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 鲤鱼乡 腐书网【西岭千秋雪】整理
附:
=================
书名:长友
作者:林子律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为将军解战袍”
一个帮竹马赢天下的烂俗故事
关键词:竹马/朝堂/古代架空
避雷注意:可能主攻/有包办婚姻情节
PS:自己觉得不算,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所以还是…攻在自己婚姻问题上,提个渣男/炮灰预警吧,介意的慎看
CP:苏晏X萧启琛
将军攻X皇子受,重要事情要提行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晏,萧启琛 ┃ 配角: ┃ 其它:北风联动篇
==================
1.架空朝代,但部分官制取材于南朝梁,包括皇族姓氏也是
2.攻有包办婚姻经历,有娃,那时还小(北风有提
3.这篇算是北风的联动篇,但没啥大的联系
4.小皇子是受!是受!!看我大字!!
不出意外日更,每周四停一天改bug……_(:3」∠)_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
通宁二十三年,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大江南北一派欣欣向荣入秋之后,金陵城橘红叶黄,盛景丝毫不逊于台城的御花园
四通八达的街道贯通整座城,车水马龙,沿街商贩络绎不绝,直到日落时分方才偃旗息鼓入夜后,秦淮河自有一番风情,达官显贵捧场的时候多了,十里长河生生地多了脂粉味儿,在灯火万点映衬下,江南小调伴随琵琶悠扬,旖旎得很
彼时已至中秋,城北一座府邸却毫无半分节日气息这府邸庄严肃穆,隐有杀气,门口的下马石昭示着此间主人的武将身份,匾额题字气度不凡,“平远侯府”四字更是先文皇帝御笔所赐
身着藕粉襦裙的婢女穿过灯火昏黄的回廊,轻轻地叩了叩房门,颔首恭敬道:“将军,今日少爷生辰,夫人却在房内哭了整天,您还是去瞧一瞧吧?”
房内良久,方才有了脚步声,开门的却是玄衣男子,年龄约莫三十,鬓边却已花白他剑眉紧锁,欲言又止了片刻,问道:“你去看过少爷没有?”
那婢女道:“少爷去了夫人那儿,夫人不见他,便又回房了”
玄衣男子长长叹息,却始终无话可说他叮嘱婢女道:“劳烦你多费心看着夫人,她本就身子不好,倘若继续如此,终日哭泣,食不下咽……事情既已至此,回转余地太过渺茫,愿她尽早走出来,我亦是自责……你如此传达便可”
婢女应了,待他重又合上门,方才转身离去
行至后院转角,婢女脚步忽然快了,她疾步走向候在门廊处的那孩童,道:“没有用,我说过了,将军压根不去看夫人”
“这可怎么办……娘也不愿见我,她是觉得我跟爹都惹她生气了吗?”
婢女矮下身子,轻轻抚过孩童的脸,温柔道:“阿晏少爷还小呢,夫人是想念阿锦少爷了,您与他太过相似,见了您夫人会伤心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无可奈何地望向母亲的居所,声音还是儿童的清脆,也已有了隐隐的担忧:“若娘当真这么不愿见我,明日我便告知父亲,愿前往台城,为太子殿下伴读吧如此,娘她有你们陪伴,或许时间久了反倒好些”
懂事得几乎超出了他的年纪该有的程度,婢女只是笑着点头,心下却一阵酸楚
她将少爷送回房歇息,守在门外夜风习习,清凉如水,这府邸原先的热闹仿佛一夜之间便消失了似的,现下只让人觉得冷
不过一年半载的光景,一切都变了
金陵的平远侯府传至如今的苏致,已是第五代
距离旧都长安那场政变已有百年之久,彼时世道混乱,风雨飘摇,彻底激起了民愤,大江南北守将与被压迫的百姓纷纷反抗
百余年前豫章郡守萧永行起兵,军中有奇人坐镇,历经十数年,收拾了几大势力混战的残局而后他流放前朝废帝,自长安迁都金陵,在台城称帝,与黄河以北突厥民族的几个部落联盟抗衡,国号为梁,世称南梁
武皇帝后又平定四境的战乱,预备征伐北方之时薨逝,长子继位,即为后来所称文皇帝文皇帝在位二十二载,继承其父的遗愿,夙兴夜寐,对内整肃朝纲,改革吏治,对外则挥师北上,从突厥手中夺回了梁州、洛州,一度陈兵幽州边境
