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
季如许:......
林荣和他老婆仰天大笑,特别是看到易泽黑脸的模样后,更是觉得爽翻了。
“这辈分没叫错啊,哈哈,我是你舅舅,我儿子不叫你哥,叫什么。”林荣重重拍着易泽的肩。
易泽本就讨厌自己比季如许小,现在说的年龄更是差了一辈,脸色不太好看。
两个小鬼看易泽凶凶的表情,登时就吓到了,连忙跑到父母怀里,糯糯地说:“哥哥好讨厌,不叫他哥哥了,叫他爷爷。”
季如许橙汁又喷了出来,觉得这两个小丸子真是太有趣了。
这下轮到林荣脸黑了,刚想凶凶孩子,又惧内,只好可怜巴巴地不说话。
季如许拿了两根棒棒糖给小朋友:“宝贝,现在叫我什么啊?”
小丸子见到棒棒糖眼睛就发光,很识时务,“帅哥哥。”
太可爱了!季如许无视易泽愤懑的表情,吧唧一口两小丸子的脸。
易泽心情十分复杂,可看到季如许笑得合不拢嘴后,嘴角又露出一丝无奈与宠溺。
“你啊。”真是个可爱而不自知的傻瓜。易泽悠悠地想。
☆、五、夫夫结婚
今天是个好日子, 易泽和季如许要到H国举行婚礼了。
季如许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结婚, 但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激动过。
因为这不是在虚拟世界, 而是现实的!
易泽昨晚没有做得太狠,因为怕第二天季如许走路歪歪扭扭的, 让人怀疑什么, 便只弄了一个小时。
“季季, 我们要结婚了。”易泽吻着他的唇,耳鬓厮磨。
季如许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脑袋晕乎乎的,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易泽刮了刮他的鼻子, 温声笑道。
“多久?”季如许听到这来了兴趣, 毕竟也回到现实世界一年了,还从没问过。
易泽脸色忽的有些不自然, “没、没多久。”
“说不说?”季如许瞪他一眼, “老实交代。”
易泽坐到他身边,“我第一次想和你结婚的时候, 是高一我梦到你,然后梦到不可描述之事开始。”
季如许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我希望我俩打架时,你也这么说。”易泽轻笑道。
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难道以前易泽也是这样的吗!?把那个单纯矜持高冷的易泽还给我啊!季如许在心里吐槽。
时间都快到了, 林荣看两人还在那咬耳朵, 忙大声敲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怎么还在卿卿我我的,晚上干啥都可以。”
被抓包后, 季如许有些不好意思,耳根红了。
倒是易泽一如既往淡定:“你怎么门都不敲就进43" 配角也要刷爱意值42" > 上一页 45 页, 来。”
林荣呵呵一声:“我敲了一分钟,你们有听到吗?”
季如许假装很淡定:“去结婚了。”
“你爸会不会来?”林荣对易泽说。
易泽脸色有些不善,“不来,他说除非他死。”
天气很好,云朵一块一块的,像棉花糖一样铺满天空,草地上长满了欣欣向荣的向日葵,婚礼在一座小教堂举行,前面是一片蓝幽幽的大海,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西装,向好友们走来。
夫夫二人口袋里都藏着一枚铂金戒指,上面刻着J&Y,这是他俩亲手刻下的,虽然有些粗糙,但这意义非凡,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老院长是证婚人,他做过很多职业,老师厨师保姆等等他都做过,但证婚人还是头一次,顿时觉得很新鲜。
“今天是我的‘儿子们’的婚礼,我真的非常荣幸成为见证人,他俩都是我带大的,可以这么说,我算他们半个父亲,哎呀,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你们看我这记性,咳咳。”
老院长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致辞,大致扫了一眼,自我调侃:“人老了,记性不太好,大家不要见怪啊。”
易泽一直牵着季如许的手,认真听老院长的证词,在听到“佳偶天成,百年好合”时,手紧紧握住他的,一下都不肯放开。
场内宾客全部鼓起掌声,林荣的两个小丸子兢兢业业地当着小花童,手上挂着个小竹篮,肉肉的小手抓着数不清的花瓣,往天空中撒,一瓣一瓣落在地上,甚是浪漫。
“撒花花,撒花花。”小丸子一边撒一边嘀咕。
林荣的爱人立马拿出相机,快速“咔咔”几张,一边拍一边赞道:“我家宝宝真可爱。”
随即两人交换戒指,易泽先掏出戒指,含着笑意的眼睛望着季如许,庄重地说:“季如许先生,你愿意娶我吗?”
