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里姓袁的有很多,差不多都沾亲带故,袁老六这个人偷鸡摸狗样样都做,而且还和好多女人扯不清。”袁宵话说到一半,自己又笑了起来,“他和李兰花有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祝老二若是知道了,还不气死啊。”
祝炎仿佛被袁宵脸上的笑意感染了一样,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咱们先不急,李兰花和袁老六才刚开始,肯定处处谨慎,咱们现在也要好好过日子,自然不能把时间放在他们身上,待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松懈,到时候咱们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都听阿炎的!”袁宵抱住祝炎的手臂,将头靠在祝炎的肩膀上,望着浮在天空中的云朵,想起白天在林子里祝炎说的话,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祝炎刚爬上火炕,袁宵就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期待的望着祝炎,见祝炎好像忘了白天的承诺,整个人忽然蔫了一样躺在祝炎身侧,时不时伸出手指在祝炎的手背上画圈圈。
祝炎把袁宵的一切行为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想起,自己白天和袁宵在树林许下的承诺,便反握住袁宵的小手,起身将袁宵罩在身下,与其四目相对,在袁宵要开口的时候,抢先说道,“我来还早上的债,你觉得可好?”
“阿炎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嘿嘿。”袁宵原本郁闷的脸,渐渐被欢愉所取代,他双目含情的望着祝炎的眉眼。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都能办到。”祝炎在袁宵伸出双臂环住自己的脖颈时,便低头封住了袁宵的嘴唇,把两个人想要倾诉的情意,全部转化为此刻的吻。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祝炎和袁宵的吻技都有了些提升,终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接吻就憋成大红脸。
祝炎渐入佳境,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他开始沉迷于舔舐袁宵的嘴唇,袁宵也是一个很有学习能力的人,他学着祝炎刚才的动作,回吻着祝炎。
两个人在彼此的唇舌相遇的时候,纷纷发出一声爽快的喂叹,旋即又纷纷沉沦在欲-海当中,两个人抵死缠绵互相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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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不知道自己和袁宵是什么时候睡的,仅知道他俩好像弄了很久,以前他是打过飞-机,但没有让别人帮忙打过,就在昨晚他尝到了袁宵帮打飞-机的甜头后,更加喜欢缠着袁宵了,同时也主动帮袁宵弄了很久,两个人都初尝禁果,这一来二去的,不知鼓捣了多久。
“唔……阿炎我手疼。”这是袁宵起来后的第一句话,他头顶一撮呆毛,整个人趴在祝炎的身上,委屈地画圈圈。
男人早上总是特别容易冲动,祝炎倒吸一口气,抓着袁宵那双正欲继续撩骚自己的小爪子,放在嘴唇上亲了亲,唇上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的旖旎,还有袁宵那动听的呢喃,越想越容易冲动的祝炎,在自己再一次冲动的时候,抱着袁宵起身,在袁宵的唇角落下一个吻,并安慰道:“下次我注意一些,你就不会累了。”
“其实……也不算特别累……”袁宵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他以前总想着生娃容易,可当他握住祝炎那处的时候,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小菊花,果然生娃这事儿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不然按照祝炎那尺寸,肯定会出事。
祝炎被袁宵这奇怪的话搞得有些懵,但一想到今早是他要卖豆渣玉米饼的日子,便绝了想要继续调戏袁宵的打算,起身穿衣带着袁宵去准备烙大饼。
豆渣玉米饼很好做,在豆腐磨好了,将新鲜豆渣里的水分拧干,便可以和玉米面混合在一起,揉团做饼,祝炎和袁宵在厨房做了示范后,家里的女人也都学会了,纷纷上前帮忙。
若说老祝家的优点是什么,那就是人多心齐,关键时刻都拧成一股绳,经过一大早的忙活,老祝家的人吃好早饭,便拿着东西去了镇上。
自从有了老祝家的豆花后,镇上的早晨更加热闹了,这一大早,老祝家的豆腐摊前就站了一群人,都是在等祝炎家的豆花。
祝炎见今天人还挺多,便开始和老顾客介绍起来,“刚烙好的豆渣玉米饼香酥可口,搭配豆花一起吃,保您一早上都不饿。”
“真的?快,给我,我要吃第一口!”陆招福刚到摊位前,就听见祝炎的话,忙不迭使出吃奶的劲儿,从人群中挤上前排,接过袁宵地过来的豆渣玉米饼就咬了下去。
随后陆招福就安静了,在场的人也安静了,纷纷等待着陆招福的评价,可是陆招福现在完全不说话了,他能发出的声音也就只剩下,咔嚓咔嚓咀嚼食物的声音。