而带领这支精锐之师的便是苏家先人
大军凯旋,文皇帝龙颜大悦,封了平远侯,在金陵城北建造侯府,不仅赐了御笔题写的匾额,更将膝下最为宠爱的郡主赐婚于他
此后苏家声名鹊起,在朝中如鱼得水
这一族本为将帅之才,又家教甚严,人才辈出在后来的几十年中,苏氏经过三代人,收复了北方数千里的江山,威名显赫,直至突厥王族也有所耳闻
常言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文皇帝病逝后,其幼弟继位,用了数年时间收回黄河以北、幽云十六州的大片土地而后,他一改父兄的进取之心,反而认为四方已然平定,便贪图享乐,于台城内大兴土木,修筑皇家园林,一度以“止金戈之声”为由收回了平远侯府兵权,罢免官职,以至于突厥养精蓄锐多年,一朝入侵,苦了百姓
从那时起,南梁与突厥时而伐交,时而伐战,拉扯不清后来的四任帝王虽有心一统南北,却囿于各种内忧外患,始终未能彻底收复北方
至今上登基、改元通宁时,改朝换代已逾八十载,仍有大片土地在突厥境内今上励精图治,于通宁十五年重新起用苏氏挂帅,几番征战,打得突厥可汗连连告饶,又是割地又是称臣,终是谋来了二十年和平
通宁十九年,突厥王子入金陵为质
此后河清海晏,四境无不称赞今上文韬武略,有经世之才
好似一切都顺顺当当,实则帝王家哪有真正的和平外头安定下来,皇城内却开始暗潮涌动先帝接过皇位不过三年便病重,薨逝之时年仅二十五,并无子嗣,彼时身为越王的今上这才得以登了大宝
如今皇帝膝下三子四女,最小的公主方才出世,李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已是弱冠之年,开始听政,并提出入伍立功中宫膝下另有一子,因今上自身为庶出,乃兄终弟及,他便分外在乎皇室正统血脉,故而早早地将中宫之子立为了储君
几个公主俱是待字闺中,皇六子年纪尚幼,还是在宫中四处玩耍的时候因他母亲只是服侍中宫的宫婢,身份低微,育有皇子后也只得了一个良人的位份,故而连带着小皇子也被其他人看不上眼,只求无功无过地照顾着
太子现年十二,皇帝以礼乐教习,怕太子养于妇人之手,变得优柔寡断,特地从世家门阀子弟中挑选了八人做他伴读,平远侯府自是在候选之列
皇诏传入侯府之时,苏致本该感激皇恩浩荡,再择日将儿子送去,而就在那日却发生一件事,使这件事一直拖延至今
苏家的小少爷,丢了
苏致膝下一对双生子,大的那个不过年长一炷香的工夫两人虚岁八岁,正是一团孩气天真可爱的时候,年前百官觐见时,皇帝特意问过苏致原本盘算着待到二人再年长一些,长子苏晏便开始习武,日后继承爵位,幼子苏锦送入台城为太子伴读,如此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是年清明,皇帝宴百官于秦淮河上,为太子生辰庆贺,也为了满足皇六子想看花灯的心愿百官家中有适龄子女大都被带了过去,一来互相为下一代混个脸熟,二来也是让太子先掌掌眼,是否有中意的
苏致那时出征在外,本不必去宫中却来了消息,着当今吴王带苏晏前去,以示看重他前脚出门,后脚苏锦居然偷跑了出来秦淮两岸游人如织,等苏晏结束后回到家中,却不见弟弟的踪影
夫人心急如焚,当即便要出门去寻,一个婢女却劝她道:“小少爷平素也常在外头玩闹,他又认得路,想必一会儿就回来了”
耽误了这点工夫,苏锦却再也没回来
待到苏致班师回朝,听闻此事,当即摔碎了茶杯而彼时距离清明苏锦走失,又有月余,他在金陵四周掘地三尺也没能将人找到
苏致不死心,甚至将此事报给了皇帝皇帝关心他幼子走失之事,让大内暗卫查了许久,也找不到下落如此找了一年多,虽然没人敢在苏致面前提什么,但大家都默契地觉得,苏家小少爷该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否则怎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平远侯府变得死气沉沉,夫人终日以泪洗面,闭门不出,后来连自己夫君都不见了
苏致无可奈何,于是当皇帝复又问起时,他为求两边安好,只得依言将苏晏送入宫中为太子伴读
