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心满意足地捏捏他的耳垂,“季季,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季如许的声音都哑了,他的耳朵太敏感了,忙掩住耳朵,“说了一百遍,不许叫我季季。”
看到他的耳根有个牙印后,易泽眼神动了动,喉咙滚了滚:“好,季季。”
听见这声音,季如许就知道易泽在想什么,带着点哭腔:“姓易的,你再弄弄试试!”
易泽眨眨眼,手却不老实:“季季......”
“小易!”季如许制住他的手,总算拿出杀手锏。
易泽听到这个名字,就一肚子闷气,最烦的就是自己比他小,而季如许还老这样提醒,登时化悲伤为动力,下手更狠了。
季如许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后来两人都饿得咕咕叫时,已经是凌晨。
“得了,去吃宵夜。”季如许哼哼唧唧。
易泽称职地当起司机,走至一个偏僻的无人角落时,把车停了下来,望向一旁的季如许。
季如许还以为又要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刚想说年轻人要节制,听到他的话后,猛地收了回去。
“尊敬的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季如许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又犯傻了。”
易泽轻笑一声,“我是傻了,所以我想做一些傻傻的事情。”
季如许很想骂人,为什么以前的易泽那么高冷矜持,现在的他就跟肉食动物一样,毫无节制,也就只是两三年而已,变化怎么这么大!
也对,在那几年里,易泽要抵抗他老爸的威胁,久而久之人也是会变的。
想到这,季如许看易泽的眼神有些难受,他一定吃了挺多苦,才能坐在易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
“怎么了?”易泽停住亲他的动作,轻声问。
季如许摇摇头:“没什么。”
就在易泽无措时,季如许突然吻住他,非常主动,易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两人的耳根子都红了,在昏暗的车灯下显得有些靡靡,易泽不再被动,主动出击,把握了主动方向。
这下轮到季如许脸又体会到什么是,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跳下去。
磨磨蹭蹭一阵后,总算到了夜宵店,季如许喜欢吃辣,易泽喜欢清淡的,于是一人吃烧烤,一人喝粥。
易泽看到季如许嘴边辣红了一圈,还在那大口大口吃肉后,顿时觉得更可爱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季如许唆了口螺蛳,“这夜宵味道还可以,以后可以常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季如许又唆了一个。
易泽眼神泛着幽幽的光,“据说唆螺蛳厉害的,那个都特别行。”
季如许秒懂,立刻脸红得就跟爆炒的辣椒一样,别问他为什么懂,因为实践出真知,多了也就懂了。
“反了反了。”季如许在底下踢他一脚。
易泽挑眉,慢悠悠地在那喝茶。
季如许决定明天在到小说里加一笔,把大反派易泽写成没有小叽叽。
☆、三、易泽的生日
第二天醒来, 季如许早早做好了早点——一碗长寿面和两个荷包蛋, 因为今天是易泽的生日。
易泽在季如许醒的时候就醒了,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饭厅里,看着季如许忙进忙出。
季如许回头时, 就看到易泽直直盯着他, 非常认真, 把他逗乐了,“你是新转来的小朋友吗?”
易泽眨眨眼, “老师, 我可爱吗?”
“可, 爱。”季如许咽了咽口水, 这还是第一次看易泽卖萌,心情很是复杂。
“可爱就好。”易泽快速在某宝下单, 晃晃手机, 嘴角一挑,“我已经买了制|服。”
季如许很想打人。
见他还在忙后, 易泽便阅读季如许这两天写的小说,当他看自己掉落了打赏榜单排名后,连忙又充了一千块过去。
虽然季如许说不要这样浪费钱,钱都给平台赚了, 但易泽只表面说好, 背地里又变着法子打赏,不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人, 被他承包了。
在看到小说里他是个大反派,还没有男性象征后,易泽的眉头皱了,他默默看着反派被群殴,被众人骂,最后还被主角得知惊天大秘密,登时脸就黑了。
重点是底下读者还一片叫好,有人还写了反派小剧场,从一个一统江湖的反派写成了太监,这能忍?
季如许把面端过来,看到易泽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解道:“怎么了?”