“小兄弟,吃着怎么样啊,你倒是告诉我们啊。”有急性子的食客开始催促陆招福。
陆招福在听到大家的催促后,这才回过神来,没有理会大家探究的眼神,上前抓住袁宵的手,“这个饼怎么这么好吃啊,我还要吃,你有多少我都能吃下。”
在场的食客一听陆招福这么说,当下也纷纷开始抢购豆渣玉米饼,一时间老祝家的豆腐摊又一次挤满了人。
祝炎和家人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没有注意到街角站着的人。
“祝大哥你家明天还卖刚才那个饼吗?我想明天买一些给连海送去,他这几天好像很忙,不能陪我出来。”陆招福在食客散尽后,仍是恋恋不舍的站在摊位前看着老祝家的每一个人,那样子就像生离死别一样。
祝炎对于吃货的世界不是特别了解,同时他也知道陆招福就是那样的单纯个性,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绕圈圈,“明天会多烙豆渣玉米饼,你放心你的连海肯定能吃到。”
“那太好了!如果你们明天不卖,我肯定会后悔死,我今天只顾着自己吃,忘了给连海留,我这样做太不够兄弟意气了,我很后悔。”陆招福在说到最后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低落,他对着祝炎和他身后的大家摆摆手准备告别离开。
那头,袁宵开口叫住了陆招福,他把自己昨天摘的野果子用树叶包成了好几个包裹,全部塞给了陆招福,在陆招福不解的眼神下,继续解释道,“我昨天答应你的,我特意和我夫君上山给你摘的,这里桑果子最多,酸酸甜甜很好吃,你拿回去和你家连海一起吃吧,这样你就够意气了!”
“啊!”陆招福的长相虽然没有袁宵精致,但他的长相放在普通哥儿里,也算是出挑的了,白皮肤丹凤眼圆鼻头小嘴巴,给人一种秀气可人的感觉,如今他秀气的眉眼里更是盛满了惊讶,他抱紧袁宵塞进自己怀里的树叶包裹,吸吸鼻子笑得眼睛就剩两条缝,“谢谢你袁宵,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这就去和连海一起吃,谢谢你好兄弟!”
“哎,你等一会儿……”袁宵话还未说完,就瞧着陆招福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不禁嘴里咕哝着,“怎么这么轻易就拿别人当兄弟,被骗了找谁说去。”
“因为他相信你啊。”祝炎悄声走到袁宵身边,偷偷握住袁宵的手,望着热闹的集市,在袁宵耳边轻声说道:“袁宵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美好的,你可以有我做你的夫君,有阿奶他们做你的家人,有招福做你的朋友,只要你肯相信他们。”
“阿炎……”袁宵抬起头望着祝炎,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他执意去看祝炎,不禁眼里有了一层水雾,他移开眼睛,用力的回握祝炎的手,轻轻回答道,“我现在只相信你,但是我会慢慢相信大家。”
“嗯。”祝炎侧过身露出一张阳光十足的笑脸,用另一只手揉了一把袁宵的头顶,催促道:“咱俩去帮阿奶收摊儿吧,这个时候太阳挺足的,早些回家免得都晒坏了。”
说着,祝炎和袁宵就开始帮家里收摊儿,没过多久一家人就乘着驴车往家赶去,在驴车离开镇上的时候,袁宵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一股异样的视线,在他装作无意伸懒腰打哈欠的时候,发现了躲在街道角落里的人,嘴角不禁涌现出一丝得意的笑。
自从到了家吃了午饭,祝炎那双眼睛都没从袁宵身上移开过,现在的袁宵动不动就偷笑两声,而且那笑容还不是平时的那种笑容,反而更贴近当初村里大闹狐狸精时的笑容,这小子怕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吧?
他要盯着点才行!
农家的下午也没有清闲的时候,祝老头子被村里的人请去帮忙盖房子,本想要带着祝炎和袁宵去瞧瞧热闹的,但抬头一看自家老太太那张冷脸,立刻绝了念想,乖乖领着祝老大和祝铁蛋这两个老伙计出发了。
祝老太太更是带着家里的女眷,去里正家看新布的花样,祝老太太在走的时候,还叮嘱祝炎,“阿炎,等阿奶走了以后,就把门倒锁上,我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儿,我怕你再出了事儿,这才让你在家看家的。”
其实不光祝老太太觉得不对劲儿,祝炎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好像暗地里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但是为了不想让家人担心,他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他拿着一簸箕的豆子,对祝老太太笑笑,“阿奶,你肯定多想了,你放心我今天和袁宵在家挑豆子,哪都不去。”
“嗯,好乖孙。”祝老太太转身又对着袁宵说道,“袁宵,你盯着点家里的门,还有你俩也别总挑豆子,那东西累眼睛。”
“嗯,阿奶你放心。”袁宵笑得一脸忠诚,在祝老太太恋恋不舍离开后,这才把门从里面锁上,并走向祝炎,学着祝老太太的口吻,“阿炎呐,别总挑豆子了,那活儿累眼睛。”
祝炎知道袁宵又在调皮,伸手点了点袁宵挺翘的小鼻头,“家里除了挑豆子真的没有别的事做了,而且这东西不累眼,我累了的话会去歇一会儿,你乖一点,去自己找东西玩儿去吧。”
祝炎的话让袁宵没有再反驳的理由,他无奈叹口气也开始跟着祝炎挑豆子,这豆子挑了不一会儿,他见祝炎时不时盯着自己,脸上一热,“你看我做啥?”
