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完本[甜爽文]—— BY:铲屎官兔

作者:铲屎官兔  录入:03-23

左丘冷也很尴尬。
一夜疲累,丐帮的人没有什么精神,没有说话的欲、望,而被救的人们则有着自己的心事,前路坎坷,他们也没心思说话,所以来的路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待到了渔村,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众人纷纷红了脸,不好出声打扰,又不想就这么回去,进退两难。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杜墨敞着衣襟打开门,给众人看了现场。
听到问话,左丘冷摸了摸鼻子,道:“我们也刚来。”
鉴于左丘冷帮焦七上了户籍,还将渔村的地契带来了,杜墨接过金钱龟,黑着脸问道:“那边那一群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妇人和孩子无处可去,若是送去官府,他们十有八、九会被遣回原籍,想必不用官兵送,他们就会自己跑。”左丘冷道。
这些妇人基本上都被海寇糟践过,此时见到自己的孩子,她们高兴之余,心中也升起了绝望。
这毕竟是一个对女人格外苛刻的朝代。
左丘冷道:“他们中有人提议回渔村生活。”
杜墨顺着左丘冷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红娘,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可怜之人,以焦七的心性定会将人留下,杜墨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他可不想今后日日有人听墙脚。
一个月后的一日。
日上三竿,焦七才爬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丝毫不觉惊讶。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简单洗漱了一遍,又与院中的金钱龟打了个招呼,才出门。
焦府的前门正对着酒楼的后门,这家酒楼名唤“渔鱼愉”。
酒楼乃是焦七用海里“捡来”的不义之财开的。
渔鱼愉是一家专门做鱼的酒楼,除了已有的各种风味的鱼之外,这家酒楼最特别的菜便是烤鱼。
活鱼收拾干净之后,架在火上烤,烤好后淋上酱料,装到特制的铜锅中,锅下放上火红的木炭,一顿饭的时间,鱼都是热的。
这道烤鱼有好几种味道,选的鱼也从常吃的草鱼、鲤鱼到珍贵的深海鱼不等。
不论味道还是吃法,渔鱼愉都是江亭府甚至是全赵国独一份,每日来尝鲜的人络绎不绝,酒楼的生意也红火的很。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酒楼的管事杜墨。
焦七板着脸敲开了酒楼的后门,巡视了一遍后厨,看着穿着统一的厨子,他很满意。
享受了一路的恭维,焦七走进了酒楼的前厅。
看见面色愁苦的账房先生,杜墨凑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回东家,”账房先生道:“这半个月已经有好几桌人记账了。”
焦七的酒楼从不赊账。
渔鱼愉的规矩便是点菜的时候付账,若是交钱爽快,会得一块木牌,下次再来可以抵一些餐资,还可以免费得一壶凉茶。
渔鱼愉酒楼已经在江亭府开了半个多月,人们也习惯了这里的付钱方式,很少有人赖账。
听账房先生的意思,不止有人赊账,还赊了好几次。
焦七抻头看账册,待看到上面的签字,他秀气的眉毛都快打成结了,原来那上面签的名字都是“左丘冷”。
海寇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左丘冷病了几日,那几日他缠着焦七要认他作干儿子。
想他堂堂鲛人七王子,怎么会给一个人类作儿子,焦七自然严词拒绝,可左丘冷却好似个老小孩一般,他缠了焦七好几日,直到病愈回京才算事了。
想起那个笑嘻嘻的老头,焦七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晚些时候我亲自去要。”
板着脸又巡视了一遍大堂的卫生,焦七便上了二楼。
酒楼的二楼有一间临街的小屋,屋内虽然不大,但装饰别致,正是杜墨杜管事的屋子。
焦七进屋的时候,杜墨正背对着房门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焦七轻手轻脚的走到杜墨身后,他翘起脚,用双手捂住杜墨的眼睛,粗声粗气的问道:“杜管事,你可知道咱们这酒楼里每日进账多少?”
杜墨缓缓地摇了摇头。
“每日卖出去多少条鱼?”
摇了摇头。
“每日烧多少碳?”
摇头。
焦七恨恨的瞪了一眼这个整日无所事事、不巡视酒楼的管事,道:“那你知道什么?”
