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手掌抚着令月全腰身,手指划着他的腰线,一边打圈一边喃喃道
令月全被挑弄地前面已经昂起,后腰绷直
隆毓拿起刚刚那一串珠子,摸到了令月全后门
“这上面一层薄膜,用你的体温融了,就是上好的润滑膏”
说完推进一颗
令月全低吟双手攀上隆毓的颈,睁开双眼,额头抵住隆毓前胸一滴汗滴在隆毓胸前,滚了下来
隆毓手指在那里打绕,等令月全呼吸稍稳,又推入一颗
令月全前倾,牙齿咬在隆毓肩上,留下一道牙印
隆毓手掌使力,扶住了他的腰推入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令月全身上发烫,死死抱住隆毓,下巴抵着隆毓肩头,喘着粗气
薄膜溶解,蜜蜡上开始沁出水珠,令月全只觉得后头开始升腾出欲望,臀肌便不由自主绷紧了起来
隆毓见令月全的样子,一边送了一个深吻一边将蜜蜡抽出令月全“啊”了一声,隆毓便将自己送入
一记深挺,唤起身体的记忆令月全终于开了口,“我也想你”
二人交织在一起,龙诞香弥漫整个车棚马车走上颠簸的山路,二人跟着车棚的波动上下起伏,一段山路走尽,空气里已经是□□和汗液交织的气味
隆毓技巧纯熟,又极尽温柔,令月全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皇上,后宫中人想必很是爱慕陛下”令月全一句没头没脑的低语
隆毓看了看他的样子,觉得可爱,于是嘴角勾起,低头给了一个吻,“朕不是对谁都有这般耐心的这个醋吃的多余了”
令月全尴尬一笑他想一想也能明白,后宫中人想必极尽手段讨好,他这样要皇帝伺候的可不就是只此一人
隆毓扯了狐皮给他披上,玩笑道,“跟在朕身边,那盔甲先别穿了,朕搞不明白”令月全脸上一红,应了声,是隆毓手指在他额间伤痕上抚了数下,伸出手臂示意他靠下“休息下吧,你最近辛苦了”
令月全于是靠下二人痴缠,路途也开始显得短暂
第22章 乾州太守
悠悠几日,很快便到了乾州境内萧士明领地方官员在城门口迎接隆毓心情很好,挥了挥手,一地的官员起了身
“萧太守,当年朕尚未亲政,萧相荐了你做乾州太守,上任紧急,朕也没有亲自任命,这还是第一次见你”
萧士明听得这话中玄机,跪下拱手道,“微臣终是有幸慕得天颜,不胜惶恐”
隆毓绕过萧士明,走到城门下,看着乾州两个字,若有所思了一会“乾州,乾州”
萧士明,你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起来吧”隆毓踱了一圈,终于让跪在百官前的萧士明起了身
萧士明也不尴尬,恭谨说道,“皇上,微臣府邸简寒,倒是有几个本地大商贾自愿让了宅子出来,臣已经命人收拾出一处给皇上暂住,一应用品都是乾州本地最好的”说完等着皇帝的意思
隆毓笑了一声,“不用了,朕就住你府上”
萧士明这时倒略微吃惊,听闻当今圣上极好奢华,寝宫富丽,而他官邸一向清简,于是便命了人给皇上四处找宅子住,没想到皇上还非要住他的太守府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微臣立即着人布置”
隆毓上了马车,銮驾一行便跟着出城的迎接队伍进了城隆毓掀开帘子看乾州城内,虽然周边百姓避让,但楼宇林立,大小商铺,酒馆小肆,赌坊青楼栉比,繁华景象倒是不输京城,的确是个富庶之地
“皇上对萧士明似乎有点意见呢?”令月全在车内出了声
隆毓闻声回头,“朝堂的事儿你别牵涉太多”
令月全低头,“只是曾听卢远山讲过,听他说来倒是一个人物”
隆毓闻之眉心微动,“卢远山跟他有交情?”
