见这父子两人的时候就发现这俩人居然突然好得和哥俩似的
是夜,完成任务的梁劲一轮完事以后趴在景必果身上懒得动弹,景必果推推梁劲,问道:
“你到底对儿子用了什么法子,沙沙怎么突然黏你了?”
梁劲笑得露出八颗牙齿,说道:
“想知道么,再让我弄一回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梁劲:【挠门】必果开门,娘子~宝贝儿~心肝~孩他娘~……
景必果被逼无奈地开门把梁劲拽进屋里,遂家暴之
作者:就是觉得熊孩子和熊爹的组合萌得不行,就是苦了我家必果了= =
第55章 大结局
既然梁劲已经回来了,回总坛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梁劲的意思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到辽东绕一圈去祭拜一下梁长虎和梁姜氏,景必果自然没有异议,略做准备就出发了
梁劲刚继任教主就命人去辽东寻觅了父母的遗骸在姜家村立了墓,还雇了专人守墓,所以景必果和梁劲带着沙沙到了墓前的时候,坟墓被扫得很感觉,墓前还摆着香炉和供品
梁劲和景必果在墓前磕头,梁劲让沙沙给爷爷奶奶磕头,沙沙一边磕一边心里嘀咕:
怎么又有一个爷爷
梁劲跪在墓前对墓碑说道:
“爹,娘,不孝子劲儿和必果回来看你们了,我和必果过得很好,必果还给我生了一个胖小子!”
景必果跪在梁劲身边,对墓碑说道:
“干爹干娘,必果一定和梁劲好好过日子,你们放心吧,咱俩相互扶持,过得也好着呢!你们若是在天有灵能保佑沙沙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说着眼圈有些发红,梁劲搂住景必果的肩膀,说:
“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我爹把你带回来了”
景必果有些脸红道:
“别说了,沙沙还在呢!”
两人给二老烧了纸钱,又去看了看当年的梁家小院,那院子因为发生过凶案所以多年来都没有新住户,院里早已经杂草丛生,院墙都已经倒了半边,梁劲撩起袍角走进院子从堂屋角落里拾起一只腐朽的毛笔,惊喜道:
“必果,你还记得这支笔么?当年你还用它教我写字呢!”
景必果望向那早就塌掉的土炕,梁劲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自己在这炕上和乐融融的样子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景必果叹息一声,上前握住梁劲的手,说道:
“那时的日子虽然苦,现在却还是思念干娘那豆饼的滋味
《必果》完本[古代架空]—— by:兔死吾悲
作者:兔死吾悲 录入:0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