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为什么我们要待在王宫?”赛克瑞德说:“这里所有人看你的眼神都好奇怪,我讨厌这里。”
江弦说:“可你不是说过想替龙妈报仇吗?”
“我是龙。”赛克瑞德眨眨眼:“我的尖爪可以轻松将那些敌人撕成碎片,我的龙息可以轻易将他们烧成灰烬。”
江弦微微一笑:“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佳的报复方式,只有活着才能将某些痛苦无限延长。”
“可是我讨厌他们看着你,更讨厌他们触碰你。”说着,赛克瑞德捧起江弦的脸,低下头用舌尖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温暖的湿意带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弦脸上,让他霎时间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脸颊莫名涌起一股热意。
他挣扎着想要与赛克瑞德拉开距离,对方却固执地不让他离开,一时间把他那张英俊面庞上的五官都挤变了形。
赛克瑞德的舌尖执拗地跟着他,就像是被花蜜吸引了的蝴蝶。
“萨卡瑞达,里放卡唔(赛克瑞德,你放开我)……”江弦用手抓着他的手腕边往外拉边口齿不清地说。
可赛克瑞德的两条胳膊就像钢筋一样硬,江弦根本拉不开半分,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脸上被王后摸过的地方都舔了个遍,才终于从龙爪中得到解脱。
江弦抬起手被蹭了蹭脸上的口水,刚想教育他这样做是不对的的时候,他的手又被对方攥住了。
江弦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这双手也被王后握过了,所以接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他的手指就陷入一个温热柔软的包围中。
赛克瑞德含着他的手指,柔软的舌尖在指腹与指节间淫蛇般灵活游走,从指缝间舔过,就像在吮吸某种美味的糖果,痒痒麻麻的感觉顺着江弦的手指电流般窜上大脑,化作一团烟花轰然炸裂。
他舔舐着江弦的手指,轻轻含咬,金色的眼瞳却捕捉着江弦的视线,缴紧,就像一汪金色的深潭,拖着江弦不断下沉,几乎快要将他溺毙。
江弦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急促,若不是他现在死死咬着牙关,恐怕就要呻|吟出声了。
恍惚间他仿佛觉得对方舔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下方的某物,极其色|情,电流一波波朝身下汇集,形成某种欲求不满的焦躁。
“赛克……瑞德……停下!”江弦大力将手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博瑞沃你怎么了?”赛克瑞德看着满面潮红,像只炸毛的小猫般怒视自己的江弦,歪了歪头,一脸不解。
“你……”眼前的赛克瑞德一脸的天真无邪,这让江弦正准备朝他爆发的愤懑霎时间变成打在棉花上的一拳,憋得他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一时间竟为自己刚才下|流的想法生出浓浓的罪恶感。
“没事。”江弦深深呼出一口气:“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什么事?”赛克瑞德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这他妈不是明知故问吗?!
江弦按捺住心里的怒气,回答道:“不许再舔我,尤其是像今天这么,这么……总之不许再这样了!”
“可是博瑞沃身上有了别人的气味,我不喜欢,如果不用我的味道掩盖住,它们就不会消失。”赛克瑞德说着,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
“……”江弦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片刻后只能妥协道:“那我以后尽量不让别人碰我,所以你不许再舔我了。”
“哦……”半晌后赛克瑞德才低下头应了一声,那委屈的样子就像一条被主人训了的小狗。
江弦无声地叹了口气,才打开门吩咐女仆给自己打了盆水,将手和脸洗干净。
“赛克瑞德。”江弦叫了还沉浸在“为什么博瑞沃不让我舔”郁闷情绪中的小黑龙:“我现在要去见王后,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我也要去。”赛克瑞德抬起头说。
“不行。”江弦拒绝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赛克瑞德:“可是……”
“我保证很快就回来。”江弦重复到。
“可是……”
赛克瑞德还想说什么,再次被江弦打断:“我保证不会让王后再碰我任何地方。”
“好吧。”赛克瑞德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
“乖乖等我。”江弦说着转身欲走。
但还没走出两步,他的衣摆便被赛克瑞德捏住了:“快点回来。”
“嗯。”江弦点头答应,塞着瑞德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江弦松开,目送他走出卧室。
之后江弦去见了王后,将自己和赛克瑞德一起生活的三年半真半假地告诉了她,并在对方那里得知在他离开王宫的第二年国王就因病去世了。
由于国王和王后只有博瑞沃和奥格瑞洁丝两个孩子,他们一个还未成年,另一个又“夭折”了,所以整个王国现在是王后在代为治理。
不过既然现在博瑞沃平安归来,也已长大成人,那么王后还是希望可以由他继承王位,并且打算将继任仪式和奥格瑞洁丝的婚礼安排在同一天进行。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江弦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如果自己到时候真的成了国王,那一定能把一直在觊觎王位的奥格瑞洁丝气个半死吧?