“虽无交情,卢远山倒是视其为偶像听闻萧士明办案快狠准一方父母官,很得民心今日一见,确实相貌堂堂,是个标致人物”
“相貌堂堂?朕怎么觉得他那长相透着奸?”隆毓听着令月全夸赞此人,竟然更增厌恶
令月全看到隆毓表情变化,不禁觉得好笑,心想再说下去怕萧士明的日子更不好过,也没再作声
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到了萧士明府邸下人们立即出来相迎萧士明到了隆毓车马前,弯了腰拱手请隆毓下来隆毓似没瞧见,扶了一边赵兆京的手跨下马车萧士明顿了顿,起身跟了上去,令月全亦下了车,跟在身后
府里,下人正手脚忙乱地收拾,萧士明至今未娶,家中没什么女眷一府管家得了皇帝要来住的消息,忙不迭把府里能看得过眼的东西往主房里搬,又命人去西街上的庄丝铺裁上好的布料铺床,一时间太守府热火朝天
隆毓走进院落,也是皱眉这院子的确寒酸,两棵歪脖子枣树东西各立,眼下变没有了其他景致好歹是地方之首,乾州又富得流油,怎地如此简朴
“萧卿,正四品官员的俸禄不至于过地如此寒酸吧你这府邸让人看了还以为当今天子刻薄待下呢?”隆毓转头看了看萧士明
萧士明心中一凛,知道天子不待见他,是专门来找茬的
“回皇上,微臣平日里公事繁忙,一应事情都交给管家打理微臣尚未娶妻,家中没有女眷操持,一院子男人,是活的粗糙了点皇上隆恩,微臣俸禄不薄,平日里除了府中花销,都给了京中老母,家母年岁大,不便走动,需要多人照料,所以开销也大些府中情况下人们也大都知道,微臣平日里也待他们不薄,绝不会有人妄自揣测”
隆毓没回他,一路往前走萧士明躬身引路,行到了主间“皇上,微臣已命人好好布置,皇上走了一路,想必累了,可在此休憩臣就宿在西侧别间,皇上随时召唤”
“辛苦萧大人了”,令月全见萧士明一直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隆毓眼皮也没抬一下,觉得心下十分过意不去,便开口道
“下去吧”隆毓终于开了口萧士明听了吩咐,躬身后退了十多步,退出了视线
赵兆京很是尽责,见隆毓确定要住在这,便飞身上檐四下查看留了令月全和隆毓二人在屋内
“何苦这样为难人?”令月全终究还是忍不住
“朕方才在车里看,那街边店铺招牌全换了新的,连路边那小吃档子都清一色的新桌椅如此劳民伤财,朕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隆毓眯眼
令月全默然
萧士明第二日清早欲到隆毓门前请安时,发现皇帝出了门“微服考察?”萧士明淡淡一笑,这位主子还真是任性呢
初春时光,乾州景致大好隆毓天不亮就拎起了令月全出外溜达
时辰尚早,街市上看不到几个人二人晃荡了半个时辰,才听到一处似有琅琅读书声隆毓起了兴致,要寻去看然而这地方虽然听着近在眼前,倒是找了许久还没发现令月全只好翻身上檐,探得了详细方位后,又下来找隆毓一起两人走了七弯八拐的许多小道,读书声渐大抬头一看,一个无名无字的牌坊,后面是一道半开的门令月全于是上前叩门,不一会,一书童样子的小生前来
“二位有何事?”
“这里是何处?”隆毓问到
“公子,这里是乾州知名的私学您可是想要报读?”小生应道
“正是,久闻大名”隆毓想也不想就回答
“二位可有户牒?”小生礼貌作揖
令月全掏出赵兆京备好的二人户牒递给隆毓
隆毓一看,心里气极这赵兆京真是没文化,这取的是什么名字
当下又不能发作,只好递上户牒,咬牙说,“在下王贵”
令月全忍笑,递上自己那份,“在下赵富”
小生看了看,引手向前,道,“请随我来”
两人便跟着小生进了书院天才蒙亮,这里已经齐聚了不少少年书生
“先生,这两位想入读书院”小生引了二人到书院先生跟前
先生抬了下眼,问道“二位为何想入读呢?”
“在下原本京城人士,家父因遭人陷害被贬谪到此,因此家道中落在下心有不甘,想考取功名,重振家族名誉”令月全拱手道
隆毓抛了个眼神给他,那意思是,“想不到你扯谎这么厉害”
先生又看了看隆毓隆毓便有点哑口,便道,“我和他一样,一样”
先生不禁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因陆案被罢被免的朝堂官员确实多不胜数啊”
令月全听了这话,赶紧朝隆毓脸上看,见他神情并无异样
“二位如有心,今日便在这学吧,你们寻个位子坐着便是”先生往学堂那一指
“就这样?不用考试,也不用学费?”令月全觉得奇怪
说话间先生已经离了座,走远
“我们这私学不用学费,也不用考试但凡想读书的,凭着乾州户牒都可入读”那书童解释道
“这可奇了这私学是何人办的,竟然不收学费,光做善事?”令月全道回头一看,隆毓已经在四五人中间坐了下来
这四五个书生正在争辩,辩的乃是朝堂大事令月全听了两句,心下颤然怪不得这书院在这难寻的地方,这里的书生胆子忒大
“当今官制,丞相之权过重,且无人监察,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僭越之心”说这话的是一面容清秀的白衣书生话音刚落,隆毓便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在下王贵,你叫什么?”隆毓问地很直接那白衣书生一愣,“在下言越川,幸会”
“你敢说这话?公开批评朝廷建制?”隆毓挑眉
“公子,我们出了此地就绝不议政,这是学堂规矩,如有违背,不但会被退学,还会被纠送官府也就是每日这一个时辰,过了也绝不再言”言越川看隆毓面生,解释道
“有意思那你说该怎么改?”
