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狂魔求生系统[快穿]完本[系统穿书]—— BY:稚楚

作者:稚楚  录入:09-18

许其琛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你不是推了请柬,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宋沅言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用力一拉,将他拉入怀中,紧紧地拥抱住他。
“我好想你,忍不住还是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只一瞬间。
然后松开了许其琛,微微勾起嘴角。
心里头像是被他塞了一只兔子,跳个不停,让人慌张又不安。
“咳。”一旁看着的何小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终于开口,“许久不见,这一见我就该改口叫您谢先生了。”
许其琛无奈地摇了摇头,“何小姐取笑了。”言罢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念之,原本盯着何雁茵的她立刻撇过脸,拽着宋沅言的袖子开口,“你今天这件大衣倒是挺好看,是请的哪里的裁缝?”
宋沅言掰开她的手,“这裁缝只做男装。”
“是吗?”林念之干笑了几声,“唉呀……真是可惜……”说罢便要离开,却被何雁茵轻声叫住,“念之。”
林念之身子一僵,心里又惊又喜,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幻想。她抬起手,将额角的一缕长发撩到耳后,继而缓缓转过身,“何医生有事吗?”
何雁茵走近了一步,朝她伸出手。
林念之瞧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快要抚上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耳朵便烧得滚烫,一颗心就快要跳出来。
“你方才吃了糕点吧。”何雁茵用拇指擦去她嘴角金黄的糕粉,笑得温柔极了,“现下没有了。”
会错意的林念之脸颊发烫,觉得又丢人又害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一巴掌打在许其琛的胳膊上,“你、你方才怎么不告诉我!”
许其琛无辜极了,揉了揉胳膊,“我是真的没看见啊……”
宋沅言一进门,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怎么还顾得上看这边这个大小姐。
一见林念之这样,宋沅言便一把将许其琛拉到自己的身边,“你这人,自己吃东西不仔细,还怪起别人了。”
何雁茵轻笑了一下,走过来大方揽住低着头的林念之,语气里是竟带了些许宠溺的意思,“好了,都是我的不对,不该告诉你让你难堪。你还想吃点心吗?我们一起?”
林念之摇摇头,“不吃了。”
何雁茵四处望了望,看着热闹的舞池,“那……咱们去跳舞?”
正巧,一个朝这边看了许久的公子哥儿走了过来,弯腰朝着何雁茵伸出一只手,“何小姐可愿同我共舞一曲?”
何雁茵说了一声抱歉,没有握那只手,“我已经准备和林小姐一起了。”
那公子哥直起身子,笑道:“两个女子如何跳舞?”
许其琛一听,便暗自笑了一声。
何雁茵不屑地挑了挑眉,“怎么,如今这世道,离了男人竟连舞也不能跳了?”说罢便牵起林念之的手,方才那位公子哥儿碰了一鼻子灰,也就只能悻悻走开了。
被牵手的林念之浑身一颤,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呆呆地看着何雁茵的侧脸。
“你不会跳男步吧?”
林念之立刻摇了摇头,“我只会女步……”
何雁茵温柔地笑了笑,“正好,我挺喜欢跳男步的。”
见她二人要走,许其琛想起些什么,“何小姐等一等。”
何雁茵回过头,“怎么了?”
“明日,我想请何小姐吃顿饭。”许其琛刚说完,便瞧见林念之的嘴撅了起来,便立刻补了句,“我有要事想起何小姐帮忙。”
何雁茵点点头,胳膊被林念之拽了去。
许其琛回过头,看见宋沅言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打趣道:“你今日用的什么香水?”
宋沅言一脸不明所以,“就……还是以前那个啊。”
许其琛笑了出来,“是吗?我怎么闻着这么酸呢。”
宋沅言捏了捏许其琛的下巴,“你还敢说!”
“吃醋长大的家伙。”许其琛看了看不远处跟着一位太太一同来的一只小狗,“我看啊,我现在要是去抱一抱那只小狗,你也是恨不得把它扔出去的。”
就是。宋沅言心道。
不大好意思同许其琛争辩这事,他便远远地看着舞池,见那两个小姐在舞池中央跳着舞,从头到尾不清楚状况的宋沅言撞了撞许其琛的胳膊,“我是不是昏了头了,怎么看着她们俩觉得挺般配的呢?”