不过只是这种程度怎么能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诚心忏悔呢?
必须给他们更有力的一击……
江弦脸上不自觉露出的阴险笑容看得青面不由得骨躯一震,连头上的狗毛都竖了起来——
这恐怕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啊……
第72章 巨龙VS小王子
“博瑞沃!”
江弦一回到卧房,赛克瑞德就扑上去抽着鼻子围着他转圈圈。
江弦连忙用双手揪住他的耳朵把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那挺拔的鼻子都要杵到自己身上来了的赛克瑞德往后拉:“明明是条龙,你怎么老喜欢像条狗子一样闻来闻去,你作为一条龙的矜持呢?”
像是发现江弦身上的确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赛克瑞德这才离开他站好,对江弦的吐槽也不反驳,就是看着他傻呵呵的直乐。
江弦的脸板了三秒,但实在敌不住那阳光般灿烂笑容的感染力,终于“噗嗤”一下也笑出了声,棕色的眼睛弯成一抹月牙,抬手在赛克瑞德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坚硬的鼻梁骨与手指指节迅速滑过,带来细微的痒意,赛克瑞德的耳朵轻微动了动,眼疾手快地攥住了江弦想要收回的手,举至唇边,微微低头,眼睛却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一切细微的动作都收于眼底般认真,忽然,他伸出猩红的舌尖在江弦手腕内侧轻轻舔了一下。
江弦:“!!!”
江弦的手腕剧烈抖动了一下,好像触碰自己的不是一条舌头而是一团火焰,麻意从头皮炸裂一路急窜至尾椎骨,心跳激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嗓子眼了一般。
整个动作赛克瑞德做的极慢,就好像被按下了慢放键,充满挑逗意味,让江弦不由得有一种面前天真的孩子瞬间变成了一个老色魔的错觉——居然还挺性感的。
江弦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赛克瑞德……”江弦想要训斥他,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软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毫无底气:“我说过让你不,不要再这样做了吧?”
赛克瑞德松开他,眨眨眼,一瞬间又恢复了天真的样子:“博瑞沃不喜欢这样吗?”
“我……”江弦哽了一下:“这样很不卫生。”
“可是我并不嫌弃你呀。”赛克瑞德说。
哦豁~小样儿你还准备嫌弃一下把你含辛茹苦养大成龙的老父亲是怎地?
江弦:“……我嫌弃你。”
赛克瑞德委屈地嘟囔:“博瑞沃,你这样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可是他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加让他伤心的事在等着他——晚上博瑞沃竟然不要他和自己睡在一起了!
就算他死缠烂打,撒娇卖萌,最后还是被江弦赶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去睡。
月明星稀,江弦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夜风从打开的窗户吹入,掀起月白色纱帘,裹挟着蔷薇诱人的浓香,熏得江弦嗅觉都有些麻木了。
“青面呀。”江弦在床上翻过来又覆过去:“你有没有觉得赛克瑞德这几天很不一样?”
“没有。”青面干脆到。
“不是。”江弦抓过枕头垫在下巴下趴着:“你就没发现他现在特别喜欢对我动手动脚吗?”
青面伸出一只比窗外月光还要惨白的手指头,在江弦鼻子前左右摆了摆:“他明明是喜欢对你动嘴,啊不,是动舌头。”
江弦:“……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他对我的目的越来越不单纯了……你说他要是想睡我,我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青面立马用某二姨太的夸张声调“哎呦”了一声,边拿眼睛斜他边啧啧道:“真没想到你人是微缩的,心也是猥琐的,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下得去手?还有,你无法接受跨物种恋情的原则立场和底线呢?”