“在下认为,丞相之权当一分为三,互相牵制当设一中枢部门,代理丞相如今过度理政之职能”这言越川说来条理清楚,显是思虑已久
隆毓微笑不言打了个“请”的手势,请这四五人继续争论,自己退了出来
乾州乾州,竟然有此等地方
“赵富”,隆毓对着令月全唤到令月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公子请吩咐”
“去打听下这私学来历,你不是挺会编排故事”
“是”令月全怕隆毓记挂先前他编排的身份,马上应了下来
要论结交人的能力,令月全还是一流的书院里走一番,就和一管账先生聊了起来
“这书院说小不小,又这么多学生,免费教学,这么大手笔,是哪来的?”
“公子,这私学每年都会从官府收到一万两白银的教学费用,是哪来的,在下就不知道了”管账先生如实作答
令月全大惊,心想萧士明竟然敢瞒着上头每年花银1万两一转身,隆毓已经在身后
这话显然是给隆毓听见了隆毓很是高兴,这趟行程本就是来找茬把萧士明给办了,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令月全不禁开始担忧萧士明的脑袋,这个他朋友卢远山相当崇拜的人物
“二位想知道这私学来历?”一把清脆的声音
方才的白衣书生言越川不知何时已经在二人身后
“这么说,你知道?”隆毓问
“如果二位想知道,那么问我是对了这书院怕是没有第二人比我清楚”言越川说完,比了个手势,请二人别处说话
隆毓和令月全跟着言越川走出书院,到了一处茶室言越川向老板道,要最好的一间包间,加上好的碧螺春老板应下,三人便随之上了楼,在一处清雅的厢房落了座
言越川斟了两盏茶递给隆毓,令月全,而后便自我介绍起来“在下是太守萧士明的门生”
隆毓扶了下额,“怎么萧大人还收门生”
“王公子,并非如此,只在下一个”
“哦那是为何”
“在下原本考过功名,只因在卷中提及设中枢机构代理丞相之建议,不止卷子根本没被司考看到,连人都逮进了相府那日,萧士明大人刚好到相府作客,大发善心救了在下”
“这么说,萧士明确是在萧相心中很有份量”隆毓漫不经心道
“萧太守是萧家后辈中颇有才能的一位,萧相确实赏识正巧当年萧士明大人要赴乾州上任,便跟萧相提议,让我做个小厮,一路鞍前马后帮忙打点行李萧相便卖了个人情”
“那为何你又在这书院之中?”林月全听到这,按耐不住发问
“到了乾州之后,萧大人知我有报效朝廷之心,但萧相一日在堂,我永无可能他让我跟着他在府中做了个师爷,事事处处提点我我感激萧大人的恩德,拜他为师这书院是萧大人办的,自创办后,我在此代为打理外边的人,着实是不知道的”
令月全听闻此话大惊,一年一万两办私学,秘密广纳门生,这个萧士明藏的是什么心思
隆毓打量了言越川一阵,转而对令月全说,“你出去我和他,谈点事儿”
令月全心里很是懊恼,他正听到兴头上隆毓开了口,他只好放下好奇出了厢房
房内,隆毓和言越川对视许久
“说吧,是谁让你跑到朕跟前说了那么一大通话”隆毓开了口
言越川听闻此话,脸上毫无波澜,镇定自若,起身缓缓拜下,“草民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隆毓冷冷一声
“回皇上,若说是皇上天子之姿光耀万丈,即使着了平民衣衫,还是遮挡不住,是不是有拍马屁之嫌?”
隆毓看着脚下一介布衣,当着他的面敢这样说话,心里倒觉得有几分好笑“朕的马屁拍错并不要紧,但你自己的脑袋要不要紧你好好掂量”
“回皇上,草民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脑袋求皇上把它留在草民脖子上”言越川叩首,咽了咽口水“皇上,并没有人让草民跟您说这番话,有幸得遇天子,草民也没想到”
“您和门外那位大人到书院门口时,草民便留意到了一来二位面生,二来二位寻来,并不知道那是私学,却随身带着户牒户牒崭新,毫无一丝使用过的痕迹,显然是刚刚备好的那位大人论相貌身段,武功底子都不像常人,而他亦对您恭谨异常乾州城无人不知皇上到了乾州考察,这么一猜,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隆毓听他讲来,觉得他并无撒谎,便道,“起来回话吧”
言越川叩首起身,端端正正道,“皇上,萧大人是个好官”
隆毓见他毫无惧色,字字铿锵,生出一分欣赏“你说吧,朕听着”
“萧大人初到乾州,此地产银,原本就家家富足,斗富之风盛行,尤其是那大富之家,小孩子们不好读书,好比富,民风可谓是离奇
萧大人不多时就发现那赌场酒坊是日日红火,青楼花魁的标价是一日高过一日,这些地方生意兴隆,难免生那打架斗殴之事,乾州虽富,却并不安宁,满地是那银钱铜臭之气
萧大人嘛,也是怪才,于是亲题了块牌匾,上书‘乾州首富’,让人贴出告示,亲自拍卖,价高者得
这事儿很快便传开新官上任,想拍马结交的人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