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儿在涂照过来拥住南返时,便很有眼色的自行退下了。
天空又开始下起小雪,银白色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安静相拥着的两个人。
“听说下雪天相爱的人不撑伞一起走,就能这样一直到白头。”涂照将脸埋在?" 今天反派合格吗[快穿]0 ">首页6 页, 戏档牟本崩铮抛攀粲谒钠ⅰ?br /> “想得美得你。”
南返用手肘将涂照撞开,拢了拢自己的大衣,往屋里走去。
涂照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戚戚,不知想到了何处。
“还不进屋?一会湿透了冻不死里。”
南返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涂照眼睛亮了亮,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他想,纵使南返不爱他,但自己在他心里总归是特别的。
南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涂照在他心里确实是特别的,特别标注要虐一虐的。
……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将将一个月,清月湖的下人们就开始浮躁起来。
“馥儿姐姐,近来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南返见下人们最近老是是不是三五成堆的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完了便是一脸的沉重。
馥儿正在给绣的花收线,闻言也是看了一眼外面凑堆的丫鬟们。
“这群丫头就是闲的,没什么大事儿。”馥儿想了想,还是把听说的消息告诉了南返,“听说边境又有敌军来犯,也不是我们京都人操心的事儿。”
说完,随即又想到当初镇守边关的南将军正是这位主的父亲,有点后悔,怕他继续再问,急忙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南返看着馥儿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真是不让人安生过年。”
皇帝斩了南将军收复了兵权,却总会忧心兵心不稳,毕竟是南承显一首训练出来的兵,又一起军旅几十年,人心,往往是最不好把握的,所以才让皇帝如此忌惮,而眼下邻国来犯,他只能让一个心里绝对信任的人来拿这个权,这个人选,无疑是司徒奕。
原剧情里应该也有这么回事,但那时候的原身已经司徒奕和涂照关了小黑屋,原身只知道后来司徒奕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出现时,已经跟林馥儿有了婚约。
真不知道,这次的事态,又会怎么发展呢。南返手里把玩这一只白玉茶杯,心里思绪万千。
……
涂照这几日过得是十分忧虑,司徒奕已经领了旨,去边关的事儿已经定了下来,而涂照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人,既期待,又不安。他希望司徒奕能因着出征这事儿,把对南返的心思放一放,但他又绝对的了解这个人,怕他就算要远赴边关,也要强硬的带走南返。
如此不安了几天,司徒奕果然还是来了,再出征前夕,涂照的心一下就坠落谷底。
“阿奕,行军打仗,不可儿戏,怎能带上玩物呢。”涂照心里一阵阵揪紧,甚至亲口贬低南返,以求能让司徒奕改变主意。
“哦?本王可不觉得他是玩物。”司徒奕话里有话,“南将军的旧部们,估计很乐意见到他呢?此举不是更有利于我稳定军心。”
“……是。”
涂照感到深深的绝望,司徒奕说的理由合情合理不说,光是他话里拿身份压人的意思,就逼得他不得不从。
“去吧那孩子叫来吧,你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司徒奕笑得十分温雅,仿佛是做了一件十分贴心的事。涂照无力的冲一旁的下人点了点头,下人领命下去。
南返接到消息去前厅的路上,心里已经知道了结果,走到前厅后,便见到表情明显成对比的两人。
“烟儿……”涂照表情纠结,欲言又止。
南返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说吧,说出来,亲口告诉我,你放弃我了。”
“不是,我不想的。”涂照痛苦的开口,不是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他没有想放弃他的。
“走吧。”司徒奕笑着,拉起南返的手,将他带出了清月湖。
南返回头看了一眼涂照,见他目露哀伤的看着他,眼里有着哀求,求他信他,求他不要对他失望。
可是……这才开始呢……
……
隔日便是直接随军上路了,南返什么东西都没带,司徒奕已经给他全部备好了。出了城门行了十里路,司徒奕便让人将南返带到了自己的马车里。
南返撩开帘子进入马车,便见司徒奕斜躺在塌上,两条长腿一条随意的曲着,手里拿着一册兵书。
马车的空间很大,南返行了礼后见司徒奕不理他,也就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吃起了点心——早上起得太早没吃什么东西,他饿了。
司徒奕看了一会书,再抬头,就看见惬意的吃着糕点的小公子,被他的无所畏惧给气笑了。
对于天家人来说,尊严,是最不可冒犯的,再加上他们自身就有的高人一等,更是不能容忍一点点的不敬。
“呵,你倒是挺自在。”
“……”南返两颊鼓鼓的嚼着东西,无辜的看着他,我当然得自在,难道我还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过来。”司徒奕放下兵书,拍了拍自己伸直的那条腿。