易泽望向那碗面,“没什么,我想吃蛋。”
“吃吧。”季如许拉开座位。
易泽摇摇头,“我不吃这个蛋。”
“那你吃什么?”季如许正准备去冰箱在做几个。
易泽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想吃你的,蛋。”
季如许心扑通扑通跳,耳朵红了,因为他又秒懂......
弄完生日“趴”后,季如许浑身腰酸背痛腿抽筋,倒是易泽坐在那,满脸餍足,还多吃了一个蛋。
季如许冷哼一声,看到锅里的蛋后,顿时感到同命相连,都是一样被吃的命运。
这一天,两人哪都没出去,就在家里待着,但易泽不老实,到后面季如许都不敢动了。
易泽单手撑着脑袋,静静望着如临大敌的季如许,唇角勾起:“既然你都深刻体会到了,还写吗?”
季如许翻了个白眼,他就说今天易泽怎么跟吃了壮x丸一样,原来是看了小说。
“写!我还要来更狠的!”季如许破罐子破摔,威胁道。
“可以。”易泽眨眨眼。
季如许最害怕他眨眼睛,立马就怂了,“别,我开玩笑的,走走走,去吃蛋糕。”
这次的蛋糕是季如许买的,本来他也想亲手做,但谁知道易泽一直在旁边捣乱,索性就点了个外卖。
易泽静静看他点蜡烛,时光又重回很多年前,季如许过生日,他躲在门后面看着,不敢进去。
“站在那干嘛,快来许愿啊。”季如许催促道。
易泽“嗯”了一声,在烛光下许了一个年年都一样的愿望。
但好在他成功了,所以这次再加上一个期限就好了。
“你许了什么愿望?”季如许开灯问。
易泽淡定地切蛋糕:“不告诉你。”
季如许瘪瘪嘴,别以为他猜不出来,哼哼。
吃完蛋糕后,易泽抹了抹他嘴边的奶油,柔声呢喃:“季季,你是不是少对我说了什么?”
季如许脸色有些不自然,”什么?“
易泽挑眉,把他壁咚在墙上,“快说,你爱我。”
季如许身体被他禁锢住,无法动作,眼神怯怯的,“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我还要听。”不讲理道。
“我不说。”季如许很是硬气。
易泽眸子暗了暗,亲一下他的唇,“不说我就亲你。”
“就不。”季如许脾气也来了。
易泽很守诺地亲了一下他的唇,顺势舔了一下,“说不说?”
“不说。”
再亲一下。
两人就这样乐此不疲,亲着亲着就都笑了,易泽知道他心软,便软声说:“说嘛。”
季如许看他这副模样,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心底一片柔软,干咳几声,快速道:“我爱你。”
“没听见,太快了。”
季如许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再说一遍。
但易泽哪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一直缠着他,直到季如许无可奈何,只好大声喊道:“我——爱——你——”
没想到易泽眼眶微红,忙望天,随即贴着他的唇,瓮声说:“我也是,我爱你。”
又是个神清气爽的早晨,易泽已经穿好了衣服,低头亲了一下还在睡懒觉的季如许,轻声说:“起来了,小懒虫。”
季如许微微睁开一只眼,瞄了眼闹钟,嘟囔道:“才七点,起那么早干嘛。”
易泽无奈地笑笑,“你忘了?今天我们得见家长。”
季如许连忙把被子抛到一边,起身喊道:“卧槽!我忘了啊!!!”
☆、四、见家长和故人
两人迅速从床上起来, 穿戴洗漱, 季如许非常紧张, 就算是去见非常熟悉的老院长,也抖如筛糠。
易泽开车, 实在没忍住笑了, “怕什么?”
季如许激动得浑身打颤, 上牙跟下牙老打架,反驳道:“我能不激动吗, 这可是见家长!”
说到这, 易泽哪壶不开提哪壶:“嗯, 也是, 婚礼我已经在准备了。”
“你、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季如许脸红得厉害,这人也真是, 明明知道自己紧张, 还特意这么说。
“我告诉你,你再说, 你就准备等着和我打一架吧!”