“没啥?”祝炎挑选豆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如寻常那般分捡豆子,只不过这豆子没挑多久,祝炎又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继续看向袁宵,说起话来更是语重心长,“袁宵啊,你是不是遇到啥好事了?”
因祝炎的话,袁宵身体一僵,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暗想他家祝炎是不是通神了,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他现在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袁宵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在祝炎正欲继续说话的时候,往祝炎的身边挪了挪,并用手遮住了嘴巴,在祝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经袁宵这么一说,不光是祝炎的疑问被解释清楚,就连困扰他的神秘视线也迎刃而解了,他照着袁宵的额头亲了一口,在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立刻将说话的音量恢复成寻常那般,“咱们现在只不过是赚了点钱,你别太高兴,这让别人看到了,都该学咱们了。”
袁宵感受到祝炎玩味的视线,也开始演起了戏,他撅着嘴巴,冷哼一声很是高傲,“我怕他们?咱们家的豆腐可是有秘诀的,别人又怎会那么轻易就学会?这钱啊,只归咱们赚!”
此时在老祝家院子外听墙角的李兰花,差点没被袁宵那话气过去,她咬紧嘴唇手指抠着墙壁嘎吱作响,若不是旁边的祝老二不停提醒自己,恐怕她就要进院子好好数落数落这个不知道孝敬公婆的袁宵。
祝炎察觉到门外发出的细小声音,与袁宵眼神交汇,说话的声音更加响亮,“袁宵这话你在家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对外人这样说,毕竟我们做豆腐的秘诀也不是多难的东西,但凡脑子好使的人,只要仔细想想都能参透。”
“嗨,阿炎你就是太谨慎了,咱们村里都是五大三粗的老农民,有几个能想出来的,就算咱们告诉他们这做豆腐的秘诀就是五斤豆子一斤生石膏一斤盐,他们也未必敢做啊。”袁宵隐忍着笑意故意放声,让门外的两人听得清楚。
祝炎其实也憋得够呛,他轻咳几声,故意减小了说话的音量,“确实这招一般人都不敢做,但是他们不知道按照这个方法做出来的豆腐和豆花那是又香又嫩,吃了之后唇齿留香再也吃不下别家的豆腐。”
“那是他们傻,反正这样也好,他们不敢做咱们敢做,当然大把的银钱也只能是咱们的,哈哈。”袁宵是真的开心,那清澈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院子。
祝炎看现在也差不多了,便提醒袁宵道:“我这豆子挑的也差不多了,咱俩先回屋换身衣服,一会上山去。”
在祝炎说完话并且进了屋,门外头贴墙壁的李兰花和祝老二互相点点头,站直了身体准备偷偷回家,免得一会儿祝炎出来与他们碰到面。
这个时候的李兰花笑得更是满脸自信,她对着老祝家的院子狠狠唾了一口,“俩傻子你们家的秘诀我已经知道了,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得瑟,老娘跟你们抢钱来了!”
“哎,快别说了,回家收拾豆子,明早做豆腐卖?" 种豆南山下0 ">首页10 页, 垢。 弊@隙肿糯笞欤Φ蒙跏强模庇纸魃鞯乜戳搜鬯闹埽掠腥朔⑾炙牵诶罾蓟ㄗ急讣绦祷暗氖焙颍泵俗ё摺?br /> 现在已经进了里间的祝炎自然不知道李兰花和祝老二的对话,他和袁宵自打进了屋,就开始闷声大笑,他见袁宵笑得都咳嗽了,忙不迭出声制止道:“笑笑就行了,你这都笑咳嗽了,这要使出多大劲啊。”
“哈哈哈,阿炎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吗?那俩傻子说不定回家就照着我说的方子做了。”袁宵又咳嗽了两声,见祝炎看着自己,只好收敛笑容,眼睛放着光地看着祝炎,“那方子都是我临时想的,至于能做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哈哈哈。”
祝炎起身给袁宵倒了杯水,随后把袁宵抱进怀里,轻笑出声,“还真不知道他们做完豆腐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