那日清晨秋高气爽,可见又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台城共设八门,自东华门入,过太极殿,便到了东宫据传金陵城内有龙脉潜伏,台城格局大开大合,气度堪与前朝长安媲美
苏晏跟着宫里宦官抵达东宫,又听宦官通报不多时,一个更年轻些的少年出来,此人生得眉清目秀,雌雄莫辨,唯有身上服饰得以认出是个小宦官这少年的声音不似其他内侍的尖利,入耳十分舒服:
“这位便是平远侯府的小公子吧,殿下已煮茶扫榻以待了,请随小的来”
苏晏不明就里,只得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强装镇定,跟小宦官进入了东宫
宫门的门槛太高,他抬脚跨过时,情不自禁地回头望向来处带他来的那人已经离开,而东宫守备森严,远处苍穹白日,偶尔掠过一两只燕子,看不到家在哪里
东宫回廊曲折冗长,苏晏被小宦官领着,直至停在修缮精美的厅堂之下那小宦官替他开了门,示意他进去,然后颔首退下了
苏晏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开蒙时父亲的教育让他的理智占了上风他是将相之后,怎能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夫似的?
正在肚内打着面见太子的草稿,苏晏站在门口,却冷不防先被人抢了词:“莫不是苏晏来了?正好,孤自清明生辰一见,对你印象尤为深刻”
他循声抬头,只见室内贵妃榻上坐着一个人,杏黄衣裳,笑容和煦比之印象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皇长子,太子可谓是柔弱得多了,好似没长开似的,脸上还残存着些许天真,见了他只是笑,打手势让他去
苏晏上前,这才发现四周还有几个年岁相仿的孩子,想也知道是前些日子来的伴读
太子赐了座,让人给他倒茶,说道:“家中可在金陵?”
苏晏蓦然想起自己还未拜见,连忙站起,躬身道:“臣下见过太子殿下,回殿下的话,臣下家中就在金陵城北平远侯府”
太子却大笑:“孤又不会吃了你,只是一问,你可万万不要拘谨父皇是请你们陪孤读书的,不是给孤当随从,今后孤哪里举止言行不合乎礼,你们但说无妨苏晏,这位是光禄大夫之子韩广,比孤还大上一岁,你有何疑问、有何要求,向他提便是”
边上一位高个少年旋即出列,此人浓眉大眼,颇有武人之风,对苏晏笑道:“若不嫌弃,免去那些虚礼,这位小兄弟唤我一声大哥便可”
苏晏忙道:“是,要请韩大哥费心了”
而后太子便又向他介绍余下几人,皆是非富即贵,父兄名号在苏晏听来如雷贯耳他将人认完,太子谦和道:“今后东宫便是你起居学习之所,七日可回家一趟除此之外,哪天想家了,便对他说,孤自会安排——韩大哥,劳烦你了”
韩广道:“为殿下效劳,应该的”
那杯茶苏晏到底没来得及喝,人便被带走了韩广为人热情,很快替他料理好了在东宫的居所,又叮咛了两句诸如哪些地方不可随意进出的话,苏晏一一记下
送走他后,苏晏在房中歇息片刻才几岁的小孩,纵然家教再严,仍旧坐不住,偷偷跑了出去,转到东宫的花园中
韩广只让他不要出了东宫,此外切莫接近后院柴房,其余的他既然没说,苏晏便当做不设禁令他孩童心性,过了方才那一关,此时顽劣本质发作,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东宫各宫室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被他全记在了心里
后花园中秋菊开得正好,池塘边有几株桂花,西风微拂,立时便蔌蔌然落下,浮在水面,好一番风雅景致苏晏立于池边,与当中几条悠然自得的鲤鱼面面相觑,正要玩心大起地拿石子去掷,忽地听到打闹声
这地方他不熟,有什么事他也管不着,可仍有什么驱使着苏晏跑向打闹声传来之处
临近宫墙的地方有几丛蔷薇,此刻那娇嫩花儿凋零殆尽,只剩下一点残红挂在枝头分明无风,却颤动不已,苏晏生怕撞破了什么秘辛,可又不能坐视不管,他大着胆子靠近,却见是几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苏晏后来想起,不知那时是哪儿来的勇气,大声喊道:“东宫之内私斗,尔等都不想活了吗!”
