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理坐到缪邬身边,瞪向常乐。缪邬道:“不过要是我是振理,昨晚就先把你打一顿再丢出去。”缪邬没有接常乐的话,而是继续刚才自己没说完的话道。
振理听着自己媳妇的话,笑了起来,一扫刚才常乐带来的不愉快。
常乐干笑了起来,暗道这两夫夫,没一个是好惹的。把碗里的汤喝完以后道:“缪清让我再问你一次,真的不去见楚慈仁?”
“昨晚振理不是告诉你了吗?”缪邬懒散地回答道。
“缪清说叫你慎重考虑一下,说你不是还有东西没从楚慈仁身上拿回来,确定不去找他。”常乐严肃道。
听到常乐的话,缪邬低头认真思考,振理放在膝盖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缪邬低头刚好把振理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抬头看向振理笑道:“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不准去。”振理坚定道。常乐看向振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虽然与缪邬没相处几天,但知道缪邬最恨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人,而且缪邬给人的印象是那种不好捉摸的笑面虎,觉得振理根本抓不紧缪邬,昨天就有些忧虑振理,今日自家师弟还怎么命令别人,于是赶紧用眼神示意振理千万别作死啊!
振理却不理会常乐。
“听到了吗?常师兄。”缪邬可不理会常乐对自己是什么看法。边说话边示意振理喂自己东西。
“咦,缪公子,你是没手吗?这是欺负我家师弟啊!”常乐看到缪邬这样,刚才叫振理不要作死的想法完全抛弃了,一门心思维护自己师弟。
缪邬嚼完嘴里的食物,说道:“这叫夫妻之间的乐趣,你这种光棍怎么能动呢!”
常乐一个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被缪邬的话打击到了,但还是狡辩道:“那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像小孩一样被宠着啊,没皮没脸的。”话刚说完就被振理瞪了一眼。常乐对振理的行为深感不满,从振理入师以来,对自己特别尊重,但自从和缪邬这个小妖精搭上以后,越来越对自己不尊重了,简直见se忘义的典范啊!
“被自家男人喂怎么没皮没脸了。”缪邬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振理。
好吧,比起在这里见两夫夫秀恩爱,还不如回去被缪清斗嘴呢,想到此处,常乐就起身打算离开。缪邬叫住他道:“你跟缪清说,就算我去找楚慈仁,东西也不一定可以拿回来,这件事先不急。如果楚慈仁真的想找我,半个月后再说,你就叫缪清对楚慈仁说我最近有事,不方便。”
常乐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你又没什么事,为什么半个月后才有空?”振理擦了擦缪邬的嘴角问道。
“振理,你是觉得我跟你反着干才好玩吗?你不是不希望我跟其他男人见面吗,我这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吗?”缪邬一连串的问出三个问题打趣振理。
振理虽然很高兴缪邬的做法,可不明白缪邬定的时间,所以还是问道:“可为什么是半个月?”
“新婚过后,正是两夫妻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能被其他人打扰呢!”缪邬抵着振理额头笑道。开玩笑,在现代结婚后可是有蜜月期的,说什么自己都要享受一下蜜月生活,缪邬心里想着。
缪邬道:“这半个月我们就疯狂的到处去玩,不论谁都不许打搅我们。”
“嗯!”
最近的半个月果然没人打扰,两个人来了兴致就到处去游玩,不想去就在宅子里呆着,这可把二十三年以来无论男女都没碰过的振理给喂个饱,缪邬起初还反抗会儿,后来彻底就放弃挣扎了。
缪清来看两人那会儿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可缪邬还没起来。
缪清坐在客厅看见缪邬恹恹的样子,开玩笑道:“你这是被鬼附身了吧!”
缪邬装作没听见,直接问道:“最近有什么事吗?”
“你可真是大爷,明明什么都不是,想见你的还挺多。”缪清冷笑道。
“我也觉得,真奇怪。”缪邬笑嘻嘻的说道。
“明天先去和楚慈仁见一面吧,然后去找楚怀墨。”缪邬思考道。
“玉佩你打算怎么拿回来,楚慈仁我看了,简直就活脱脱的痴情男二号啊,那玉佩是以前那个‘缪邬’送的,怕是不好拿。”缪清道。
“你看我像主角吗?”缪邬翻白眼道。
“不像。”缪清看了一眼缪邬道,然后想了一会儿又说道:“那楚慈仁应该是男主角,被负心汉抛弃,最后找到真爱的故事。”
缪邬假笑道:“你少看点言情小说吧,大龄剩女。”
缪清捏着拳头道:“缪邬,你想死吗,我才二十六岁,你可以嫌弃我单身,反正我不在乎,但你再敢提我年龄,我扒了你的皮。”
“不敢不敢。”缪邬看见缪清快要冒火的头顶连忙告饶。
见缪邬求饶了,缪清气也消了一大半,问道:“你老攻呢?”