南返思考了一下,感觉不宜再挑衅他,便乖乖的过去,坐在他那条腿上。司徒奕在他一靠过来便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在自己怀里,刚才还拿着兵书的手,此时却顺着他的衣襟探了进去,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点反复捻弄,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将他嘴角边上的糕点渣滓添了干净,然后吻上那张淡色的薄唇,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
唇舌碰撞间,在车厢里响起一片暧昧的水声。
一记长吻结束后,南返无力的倚在司徒奕怀里,因为刚刚的激烈,他的衣服已经散开了,如此便更方便司徒奕把玩他胸前的茱萸。司徒奕的感觉很美妙,从那夜第一次梦到与这个人缠绵后,灵魂深处就一直在叫嚣的欲望,得到了一丝平静,将这个人拥在怀里,他才能稍微安心。
心灵上的欲望得到满足,不再焦躁,身体上的欲望却又升起……
“你到底叫我过来干嘛?”这边南返终于把气喘匀了,抬头问了心里一直压着的问题。
“你不是妓子吗,你说叫你来干嘛,你的本质工作是什么都不清楚吗?”司徒奕往后靠到靠背上,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如果不是因为南返正好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本能反应已经暴露了一切,光看他表情,还真的以为他对自己豪无感觉,只是为了戏弄自己。
“我的本质工作?涂照没告诉我……”南返笑了,笑得意有所指。
这话刚落音,果然见司徒奕收敛了脸上的轻松,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涂照没告诉他?他是想说在涂照那里,他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吗?还是想强调,他跟涂照的感情?
“……那我来告诉你?”司徒奕笑了,却是个压迫十足的笑,危险的笑,南返觉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挑衅到他了,哎,这种身处高位的人就是心思多,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因为君心难测,依他看,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都难测……
南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不料,司徒奕十分果断的将他的衣服撕扯开。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开不开车?是个问题……
第17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6
……
自第一次在马车上胡闹一番后,司徒奕就特别喜欢这样奇怪的地方,南返是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每日只能歪歪的靠在马车里的软塌上,就这样过了月余,到了边陲小城。
司徒奕倒还没有无法无天到把南返直接带入军营,而是将他置放在城中新建的将军府中,战事不吃紧的时候,回来寻他。司徒奕也不知是真的天纵奇才,还是因为主角光环的原因,来到边关后,还真的大败了夏军几次,渐渐在军中有了人心,被边陲百姓拥戴。
这日里,天气晴朗,或因是平原地区的原因,这里的天空,很高,很蓝。
南返躺在高大的杨树下闭眼小憩,他本身的任务只是作死,所以什么国仇什么家恨,他都并没有怎么上心。
司徒奕进来时,便看见飘飘扬扬的柳絮杨花,在空中飘散,树下的美人在树叶间隙里洒下的阳光里,灼灼生辉。他悄声走过去,握住那只白玉般精美修长的手,渐渐握紧。
南返装睡装不下去,只能睁开眼,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起情绪,但又总让人觉得,他眸子里透露出的情绪,全是乖巧。
“有人来找你了。”司徒奕摸了摸他的眼睛,开口说道。
哦?南返挑了挑眉。看到被下人领进来的馥儿时,他并没有很惊讶。
原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从小到大的深宅生活,也不可能有朋友,来人只能是清月湖的人,如果是涂照,司徒奕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平淡,还能与他亲近的,就只有馥儿了。
“公子!”馥儿看上去很激动,却强行按捺着情绪行了礼。
“馥儿姐姐怎么来了?”南返坐起身,将馥儿拉起来,面上也是一派激动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
原剧情里并没有讲司徒奕跟林馥儿是这么生出感情的,明明只是跟在一个小倌身边的婢女,按理来讲,是不可能引起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兴趣的。而在这个世界,南返意外被带来了边防,女主本身来看,是已经断掉感情线了,却不想她自己跟来了……
这对南返来说其实是个好事,这说明世界意思已经开始自行运转,补全不合理的地方了,至于女主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他且等着看就好了,他是从来都不信,林馥儿是个老实善良的婢女的,还是那个理由,真的老实,怎么勾搭上贤王呢?