许其琛噗嗤一下笑出声,瞟了一眼宋沅言,却发现他的领带没系好,于是将手杖放到他的手里,抽出他的领带,低头替他重新系好。
“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条领带也系不好。”
宋沅言一动30" BE狂魔求生系统[快穿]29" > 上一页                  32 页, 不动地注视着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
许其琛抬眼,对上他深黑的瞳孔。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夜晚睡前的呢喃,低沉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沉入许其琛的心里。
“我现在就想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狠狠地把你压在墙上,亲到你完全没有力气,只能抓着我的肩膀,靠在我的怀里……”
许其琛抿了抿嘴,将手中领带的结狠狠往上一推,吐出两个字。
“做梦。”
第61章 少爷今天装病了吗(十一)
许其琛和何雁茵约在了他二哥开的咖啡馆。
与上次见面没什么大的不同, 但许其琛明显能够感觉到, 何雁茵已经完完全全放下了之前对他的感情。
其实他原本也清楚,只是因为初遇时的那番交谈, 让这位心中渴望平权的女子得到了尊重,所以才会对自己心生好感, 但这种好感实际上远不及男女之情。
就像林念之所说的,总是要结婚的, 倒不如找一个互相方便的。对何雁茵而言也是一样,总是要结婚,倒不如找一个尊重自己的。
不过,相较于上一回, 这一次两人交谈的内容就要隐秘得多。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何雁茵,许其琛不敢随便做出这种请求, 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她这样的胆识和气魄。
“你这一步走得很险。”
许其琛笑了笑,“如果有别的路可走, 我自然是不愿意选择这种方法的。”
何雁茵点点头,“无论如何,我会尽力帮你。”
同何雁茵分别以后, 许其琛回到谢公馆。他为了自己的计划,主动向谢老爷提出要侍奉自己的父亲。这几天许其琛几乎日日在谢儒钧的房间里候着,虽说谢儒钧并不是他的生父, 但孙霖的悲剧也并非他一手造成, 他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许其琛对他并没有太多负面的情感, 反而有些怜悯。
谢儒钧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慢性毒·药从里到外侵蚀了他的整副躯壳,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霖少爷,药熬好了。”一个丫头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中药。
许其琛侧头,笑了笑,“好,搁在桌子上吧,我一会儿给父亲喂药就行了。”
丫头点点头,满脸的关切,“少爷也要注意身子啊。”
“好。”许其琛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出去的时候替我将门带上,父亲不喜欢吵闹,谢谢。”
房间静下来,许其琛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瓶子,将那药倒了些在瓶子里,塞好塞子,转而将剩下的药统统倒进窗台的盆栽里。
每一次许其琛坐在谢儒钧的床边,替他捏着已经麻痹的手掌,他都静静地看着许其琛,嘴角微微扬起,混浊的双眼里却是一片湿润。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是这一个眼神,却饱含了千言万语。
久而久之,许其琛封存在心底最深处的某种情感也似乎被唤醒。
他有些后悔,自己如果不逃避这个结局,早些进入谢家,谢儒钧的生命会不会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许其琛很清醒,他并不是什么救世主。
临近除夕,谢公馆上下忙作一团,为了历练许其琛,谢老爷安排他帮忙准备此次府里的除夕家宴,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许其琛为人一向温和,对待谢家下人宽厚有礼,尤其是与那三不五时前来谢公馆颐指气使的刘明德相比,这让他在谢家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得以抬高。
和许其琛相比,刘明德进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原本仗着自己是谢家长女的独子,成日里在江衢城招摇过市横行霸道,如今正儿八经的嫡孙子回来了,他这个外孙也一下子失了宠,就连戏台的班主都不像往日似的巴结他了,这可把刘明德气坏了,整日里寻思着如何整治一下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私生子,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按照往年惯例,谢家的外戚宗亲在除夕的前一天便早早地赶到了谢公馆住下,许其琛一改往日以家世大小安排住所的旧习,以辈分大小为原则进行了重新分配,这一点激怒了向来在谢公馆嚣张跋扈的刘明德。
“谢霖那小子在哪儿!?”