季如许木楞地看他,听到周围人都在起哄后,才反应过来,真心实意地说:“我愿意。”
看到那个戒指真真正正戴在手上后,季如许眼角有一点湿润,易泽轻轻吻着他的眼泪,温情脉脉地说:“先别哭,季季,你还没给我戴戒指呢。”
季如许登时有点不好意思,忙从口袋里拿出来,声音颤抖地说:“易泽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易泽点点头,毫无矫饰地说:“我愿意,季季。”
说着,易泽无视身旁尖叫与拍照声,直接吻住泪流满面的季如许,深情接吻着。
“总算有结果了。”林荣跟他老婆说,“真没想到我那外甥这么闷骚,竟然叫季如许叫季季。”
他老婆白了他一眼,“人家叫什么要你管,你也不天天叫我宝贝宝贝什么的,恶心死我了。”
林荣一看又要掀老底,忙柔声安慰:“我叫你宝贝你还不开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可爱善良活泼大方的老婆啊。”
老院长站在他俩旁边,被这段对话惊得浑身打颤,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说起荤话来一套一套的,老一辈的朴实含蓄都抛到哪里去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时,林荣忽然在树后面瞧见一个人,戴着副黑墨镜,头油亮油亮的,蓦地眯了眯眼睛,看人好像是易父,但眨眼间却又消失不见,“应该是我看错了。”
“看错什么?”林荣老婆问。
“没什么,走走走,去看单身汉抢捧花。”
举行完婚礼后,两人都累得瘫在穿上,季如许看向一旁的易泽,不禁感叹:“还好人生只结这一次婚。”
“这话我喜欢。”易泽刮刮他的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
季如许连忙摸摸了鼻梁,抱怨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刮我的鼻子,你不知道这样会塌吗?”
“塌我也喜欢。”易泽啄了啄他的鼻尖。
“哼,口是心非。”季如许瘪瘪嘴。
易泽觉得他瘪嘴的时候最可爱,死不承认的样子也很可爱,“生日快乐,今天也是你的26岁生日。”
季如许被吻得都不知在哪后,易泽喉咙滚动,特别是看到他那有水雾的眸子,忽然感觉心里有团火,声音有些沙哑,“季季,该做我们人生第一大事了。”
“就、就你把这事,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季如许抽个空档唧唧哝哝。
易泽手脚并用,厚颜无耻地说:“那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说。”
☆、六、季如许的生日礼物
今天的季如许很不开心。
虽然这是他俩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也是他的生日, 但季如许还是闷闷不乐, 惆怅地坐在别墅阳台上,连声叹气。
“怎么了?”易泽抱住他, 亲亲他的额头。
季如许一个一个数着手指头, 确认好几遍后, 哭丧着脸道:“过完这个生日我就虚岁28了,要成为奔三的老男人了!”
易泽哭笑不得, 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失落, 无奈笑笑:“就算你是老男人, 我也爱。”
“滚, 我才不是老男人,我还这么年轻。”季如许吸吸鼻子, 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心里忽的一揪,再不减肥就晚了。
易泽坐到他身边, 轻声笑道:“好好好,你不是。”
季如许睨了他一眼,看到衬衫下隐隐露出的八块腹肌后,登时觉得心理落差很大, 人比人气死人, “喂,你怎么练的?”
易泽挑眉,“和你打架时练的, 而且是你看着我练的。”
有毒。季如许转过身子,望向窗外的落叶,不禁黯然神伤,自己竟然就要奔三了,人生匆匆啊。
“快来吃饭,我给你做了火锅。”易泽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地板太凉了,容易闹肚子。”
季如许看着那一堆食材,蔫了:“这么热,还吃火锅,你不知道中老年人,吃火锅会拉不出屎吗!?”