“后院练武。”缪邬谈起这个就有点来气,因为体力悬殊,振理每天还能在后院练几个时辰的武,而自己就跟个一级残废似的躺在床上。
“你也是医生,也该知道纵yu过度的危害,别活脱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缪清严肃说道。
“知道了。”缪邬伸了个懒腰道。
“那我走了。”缪清放下茶杯道。
“不多坐一会儿?”缪邬问道。
“不了,那狗皇帝天天在我这儿转悠,烦死了。”缪清一脸嫌弃道。
“我以前还想,要是我跟咱爹长得像一点,是不是皇帝就不会给我对我动手,现在看来,被他怎么缠着更可怕呀!”缪邬感叹道。
“幸好他还没那么无耻到要纳我为妃,不然我就给他下毒,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碰女人 。”缪清翻白眼道。
缪邬知道缪清什么意思,微微笑了一下。想了一会儿道:“玉佩的事,你自己先试试楚慈仁的口风,反正你胡说八道的能力那么强,然后我再想想办法。”
“嗯,知道了,我先走了。”缪清起身道。
......
缪清刚回宫中,皇帝和太子就过来了。换了一身衣服后,缪清才出来见驾。
“参加皇上,参见太子。”缪清行了个礼。
“平身吧!”皇帝道。
三人坐了一会儿,皇帝突然道:“缪清,缪邬。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皇上既也猜到,又何必问我。”缪清淡淡的说道。
“真的是姐弟,可是慈仁的侍卫常程不是缪邬的亲生弟弟吗,他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皇帝道。
“缪邬的娘又不姓缪,这不很简单吗?我也不知道常程的存在。”缪清理直气壮的说道。正如缪邬所说的,胡说八道是缪清的长项。
“意思是缪邬也是缪莫的孩子?”皇帝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缪清心里一笑,面上严肃的道“对啊,他长得比较像我娘,但眉眼其实也有我爹的一点影子在里面。哦,对了,皇上,你跟我爹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书房里挂着的画跟我爹那么像。”缪清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皇帝的表情也不再淡然,这就是缪清想要达到的目的。
皇帝强忍着心里的翻江倒海,极不淡定的起身,道:“我还有事,就先独自回去了。”
“是。”缪清,楚慈仁二人齐声道。
“缪邬真是你亲弟?”等皇帝走后,楚慈仁问道。
“不用怀疑,那个小兔崽子就是我弟。”缪清坚定的道。楚慈仁点点头。
“对了,缪邬说了,明日午时留香阁,知道了吗?”缪清道。
“嗯!不过我想问缪邬现在住哪儿?”楚慈仁问道。
“他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所以对此无可奉告。”缪清道。
楚慈仁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缪清心道:自古深情留不住啊,看来还是霸道一点比较能获得芳心,楚慈仁这可怜劲,我也心疼啊!缪清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楚慈仁说道:“你腰间的玉佩......”
楚慈仁抬头看了缪清一眼,道:“这是在陌城的时候,缪邬送的。”脸色有隐隐的忧伤。
缪清莫名其妙就心软了,心道楚慈仁把这玉佩看得很重要吧!可是自己要回家,所以还是坚定决心,大不了仿一个给他就行了。于是缪清说道:“这玉佩原是我的东西,是拿来送给心上人的,被缪邬那兔崽子偷拿了,你......”故事编得缪清都说不下去了。
“缪姑娘的意思是想让我还吗?”楚慈仁轻轻的说道。
喂,别用那眼神看着我啊,我会忍不下心的,缪清心里想着。但理智还是把缪清拉回来了。道:“这玉佩本不就是什么值钱东西,太子殿下又何必呢!”
