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窑老板拿着纸,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不禁泛起了疑惑,“小兄弟,在碗上画个花啥的多好看,不比写字强?”
祝炎见瓷窑老板一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仅是笑笑,摆手拒绝道:“不用,我就要写上这几个字。”
“那行吧,既然你让我们做,我们就按照你的要求来。”瓷窑老板发现祝炎是个死心眼,便也不再劝说。
付好了定金,祝炎正打算带着袁宵离开,却在自己看到袁宵那一双又圆又亮的灵气双眸时,不禁再一次回头,寻到瓷窑老板,拜托瓷窑老板在字旁边又添了小标志,这才满意的带着袁宵离开。
“阿炎,你刚才在纸上画的是啥啊?我怎么没看懂?”袁宵和祝炎走出了瓷窑,两个人并肩在路上走着,他仔细回想着祝炎刚才在纸上画的一个圆圈和一条波澜起伏的线条,他就越想越懵了。
祝炎握紧了袁宵的手,嘴角噙着笑的目视前方,淡淡解释道:“那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店标,以前我看别家店铺都有代表自家的标志,我就想着啥时候咱们家也弄一个,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就把它想出来了。”
“可是那个图案,具体代表的啥呢?”袁宵还是对祝炎刚才画出来的图案执念很深,他不禁在旁边猜测着,“难道下面不停发抖的线,代表着咱们村后的大山?而那个圆圈代表的是大太阳,这意思是旭日东升!就像咱们家的生意越做越火!”
祝炎侧过头端详着袁宵那张越来越自信的小脸,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在他看到袁宵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后,这才跟着解释道:“袁宵你这样说也是可以的,但其实我这图案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出来?”
在祝炎的点拨下,袁宵再一次陷入沉思,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最后仍是什么都没想出来,便软糯糯的央求祝炎,“阿炎,再想脑子就坏了。”
祝炎瞧着袁宵那等待自己说话的乖巧模样,也不再卖关子,他执起袁宵那与自己交握的手,边走边在袁宵的手掌上,画着刚才的图案,眉宇间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与深情,“这个圆就是你,下面你说的那条发抖的线就是我。”
“噢!”袁宵红着脸偷瞄了一眼祝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那代表阿炎的线,为啥是发抖的,这意思是在说我沉吗?”
袁宵这神奇的脑回路,再一次把祝炎征服了,祝炎苦叹一声随后摇摇头,继续解释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的名字里不是有个炎字?那代表着火,你说的发抖的线代表的是火焰。”
在祝炎的解释下,袁宵再一次领悟过来,他回握祝炎的的手,脸颊通红得看向祝炎,抿唇不再言语,他现在觉得他家阿炎刚才画的标志简直太好看了,这样以后店面做大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家阿炎和自己是一对,谁都抢不走。
有了这样想法的袁宵,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与袁宵同样乐呵的还有祝炎,他看着袁宵那张时刻洋溢着笑意的脸,眸光闪烁着柔情,他相信自己和袁宵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总有一天袁宵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不快,只记得和自己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路上,祝炎和袁宵又走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铺,好在两个人心态比较好,并没有气馁,在快要到收摊的时候,两个人回了摊位,帮祝老太太和白珍收拾摊位。
“没事,这店铺哪能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回头我让你们阿爷和大伯一起去镇上找,肯定能找着。”回了家祝老太太担心自家孙子和孙夫郎因找不到店铺而上火,于是就一面挑豆子一面劝着他俩。
与此同时白珍也在一旁劝着,“阿炎,你阿奶说的没错,这东西慢慢来,铁定没问题。”
莫名被安慰的祝炎,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同样发懵的袁宵,无奈之下只好应下,“嗯,这些我都知道了,阿奶和大伯母尽管放心。”
正当祝老太太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看到孙玉竹背着一大捆柴禾,站在自家门口喊起了袁宵的名字,祝老太太见状便对袁宵说道:“袁宵你去看看吧,玉竹哥儿大概找你有事,如果没啥大事儿,你就让他进咱家院子好好说会儿话,咱家没那么多说道,再说你俩以前就认识,进院子没事的。”
“嗯,我明白了,阿奶。”袁宵看了眼祝炎,便小跑着出去了,没过多久,袁宵就把孙玉竹带进了院子,并对祝老太太和大家说道:“玉竹哥儿是来给咱们送柴禾来了,但面子薄不敢进来,我就把他拉进来了。”
孙玉竹在和袁宵进了老祝家大院的时候还是有些羞涩的,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铁蛋成亲了,他就努力的克服自己的羞涩,装作很坦然的模样,把自己背上的柴禾放下,笑着对老祝家的大家说道:“我娘说你家做豆腐煮豆浆啥的都要用柴禾,她让我上山给你们砍些过来。”
祝老太太在孙玉竹说完话立刻接过话来,“玉竹哥儿不用那么麻烦的,还有你听阿奶的,以后少上山,若是上山也和铁蛋一起去,这山上不安全呐!”