家里的丫头吓得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被刘明德一巴掌扇倒在地,“妈的,连句话都说不清!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霖少爷他在……在书房……”
刘明德啐了一口,“真他妈当自己是少爷了!”说着便气冲冲来到书房,二话不说踹开了门,“谢霖!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许其琛正同管家在书房里核对账簿,见此情形,连眼睛也没抬一下,不予理会,继续说着账面上的问题,刘明德一看他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便更加窝火,“老子哪回来谢家小住不是睡最好的客房,你如今把我安排到又小又偏的西院是什么意思!还真把自己当谢家家主了?!”
许其琛放下手中的账簿,淡淡道,“表哥,此次分配住所一事已向祖父禀报过了,他也十分赞同这样的方式。当然,如果表哥坚持认为是我从中作梗,我愿意与你交换住所,表哥今日便可搬到我的房间,如何?”
刘明德的表情更是难看了,冲上来一把揪住许其琛的领子,“跟你换?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管家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拉住刘明德,“表少爷消消气……”
刘明德胳膊肘一拐,将那管家弄倒在地,“有你这个老奴什么事?起开!”
被他揪着领子的许其琛冷静地开口:“刘管家,你先出去吧。”
管家从地上站起来,叹了口气离开了书房。
刘明德却是个不肯轻易罢休的,“你这个野种,今日本少爷不叫你吃些苦头,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许其琛忽然笑了笑,方才的恭顺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得对,我就是个野种,你的母亲是谢家长女,而我的娘不过是一个无名女工,生下我便撒手人寰。我出生以来就给别人做家仆,替人挡煞续命,而你锦衣玉食,金贵无比。可那又如何?”
他的语气轻柔又诚恳,不知怎的,反而营造出一种诡异的轻蔑感,“表哥,你心里也清楚,我这个野种过不了多久就要继承谢家的家产了,而你惦记了二十年,终究是个外姓人气,什么都捞不到。”
“你别忘了,这二十年里,你连谢工馆都住不进来,只能在你那个越来越破落的刘宅里待着,谁让你不是祖父嫡亲的孙子呢。”
刘明德见他这副样子,几乎要红了眼,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许其琛感觉齿根处一阵疼痛,血腥味儿蔓延出来,他却还是在笑,推开了刘明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往书房外走去,“你打我有什么用,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表少爷,我想让你住在哪儿你就得住哪儿,我以后不许你踏足谢公馆,你也无计可施。”
许其琛拉开书房的门,最后几个字咬字很轻,就像是在说着体己的关心话。
刘明德彻底被他激怒,上前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十根手指几乎要嵌进他颈间的皮肤。
强烈的刺激感让许其琛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极力地朝门外移动。
刘明德此时已经不清醒,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我要杀了你这个野种!”
许其琛克服着窒息带来的晕眩感,伸着手臂,推倒了书房门口摆着的两尺高的青玉花瓶,碎裂声乍起,二楼的几名家仆闻声而来,见到这副情景,立刻将刘明德拉开,许其琛这才脱险,背靠着墙壁慢慢滑落,直至坐到地上。
所幸刘明德这么些年抽大烟逛窑子几乎没消停,身子骨早就虚了,不然许其琛不死也得被他活生生掐去半条命。
许其琛倒在地上,一名家仆将他背到了楼下。电话里听闻此事的谢老爷匆匆赶回了谢公馆。
“霖儿呢?”
站在门口的丫头见老爷如此生气,怯怯道:“霖少爷在房间里躺着,请的医生才走。”
谢老爷拄着拐杖上了楼,见到许其琛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脖子上的手指印还红着,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这才开口,“方才……我和霖少爷在书房里核对着账本儿,表少爷忽然冲了进来,当时就揪住了霖少爷的领子,我在一旁劝和了,但表少爷不理会,后来霖少爷就让我先出去,他同表少爷说,谁知道这后来就……”
谢老爷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戳了几下,“那他为什么要去书房?!”
管家解释道:“表少爷不满意霖少爷分配的住所,不过霖少爷已经说了,可以跟他换房间住,可表少爷他就是……”
谢老爷一掌拍上床边的柜子,“那个孽障呢?!”
几个家仆都不做声,谢老爷的火气上来了,又问了一遍,这才有人怯怯道:“方才我见表少爷叫了司机出门了,说是要去戏园子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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