扭打的人忽然停下,其中之一站起来,竟是方才他在殿上见过的显贵之子见了苏晏,那人抹过脸上的划痕,推搡其余几人:“别打了!他可是皇子!等下太子殿下知道了,你们恐怕都得完,还要连累父辈——”
此人很会说话,比苏晏那句不咸不淡的威吓来得有效得多他只说了这句,那几个便立刻翻身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顾不上说什么,互相拉着落荒而逃了
苏晏站在原地,见还有一人,身量尚小,蜷缩在地上起不来
他自小受父亲教育,不可欺凌弱小,不可对伤者置若罔闻,于是快步过去,扶起了这人好似比他还要小上一些,软软的一团,低着头,发髻散乱,形容狼狈至极
苏晏轻声问:“你还好吧?”
说完这句,他蓦地想起那人所言,“他可是皇子”——皇长子自不可是这样子,太子殿下他已见过,那么余下的,不就是那位被众说纷纭、背地里甚至被乱嚼舌根道什么“出身低贱”的六殿下吗……?
苏晏立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饶是那般心情复杂,苏晏仍旧扶着这凤子龙孙靠着墙站直,又问道:“受伤了吗?”
他抬起一张小脸,比起皇长子的雍容端肃、太子殿下的温文尔雅,这六殿下虽然满脸是灰尘,还有几个伤口,神情却倨傲极了,仿佛一只打赢了仗的小锦鸡,又娇气又得意,嘴角甚至还带笑
这只小锦鸡看向苏晏,眼角微挑,道:“我没事,你是何人?“
苏晏被他的样子逗得也情不自禁地笑:“我是今日刚到东宫的太子伴读,叫苏晏”
“好得很,阿晏,”站着还没他高的人说话间已有了大人的架子,“我叫萧启琛,住在承岚殿待会儿,若是我去太子殿下那儿告状,你可不能装作没看见——他们都欺负我”
苏晏盯着他,又咀嚼了片刻他话中深意,莫名有些担忧
第2章 启琛
六殿下私自斗殴之事不过半日便传到了东宫之主的耳中,黄昏之时,苏晏与其他几个人都被叫到正殿中他忐忑地望向上首,却见太子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他慢条斯理喝了口茶:“虽为皇子,终日无所事事,还在东宫私斗……启琛,这可太不像话了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萧启琛不疾不徐道:“平哥哥,今天我在花园里转悠,路过偏殿时,想去拿本书看,正巧碰见刘庆岩,我不过与他寒暄几句,他便一脸不耐烦,口出狂言辱我母亲做弟弟的气不过,便与他打了起来,失了分寸,请平哥哥责罚”
叫刘庆岩的少年一听他颠倒黑白,也不顾尊卑,当即出言反驳道:“殿下,我没……”
“你先不要着急,听他说”萧启平明显习惯了这种事,语气和平时一样,朝萧启琛道,“他们欺负你,直接来找我便是,何必动粗?”
萧启琛道:“不是弟弟想跟他们动粗,而是那刘庆岩推搡我一把,他们人又多,我如何打得过?好在苏晏一来,他们便都散了
《长友》完本[古代架空]—— by:林子律
作者:林子律 录入:0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