杜墨听了焦七略带气愤的问话,嘴角微翘,道:“我知道你是英明神武的焦七大人。”
“哼,”焦七道:“算你识相。”
说罢,焦七便双手支在杜墨的肩膀上,猛地一个起跳,攀上了杜墨的背。
爬到杜墨背上,焦七还不老实。
他环着杜墨的脖子,抻头看他桌上的东西,道:“自从你跟了本大人之后,眼光越来越好了。”
“哎,你这是弄的什么东西,四四方方,怪模怪样的。”
焦七的脸轻轻地蹭着杜墨的脸,那微凉的感觉让杜墨有些心猿意马。
初经人事的第二天,焦七起床后便匆匆忙忙的去茅厕,连着去了好几次。
事后焦七总结道:“酒乃是一堆草酿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后一定要少饮,否则会屁、股疼。”
焦七对于二人欢好之事只字未提,这一个月的相处也与之前无异,杜墨以为他醉酒之时没了记忆。
起初杜墨有些失落,但他一想到自己乘人之危,便又释怀了。
两个人在一起定要好好表明心迹,即使互有好感,也要说清楚,毕竟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杜墨用双手稳稳地托住焦七的腿,他道:“这是皮包,送给你的,看看喜欢么?”
杜墨前世便是做皮具生意的,从选料到设计,再到销售,他全都参与过,但他倒是第一次亲手做皮包。
这个包一尺见方,颜色发棕,包里分两个格,包口有一个小夹子。
焦七在杜墨的指导下,将这个皮包看了一个遍,他提着上面的两个提手,道:“这个真不错,可比包袱好用多了。”
“下次出门,我就可以把金钱龟放到这里面了。”
杜墨:“……”
焦七欣赏够了礼物,又看见桌上的几张纸,他问道:“你画了这么多,好像跟我手里这个不一样啊。”
杜墨转了个身,将焦七放在桌子上,他拿过那几张纸,递给焦七看。
焦七还从没见过画的这么生动的画,他拿着那几张纸左看右看,好奇的不得了。
看着焦七晃来晃去的两条腿,杜墨有些心猿意马,不知怎得他就想起了“办公室不可不说的故事。”眼前的桌子和人便有些不和谐了。
他这一想,便入了神,待焦七跳下桌子,说晚些时候要出去的时候,杜墨才愣了一下,问道:“你约了谁?”
第26章
夕阳西下,洒下一道余晖,街边的店铺已经有几家点起了灯笼。
焦七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走在江亭府的花街上,他不时回头看看,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心有猜疑。
待他走到春风阁的门口,机灵的常秋赶紧一揖道:“焦公子,我家三公子已经在二楼定好了房间。”
焦七原打算直接去找常玉,但他想起一件事,又转而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冯倾刚吃完晚饭,正在屋内喝茶消食,便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待冯倾看到进门的人,他将茶杯放下,笑着道:“今日是什么风,把焦公子吹来了!”
冯倾一身银灰色的衣裳,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看就是精明人。
天色不早了,想着今晚春风阁有表演,焦七也不同他废话,焦七道:“没几日就要到月底了,你们丐帮的人欠我酒楼的钱,也该还了。”
“偌大的春风阁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你们这么大的生意,想来是不会欠我那几十两银子的。”
“你要是不给钱,我明日就让酒楼的伙计来你这里白嫖,你信不信!”
要账的地位高一些,冯倾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他点头道:“焦公子说的对。”
见冯倾服软,焦七眼睛闪了闪,又道:“这账欠得有些久,咱们既然这么熟了,我也不要你的利息,今晚我与朋友在这里的消费便抵了利息吧!”