易泽毫不示弱,嘴微微翘起:“好,在床上打。”
这人真是没救了!季如许无语。
十分钟后,易泽忽的来一句:“别怕, 有我在。”
反射弧这么长, 真是够够的了。季如许红着耳朵想。
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福利院,老院长虽然已经退休, 但他从年轻时期就一直扎根在这,退休了也只是到旁边买了套房,闲来无事就来福利院帮忙。
老院长在季如许葬礼时,就见到他们接吻那一幕,立刻就反应到了他俩关系,好在他见识广,没怎么大惊大叫,但也气得不轻。
也是隔了半年时间,他才慢慢接受,最后不得不自我心理安慰,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也不想让两人难过,倒不如接受了。
所以这次他做了一大桌子菜,早早就等着他们过来。
季如许和易泽提着一大堆礼品进来,刚按铃声,老院长就立刻开门。
“院长。”季如许讨笑道。
老院长哼了一声,又看向比他高了一个半头的易泽,“进来吧。”
易泽轻声在季如许耳边说:“看吧,老院长接受了。”
坐上饭桌后,老院长拿了一瓶白酒来,感慨道:“唉,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
季如许插嘴道:“是不是有一种家里的白菜被猪拱的感觉。”
“你还有脸说呢你?”老院长哼了一声,越想越郁闷,“吃菜吃菜。”
易泽站起身来,向老院长敬酒:“院长,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是我俩的大恩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季如许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还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也连忙跟着起身敬酒,“院长,我,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一个家人了。”
院长摆摆手,暧了一声:“这话说的,易泽不是你家人啊?”
“是,是。”季如许欣喜若狂,眼角闪过一滴泪花。
易泽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其实他也很紧张。
老院长又跟他俩聊刚见面的情形,夫夫两人认真听着,好像时光又回到了从前。
一顿饭吃了三个小时,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回忆往事。
老院长人送到门口,“我老咯,你俩可要好生照应,知道不?”
季如许望着他满头白发,喉咙有点哽:“您不老。”
“我老了,我知道的。”院长拍拍他俩的肩。
在车上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易泽忽然吻住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口:“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季季。”
“嗯。”我也是。
看望院长完后,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向陵园的方向行驶。
“妈,我带人来了。”易泽理了理墓碑上的蜘蛛网,把花献到旁边。
这是季如许第一次见林母,墓碑上的照片她很美,眼睛有点像易泽,笑起来很温柔:“你母亲很好看。”
“谢谢。”易泽把他搂到怀里,对照片上的人说,“妈,这是我最爱的人。”
季如许脸“咻”地一下红了,干咳几声,用胳膊肘碰了碰易泽的肋骨。
“害羞什么?你本来就是。”易泽笑笑,“不叫妈吗?”
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在她面前不敢造次,乖乖喊一声:“妈。”
易泽听到这声音后,身体忽的一震,鼻子也有些堵,“季季,谢谢你。”
季如许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拍拍他的肩,“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对,我们是一家人。”易泽深深凝视他,遇到这个人真好。
张弥的墓在另一个园区,季如许买了很多吃的,全都一一放在张弥碑旁,“兄弟,吃吧,你最喜欢的。”
他的碑还很新,季如许每年都会来打扫,照片上的人笑得很傻气,一看就是一个傻好人。
“你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季如许无奈道。
易泽安慰:“他有他的选择。”
“但愿他下辈子生个好人家。”
夕阳西下,陵园里响起两个人声音。
“以后我们经常来看看他俩,不然他们太孤独了。”
“好。”
晚上两人吃的是火锅,这家店底料很正宗,是季如许的最爱。
选的是大桌子和大锅,季如许疑惑:“就我们两个,要吃这么多?”
易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有钱。”
“流弊。”土豪就是土豪,季如许自愧不如。
十分钟后,季如许总算知道为何这么做,因为他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林荣。
林荣已经喜当爹,带了一大家子人过来,季如许顿时觉得菜点少了。
“小泽,行啊,总算苦尽甘来了。”林荣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易泽。
易泽淡淡道:“我长大了。”
“你长大又如何,你叫过我舅舅?”
季如许就喜欢看他俩斗嘴,明明是舅甥,但相处模式就跟兄弟一样,挺有趣。
林荣生了两个白胖小子,个个粉雕玉啄,嘴甜得跟吃了蜜一样,“哥哥好,叔叔好。”
季如许嘴里的饮料“噗了出来,“小弟弟,你叫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