“对啊,不过是句儿时戏言罢了,又何必当真呢!”于是楚慈仁边把玉佩摘下来拿给缪清道:“物归原主。”
缪清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玉佩拿到手了,但看到楚慈仁那么难过的样子还是问道:“你不会真喜欢缪邬吧?”虽然缪清经常和缪邬开玩笑,但这件事还是要认真的搞清楚点。
“不是,我只是对缪邬有所愧疚,想多多弥补他,可是他不接受。”楚慈仁道。
缪清深深叹了口气,然后道:“你不用弥补,反正现在缪邬活得挺好的,你这样反而给他压力,明天或许就是你和缪邬的最后一面了。”
“为什么?”楚慈仁问道。
“缪邬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你是太子,所以大家各自安好为罢。”缪清道。
“我......知道了。”楚慈仁道。
第24章 痛苦的部分
第二日,等缪邬到留香阁的时候,楚慈仁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久不见。”缪邬打了个招呼就坐下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楚慈仁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缪邬,没话找话说。
“还行吧!对了,我已经成亲了,虽然很简单,但是我喜欢。”缪邬笑着道。
见缪邬脸上绽放的笑容,楚慈仁笑道:“可是哪家姑娘?”
缪邬还以为常程会把自己和振理的事告诉楚慈仁,结果没有,不过缪邬也没多想,道:“不是姑娘,是一个男子,他就是振理。”
“振理?”其实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不过自己没太在意而已,楚慈仁心里想着,于是说道:“振理确实不错。”
“当然,我看上的人会有假。”缪邬笑道。
“我本是心中有愧,所以才想给你许多弥补,可昨日缪姑娘对我说这样会给你很多负担,叫我不要再这样了。”楚慈仁认真道。
缪邬心道缪清终于说了句像样的话,道:“我以前就很明确的说了,其实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多想。”
楚慈仁点头。
......
两人用过饭后,两人下楼看见振理和常程正坐在下面等着。缪邬也不在意旁人眼光,看到振理的时候,快速的跑过去,钻到振理怀里,振理宠溺的摸了摸缪邬的头常程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四人走出留香阁,走了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摔倒在缪邬面前。缪邬正要去扶,却被振理阻止了。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几人,当看见缪邬的时候露出不可思议的眼光,本想立马离开,却被缪邬叫住了。好似知道缪邬想干什么,男子还没等缪邬有所动作就先破口大骂道:“缪邬你个贱人,就应该是被别人捅的烂货色。”
缪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自己不就是想给几个铜板吗?怎么就被骂了。缪邬还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他有陌城口音。”常程道。
振理在听到男子的破口大骂后,忍不住拔剑,却被缪邬阻止了,但振理还是重重的踢了那男子一下,直让男子爬不起来,在地上猛咳嗽,振理还想再怎么样,楚慈仁立马道:“这里人多眼杂,先去个安静的地方再解决吧!”于是让常程拖着男子跟着走到一个偏僻的胡同口。
“可我好像不认识他啊!”缪邬仔细的看着那蓬头垢面的脸。
男人口中一直念叨着贱人,贱人,眼神狠毒的看着缪邬,仿佛缪邬是他的杀父仇人般。
振理一脚踩在男子脸上,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你问缪邬啊,以前不还差点被我压在身下吗!”男子大笑道。
听到这话,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起来,尤其是振理,手一直发抖,却一直在忍着没拔出腰上的剑。
“缪邬。”楚慈仁脸色苍白的叫了一声缪邬。他知道,那几个醉酒男子就想把自己和缪邬卖到那种地方去。
缪邬听到这话,还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楚慈仁叫自己,问道:“怎么了?”
“你在哪里被暮亲王救的?”楚慈仁问道。
“我......我忘了,以前的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缪邬喃喃自语道。
振理紧紧的抱住有些发抖的缪邬,但缪邬是不自觉的发抖的,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事,缪邬头痛欲裂,一下子晕了过去,心想不会是原体要回来了吧。
“缪邬,缪邬。”振理喊道。
“是要死了吗?活该。”男人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
“王爷,太子殿下求见。”下人禀告道。
“太子殿下,缪邬不是都被废了吗,你怎么还敢叫他太子殿下?”楚怀墨奇怪道。
“不是,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来了,还有振理侍卫和常程侍卫。”下人赶紧说道。
这几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楚怀墨虽然有所疑问,却还是让人进来。
“皇叔好。”楚慈仁道。
“太子殿下真是稀客,我还以为皇上会不准让你来我这儿呢!”楚慈仁假笑道。
“哪里,只是侄儿事多,现在才来拜访,还请皇叔恕罪。”楚慈仁道。
“无妨。”楚慈仁让几人坐下,然后问道:“侄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问缪邬是被你在什么地方救下的?”楚慈仁有些犹豫问道。
楚怀墨笑道:“哪里太子殿下不知道吗?毕竟当我逼问他的时候,可一个字都没把你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