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个字,褚景然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历经近十年时间终于将这个伪兔子给搞定,可以离开了,忧的是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遇到这种活大器好技术高的男人了,于是想着自己要走了,褚景然决定来个主动的分手炮。
被怀中人主动吻上的那刻周睿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极力的想挑逗着他,奈何技术太生涩,随后瞧到他挪揄的眼光后,脸色涨的通红,已入口腔的软舌立刻往回缩,刚分离的几厘米却是被周睿渊强硬的按住了后脑,濡湿缠绵的热浪袭卷全身。
与主卧相邻的工作室,被摆放于工作台上的玉戒沐浴在月光的照耀下,两枚玉戒一大一小,相交重叠在一起闪动着莹白的柔和。
若能拿着放大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对不足4mm的玉戒之上,竟然刻画着一首完完整整的词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内壁之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两个名字。
肖筱与卢辰逸。
正文 34.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18(完)
笠天, 褚景然早早的起了床,就着一身清爽的衣衫出了门, 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褚景然报了此行目的地。
“华园墓地。”
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坑了你的主角。
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已走过近十年的路, 褚景然道:
褚景然微笑道:
QAQ我的宿主被主角坑了一次后病情明显加重了, 肿么破?
想着家中还沉浸于美满梦中的主角,看着这会笑的温柔的不像样的宿主, 520号只想说一句话, 主角, 愿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中, 不要被虐的太惨。
褚景然付过车钱,在不远花店中买了束肖筱曾经最爱的小雏菊。
今早的天还起着雾,稀薄若细纱般的乳白气流漂浮在空中,笼罩着世界万物,行在潮湿的雾气中,衣衫沾染雾珠点点,按照记忆中的指引,褚景然一路向着肖筱的墓地而去。
……
迷迷糊糊中,周睿渊习惯性的伸手揽了下身边人,本以为是温玉在怀,可却未料揽了个空,触手所及的床单上一片冰凉,昭示着人起床已有好一会的事实。
微怔的功夫,他蓦地睁开了眼,坐起身却发现房间中空空如也。
怎么起这么早?
穿好衣服,周睿渊拧开了房间的门,边往厨房边走,边唤道:“辰逸?”
厨房中锅碗瓢盆整齐的排列与昨晚如出一辄的布置,似乎在说明着主人清早并未进来过的事实。
大步往房间走,周睿渊拨通了褚景然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耳畔机械的语音好似一柄猝不及防的利剑于心,让周睿渊的脚步顿住了,紧接着他立刻回了房间。
啪——
柜中衣物整齐,抽屉中证件都在,洗漱用品全都好好摆着,冰箱上没有任何便签贴,整个家里没有任何变化,惟一与平日不同的是,那个人不见了。
耳旁语音不停的播报好似张着嘴的怪兽,吞噬着周睿渊所有的感观与呼吸,于清晨的此刻,他竟有种缺氧的即将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他去哪了?他几乎从来不会出门买早餐,他出门向来都会留便签,前两天他们才采购了蔬果,那么,他呢?他去哪了?
整个脑袋中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回想近日种种的幸福与昨日的温存,周睿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着颤抖的手拨通了下属电话,“立刻给我……找一个人……”
昨日还笑闹一片的家里安静极了,静的就像是一座久未有人涉足的坟地,窗外久升不起来的太阳被遮在大片的乌云中,好似整片天下一秒就要塌下来般。
静谧的客厅中,周睿渊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仿似一座彻底石化被时间遗忘在长河中的雕塑。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周睿渊立刻拿起手机,接通。
“周总,我们按照城市道路监控并没有寻到人,不过,我们寻到了一样东西,只是……这东西……比较特殊,要不……您亲自过来看看。”
“在……哪?”久不进水的嗓音显得有些粗粝。
“华园墓地。”
……
在来墓地的路上,周睿渊想,那人他会去母亲墓地干什么?又送了母亲什么?
但这个想法却在瞬间被他抛至脑后,无论是他送给母亲什么东西,都不行,因为他是自己的,无论是身还是心,一分也不能分给任何人,哪怕那个对象是他的母亲,也不行!