孙玉竹知道祝老太太是在顾忌那天他大哥坑害自己的事儿,他忙不迭在一旁辩解道:“无碍的阿奶,我家那大哥已经被官府抓起来了,官府好像还查出他犯了别的事,如今正仔细调查他。”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爹娘没说要赎你大哥啊?”祝老太太还是把自己最关心的事说了出来,若是这老孙家再无脑向着孙玉松,她就得在孙玉竹和铁蛋成亲的时候,好好和这老孙家两口子说道说道。
孙玉竹摇摇头,果断说道:“我爹说了这一次是我大哥不对,而且家里也没有钱去赎他,说让他在牢里好好想想。”
“嗯,那还成。”祝老太太这一次对老孙家两口子的做法还算满意,她说完话继续自己手里挑豆子的活儿,抬眼间一不小心瞥到孙玉竹满是划痕的脸,孙玉竹在这次坠崖中,虽然没有摔坏身体,但是脸却被老山楂树的枝条划得留下了伤痕,祝老太太担心孙玉竹会瞎想,便在一旁开解道:“玉竹哥儿不用担心,大夫那天都说了,你脸上的伤痕轻,结痂掉了也不会留疤,你不用害怕,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准备和我家铁蛋成亲。”
“嗯,我知道了阿奶。”孙玉竹说完便低下了头。
袁宵担心孙玉竹会局促,转过头和祝炎商量了一下,上前对着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想带着玉竹哥儿出去说会话,你看行不?”
祝老太太听了摆摆手,任由袁宵把孙玉竹带走了,她见袁宵和孙玉竹走出了院子,便对着祝炎和白珍说道:“袁宵这孩子聪慧懂事长得还俊,以后这生出来的娃也错不了,相比之下玉竹哥儿就没那么出挑,但什么马配什么鞍,玉竹哥儿配铁蛋那是绰绰有余了。”
“我看也是,铁蛋能成亲我就很知足了,真希望这日子快些来。”白珍放下手里的豆子,不禁开始盼起了铁蛋的婚事。
人们总说时间是最不经盼的,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个理,一转眼间,铁蛋和孙玉竹的亲事就到了,这一天老祝家的男女老少都跟着忙了起来,家里依旧是在村子里请酒吃席,那阵仗和祝炎成亲时一样大。
而且村里人先前吃了祝炎的喜酒,就知道老祝家的酒席良心实惠,凑热闹的人就更多了,这人一多,祝炎和袁宵也跟着忙了起来,两个人一会儿帮厨房做菜,一会儿出去招呼乡亲,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晚上,祝炎洗好了澡,就躺在火炕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房屋打开的声音,听着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袁宵进来了,他伸出手臂平放在炕上,闭着眼悠悠道:“袁宵啊,快过来咱俩一起躺一会儿,这火炕可热乎了。”
“阿炎。”袁宵利索的上了火炕,在祝炎的怀里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用手在祝炎胸膛上画圈圈,声音温软而性感,“阿炎,你今天不种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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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这果真是“种田”文。
第三十九章
清晨, 天色灰蒙蒙的,以至于屋子里都没有往日那般明亮,若不是家里的公鸡不停打鸣, 祝炎很有可能会继续睡下去, 他动了动身子, 发现袁宵正裸-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身上, 他伸出手掌在袁宵的后背摸了摸,沿着光滑的背脊,一路探到那充满肉感又极其紧实的臀-肉上。
手里的触感让祝炎回想起昨日他和袁宵的疯狂, 两个人虽然每天都会做捏娃运动, 但从来没有像昨日那样尽兴,他们俩从火炕做到桌子上, 再到屋子里的每一处, 直到他把袁宵做到向自己求饶他才停止侵略。
“阿炎……”袁宵打断了祝炎的思绪, 他在感受到自己屁股上的大手时, 主动用侧脸蹭了蹭祝炎的胸膛,嘴上软声软语的说着, “你还想做吗?”