“也是。”易泽望向他的屁股,似是想到了什么,三下五下就把火锅材料撤下,换了做蛋糕的材料。
是我眼瞎吗?为什么我看到易泽意味深长的眼神???总感觉他在往哪个不好的方向想。季如许陷入深深的沉思。
易泽之前学过如何做蛋糕,但做是会做,就是奇丑无比,端上来的时候,季如许望向那一坨蓝色的不明物,双手托着下巴,表情很严肃。
“这......是传说中的蓝胖子吗?”季如许试探地问。
易泽点点头,拿出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非常厚脸皮地说:“不像吗?一模一样。”
“像啊!?”季如许白了一眼。
易泽眨眨眼,点上蜡烛,“像就好,生日快乐,季季。”
季如许望着那一坨蓝色蛋糕,真是几百年如一日的丑。
许好愿后,易泽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到鞋柜旁,非常严肃地说:“我好像忘拿什么东西了,我现在过去一趟。”
季如许刚想问拿什么,易泽就急冲冲地关上门,他赶紧追上去问。
门一打开,就看到易泽抱着个小柴犬,就等着季如许开门呢,季如许眨眨眼:“你又买了小柴犬。”
“喜欢吗?”易泽满怀爱意地看他。
季如许看着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呆萌的表情,整颗心都化成一滩水,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喜欢,太喜欢了。”
柴犬也很有灵性,看到他俩一点都不认生,就像许多年前认识一样,用小舌头舔了舔季如许的手背,求抚摸求抱的模样,直往他脚边钻。
易泽看他轻轻撸毛,语气很温柔,“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小柴犬太可爱了,季如许都舍不得把它放在地上,头也不抬地说:“就叫乌龟壳吧,你觉得呢?”
“嗯,都听你的。”易泽把一人一狗揽在怀里,仿佛拥有他们就是拥有全世界。
“今晚的月色很美。”季如许望着窗外。
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挂在天边,闪着几颗碎玉般的星星,地上弥漫着朦胧的雾气,树影摇啊摇,摇得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时不时还有小鱼儿吐出几个珍珠泡泡,屋内有两人的调笑声,还有一只小狗的呼噜声,显得安静又温馨。
☆、七、张弥魂闯阎王殿倒V结束
话说张弥死后, 意识还很清楚, 看到自己连尸体都找不到后, 暧了一声,知道已变成鬼, 空荡荡地来回飞着, 想着去看看季如许, 但估摸有点远,来回得花个不少时间, 便琢磨了会儿。
一想, 这要是有鬼, 那不就有阎王爷和黑白无常么, 都说无常会带鬼魂到阴曹地府去,要是找不到自己, 岂不成孤魂野鬼了, 倒不如就在这等着。
但好在押他的两位黑白小哥,不像电视剧里那么恐怖, 跟他作伴时还会唠唠嗑,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趣事,张弥倒也没那么害怕。
白无常笑嘻嘻的,跟张弥最有话聊, 一会儿说那高楼不好看, 一会儿又讨论生死的意义,两人像兄弟一般投缘。
他俩聊得如此畅意,倒显得黑无常有些薄情, 虽他给世人的感觉就是冷酷无情,但遇到这样的好人,大约也是冷不起来的。
“我说张小弟,你今生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就落了个如此下场呢。”白无常的舌头一抖一抖的,张弥也不觉得恐怖。
张弥摇摇头,一脸无奈模样,“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过就是想赚点钱,这就要了我的命,后悔哦。”
黑无常手上的脚镣手铐抖得“哗哗”响,“么事,张小弟,下辈子你肯定投个好人家。”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勾起张弥往事,摆摆手道:“下辈子的事我哪记得呀,我还只盼着今生福今生享。”
白无常用苍白的手搭在他肩上,嘿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及时享乐主义者,跟我甚是投缘啊。”
张弥无奈笑笑,“话说那阎王恐怖恐怖?我看电视剧里的可吓人了。”
“你看我们害不害怕?”两人抖抖衣服,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
张弥连忙否认,“我要是害怕,还会跟你们聊得这么欢么,可惜我要关在地狱里呐,不然肯定还要跟你们聊个三百回合。”
说到这,白无常笑笑:“我俩有时也会休假,就是鬼节那几天忙,到时我和小黑带着酒找你。”
“好好好。”
三人聊了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阎王殿,张弥刚开始很害怕,毕竟阎王殿是什么地方呀,里面关着的都是些恶鬼,魑魅魍魉,幽森得很。
张弥站在大殿上,双腿抖得厉害,阎王爷就庄严地坐在那,一动不动,骇人。牛头马面也是威风煞煞,吓得张弥回头找无常两位救兵。
两个救兵是阎王爷老熟人了,小声安慰:“莫慌,你没做坏事,爷他有数。”
阎王爷对他俩说话充耳不闻,只盯着面前清秀的男子,“堂下姓甚名谁,生辰八字多少?”
张弥老老实实说了,不敢撒谎。
阎王爷“嗯”了一声,利落地拿出生死簿和功过簿,手上执根毛笔,在嘴里润了润,翻簿子的动作极快,约莫不到一刻,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