他知道他疯了,爱这个人,他早就疯了,可是若这么做,他想,他大概会死……
他想过万千种‘特殊’的东西,可他唯独没有想过,那人留下的竟然会是戒指。
淅沥沥的小雨中,周睿渊看着手中那对玉戒指,冰凉的雨水掉落于掌心中,轻柔的雨滴却好似化身为颗颗滚烫的岩浆,灼的他整颗心脏都好在剧烈的颤抖。
那感觉就像是灵魂在瞬间的碎裂,整个世界的崩塌,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戒指,像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死死的攥住那个人,周睿渊捂着脸低低的笑了,疯狂的,可怖的,残酷的,血腥的。
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
啪——
清脆的碎裂声中,手中的玉戒被狠狠的扔掷于粗糙的地面之上,突如其来的这幕将身边的下属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间,就被男人此刻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如一个彻底被激怒的黑暗杀神,周睿渊额上青筋腾起,赤红的双目中满蕴着狂怒,全身由里自外被浓重的负面情绪团团环绕,好似下一秒就可以毁灭世界般。
“给我找,翻遍全世界,也要把他给我把他找出来!!!”
被风暴洗礼的脑海,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彻底囚禁他,彻底锁住他,永远不放开。
卢辰逸,我周睿渊能锁你一次,我就能锁你两次,三次,四次,我能用半年的时间,让你病态的爱上我,让你彻底属于我,那么,我就可以用一辈子困着你,守着你,占有你。
这辈子,你卢辰逸都只能属于我周睿渊,也只能属于我周睿渊。
……
开始时,周睿渊每天都在想,若自己找到了他,该怎么惩罚他,锁着他?占有他?在他身上纹上自己的名字?打上自己的专属烙印?剥夺他所有的自由?
他想了很多种假设,就是没有想过那个人万一真的再也不出现怎么办。
一年年的流逝中,周睿渊开始想他了,非常非常的想念,那无孔不入的思念像是白蚁寸寸的啃噬在身,让他整夜整夜的失眠,睁眼闭眼全是他的影子。
他开始回忆他们的往昔,从初见到思慕,从悸动到贪恋,从渴望到占有,从沉沦到堕落。
在这日复一日中的思念中,周睿渊慢慢地抛弃了头脑中所谓的惩罚,他只求那人出现,他只想再抱抱那个人,他可以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只要他出现就好了。
周睿渊守在那间他们曾经的家中,家中无论白天亦或黑夜,晕黄的暖色灯永远都是亮的,他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知道他会回家。
因为,那枚戒指。
找遍家中的每个角落,翻遍全市的每块土地,他都没有寻到那枚被他亲手为那人戴上的戒指。
若那人于自己真的没有丁点爱意,他为何要带走那枚戒指。
周睿渊想,那人或许是爱他的,只是现在那人生气了,等他气消了,说不定在某天的睁眼,他会在身旁再次看到熟睡的那人。
他定会回来,所以他要等着他。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周睿渊一年一年的年长,可那人却是始终没有出现过,但周睿渊却是一直坚信,那人他会回来,那人爱着自己。
直到某次无意,他不小心失手摔碎了那人曾经送给自己,也是他留给自己惟一被他时刻珍藏的礼物。
一枚银色的戒指于破碎碧玉的中空中滚出。
颤抖着手,拾起那枚寻找了一生的戒指,那刻抛开了所有的一切,将那枚戒指抱在怀中,周睿渊像个疯子般崩溃的大笑着,崩溃的大哭着,直至那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生追寻的梦其实早有了答案。
这场由他自己编织出来的爱情,从一开始,他周睿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输的一败涂地。
那人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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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是宽敞明亮的大厅,身边不时有着拿着行李着装整齐的旅客以及打扮靓丽的空姐擦肩而过,一秒的功夫,褚景然就判断出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机场。
垂目看着手中的宣传册,再结合身边不少人手中同样的宣传册与遮阳帽上的标志,褚景然猜到自己应该是参团在旅游,见还未有导游来催促,褚景然结合着520号给的人生走向及记忆,看起了这世的剧本。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为邓安然,前不久刚满十八,虽父母在他成长的道路上先后逝世,却给他留下了大量的遗产与公司股份。