祝炎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多,他担心自己再做会伤到袁宵的身体, 便将人搂进怀里,轻声低语着,“今早不做了,晚上再做,我现在摸摸就行。”
“唔, 也好。”袁宵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像一只小奶猫一样,一个劲儿的往祝炎怀里蹭。
祝炎见状再一次动了动身子,将袁宵搂进自己的怀里,见其不再动作,便开始用手轻抚着袁宵光滑的背脊,他低头不小心瞥到袁宵满是吻痕的身子,眼神暗了暗,感觉到自己身子某处的变化后,他用手把袁宵额前的碎发往上弄了弄,照着袁宵光洁的额头就亲了一口,声音沙哑而带着渐渐明显的情-欲,“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干活儿。”
袁宵在祝炎起身后,也作势要跟着起来,他察觉祝炎正在看自己,眯着眼睛笑着解释道:“我都醒啦,就不睡了,我要陪阿炎干活儿。”
“你昨晚太累了,应该好好歇一歇。”祝炎站在地上开始穿衣,他回身看着火炕上已经坐起来未着寸缕的袁宵,心又跟着猛跳了起来,他暗压下自己的越来越旺盛的欲-火,再一次上了炕,把火炕上的被子裹在了袁宵身上,温声提醒着,“盖上被子,免得着凉。”
袁宵摇摇头,在祝炎看着自己的时候,照着祝炎的薄唇就吻了一口,“不睡了,我和你一起出去,今天是玉竹哥儿和铁蛋堂哥新婚的第一天,我这个时候不早些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祝炎听了本想继续说些什么,那头袁宵就开始嘿咻嘿咻的穿着衣服,祝炎见状也不好再说些别的了,只能帮着袁宵穿衣收拾,随后一起出了门。
自从昨天家里办了喜事之后,家中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尤其是每天少言少语,只知道低头吃饭干活的祝铁蛋,如今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时不时傻笑一阵,把家里人看得纷纷捂嘴偷笑。
饭桌上,祝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分别看了眼祝铁蛋和孙玉竹,随后建议道:“既然铁蛋都成家了,那春丫就不能和铁蛋一起去东门街卖豆花了,就让玉竹哥儿和铁蛋一起去,他俩是刚成亲的小两口,也该好好黏糊黏糊。”
家中早在铁蛋成婚之前,就按照祝炎提出的建议,在各个街上卖豆花和其他吃食,一段时日下来,还真如祝炎说的那样,不仅赚了更多的钱,而且还让更多的人认识了老祝家豆腐。
“阿奶,那我跟谁一起卖?”春丫看着家里都是一对一对的,不禁心生酸涩,但又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抱怨。
祝老太太逡了一眼祝春丫,心想这馋嘴姑娘放哪都不好管,直接主动做出牺牲,“你跟着我和你阿爷去西门街,你爹和你娘依旧北门街,你炎弟和他夫郎依旧在主街,就这么决定了,不接受任何异议。”
随着祝老太□□排完,大家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都准备着去了镇上。
祝炎和袁宵如同往常那样在主街摆好了摊位,就开始叫卖豆花,刚开始两个人因祝老太太和白珍不在,还有些忙不过来,好在经过几日的适应,这才得心应手起来。
“小老板,你们这干腐竹咋卖的?”一位食客吃完了豆花,就开始打量着摆在旁边的干腐竹,不禁又问道:“这干腐竹就能做成你们家的凉拌腐竹吗?”
祝炎任由袁宵接过自己手里的活儿,上前和刚才问自己话的食客交谈起来,“这干腐竹十文钱一斤,发泡好了够家里吃上一阵子了,现在天冷了,凉拌腐竹卖不动了,有些食客还馋我们家的腐竹,我们就想着卖干腐竹,让大家回家自己做。”
那位食客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说实话我也馋啊,我在你们家吃了一秋天的豆腐和豆花,身子比以前壮了不少,如此美味又强身健体的东西谁不馋,来给我来二斤,回家我让我婆娘给我做一顿试试。”
“好嘞!”祝炎拿起木杆秤就给面前的食客秤了二斤干腐竹,随后用麻绳捆了起来递给食客,在收了银钱后,还不忘叮嘱食客说道:“客官,泡干腐竹的时候切记要按照自己的食量来进行发泡,这东西现在看着干干巴巴的,一泡起来就不一样了,饱满量还多,而且这泡腐竹的水要记住冬温夏凉。”
食客很满意祝炎的态度,点头连连表示知悉之后,这才拎着一捆干腐竹离开了摊位,与此同时其他食客也纷纷走上前来,买起了干腐竹,有的食客更是催促祝炎快些开店,这样就可以吃到他们家地道的腐竹了,毕竟腐竹发泡起来特别麻烦,而且做出来的口感还是远不及老祝家做的好吃。
祝炎在送走另外一批食客后,就开始和袁宵商量起,自家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店铺更为合适,“咱们家以后还要做腐竹,可是现在冷了,咱们就得需要一个宽敞一点的烘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