“奴婢放心不下公子,便跟侯爷请辞了。”她不再称呼涂照为主子,而是改称侯爷,想表明的意图很是明显,只是不知道,是向南返表明呢,还是向一旁的司徒奕表明了。
“如此的话,以后就麻烦馥儿姐姐了,姐姐快去休息会吧。”南返看着一身风尘的馥儿,满脸的情真意切。
南返本能的觉得女主要搞事情,但是为什么,怎么搞他却无法预料,总的来说,不要针对他就好,要实在是避不过,那还是见招拆招就好。
……
日子又平淡的过了大半月,司徒奕在这些日子里,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战事上,边关的战事基本已经稳定住了,也就偶尔一些小打小闹,双方的损失都不大。偶尔回来城里找南返温存一番,也是很正常的状态,没有发神经,也没有很变态,跟原剧情里那个无情残酷的贤王一点都不像,南返将此归结为有感情的情事与没感情的情事的区别。
是的,南返觉得,司徒奕是喜欢他的,没什么具体的证据,就是种莫名的直觉而已……
那天是休沐的日子,司徒奕却没有回来,南返差馥儿去军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司徒奕带了一队人追击一批夏兵进了白眉山,还没回来,如今已经派人搜山去寻了。
馥儿回禀了打探到的消息后,欲言又止的看着南返,南返便知道,女主要开始作妖了。
“公子,如果找不到殿下……”馥儿最终还是开口了,不过她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句不会少说。
“大胆!怎可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南返阴沉着脸训斥。
“公子,就算大逆不道我也要说完……”馥儿咬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公子,我们逃吧,去一个没人找得到你的地方,你还这么年轻,就算过平凡人的日子,也比这样……这样……”
南返开始陷入思考,当然不是在想馥儿说的这些的可行性,而是在想馥儿此举的目的。
逃是肯定逃不掉的,真要逃了,被司徒奕抓到,那就没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惬意了,就退一万步,没被抓到,那后续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如果他把人心再想得阴暗一点,离开了这些大人物的视线,说不定平凡的日子没过上,无人知晓的死去倒是挺容易。
这两种结局,对于已经对贤王起了心思的馥儿来说,都是个机会,有利无害。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他到底要不要如她的意呢……
思量了片刻,他还是同意了馥儿的说法,毕竟他是知道贤王的,自己是肯定逃不掉的,不配合女主搞点事情出来,他和司徒奕的矛盾激发就只能靠涂照了,不利于他走剧情,而且靠别人不如靠自己靠谱不是吗?
如此决断后,便见馥儿快速的去帮他收拾了包裹,然后两人趁着将军府里的人去了大半寻人,守卫比较松懈的时候,从后面悄悄潜了出去。
当初他为了见贤王一面,坑了馥儿一把,如今馥儿就可以为了让他失宠,也坑他一把,这该说是天果循环呢,还是说果然是女人惹不得呢?
馥儿带着他去城东马夫那里租了一辆马车,两人便趁着夜色出了门。也不知道馥儿是不是故意的,并没有聘请马夫来驾车,而是选择了自己来,结果出了城门不过五里地,馥儿便恹恹的过来请罪了。
“公子,馥儿对这里的地形什么都不熟悉,所以就……我也……”馥儿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
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一些小事,又蠢得不行,最典型的一点就是,不认路……
“无事,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应该就好认路了。”
馥儿失落的点点头。
马车空间不大,但馥儿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帐篷,春天的边塞还是很冷,南返想劝她跟他一起睡马车,毕竟那个小帐篷制作粗糙,十分简陋。馥儿坚定的拒绝了。
天微凉南返就醒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有很多人。
“小美人,车里放了什么宝贝啊不肯让哥哥们看?”一道道调笑声在外面响起,南返起身掀开帘子一看,为自己幸运E的体质默哀了三秒。