若按正常来说,邓安然以后的生活大概就是,在不将父母公司败破产的情况下努力保持入缚均等,不求赚钱但求不亏损太过严重。
但邓安然从小就是家里无数人手捧着养起来百娇百宠的小少爷,父母逝世那会,正是爱玩的年纪,让他天天坐办公室打量公司琐事,呵,他宁愿公司三天内破产。
好在公司众老一辈也知晓这小少爷还未成年爱玩的性子,故将公司的打量权暂交给其兄长邓黎轩打量。
邓黎轩,邓氏从小为邓安然培养的全能贴身管家,当年邓母先一步离世,邓父就曾向小小的邓安然点明过邓黎轩真实的身份,邓安然同父异母的哥哥。
邓安然从小就没心没肺,哪管什么同父异母,再加上小时候一次无意,俩人曾被一起卷进过一场绑架中,整整半个月被恐惧笼罩的时间中,都是邓黎轩陪伴着他,照顾着他,他也就更加信任依赖自己这个哥哥。
甚至于在邓父因病逝世时,都是将邓安然全权托付给了邓黎轩。
对于邓安然的事情,邓黎轩向来一手操办,对邓安然宠到骨子里不说,更是有求必应,有了这么个全能型,百依百顺的哥哥为邓安然打理一切,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邓安然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丁点不为过。
闲的慌,就爱作,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邓安然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快成年那会,邓安然被各股东天天逼着学习公司管理事宜,以便将来正式接手邓氏,可邓安然哪受的了这高压式的生活,于是乎他某天忽的萌生了个念头,如果我是普通人就好了。
被这个想法强行洗脑后,邓安然冲到邓黎轩面前,直接将自己念头道出,称要体验平凡人的生活。
邓黎轩向来依着他,未有任何异议,可公司股东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通通执反对态度,表示他成年后就要正式接掌邓氏,这节骨眼上不能再闹什么幺蛾子。
邓安然哪会管那些不相干人同不同意,在他的心里,只要哥哥同意就行了,紧接着隔天招呼也不打,在家留了张字条就干脆的离家出走,体验生活去了。
就在邓氏所有股东为这无法无天的小少爷愁白了头发时,离家出走后的邓安然却是嗨到飞起。
吃路边摊,做兼职,发传单,睡公园……万事都新奇的邓安然表示,真刺激,真TM好玩!!!
终于,等手里带着的现金作完了,拿着发完传单准备去结工资的邓安然,看着鬼影子都不见一个的皮包公司,傻眼了。
正文 35.扒一扒与兄长的虐恋情深史1
再次体验睡公园的邓安然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新奇, 有的全是委屈与想念家中温玉软床的舒适。
也怪当初他太作,为了担心邓家找到他, 横跨了整整三四个省, 中间玩嗨还把卡全玩丢了,这会儿想回去别说买最便宜的经济舱,就连买火车的站票钱都拿不出来。
为筹回去的路费, 邓安然跑到大街上去拉人求借钱。
什么, 你今天借我一千块,一个星期后我还你一个亿,我家资产百亿,只是现在被骗了, 没钱回家,等回家了立刻打钱给你,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套话有多像骗子忽悠智障的邓安然,如愿以偿的收到了无数鄙视与路人拿手机打算报警的电话。
可邓安然他不知道啊, 于是依旧这么来,皇天不负苦心人, 还真给他遇到了个智障。
智障……哦不,男人名字叫杨宸安, 他称自己出差正好要回邓安然所在的市里,一路俩人可以同行, 不仅大方的请邓安然吃饭住酒店, 还陪人爬山游玩逛公园。
短短半月相处, 邓安然发现自己的目光, 无时无刻不被杨宸安所吸引。
对方偶尔一个暧昧的小动作就能让他脸红到不行,凡若对方对他笑,他的心脏都会跟小鹿乱撞似的,噗通狂跳不止。
邓安然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回到本市,邓安然改变了原本要回家的想法,拽着人的袖子跟人表了白,如此巧合的是,杨宸安告诉他,短短半月相处来,他也喜欢上了邓安然,俩人正式确定了关系。
杨宸安很会哄人,满嘴情话誓言直溜,从来没谈过恋爱的邓安然哪经历的起这般洗脑的轮番轰炸,短短半年时间,就爱杨宸安爱到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那会知道杨宸安公司还处在创业阶段,为了帮助他的事业,邓安然选择了私下与兄长邓黎轩见面,各种死缠烂打让邓黎轩暗中扶持杨宸安的公司,旦凡听闻杨宸安公司缺资金,就去找邓黎轩伸手要钱,甚至还背着邓黎轩,将邓氏某次的竞标价格不小心透露了出来,导致最后邓氏数亿的前期资金全部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