春风阁是丐帮的产业,冯倾作为管事,这点小事他自然可以做主,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焦公子请自便。”
谈判的过程异常地顺利,焦七满意的下了楼。
待焦七走后,冯倾便差人出门了。
二楼的房间南北通透,一侧临街,一侧则对着春风阁的大堂。
透过二楼的窗户能看见大堂的全貌。
台子上挂着轻纱,摆着一架古筝,台子下面则放着几排椅子,椅子上早已坐满了人,后面还有一些站着的。
今晚春风阁热闹异常,起因便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要拍卖初夜。
在老鸨将那姑娘夸上天之后,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遮同色面纱的女人聘聘婷婷走上台。
不论那姑娘弹奏的如何,单单她露在外面的一双桃花眼,便勾起了底下男人们的兴趣。
待歌声响起,男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
不是因为她的歌声多美妙,而是因为她的声音太销魂,这些久经沙场的男人自然都联想到她在床上的叫声,一个个蠢蠢欲动。
二楼的视野很好,却看不清人的容貌,焦七扒着窗子往外看,那动作表情让人不忍直视。
听到歌声,常玉的耳朵有些红,他喝了口茶,故作镇定道:“小七,你若是喜欢,大可拍下她的初夜。”
在江亭府生活了近一个月,焦七早已明白青楼楚馆的含义,听常玉如此说,他回道:“我只是想看看她长成什么样。”
“美人长的再好看又如何,怎能比得上自己家的好。”
想起杜墨坚实的后背和强有力的腰身,焦七脸色一红,他又道:“有一个就够了,太多了身体受不住。”
常玉的娘管得严,连通房丫鬟都未给他安排,他对此道,知之甚少,便未接话。
待看到焦七放到桌子上的皮包,常玉奇怪道:“小七,这是什么?”
此时,焦七才想起包里的金钱龟,他赶紧将包打开,把里面的乌龟拿了出来,还讨好的给它摆茶杯,放肉条。
接受了金钱龟一个白眼,焦七边伺候它边道:“这个是杜墨给我做的皮包,结实的很,能装好多东西。”
一盏茶之后,焦七面对常玉闪亮的眼光,豪气道:“等皮具店开起来,我送你几个。”
“你没看到,杜墨还画了好多不同的皮包样子,到时候随你挑!”
“不用给钱!”
见焦七如此爽快,常玉高兴之余,终于想起二人相聚的目的。
下个月便是五月端午,江亭府有赛龙舟的习俗。
凡是江亭府的人都可以组成舟队,每条龙舟长约十丈,需要水手约三十人。
因为制舟、请人都需要花不少钱,所以这项活动多是商户们参加。
他们一是图过节热闹,二便是为自家商号扬名。
商号扬不扬名焦七不在乎,那些都是杜墨的事,他问道:“既然是赛龙舟,那比赛得了第一会有什么彩头?”
“自然有,往年的彩头是纹银百两或是地契房契。”常玉道。
计算了一下得失,焦七便来了兴致,若是他能得第一,那么他少说能净赚几十两。
常玉今日可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焦七一高兴,便唤门外伺候的人拿酒来。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屋子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人率先走了进来。
听见门声,焦七微微皱眉,待见了来人,他不高兴道:“你们春风阁怎么教育龟公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看你面生,莫不是新来的?”
不等焦七的话说完,常玉手里的茶杯便“嘭”的一声砸在了桌上,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跟在常知府身后的常秋面带愁苦,他将酒和酒碗放到桌上,又瞟了一眼常玉,给了常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退出房间,顺手关好了门。
上一刻屋门关好,下一刻常知府便横眉瞪眼,指着常玉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子让你好好读书,你偏偏不听,竟然还瞒着我和你娘跑来这等污秽之地。”
“你简直就是乌龟的儿子,出头难!”
焦七和金钱龟看着将自己都骂进去的中年男人,齐齐瞪大了眼,原来人类当官的竟是这等风采!
在朋友面前被亲爹责骂,常玉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常知府年轻时家贫,乃是游学书生,他参与科举的那一年,也只考了个二甲末尾。
如他这般成绩的人,十有八、九是要下放的,熬上个十年八年才有机会升迁。
巧就巧在,他被常玉的娘亲捉婿了。
常玉的娘亲是尚书的嫡女,名唤明卿。她自小淘气,徒有大家闺秀的外貌,却没有大家闺秀的品性。
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明卿参加花宴时,贪玩落了水,那一日她落汤鸡的样子被京城不少公子、姑娘看到。
这种不光彩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京中之人便都知道了。
之后,近一年没有人上门提亲。、
为了不让爹娘操心,明卿便上演了一出榜前捉婿的戏码。
人潮拥挤中,女扮男装的明卿差点被挤到,在危机时她被一个抻头抻脑的汉子扶住,自此二人的命运便连在了一起。
常知府靠着妻家的关系,年过四十便当上了知府,是地地道道的妻管严。
今日发现小儿子进了青楼,又被人认作龟公,常知府一时情急才露了底。
待骂完儿子,常知府又看向一旁的焦七。
焦七紧张的看着常知府,不知他要说什么。
时间好似一下子静止了,就在焦七觉得自己应该为“龟公”一事道个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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