江弦摸了摸鼻子,做贼似的觑了他一眼,小声哔哔道:“我觉得我的原则立场和底线……主要还是看脸。”
于是话音未落的江弦,后脑勺倏然受到了一记青面骷髅小拳拳的暴击,直接被当场KO。
……
江弦在被青面揍了一顿之后,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懵了,总之他很快就沉入了睡眠的深渊。
但睡到半夜,一阵异样的磨蹭感从他大腿处传来,生生把他蹭醒了。
江弦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动一下,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种熟悉的重量——那是赛克瑞德手臂的重量。
那家伙居然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又偷偷钻到自己床上来了!
偷偷钻到自己床上来也就算了,这对着自己大腿蹭蹭蹭又是几个意思?而且这个蹭着自己的物体的感觉……硬硬的,圆柱状,带着火热的温度……
卧槽!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江弦猛地想要从床上弹起,结果他刚一动,赛克瑞德搂着他的手臂就紧了紧,直接把两人刚拉开的距离又变回了亲密无间的状态。
同时赛克瑞德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身体晃动的幅度开始变得更大。
江弦被他的动作吓得心肝胃肺脾乱颤,虽然以前赛克瑞德也喜欢和自己亲近,但从没有这么露骨过,以至于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除了想逃之外大脑完全一片空白。
可是他不能逃,他根本挣脱不开,赛克瑞德的力气很大,如果他想,就算这样用手臂活活勒死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赛克瑞德?”江弦强迫自己无视大腿上的感觉,镇定下来,轻轻叫了对方一声,但等了几秒也没得到回应。
江弦扭过头,赛克瑞德侧身背对着窗户,月光从他身后投下,照亮了他赤|裸的背部,年轻而紧实的小麦色躯干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釉面的光泽,就好像是一具比例完美的雕像。
江弦的视线顺着他流畅的侧腰线条向下看去,掠过盖着薄毯一角若隐若现的臀部,才发现他居然又没穿衣服!
他紧闭着眼睛,由于背光,脸部完全陷在一片阴影里,眉头皱起一个死结,神情痛苦,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全是细汗,被打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他脸上。
难道他是在无意识地状态下蹭自己?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难受?
真是稀奇,自己和他在一起待了三年,从来没见过他成这样,难不成是突然走出山谷水土不服了?
“赛克瑞德?”江弦又叫了他一声,想要将他汗湿的额发撸开,手碰到额头的时候却被那烫人的高温吓了一跳。
江弦这才发现赛克瑞德浑身温度高的要命,连被他圈在怀里的自己都不知何时出了一身汗,打湿了后背睡袍的布料。
是发烧了吗?江弦想着,使出吃奶的力气使自己侧身面对他,扶住他肩膀边轻轻摇晃边呼唤道:“赛克瑞德,赛克瑞德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话音还没落,赛克瑞德就发出一声不耐烦的长哼,将另一只手强行从他腰下塞过去,然后用两条结实的胳膊圈住他柔韧的细腰往自己身边一搂,这下两个人的姿势变得更加暧昧了,就算江弦努力向后仰着身体,也不能避免两人的私,处紧紧贴在一起,满满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更要命的是赛克瑞德又开始蹭自己了。
江弦毕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受到这种刺激自然也起了反应,很快两人就成了“硬碰硬”的状态,搞得江弦整个人苦不堪言。
“青面……”挣脱不得的江弦欲哭无泪道:“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青面单手捂住眼睛,一副不忍直视状:“据我的了解,赛克瑞德十有八|九是发情了。”
“发啥?!”江弦满脑袋黑线:“那那那那我怎么办?”
“你刚不是还说他要是想睡你你就同意吗?”青面幸灾乐祸到:“现在正是好机会呀,我就暂时先回避一下,给你留足够的空间自由发挥……悠着点啊,人家还是个孩子。”
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
江弦:“我%&#¥#!”
于是被青面抛弃的江弦就在这种痛苦又快乐的心情下被蹭了一个多小时,直睡袍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赛克瑞德才逐渐平静下来,传来熟睡的均匀呼吸,而精疲力竭的江弦也紧随其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婉转的鸟鸣自花园传来,江弦在晨光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就看见赛克瑞德正单手支着脑袋看他,精壮的上半身肌理线条完美的就像雕刻一般。
“早啊……”江弦翻身嘟囔了一句,准备继续睡。
“早,博瑞沃。”赛克瑞德的声音元气满满。
“唔……”江弦毛茸茸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突然昨晚的画面从他脑中一闪而过,江弦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薄毯朝身下看去,果然在睡袍上发现了一滩可疑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